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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上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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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边这则鬼故事是我以前在火车上无聊用手机码的,有读者留言说还不错,就贴在前边,大家随便看看。

    今年三月份我出差到南方,乘坐一趟晚班火车,当时已经是凌晨12点多,上了车找到自己的床铺所在,是中铺,好不容易将箱子架上行李架,爬上床气喘吁吁,久久无法平静。

    周围好安静,灯忽然都熄灭了,整个车厢里所有的乘客似乎都睡着了,但是连一点呼吸打呼噜的声音都没有,我上下左右看看,借着车窗外投进来的微弱的月光,能看清都是女的,头发特长,在被子里边脑袋的位置堆成黑乎乎的一团,乱乱的,好像好多年没梳洗过。这个也很正常,火车上本身梳洗不方便,脑袋随便蹭一蹭,头发自然都乱糟糟的。

    在我所在的这个隔间,除我之外都是女的,看被子的轮廓应该都是身材棒棒的年轻女孩,心里登时欢喜,重重躺下来,双腿挑开被子,搞的特大声,故意想把她们几个吵醒,这样就有机会看看她们长什么样了!

    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响起一声嘶哑的猫叫,跟着我身下响动,下铺那女的似乎翻了个身。

    我偷偷朝下边看了一眼,黑乎乎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被子影影绰绰的白,不过在床边有一双手,比被子还要白,看起来非常明显。

    我躺平身子,深深呼吸,尽快让身体安静下来,可不知为什么,心脏越跳越快,好像有什么危险要降临到我身上了一般。装了一个小时,实在是没办法去见周公,干脆拿出手机玩。

    我翻了个身将后脑勺贴在墙壁上,感觉黏糊糊的,随手摸了一下,触手仿佛摸到鼻涕,心里一下子别提多恶心,赶紧用手机照,白呼呼的粘稠液体是从上铺流淌下来的,闻上去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我草,搞什么?我叫了一声,拍打上铺床板,上头没反应。我干脆半坐起来探头朝上铺看,上铺那女的脑袋朝里睡着,头发竟然脏兮兮的似乎……似乎……我拿手机一照,头发里竟然钻了好多白色蛆虫,一只只还在蠕动。

    我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看着,胃里的晚饭急不可耐的想要破口而出,我急忙捂住嘴,可晚饭还是从指缝里飞溅开来,倾泻在那女的头发上枕头上。

    对不起对不起!

    那女的没反应,我定睛看到秽物,更加恶心难受,坐到床上哗啦啦狂吐,不用说有一小半洒在下铺床上,我心说完了完了,我非得被这两个女的生吞活剥了不可。

    好不容易忍住恶心,翻找纸巾。

    忽然,从上铺响起一连串十分压抑的打嗝声,打嗝声越来越急促,就像发情的蛤蟆雨夜****,叫个不停,搞得我那小心脏也跟着剧烈跳动,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我停下来朝上看,发现黑暗中,我脑袋的一侧垂下来一只手,惨白惨白的手,散发着一股子福尔马林的味道,那手随着打嗝声一点点往下垂落,很快整条手臂无力的耷拉着,微微甩动。

    我意识到上头的女的可能死在了火车上。

    可她为什么会动?

    我自我安慰,寻求解释:刚才火车晃动,把她的胳膊晃了下来。

    死了人,这可不是小事,我赶紧大声叫乘务员,喊了好几下没人回答,更没有脚步声走过过来。

    这帮乘务员吃干饭拉硬屎的,关键时候竟然敢装深沉,我这就去理论,刚要退身,火车又晃了一下,女人的手臂大幅度摇摆,挡住我的去路,荡秋千一样来回在我眼前飘动,福尔马林的味道让我又产生强烈的吐的感觉。

    可胃里头的晚饭早就吐完,只剩下酸水,我登时火气上来,骂了句:滚开,一边玩去!拿手将那手臂重重拨开。

    那女人的手臂更加猛的晃动,险些打中我的脸,我骂了句cao,抓住往上一举女人胳膊上的rou跟脱骨凤爪一样,皮rou生生掉了下来,露出惨白惨白的骨头。

    啊呀,见鬼了!

