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人形生物
保安没像他想的那样，说道：“呵呵，快进去吧，上班快迟到了！” 看“牛熊”摸着口袋，似乎在找什么，保安笑问道：“丢什么东西了吗？是不是在找这个？” 保安递过来一个东西，是牛熊的工作证。 叶凡正在苦恼，见想要什么就送来什么，暗自庆幸的接过牛熊的工作证，感激道：“我说怎么找不着，原来弄丢了，谢谢！谢谢啊！”叶凡掏出中华散了一根。 “下次可别弄丢了！”保安接过烟，看到手中的是中华，“哟”了一声惊讶道：“老牛，现在档次不低啊，都抽得起这么好的烟了！” “哪里啊！今天老娘们去吃喜酒，饭桌上拿的，那我就不说了，先进去了！”叶凡怕说多了露馅，急匆匆的结束话题，刷工作证走进蓝山精神病院大门。 在叶凡进去后，保安坐在椅子上，点上烟眼神阴狠的看了他一眼。 赵扶苏窃取了蓝山精神病院的建筑结构图还有装修图纸，叶凡脑子里面记得牛熊工作的地点在B栋，换衣室在一楼最北边的角落。 他耍证件进入B栋大楼，径直走向换衣室，里面有三个人正在换衣服，看到叶凡假扮的牛熊进来眼神怪异的看了一眼，并没有打招呼，自顾自的换衣服。 叶凡刚想打招呼，但是看他们好像不太搭理人，又怕说的多错的多，干脆直接走到牛熊柜子前打开柜门换衣服。 通过赵扶苏查到的资料，牛熊负责二层的巡视。一层在进入大楼的大厅两边有铁栏杆分隔，其余地方在没有铁栏杆分隔。他从楼梯爬到二楼，面前是一条深长的过道。 大楼封闭的非常严实，过道处在中间，加上时间又是晚上，只有顶棚的栅格荧光灯带来一点光明，照的雪白的走道更加惨白，但是过了荧光灯照射范围，大楼里面一片昏暗，在荧光灯光线最弱的地方，紧接着迎来另一盏荧光灯。 走道两边是一个一个房间，门上有探视窗口，叶凡好奇的往里面打量，里面漆黑一片，借着窗口泻进来的微弱月光，可以将里面的布置看个大概。 房间里面有个小门，应该是独立的卫生间，窗下有张书桌，墙角摆放一张床，床上微微隆起，可能有人躺着。 叶凡奇怪，这才几点，怎么就睡觉了？ “啪！”门被猛的拍响，一张人脸出现在探视窗口后。 叶凡皱着眉，被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但是他镇定的没有动。 吓到他的是里面的人脸，那张人脸毫无人色，整张脸一片惨白就像过道的白墙。白脸映衬红唇更加红艳，那人就像野兽般张着嘴，露出上下猩红发黑的牙龈，作无声的嘶吼状，虎视眈眈的看着外面的叶凡。 里面的是个男人，叶凡奇怪里面人的表现，表现成这样说明神经严重出问题，已经不再像人，反而更像野兽。 他又看了其他房间，里面的人无不表现的如此，不知道是进蓝山精神病医院的都是这种神经严重有问题的，还是蓝山精神病医院把送来的精神病患者虐待成了野兽，结果他不得而知，此刻他更加担心被送来的那个女人。 当初见面的时候，女人表现得很像神经病，但是毕竟还有人样，送到其他医院治疗应该有好转的可能性，但是如果一直关在这里，恐怕永远没有被治愈的可能性，反而会落到成为野兽那般境地。 女人的信息赵扶苏没有查到，赵扶苏将关在这里的患者信息全部调了出来，但是没有一个人是他遇见过的女人，说明蓝山精神病医院没有将她的信息录入系统。 “会不会蓝山精神病院将她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叶凡边走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但是觉得不太可能。 押送女人的那辆车车牌他记得，赵扶苏查过，当时那辆车是从镇江回蓝山精神病院，医院有这辆车的发车信息。 那么就是说，蓝山精神病医院没有将女人的信息录入系统，因为他们在隐藏什么？ 正思考着问题，寂静的只有叶凡脚步声的走廊突然响起什么声音。叶凡被声音打断思绪，仔细分辨走廊黑暗处到底是什么声音。 那好像是开门的声音，声音不大，对方好像有意隐藏自己的动作，只不过这里寂静到银光落地砸出声的地步，叶凡这才听到。他靠近墙边，动作轻缓的掏出腰间挂着的手电筒。 “唰！”一道白光突然射出，一个黑影动作飞快的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转弯处。 “谁？”叶凡爆喝出声，拔起脚步追了上去。 他拐进另一条走到，面前是楼梯，楼下传来动静，他连忙追了过去。刚走一半，楼下有人说话，应该是一楼的值班保安。 “畜生，快点退后，滚回自己的牢房！”一个嗓音尖细的人喝道。 