第11章 建立同盟营
童志月、申宁正、秦碧素、况有宝等人带领队伍回到大狼山，连夜就商量成立同盟军的事。童志月是不公开的共产党员，他的心里是向着秦碧素的。而申宁正是童志月的结拜兄弟，心里是向着童志月的。况有宝是申宁正的表弟，完全听表哥的话。这样事情就十分地好办，很快就达成了建立抗日同盟军的协议。接着他们就商量抗日同盟军的建制。童志月提议抗日同盟军按照营的编制来设计，营下设若干个连，大家都同意。 于是况有宝的现有连就设为了第一连，警察队编为第二连，秦农先的乡农队编为第三连，童兴岚的工友队编为第四连，单双勇的民勇队编为第五连，童志月则把在洞山县藏兵山的岳华唐连编为第六连，把在洞山县逍遥山的郭接青连编为第七连。岳华唐和郭接青都是华国丰书记安插到黄尚武团的共产党员，是协助童志月工作的，现在童志把他们这两个连都编入到同盟军中来，就更加增添了党在同盟军中的力量和领导权。当然童志月并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秦碧素，更没有告诉申宁正和况有宝。 连长和副连长也当场确定了。第一连，连长况有宝，副连长何丁丰；第二连，连长邢警清，副连长仲追源；第三连，连长秦农先，副连长祖耕农；第四连，连长童兴岚，副连长龚善工；第五连，连长单双勇，副连长史露头；第六连，连长岳华唐，副连长夏侯汉；第七连，连长郭接青，副连长展犀军。 抗日同盟营的连队设定以后，就是确实同盟营的营级干部了。这是个最重要的问题，牵涉到领导权和这支军队的未来归属问题。最高领导权无非是在童志月、申宁正和秦碧素之间产生。秦碧素通过这两天和童志月的接触，感到童志月的所行所言处处都是向着她的，又确实具有军事上的指挥才能，心中就希望童志月来当营长。申宁正是童志月的结拜大哥，他早在结拜之前就对童志月充满佩服和敬佩之情，今见童志月又确实具有非凡的军事才能，心下当然是赞成童志月来当营长了。 但是童志月不这么想，他想他是党派到黄尚武团长那里去协助黄尚武团长抗日的，也是有做黄尚武团长亲密共产党的工作直到最后能加入到共产党行列的意义，在党组织还没有召回自己的情况下，他还是要回到黄尚武团长身边去的，因此他不能当这支队伍的最高指挥官，他心中认为这个最高指挥官应当由秦碧素来当最合适。 据童志月所知，秦碧素早年就是燕京大学的学生会的副会长，后来到井冈山以后当过红军的连指导员当过营长当过团政委，打过不少胜仗，后来受到不公正待遇在内部肃反中差点被枪毙，团政委也撤了，再后来平反了就离开了红军派到平山县当了党的县委书记，特别善于做农民和工人的工作，几年下来在平山县的乡村和工人中可以做到一呼百应，日寇一来到平山县，她就立即组织起一支乡农队在大虎山进行抗日斗争，她当同盟营的营长那是再合适不过了。因此，童志月就推荐秦碧素来当同盟军的营长。 但是童志月的这个推荐立即就遭到了秦碧素的拒绝。秦碧素说：“这个营长应当由童参谋长来当，理由主要有两点，第一是这个营中有三个连是中央军的人，中央军中的参谋长当营长便于指挥，第二是童参谋长具有军事指挥才能，能够带领全营打胜仗，有这两点就足够了。” 申宁正也说：“我也同意童参谋长当营长，理由和秦大姐一样，当然，我也同意秦大姐当营长。”秦碧素是他表姐，其组织能力和军事能力他早就佩服有加。但他这句话就给确定营长增加了困难，两个不愿意当营长的人他都同意当营长了，这营长就难以确定了。 最后是童志月找秦碧素单独交换了意见。