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丧事
我朝村子里放眼望去,那老头牵着黄牛绕过小车,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果然就是刚才我们遇到的那个老头,他不是刚才走过去了吗,怎么又出现在了村里子? 这般诡异的一幕我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虽说当年我干了十多年的摸金校尉,但挖坟掘墓那都是轻而易举,顶多就是诈尸、机关消息之类的,从来没遇到过这般诡异离奇的一幕。 我不言声,我需要冷静,我必须把这前后的阴谋观察个一清二楚,有果必有因,之所以会出现眼前这一幕,肯定是我们把什么地方疏忽了,所以,我死死的盯着这个朝我走过来的老头,眼睛一眨不眨,当然,我的眼睛自从死后向来都是一眨不眨,想要闭上就得用手将眼皮扒拉下来。 那老头和我刚才见到的一个神情,慢慢悠悠,显得老态龙钟的感觉,看年岁也就六十上下吧,牵着黄牛,带着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感觉。 走到我们跟前,王玲推了推我,示意我怎么办?要不要再问问。 我只好咳嗽了一声,问道:“大伯,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头没停下,一边走一边说:“藏龙村。”他说的很慢,阴阳怪气的,让人极度生寒。 我问他:“这附近有没有盘蛇沟?” 老头摇头,走过我身边,我见他还是不停,就上前拦他,老头立时瞪着我,我发现他的眼睛竟然是红色的,我吃了一惊,忙抓住他的手腕,可他的手竟然是热的,我又松开了,心里狐疑他怎么会是活人? 老头慢悠悠说:“让开,快让开,牛鬼会吃人的。” 我急忙递上一根烟,老头果然又停了下来。 我给他把烟点燃了,他抽着烟,却不见把烟吐出来,全部都吸到肚子里去了,我感觉他似乎不是人,我就直接了当的问他:“你是人是鬼?” 老头没有回答我,双眼死死的盯着前边,嘴巴一嘬一嘬的,就像老猴一样,我一巴掌把他嘴上的烟打掉,指着威胁道:“你再不交代我打爆你的脑袋。” 老头面无表情的笑了,慢慢的又往前走,嘴里头嘀咕:“好啊,好啊,脑袋掉了未必会死。” 我便不客气,一拳头照着那脑瓜子就砸上去,我其实也没使出多大力气,我担心对方若是真的是个活人,把他打死了那我岂不是罪过,也是就让人感觉到疼的那种力道,可那脑袋竟然脆的厉害,被我拳头一碰,就掉了下去。 刚落地,就听到老头的嘴巴里头喊:“打得好,打得好。” 身后的黄牛突然大叫了一声,吓得我急忙往一旁闪开,那牛朝前跑了起来,老头的身体也跑了起来,黄牛后头拉着一副木犁,那颗脑袋勾在犁尖上就地拖行,在地上留下湿漉漉的血印子。 赵总等人吓得啊呀大叫,说闹鬼啦,又往村子里跑了进去,我是拦都拦不住,程根、荡荡一向以赵总马首是瞻,自然也跟了进去。 他们又钻进了小车,想把小车启动。 我和王玲只好跟上去,可走到距离牌楼五六米的地方的时候,四周一瞬间又变成了黑夜,他娘的,奇哉怪哉,我刘大麻子挖坟掘墓的祖宗,今儿竟然被鬼给绊在这里头了。 王玲见眼前骤然黑乎乎的,紧张的抱紧了我,虽然我和她在暗夜里能够看清东西,但光线明显的变暗还是让人心里发毛的。 我心里也是有些突突,可在众人面前,我必须装作天不怕地不怕,尤其是在可爱的玲儿面前,我必须保护她,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车子出了问题,仍旧是启动不了,赵总十分着急,嘴里嘀咕说这回彻底完蛋了。 我走过去给他打气,让他不要害怕,就算危险临近,我也会替大家扛着,我是鬼,鬼遇着鬼还能玩出什么幺蛾子不成,你就放心吧。 赵总在我的劝慰下也宽慰了一些,说:“对呀对呀,一会要是有危险,你一定要顶上去,知道吗?” 我笑着说:“放心吧你。” 王玲替我担心,眉头皱了起来,道:“你别死撑着了,咱们还是离开这里吧,我有些担心。”
我说:“有什么可担心的,一向都是人怕鬼,哪有鬼怕鬼的道理,你也是半人半鬼,要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人不笑话,鬼也会笑话你给咱们鬼族丢尽了脸不是。” “可是……”王玲还是有些担心,拉着我,撅着小嘴,眉头皱的更紧了,我望着那可爱的小嘴,亲了一下道:“你就放心吧,你老公我可是个两千年的大粽子,曹阿瞒玩的那一套我也会玩,再说了,这一次要是得不了手,我迟早就是个死,还不如拼了。”我顿了顿又道:“这里阴风瑟瑟,很有可能就是曹cao真墓的所在,能找到便是万幸,怎么可以生出退却之心呢。” 王玲听我说的头头是道,便不再阻拦我,松开我,说要与我共同战斗。 赵总一看叫好:“早就希望你能和老刘共同进退了,你也是半个鬼,要是连一点鬼的魄力都没有,那岂不是白养活了你了。” 我听他话说的难听,白了他一眼道:“别说了,女孩子要什么魄力,有我就够了,你们都躲在车子里,把玻璃都闭上,我前去探探路。” 赵总情知我不喜欢听到说王玲的不是,便咽了咽唾沫,没再说话,反而叫王玲也来车里躲躲。 可王玲担心我的安危,怎么可能进车里躲着呢,她最终决定和我一同进入村子深处探一探情况。 我们这一走,赵总如何能够安心,自然也要跟了上来,于是五个人就都走在了一起,我在前头开路,后头是王玲,王玲后头则是赵总、荡荡、程根,他们三个手里拿着刀子防身。 我们沿着村子当中的街衢往里走,两边人家都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是空村还是都在睡觉,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左手边一户人家的大门开着,里头亮着明晃晃的烛火,但大门上用白布装饰,院子里也是一片白,地上撒着许多纸钱,当中地上摆着两只长凳,长凳上横放了一口黑漆棺材,原来这家人有丧事,可院子里除了这些,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当先走进去,进了门呼喊有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