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很爱很爱,赖上了你
欢笙俯身,不住的轻吻着他的脸颊,“醒一醒,好不好?姜南晨——” 天灾**,都是人】她忘了,今天站在你面前谈笑风生的人,明天就可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这一刻你还拥有着的爱人,下一刻你可能就会永远的失去,永远的失去他…… 这都是无法预料、无法防备的事。 在死亡面前,她还有什么理由,退缩? 如果他死了,她会悔恨一辈子,欢笙撕心裂肺的眼泪,滴落了他的嘴角,“我怎么都没有说,我爱你……” 她会悔恨一辈子:爱了一辈子,却没对自己最爱的人,真心的说过那句:我爱你!多么讽刺,她怎么……那么可恶?!!!!!!! 和医生说完话后,乔文轻轻地走了进来,看着病床上一夕之间倒下的男人,真的有那么一刻无法接受。 好像不管什么事情,姜南晨都能解决,在他的脑海里形成的这样一个概念,让他当然无法接受这突然的状况。 他叹了口气:“欢笙小姐,你就不奇怪为什么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没在这里?他们的儿子出了事,他们应该得到了我的消息,他们为什么却没有出现在这里呢?你就不奇怪吗??” 欢笙只一眨不眨的盯着姜南晨,木木的音调里终于透出,难以掩饰的深情:“我没空去管那么多了,从今以后,我只想守着他,什么都不管。” 乔文嘴角缓缓的笑开,不得不说,替总裁,他为欢笙的这句话感到非常欣慰。 只有他最清楚。总裁对欢笙小姐的付出,为欢笙小姐的打算,明面上的,背后里的。关于依依的……一件件一桩桩,数都数不清。 他还是慢慢的解释开来:“其实,我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我当然知道如果被他们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来让我承担。但是,比起他们,我更听总裁的。” “什么?是姜南晨让你不说的,可是,他事先怎么知道他会发生意外的呢?”欢笙不解的看着姜南晨。骤然,眼眸瞪大,“难道,这不是意外,这是y谋,他知道有人要害他……” 不可置信、担忧。紧张等等情绪从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一一掠过,目光,几乎是一瞬间移到乔文的身上。同时,欢笙抓紧了南晨的手。 看她这个样子,乔文却淡笑开来了:“你想象力太丰富。敢动总裁的,全南城找不出一个。” 用轻松的语气说的这句话,却让人心里狠狠一震。 欢笙抿了抿唇,心里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乔文把她的反应尽收眸底,顿了顿,沉声分析给她听:“我是站在总裁的角度上看这件事,如果,我告诉了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总裁出车祸了,他们一定会立刻赶过来。但是,那个时候你也在这儿,你们碰上了,可想而知后果会是怎样。总裁在任何事情上都首先保证你:安全。我站在他的角度上。自然,也要保护你!总裁不在的时候,我自然要替他保护好欢笙小姐你!因为我知道总裁心里最挂念的人就是你!就算牺牲自己,我也不能辜负总裁啊!!!” “二来:要是他醒来,知道你被人伤害,我还在场。那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他肯定是要找我秋后算账的,所以不管为了什么,欢笙小姐你都要在总裁没醒过来之前,好好的照顾自己,我的命也在你手上呢……” 欢笙低下头,看着床上的男人,不自觉的眼眶红了:“谢谢……” 她这一声谢谢,仿佛不仅仅是说给乔文。 姜南晨,谢谢你! 乔文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犹豫了一下:“不过,不告诉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的前提是,总裁伤的不危及性命!医生刚刚和我说,暂时先观察总裁的情况,最好要在二十四个小时之内醒过来,不然……就麻烦了。如果,总裁在这二十四小时内没有苏醒,那就严重了,我就必须要告诉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了。” “他一定会醒过来的,他一定会的,是不是?” 不忍看欢笙浸水的眸子,乔文别过头,用力的点了一下脖子:“是!!” 欢笙拿起南晨的手捂上自己的眼睛,她相信,他,一定会醒。只是现在,她的悲伤有些逆流成河。 乔文走前,提醒了一句:“欢笙小姐,依依还需要你的照顾,你别忘了,还有一个她。” 看到欢笙点头,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望向窗外的小雨,又说:“其实,总裁真的很爱你,你当初卖了依依,他都原谅了你。为了你能见到依依,他还从家里搬了出来,然后又以要一个人照顾依依的借口,把依依从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手里,夺了过来。” “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认为你是一个既麻烦复杂又势利无用的女人,当初那个单纯天真的小女孩欢笙,在他们的心里早就已经灰飞烟灭,所以他们当年从你怀里抱走依依后,根本就不打算再让你见到依依了!他们更不准总裁让你见依依,否则,他们就要对你动手,总裁过了那阵气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驳回你要见依依的要求。就算到了那个时候,总裁也没有置你于不顾,还是处处的保护着你,甚至是:宠爱着你。只是,这些,你都看不到,而他也不说……” “你卖了依依,最后又要要回依依,这在许多人心里不可理解也无法原谅的事,到了总裁那里,却都被……勉为其难的宽恕。