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文网 - 灵异小说 - 鬼摸金在线阅读 - 第260章 火海丧生

第260章 火海丧生

    老猴腿上受了很重的伤,走了两步就一头栽倒,脑门撞在地上,起了个大包,疼得呲牙咧嘴,抱着头在地上打滚。

    后头姚十三双臂上也勒出了深深的印痕,双臂垂着一点力气使不上,他想扶起老猴,可力不从心,急的大叫:“老猴子,你赶紧先,不磨蹭了,好不容易走进来两个人救咱,要是把这两个小伙坑害了,那可咋办,你快起来,这地方不是寻清闲的地方,等出去了再说。”

    老猴啊啊直叫,疼得浑身直抖,青虚虚的脸上皱纹都揪在了一块,我见窑中鹤氅老者慢慢走出来,淡淡的笑,十分诡异的目光凝视着我们,也不阻拦,似乎有意释放我们。

    可我见老猴三人吃惊惶急之状,便料到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他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放人,于是催促段森赶紧拉着姚十三、狗蛋往外走,我将老猴抱在怀里,直奔大门。

    狗蛋走在最前头,正要出门,一头撞在什么东西上,身子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抬手抱着脑门子,哭了起来。段森察看他伤势,额头流了血,姚十三也是撞在什么东西上,他身体壮实,不大要紧,伸手一摸,门口凭空出现一道障碍物,他说:“这哒就像有个门呢,不急,叫我给咱把这门弄开。”他便凭空的比划,好像真的有一道无形的门挡着,我抱着老猴走上前轻摸,是一道木门拦在前头,似乎挺沉实。

    姚十三折腾了好几下都不起作用,我将老猴交给段森,端起M16A4朝着当中突突了几枪,子弹一一射出,叮叮叮三响,似乎都钉在了软虚虚的木头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段森说:“快点,来不及了。”

    我也是着急,将姚十三推了个趔趄,找到当中门闩的位置摸索,结果摸到一只大铁索,牢牢的锁住了木门,这他娘的,难怪鹤氅老者如此淡定从容,原来早有准备,我横了心,端着枪就朝老者走过去,举枪就突突,那老者一点都不为所动,子弹穿过老者身体,钉在身后的岩壁上,我急得跺脚,怎么这老者是个影子。并不存在,我回头看众人,他们的脸都由蓝变绿了,我说你们怕什么,大不了跟他拼了。

    姚十三指向水槽当中流出来的鲜血,浑身都在发抖:“火,火,是火……”

    狗蛋也停止了哭泣,紧紧抱着段森的腿。

    我知道坏了,回头看向水槽,果见槽中那粘稠的血液表面飘起一团轻盈的地狱业火,红的如同晚霞,如同火烧云,美艳至极,可这般夺人性命的美叫人骨子里都生寒。

    我不由得牙齿打架,我不是没见过这种火,我只怕比姚十三他们三个都要惧怕这种邪恶的业火,我大叫:“火,快跑!”回头一头撞在门上,撞得我七荤八素,脑门子晕头转向,直直摔在地上,脑袋躺在狗蛋怀里狗蛋哭泣的眼泪落入我口中,咸咸的,我说:“我跟着你一块死,别哭。”

    狗蛋说:“我想我妈。”

    我问:“你妈在哪?”

    狗蛋说:“我妈在家里。”

    我问:“你家在哪?”

    狗蛋说:“太白县桃川镇老爷岭,我想回去看我妈。”

    我说:“放心吧,会看到你妈的。”

    红色地狱业火顺着小院中的血流从水槽蔓延过来,我赶紧站起来拉着狗蛋躲避,业火很有目的性的就直奔姚十三、老猴和狗蛋了,当即将他三个人吞入火海,并且从火中出现无数恶鬼,将他们三个人重新拉回水槽所在,大火瞬间将三人化作了灰烬。

    那业火中的恶鬼又瞅见了我和段森,并且推着火焰朝我们蔓延过来。

    我和段森手把手,紧张的都抖成了一团,我说:“老兄,不要怕,这辈子干好事不留名,可阎王账上记着呢,我们好人会有好报,下辈子准出生在有钱人家,做个富二代不是问题。”

    段森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我要做官二代,官三代,快点烧死我,快点烧死我,我要去做官。”

    我苦笑道:“你疯了,当官有什么好,当官有什么好,还不如什么都不干……”

    火已经将我们两个吞噬,段森大笑着松开了我,我感觉浑身燥热,皮肤似乎被无数恶鬼的手撕开了。

    忽然头顶上洒下一道天光,我看到了蓝天,紧跟着一股吸力将我和段森都吸了出去,我定了定神,发现又回到大门外头,凌虚子正盘腿坐在地上,用手指头上的血打开了《上古天真祝由十三篇生死轮回咒》中的重生咒,我们这算是一次重生吧。

    我站起来望向院子里,红色火焰慢慢熄灭,姚十三等人已经不复存在了。

    玲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多谢你帮助段森,帮助狗蛋他们,哎,可惜了,就这么给烧死了。”

    我拍拍玲儿的肩膀,安慰她一切想开些,更何况这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不要太过伤心。

    玲儿挤出个微笑,说了声:“谢谢。”

    我微笑摇摇头,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凌虚子收起寒玉夜绡,站起来说:“不可再鲁莽,没有我的同意你们擅自做主,差点送了性命。”

    段森觉得不好意思,说自己只想着救人,没想过那么多。

    凌虚子说下一次绝对不允许了,那样不但救不了人,只会把自己性命也葬送进去。

    我望向窑洞,那鹤氅老者仍旧坐在里边执笔书写,一动不动。

    原来从外头看进去仅仅是个固定不变的形态,并不能发现他们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一个掠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