    我大吼起来,使劲甩开,那手臂被我从肘关键扯断,扔到了下铺,砸在下铺女人身上。

    喵呜~喵呜~喵呜~喵呜~

    下铺女人脑袋部位的那堆头发动了动,嘶哑的猫叫声此起彼伏,在车厢里传荡,我竟分不清楚这声音从哪个角落发出!

    我一项自诩胆大包天,可此时此刻,几乎要被吓尿了,丢了魂一般飞窜下床,也顾不得穿鞋,跑步并做两步直奔值班室,可没注意脚下,被什么重物绊了个正着,摔死猪一样摔在走道里,五脏六腑几乎都要破碎了,蛋疼的要紧!

    打嗝声就像马达震动,猫叫声越来越嘶哑,跟老巫婆狰狞的诅咒一般。

    我心说自己今天要归位了,好歹死要有个死相,要不然会被同类鄙视,于是忍着剧痛爬起身,转身看那声音传来的方向——上铺和下铺的怪女人——很有可能不是人!

    上铺的女人坐了起来,乱糟糟的头发呼啦啦全掉光,露出精光精光的脑袋,那脑袋大的惊人,脸盘子跟关中人吃饭的大老碗一样大,脸上肥嘟嘟的白rou看上去特别僵硬,而且变形,就像长期放在冰箱里的冻rou。冻rou脸忽然活了过来,朝我爬过来,却不小心从上铺摔下来,把大半个身子摔得粉碎,只残留胸骨、脑袋以及一根手臂,但依旧毫无迟疑的朝我爬过来。

    我一脚就把这头怪物踢飞了,啊呜一声尖叫,吓得我魂飞魄散,出了一身冷汗,定睛看去,一切又陷入了寂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那个女人破碎的尸体也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下铺的女人忽然坐起来,脸朝着我,那张脸竟然没有无官,但脸皮下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熙熙攘攘的感觉,而且吱吱尖叫声隐约可闻。

    猫叫声逐渐加强,四面八方的汇聚到这边,女人脸皮下的动静越来越大,女人的身体也在不安的颤抖,忽然,她扬起脖子,脸皮上凭空出现一张血盆大口,从口里陆陆续续窜出一只只肥硕的老鼠,老鼠们发疯了一般朝车厢尽头逃跑,大概是害怕这猫儿的叫声!

    女人把身体里的老鼠吐完之后一头栽倒在床上,身体剧烈抽搐,犹如筛糠,忽然抱紧身体,缩成一团,皮肤肌rou似乎从骨头上撕裂下来了,发出噗噗噗噗的声音。

    女人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下意识朝后退了几步,做出防备的架势!

    吱!

    一头狗一样大的老鼠,托着长尾巴从女人脊背部位爬出来,掉头跑长车厢尽头…

    我登时吓蒙了!

    喂,你怎么了?喂——

    是一个女人在叫我,而且有一只手拍在我脸上。

    谁?!

    我猛转头看身后,脑袋被撞得生疼,睁开眼睛一看,天亮了,车窗外的景色持续往后倒退。

    我头顶露出一张清秀的脸,那女的笑问我梦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我摇摇头,紧张的擦汗。

    来,吃跟凤爪!

    女的申下她那雪白的胳膊,递给我一根凤爪。这一切和梦里如出一辙,我一张嘴,哇得吐了出来,胃液和昨晚的积食撒了下去,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果然,下铺的女子啊呀尖叫,骂道:干嘛吃的,呕吐也不打一声招呼,你浑小子把车厢当茅坑了是不是?

    我低头看她,尖嘴猴腮,长得怎么那么像老鼠,回忆梦中那一幕,不禁大吐特吐,下铺女子歇斯底里起来从床上跳起来,扯下满是秽物的假发,露出灯泡一样的光脑门,忽然意识到不妥,又慌忙戴上,cao作的着急,把秽物扣在脑袋上,又是哎呀呀尖叫,跳脚大骂:你个山炮玩意,甩裆尿裤的夯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