下面还有人，另一个嗓音嘶哑的人说：老李，怎么跑出来一个畜生，现在怎么办？ 那个嗓音尖细被称作老李的人说：老张别紧张，我们手里有电棍，还怕他个畜生不成！ 听到两个保安的对话，叶凡停下脚步，关掉手电筒靠在最下层的墙边。 从保安对话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们非常紧张，而且害怕关押在这里的精神病患者，他们称这些精神病患者为“畜生”，可见保安对那些精神病患者非常不屑。 “关押？”叶凡差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想到用“关押”这个词，不过依照目前他所看到的情况，将这里比喻成监狱一点儿也不为过，所以关押这个词用的非常准确。 “嗞！嗞！”下面响起两声电流声，保安准备用电棍对付不知如何闯出来的患者。 “老张，你右边，我左边！”嗓音尖细的老李轻声说道。 老张没有回话，应该点头应允了。 从叶凡下来到现在没过五秒钟，两名保安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其中一人“啊”的叫了一声，接着听到“嘭”的一声响，估计被打飞拍在了墙上。 “哎哟妈呀！”另一个人哭着叫mama，嗓音嘶哑是老张无疑。 惨叫声中，他心想再藏下去恐怕会闹出人命，于是再也按捺不住，转身站在走道，当他看到面前的场景时，一时间却呆住了。 从动静中可以推断，打斗只进行了一个回合，叶凡右手边的雪白墙上有一滩血迹，地上躺着一个人，趴在血泊中一动不动，不用检查也知道，肯定凶多吉少。 死的是老李。 老张丢下电棍，迈着八字腿一刻不停的往另一个方向跑，跑动中掏出对讲机，报告这里出现的情况。 叶凡面前，一个“人”形生物四肢着地的趴着，全身漆黑如墨，人形生物扭头回望了他一眼，露出眼白和猩红的舌头，看到不明生物的眼神，他竟然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这还是人吗？”他确信面前四肢着地的人形生物原本是人，至于现在的摸样，已经没法再用“人”来形容，完全堕落成为野兽，它的眼神里，只有疯狂。 人形生物没有理他，只是这么回头看了他一眼，紧接着追向往另一个方向逃跑的老张。人形生物不仅是四肢着地而已，跑动的时候四肢并用。 人从猴进化成为现在的人类花了几百万年时光，蓝山精神病院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能只用几年或者十几年的时间把人退化成野兽？ 之前保安谈话中将其称之为野兽，原来不是不屑，而是这些“人”真的已经退化成为野兽。想起刚才在楼上看到的那些房间里的人，那些人的眼神与人形生物的眼神一样，恐怕这栋楼里所有的人已经不再是人。 人形生物跑动的速度非常快，眨眼间已经快要追上老张。老张正在用工作牌刷卡开门，听到身后动静，一看之下吓的尿裤子，手一抖，工作牌脱手掉在地上。 “啪！”铁门缓缓开出一条缝。 老张呆在原地，已经忘记了要逃跑。叶凡觉得，老张已经在劫难逃，工作牌还没掉落在地，人形生物已经追到面前，左手猛得拍在老张脑袋上，老张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脑袋顿时被拍成了花。 纵使叶凡见多识广，各种血腥的场面司空见惯，依旧被人形生物强悍的攻击力震惊，老张身体任然站立，从脖子口喷出的热血到处喷洒。 人形生物爪子按在老张鲜血中，抬起爪子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一口，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叶凡，露出诡黠的笑容。 叶凡只感觉心中发毛，真有“人”能做到吹毛饮血，这样的画面他还是第一次见。 人形生物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叶凡，并没有过多理会，推开铁门出去了。 “他怎么不攻击我？”叶凡不解，“我穿的也是保安制服，为什么它看到我却像没看到一样？” 他没有读懂别人思想的异能，直接问人形生物不太可能，以它强悍的力气，恐怕会把他直接拍飞。 人形生物已经跑远，他急忙追了上去，一直出了B栋大楼，他看到人形生物冲进后面的A栋大楼，在大门口，守着许多保安。 “他脑子出问题了吗？怎么往人多的地方跑，难道它不是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