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好戏开始
叶凡戴上墨镜出了卫生间，站在通道口，这个位置可以将舱内所有乘客看个清楚。 在他眼睛四周，凸起数条经脉，虽然有墨镜的遮挡，还是能看到一些。所幸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中，并没有发现他们面前年轻人身上的异状。 这时，飞机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机长提示他们遇到了气流，让所有乘客坐在位置上系好安全带。 叶凡没有防备，身体不稳往前倒，连忙扶住一名乘客的椅背。坐着的是一名女子，身材不错面容娇好，事业线暴露无遗，不过在叶凡的眼里，已经突破了衣物的遮挡，女子的身体暴露无遗。 “你干什么？”女子被叶凡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捂住胸口，还以为他在偷窥她的领下风光。 叶凡没有理她，抬眼寻找“游戏”中即将被杀死的人。 这时，伴随着抖动突听“噗通”一声，紧接着一声嘹亮的女声高亢响起：“啊！死人了！” 叶凡一惊，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地上躺着一人，那人穿着西服，是个中年人，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他余光瞥到秦大小姐正看向自己，眼中微露惊恐，想来她已经开始相信黑色手机说的游戏了。 所有的乘客都被这一声尖叫惊的魂不附体，引起了不小的sao动，这时飞机已经平稳，空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你们让让！”已经有不少人围在周围，空姐分开乘客，并安慰道：“请所有乘客在自己位置坐好，有没有哪位乘客是医生，请过来帮忙看一下。” “最好是主治心脏的医生，”叶凡说道，但看空姐看向他的眼神有异，补充道，“看样子应该是心脏病，我猜的。” 其实叶凡倒不是瞎猜，他已经将中年人的身体看了个遍，并没有发现外伤的存在，所以最有可能的要么是中毒要么是心脏病。 有一名女子依旧守在中年人的身边，女子二十三四岁，留着短发，面色冷峻，看人的眼神非常犀利，身上的打扮都透着干练的劲头。 她不是中年人的家人或者朋友，叶凡知道她是谁，D博士发过她的照片，她是前往新南市任职的警察，名叫张帅帅。 帅原本是形容男人的词汇，女人起这样的名字再配上她中性的装扮，不了解情况的人恐怕会把她当作男人。 很快有一名自称医生的人来看了中年人的情况，果然是心脏病发的缘故，男人随身带着治疗心脏病的药物，也足以说明一切。 叶凡坐在位置上，刚坐下秦大小姐就忍不住问道：“他是不是被人杀害的？那个人说的杀人游戏是不是真的？” 秦大小姐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叶凡赶紧示意让她小声点，这时候飞机上的人神经都有点儿紧绷，如果再有点儿风吹草动，情况会更加糟糕。 不过中年人或许不是他杀，只是一个意外，叶凡安慰道：“或许真的是心脏病发而已，他的身上发现了心脏病药物。”说到药物的时候，叶凡怔了一下，似乎发现了哪里有不对劲。 “这真的是意外吗？”秦大小姐喃喃自语，眼神迷茫。 “对了！”叶凡突然一拍大腿，吓了秦大小姐一跳，瞪着他问犯了什么病，叶凡脸上堆笑连说没什么。 嘴上那么说，他心里却不是这么想，之前用白眼扫描中年人的身体时，并没发现他身上带着药物，可是医生检查的时候凭空出现了一瓶药。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要么是医生，要么是有人趁乱将药塞进了中年人口袋，不管是哪种情况，都能说明中年人的死不是意外。 “滴滴”手机想起了短信提示音，叶凡掏出黑色手机，短信说：这个游戏好不好玩？ 叶凡回道：我对杀人没兴趣，并不觉得好玩，况且那人可能是死于心脏病。 对方似乎在嘲笑：心脏病？真的是心脏病吗？把你的闹钟调到十点半，下次更好玩。 “博士，”叶凡调好闹钟呼叫D博士，“你能不能查到登机前检查行李的资料？” 刚才飞机上面发生的一切都通过摄像头反馈给了D博士，所以叶凡不用赘述。 不过D博士不可能知道他内心的想法，所以问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叶凡回：是一瓶药，你查一下乘客中有谁带药上飞机的，另外，查一下B22座位乘客有没有心脏病史。 “好！一定要保护好秦秦！” 叶凡跟D博士的对话被秦大小姐看到了，看到的当然是叶凡打在手机屏幕上的字，她紧皱着眉头问道：“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要不跟空姐说一下，让他们来处理？” “算了吧，”叶凡说道，“搞清楚对方的底细之前，我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秦大小姐不置可否，看得出来她内心非常忐忑，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已经认定这件事是真的。 很快D博士那边就有了结果，B22座位的中年人果然没有心脏病史，一个没有心脏病史的人不会随身携带心脏病药物，药物是后来才出现的。 那么说明这瓶药必定是中年人倒地时候，围观人群中有人偷偷塞进去的，或者是那个所谓的医生做的手脚，只有这两种可能性。 叶凡依旧记得当初围观人群中有谁，再对比一下D博士检查后的带药物登机的乘客名单，应该能发现可疑人物。 D博士已经把所有携带药物的乘客资料传了过来，一共有六个人，资料同时显示，他们各有病症。 其中有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引起了叶凡的注意，青年有先天性心脏病，肯定随身带着药物，而且中年人倒地的时候，围观人群中就有他。 青年在叶凡身后第三排，不过是在飞机的另一边。 叶凡首先用白眼查看了青年放在舱顶行李箱中的行李，并没有发现其中有药瓶，因为中间隔着人，并不好直接检查青年，所以他转悠到青年身边，果然，青年身上原本带着的药不见了。 难道是这个青年杀害了中年人？ 如果真的是青年做的，青年的座位离中年人隔了一个座位和过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是用什么办法杀害的中年人？ 简单来说，中年人的死因是什么？ 这一切思绪只在转瞬之间，青年见叶凡盯着自己，双手抱胸紧了紧衣服，那样子就像见了基佬一般，青年问道：“你……你看着我干嘛？”青年看到叶凡眼睛周围凸起的青筋，手指着问道：“你的眼睛？” “没事，这些都是眼睛疾病的后遗症，”叶凡堆出伪善的笑容，“哦，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是我的朋友，你看你的侧脸跟他真是太像了，所以过来想打个招呼，没想到你不是他。” “没关系，我是大众脸。”青年说完低头看起了电影。 叶凡回到座位，秦大小姐迫不及待的问道：“刚刚你在干嘛？” “那个青年的嫌疑很大，接下来的时间你帮我盯着他！” 叶凡刚说完这些话，张帅帅来找他，将他叫到了卫生间。叶凡心想，本来打算找她的，既然对方先找来了，不如看看对方什么想法，于是就跟着去了。 “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心脏病死的？”张帅帅开门见山的问道。 叶凡看对方样子，自己就像被审的犯人一样，不禁皱起了眉头。之前怕空姐误会，稍微解释了一番，但是没想到还是引起了张帅帅的注意。 他说：“我也只是猜测，毕竟现在心脏病高发，而且越来越年轻化。” 张帅帅双手抱胸，眯着漂亮的眼睛，对叶凡的解释不置可否，反而继续问道：“看你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会死人一样，对那人的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这么多年来见惯了生死，所以见到死人的时候他没有表现出慌乱，这一份镇定在张帅帅的眼里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