童志月婉转地说明了他不能当营长的理由，秦碧素也就同意了他的理由，不再坚持要他当营长了，而同意他在离开之前先当这个营的参谋长。 秦碧素也说了她不能当营长的理由，是为了让党外的人士看到共产党抗日不是为了争权，从而更信服共产党才是最大公无私的党反而会自觉地加紧跟着共产党走。童志月也信服秦碧素的理由就同意秦碧素当副营长了实则还可担当政委的工作，这样无形中就把这个营按照党的主张在组建了，只有在共产党领导的军队里才设有政委，这个营不设政委也有了一个政委了。 两个人的观点统一了那这个营长就只有由申宁正来当了。其实申宁正也是个十分适合当营长的人，他是个名警察名探长又受过高等教育，智勇双全武功高强为人正派一心为民对共产党的纲领也怀有很高的向住，让他来当这个同盟营的营长倒更符合各方面的意向，加上他又是童志月的结拜兄弟又是秦碧素的表弟，对他们个人又是敬重又是崇拜，童志月和秦碧素就双双同意由申宁正来当营长了。 接着童志月和秦碧素就回到申宁正那里。童志月说：“我和秦大姐商量了一下，我们俩的意见是，这个同盟营的营长由我们三个人选举产生，以少数服从多数为原则，选到谁谁就当营长，其实当营长就是挑重担，我们认为选到谁谁也不要推辞。” 其实这个意见是童志月和秦碧素商量好的，他们怕申宁正推辞就想了这个办法来让申宁正就范。申宁正说：“既然你们俩都同意选举产生，那我就没有意见了。”他心里想，反正我有一票选你童志月，我表姐也会选你童志月，那营长就是你童志月了，如果我表姐选取自己，你童志月选取我表姐，那营长也是我表姐了，表姐当营长那也是我同意的。申宁正也就同意了由选举产生营长。 当下他们就举行选举。选举以无记名投票的方式进行。三个人都背向背写了票投了票。然后三个人面对面打开了票。营长是申宁正！这个结果让申宁正惊呆了。 申宁正立即就想到了这是童志月和表姐搞的鬼。他心急地说：“这个不算，这是你们两个人捣的鬼。”童志月说：“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吗，这可是以最公正的形式是我们三人选出来的啊。”秦碧素也说：“就算是我和童参谋长搞的鬼，那你也要当营长了，我们不捣鬼不也是选你吗？”申宁正就无话可说了。 童志月说：“我和秦大姐都有许多理由不能当营长，但我和秦大姐也不会对这支队伍不管，我和秦大姐商量了，我当你的暂时参谋长，秦大姐则当这个营的副营长兼政委。”申宁正说：“既是这样，那我也只得赶鸭子上架了，你们可都是我最佩服和信得过的人，你们可要帮助我啊！”童志月和秦碧素说：“这是自然的！”于是三双手就紧紧地握在一起，正式宣誓就职营长、副营长和营参谋长了。 这个结果在大狼山在场的连长面前公布，竟然一致获得隆重而热烈的掌声。没有人为谁是营长谁是副营长谁是营参谋长去费心，大家为这样的领导集体而感到高兴和信任。这三个人在大家的心中，无论谁当营长都是合格的，谁当副营长也是合格的，谁当营参谋长也是合格的。只是况有宝有点想法，他想到怎么营里设了一个营政委，这可是在中央军中没有的啊，只有在八路军中新四军中才有的啊。但他抗战多年来对八路军对新四军也怀有好感，因而按照共产党军队的编制来设营政委他也没有意见。其他的连长们就没有想这么多了，他们想的就是从此就可以在营军官的领导下大张旗鼓地抗日打鬼子了。 同盟营接着就开拔到了大虎山和小虎山之间的卧虎镇。大狼山的环境太艰苦了，连房子也没有住。