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一分钟的状元
“来人,朕钦定此次殿试的第一名是…张浩然!”李勋奇沉声喝道:“有胆有识,有才有德,敢直言进谏,不畏生死,敢畅怀舒意,不卑不亢,朕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大夏需要你这样的良臣!” 张浩然一机灵,心中暗喜。这么自己是状元了?而且还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是整个大夏国建国两百三十年来第三位三元及第的状元郎?这是要名垂青史的节奏吗? 张浩然连忙拜道:“叩谢皇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齐齐呼道:“吾皇圣明!” 其他考生们各有表情,贺风吴青林面露钦佩,郭风烈暗自祝福,诸葛空王北斗三人愤愤不平,却又不敢多一句话,只能把郁闷往肚子咽。 随后,李勋奇又定下了榜眼和探花人选。 没有争议,贺风为榜眼,吴青林为探花,郭风烈是第四位,虽然未入前三,但也算有名气。 眼看着殿试要结束时,一名太监匆匆从侧殿走来,似有急事,来到殿内,朝着总管太监示了意。 总管太监走向他,两人细细交谈,片刻后,总管太监面色大变,挥手让他退下后,忙来到李勋奇身边,恭敬地汇报着,不知道些什么。 殿内众人看到此幕,皆面面相觑,即便是赵丰都和朱巩这样的二品大员,也面露异色! 到底是什么事,竟让总管太监不惜坏规矩的禀告皇帝,要知道早朝乃朝议圣地,太监岂能话? 就在众人不解时,龙椅上的李勋奇脸色一怒,猛地喝道:“此话当真?” 总管太监吓得连忙跪地,呼道:“陛下,奴才万万不敢欺瞒啊!刚刚下人来报,有数十名考生齐聚午门前,敲响了登闻鼓,举报科举舞弊之事!京城府尹孙大人已经控制了这些考生,但涉及科举之事,兹事体大,孙大人不敢做决定,已在承德门外等候!” 李勋奇站了起来,怒道:“朕刚刚定出三甲人选,现在就闹出了科举舞弊案,真是气煞朕!哼!礼部尚书何在?本次科举的主考官何在?” 诸葛天南连忙站出来,匍匐在地,呼道:“陛下,臣在!” 礼部侍郎周广义也忙走出来,吓得跪地,叫道:“陛下,臣在!” 李勋奇喝道:“朕且问你们,此次科举是否公正?” 诸葛天南汗流浃背,他瞥向周广义,心中焦急地要命。 周广义也慌的厉害,作为本次科举的主考官,周广义可谓是颇为得意,这把年纪还得陛下重视委以科举重任,非比寻常,所以他对于此次科举异常重视,除了帮诸葛天南的孙子进了二十名外,他敢发誓没做出任何亏心之事!至于考试题目,更是被他严密保管,不可能出现考题泄露!手下的郎中和员外郎都得不到半风声! 想到这儿,周广义趴在地上,道:“陛下,臣愿以性命保证,此次科举公平公正,臣就算万死,也不敢泄露考题啊!恳请陛下明察啊!” 李勋奇扫了一眼周广义,看到这位年迈古稀的老者趴在那儿,顿时心有不忍,他挥了挥手,叫道:“都起来吧!朕一时心急,考虑欠妥,不能因为有考生敲响登闻鼓便怀疑爱卿和此次科举的真实性。” “不过…敢敲登闻鼓,定有莫大联系,更何况是数十名考生一同告状,此事定有猫腻,朕不得不查!” “刑部尚书何在?” 闻言,一名身材肥胖的中年人站了出来,恭声道:“陛下,臣在!” 李勋奇道:“责令刑部和大理寺严查此事!” “是,陛下!”刑部尚书周思源领旨道。 殿内的诸多考生人人自危。 张浩然呆呆地看着这一幕,顿感无语,差郁闷地笑了出来。靠,不用这样玩人吧,我才做了一分钟的状元,就这样被终结了?而且更危险的是,一旦牵扯到科举舞弊案,就算清白,没有关系的话,不死也要脱层皮!不知道唐伯虎就是一个鲜明的案例吗? 突然,张浩然想到了上次在礼部见到的那名匆匆中年人,他的怀中不正是会考试卷吗?难道… 这时,皇帝李勋奇扫视了阶下众位考生,沉声道:“责令所有考生严禁出城,所有上榜考生前往刑部接受调查,无人可以幸免。先将此次科举名次取缔,能案件清明,再行定论。若没有舞弊案,事后朕在为你们设宴,若真有此事,哼...” 罢,李勋奇起身甩袖,愤愤离去。 好好地一场殿试,竟然变成了这样。 文武百官恭送皇上,随后文武百官退出太极殿。片刻后,只剩下诸葛天南周广义瘫坐地上,以及张浩然等二十人呆然站立。
这时刑部尚书周思源走了过来,在其身后还跟着千牛卫。 “周大人,还有诸位考生,辛苦你们移步刑部了,本官也是遵旨办事!”周思源轻轻一笑,道。 看着周思源身后的千牛卫,周广义颓废地老了十岁。虽然此事还需调查,是非曲直还需要判断,但一旦去了刑部,不管清不清白,都是一场罪。 张浩然心有焦急却无可奈何,这无妄之灾,真是郁闷啊。 其余人的脸色也各有变化。 就这样,众人移步刑部。 与此同时,整个京城内议论纷纷。 好好地一场科举大考,竟然出现科举舞弊案,这可撞到了风口浪尖。刑部和大理寺强强联手,十二座城门严密盘查,禁止考生离开,所有上榜考生皆到刑部报道。尤其是敲响登闻鼓的三十二名考生,已经全部控制,并且关入刑部衙门内严密审讯。 此时的张浩然和其他上榜考生一起,被关在刑部内,一人一个间,不可相见,怕串供,就像被关禁闭一样,虽然没有皮rou之苦,但在案件不清楚之前,谁都不可以离开。这将是煎熬的等待。 张浩然坐在椅子上,他在寻思,要不要出在礼部的所见之事,但随后他摇了摇头,果断否定。 “现在自己能做的,是什么都不做。我没有靠山奔走,现在能依靠的就是刑部的调查了。”张浩然叹了一声,心里也有些烦躁,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内渺的可怜,自己什么都不是。 就这样,一夜缓慢过去,到了第二天。 初春的天气格外峭寒,禁闭室内只有薄薄棉被,张浩然半夜便被冻醒,睡不着地在屋内来回走动。 虽然心中焦急,但张浩然也知道,自己能做的只能是等。 日到午时,张浩然正躺在床上准备补个脚,不曾想,门外突然传来声音,嘎吱…木门竟然被打开了。 张浩然好奇望去,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人。 看到来人,张浩然一愣之余顿时一喜。 “三果,你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