记得你当时还误会了总裁无情冷漠吧,对他怒目而视,仿佛是在看一个让你们母女分离的罪人,每一次找他,你有过温柔哪怕一点点吗?所以欢笙小姐,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唉,不说了,五年都过去了,再说五年前的那些陈年旧事。还有什么意义!!” 外面的雨,仿佛又下大了。 从窗外转进来的雨声,实在热闹。 屋内开了暖气,可是欢笙却觉得浑身像一块。怎么也无法融掉的千年寒冰,冷的她心痛。 她只是无声的抱着姜南晨,把脸靠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乔文的话,不发一言。 乔文说完。便离开了。 因为有些话说多了,真的没意思,有时候,沉默真的是金。 当门轻轻的被关上以后,床那边,传来了一道淡淡含笑的女声:“唉,怎么一直都没有和你解释,不是我卖掉女儿的,我生完女儿几天后才真正的清醒了过来,我甚至都没有看到女儿一眼。第一眼看到她的也不是我,是我的父母。当然,我醒来以后才知道,是我父母把依依给了伯父和伯母,换来了一个……前途似锦的欢氏。” “当我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她嘴角的笑,越看越空d,越看越让人难过。 “是你在我心里太不重要了吗,为什么我都没对你解释过……还是我真的不敢再爱了,在你面前。我竟从来没有坦然过。无论是爱你的时候,还是不爱你的时候。” “难怪大人都说,不要早恋。我总算明白,早恋真的不好!太早的喜欢上一个人。最后很有可能会:怕爱,怕受伤。不再信任一个人的爱,不再信任一个人,早恋的后果真是大了。我的运气就不太好,早早的恋上了一个错的人。姜南晨,说到这一点。我真的要怪你……” 欢笙擦干眼泪,仿佛在对着一个会回应她的人说话,她活灵活现的样子:“我真的要怪你,当年上学的时候,你为什么那么冷漠,为什么,你明明喜欢我,却不告诉我?我以为,你很讨厌我。我想想,我那么闷,你讨厌我也是应该的,然后,我就疏远你。不在讨厌的人面前晃悠。再然后我们就这样了。再然后简原出现了……”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说了,也许,就不会有简原。现在你也是这样,什么也不说,老是让我误会你,误解你。当年的后果是一个简原,现在的后果,是我怪上你了!也赖上你了!当你醒来,我要告诉你一切,我要告诉你:我爱你。我要霸道的告诉你,以后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许隐瞒我。我要任性的占有你,不许和任何女人再有任何的绯闻,什么天后视后,有我和女儿……还不够吗?!我不许你故意气我,我也不会再故意气你,我给你一个完完整整的欢笙,只要你醒过来,你要什么我都给,好不好……”欢笙忍住哽咽,去亲密的吻着男人菲薄的唇瓣,她抚着他的黑发,慢慢的闭上了眼。
好好的拥抱在一起吧,不要因为爱过一次,就变成了一个什么都害怕的胆小鬼。 还不是因为原本胆子就小,被简原伤了一次,自然胆子就更小,哪里还敢坦坦荡荡,活怕有第一次那样的结果。 她宁愿默默付出,也不愿再开口说爱,她害怕结束,所以放弃开始,只要他幸福,她开始不去固执的非要厮守在一起。可是她这样做,还是错了,他一点也不幸福,一点也不…… 她以她的方式给的爱,让他忐忑不安,让他不敢肯定,让他甚至找不到,她的爱,在哪里。 他一点也不幸福。 她又何尝幸福,还不是因为爱他,所以才更加畏畏缩缩的,同样,她也没有自信啊,不敢肯定:他爱她…… 他的绯闻仿佛都在告诉她,他不爱她。 “但愿现在说爱,还不晚……” 欢笙在他的怀里慢慢的睡去,脑子里最后一次浮现出的话就是:“姜南晨,这一次,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要爱你,我爱定你了,就算再次为爱受伤,我也要爱你,不顾一切,也义无反顾……” ************************************************************************************************************** “mama——爸爸生病了吗?我要去看爸爸。” 为姜南晨擦脸的欢笙,接到自己女儿的电话,立刻细心宽慰道:“爸爸会好的,你明天还要上学,那么晚就不要过来了。mama保证,明天下午,放学,你就能看到爸爸和mama在学校门口接你了,嗯?乖乖的听话,好不好?” “那mama,你要好好的照顾爸爸,告诉爸爸,依依好想爸爸……”那边的依依瘪着嘴角,强忍住在眼里不停的打转泪珠说。 欢笙应了。 挂掉电话,她坚强的吐出一口气,一边擦去了眼角的湿痕,一双眸子,灼灼的盯着还紧闭眼帘的姜南晨,扑上去就咬了他的下唇,恶狠狠的,把他咬伤了,很快的,她泪眼迷离,又吮去他嘴上的血,带出她万分脆弱的声音—— “你知不知道,你一倒下,不止我的天塌了,依依的天,也塌了!” “再不醒过来,我要你好看!!!” 欢笙守了姜南晨一天一夜,还是不见他半点苏醒,她急的真的快要撑不住了。早上七点,医院里的走廊已经有了人走动。 她独自坐在家属的长椅上,呆呆的,在这儿受凉。 她知道,她又习惯性的逃避着自己不想面对的一切了…… 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站了起来,重新走进了病房里。 她站在床边,突然脱下外套,掀开了一点姜南晨身上的被子,脱下鞋子倒下了身子,她躺在了他的身边,一边把被子重新盖上。 欢笙拱着他的怀,等了很久,很久,他还不把手搂上她的腰,她苍凉的眼尾无声的滚落下一滴很大的透明泪珠…… “姜南晨,姜南晨,姜南晨!”她不住的呼喊他。 在他的怀里,她闭上眼紧紧抱着他,不住的重复的喊着他的名字:“姜南晨,姜南晨,姜南晨,姜南晨……” 喊到嗓子都干了、哑了,她还是没有停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