卧虎镇是秦碧素早就策划好的根据地，最先当然不是用来抗日的，而是准备万一国民党要有类似于以前对共产党的军事行动共产党人就可以上山打游击用的，现在国共两党合作抗日了正好作为抗日的根据地。 卧虎镇的群众基础当然是相当地好，老百姓十分地拥护共产党，现在日本人来了，老百姓就十分地拥护抗日的队伍。卧虎镇的镇长鄂虎泉是公开的共产党员，他有武功有能力有公心把卧虎镇管理得非常和蔼非常富庶，还储备了足够的粮食以备需时之需，也建了足够的木房以供住时之住。 同盟营到了卧虎镇就像到了家里一样了，同盟营的官兵就大笑颜开了。抗日不光是打仗，也要吃饭穿衣生活啊，而谁不希望生活更好一些呢？同盟军在卧虎镇得到了较好的生活，自然就更有利于抗日了。 接下来申宁正、秦碧素和童志月就对同盟军进行整顿。这种整顿就是按照正规营的要求来规整同盟军。政治上自然就以秦碧素为主按照共产党对军队的要求来规整了。军事上自然是以童志月为主按照正规军对作战的要求来规整了。军事训练放到了第一位。秦碧素有打游击战的丰富经验和才干，自然教授同盟军打游击战的技法和本领。童志月则受过打阵地战的教育又有打土匪攻山夺峰的经验，自然就教授同盟军打阵地战的技法和本领。 大虎山和小虎山有天然的山峰山谷平地洼地，是模拟作战的好战场，同盟军就在这些天然的战场里摸爬滚打地刻苦训练。藏兵山的武器也搬了来，发给战士们作武器。逍遥山的军队训练基地也用起来了，同盟军要分期分批到那里去进行有针对性的作战训练。申宁正要求，全体官兵都要投入训练行列，全营要在一个月内就全部达到正规营的作战水准。 申宁正也很快地进入了当营长的角色，调兵谴将处理公务毫不贪糊，又快又准又狠，一视同仁不徇私情，就连他的警察兄弟都刮目相看地佩服。几天下来，童志月就和秦碧素私下说：“申宁正是块当营长的料子。” 申宁正确实是个称职的营长了。他在训练之余也想到了根据地的保护和扩大。对于根据地的保护，他在原秦碧素的保护工程里又增加了新的举措，从大狼山到小虎山沿途都设计了保护根据地的战场，如果敌人来，同盟军可以步步为攻步步为退地杀敌和保护根据地。对于根据地的扩大，他想到根据地要向南部的大云山扩展，大虎山向东南越过大鼓山就连接大云山了，大云山更大更深更富庶更云遮雾罩，更适合打游击更适合建立根据地，他就派了况有宝带着他的一连向大云山那边侦探靠拢。 申宁正在训练之余也没有忘记平山县城的日本兵。知己知彼，是指挥官的最低要求，也是战争至胜的最低要求。申宁正深明这点的重要性，他不断地派警察潜到县城里去了解敌情，也在县城和沿途设了许多的哨卡关注敌情。 消息不断地传回来。平山县的鬼子在失了军火库以后又快速地从燕城运来了一批军火，而军火库建在哪里就非常地秘密了。平山县的皇协军还在不断地危害老百姓，巫烂壶当了皇协军的大队长了，由他选取定的表弟胡歪邳当了参谋长。巫烂壶要急于为皇军建功，还抓了好几个抗日人士杀害了。端本横木更没有闲着，他已派出侦探组到处侦探抗日军队和申宁正的下落了。驴田大作已命端本横木和洞山县的岸信阶夫大佐在一个月内要消灭这里的抗日武装，端本横木已在作着进山清剿的准备了。 申宁正听了这些，就更觉得侦察的重要了。他派了程似猴和秦如豹这两个高级侦探到县城去打探消息。程似猴和秦如豹这天从县城回来，带给了申宁正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令他几乎伤心欲绝，他的父母被端本横木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