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节 结束
“这次的安排是否有些怯弱呢?不过也算是遵从承诺,不卑微,不抗拒!” 默卸下伪装的皮囊,就依靠在宫殿顶端的石柱上,瞭望着没有边境的土壤。 “怎么?有些后悔么?投降的障碍可以清除,可焦躁的内心,如何安抚?” “伯爵是暗示我无法割舍权势么?其实没落的斯米克家族,投降已经是最好的选择,我们也曾经幻想着复辟所谓的古老帝国,不过却像是井底之蛙,低估外面世界的威胁,以为那片空间,就是全部的蓝天。” “那你有什么打算呢?或者是说我能为你争取点什么权益?” “嗯,纯粹的自由,可以么?我被拘束在城墙之内,从未离开。” “这点我是无法承诺的,毕竟你是潜在的氏族群体,不过,我尽量争取。” “嗯,那就拜托伯爵呢,很遗憾,你的公爵位置,就很虚浮呢!” 默调侃着授予我的爵位,竟然在短暂的停留后就全部覆灭。 “我可不在乎那种虚伪的称谓,那群氏族,你准备怎么处理?” “就遣散吧,就算是避免冒失的差错,不过,也只能是警告,抉择留给他们。” 我轻蔑的笑了声,凝望在帝都上空消散的阴霾,一切,都走向明朗的趋势。 “那么关于联军的事情,伯爵打算怎么处理?他们已经入侵。” “科伦国的军队已经绕行,大概会在近期抵达帝都,那时候就没有放肆。” 估算着日期的限制,就算是被拖延,也已经差不多。 “你准备怎么处置矩呢?其实他是鬼迷心窍,选择极端的权力方式。” “伯爵好像有些怜悯,是因为熟悉的缘故么?就算是被谎言缔造的欺骗。” “是的,无论是怎样的结局,那种卑微,都是存在的。” 我跟随着默的脚步,迈入阶梯的入口,那是曾经羁押我们的监狱,不过已经祛除昏暗,点亮的烛灯,照亮前途。 “矩先生,这种被囚禁的滋味,是否还能满足你的味蕾呢?听说你曾经伪装为典狱长,复制那时候的相遇的场景。” 矩没有理会默的问候,在没有拘束的空间中,吸食着禁药,沸腾着烟雾。 “我早就预料到可能的情况,但是这种阴影的真正降临,却也很难接受,伯爵,为何你总是能侥幸获胜,是智商的碾压,还是幸运的眷恋?” 矩终于开口,就在质疑着我的成就,关于所谓的宿命,是否存在。 “我也很难回答这种纠结的问题,关于智慧,我不否认,不过,也无法排除幸运的成分。我做的事情,在无形之中有股推力,就都顺理成章的铺垫。” “这就是被上帝偏见所引发的嫉妒么?其实我很佩服你,也分析过其中的内涵,上帝不会垂青庸碌的临时工,他也很欣赏提前的准备,而你就属于那一类。” 矩喷吐着浓烟,不停的咳嗽着,伴随着粗气的喘息。 默没有介入话题,就推开虚掩的牢笼,没有设置枷锁,却锁住惊悚的灵魂。 “你不怕我的反扑么?默,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其实会制造意外,咳咳......” “不,冷静状态的你不至于那般癫狂,你的病情,我询问过医生。” “是么?那他是否还预估过我的极限,就在最近崩溃。” “嗯,他计算过关于你的时间,已经不再充裕,你蛰伏待机十年,却无法忍耐短暂的时刻,恐怕也是缘与此吧!” 我没有干涉那种寂寥的对白,触摸着监狱岩壁的构造,浸出岁月的划痕。 “我已经决定向科伦国投降,作为家族的成员,你怎么看待?” “倘若我反驳,你会修改这种看似唐突的主意么?” “我想不会,不过凭借你的智慧,其实也不会反对。” 默揣测着矩的思维,粗略估计着准确的步骤,大概就是那样的轨迹。 矩拉长着短促的气息,还是继续咳嗽着,在缭绕的烟雾中。 “嗯,我也赞同这种方式的归属,能够在大国的庇护下获取安逸,可惜明媚的那一天,却是十分遥远。能够答应我最后的嘱托么?” “什么事情?如果我能办到,就会遵从你的方式。” “我曾经控制着禁药的走私,于是自己也沾染着类似的习惯,我想你能封锁所有的禁药运输,严厉打击。那种物品,比火药更加恐怖。” 矩的奢求,竟然是解脱所有的罪戾,那种诚恳,卑微却很高远。 “我想退役的我不会再选择纠缠的政治,这种事情,伯爵,你是管理员。” 默把话茬又抛给我,他休闲的生活,不愿意再被打扰。 “嗯,关于禁药的风波,科伦国一直匹配着严厉的法律制裁,可总有人铤而走险,也总有人翘首以盼,所以彻底杜绝不在于我,而在于消费者的管控力。但我会尽量加大检查的力度,避免货源上的侵染。” 我稍微暧昧的态度,也是我最大的觉悟,我的力量,不能只手遮天。 “这样就足够呢,默,我能与伯爵单独谈点事情么?咳咳。” “好,伯爵,我在外面等你!” 默并不是好奇的开拓者,多余的猜忌会让他心力憔悴,那是哀伤的铺垫。 矩一直沉默着,他似乎没有规划好思维的逻辑,或者说是种害羞。 “你是想说关于萨莉亚的事情吧,我与默商量过,史籍中不会删除王妃的事迹,当然,都是建立在安比娜的基础上,萨莉亚可以解脱。” “谢谢,其实是私人的纠缠,我与萨莉亚算是兄妹,一直以来,她倾慕的是你,甚至是在你锒铛入狱之际,都不惜顶撞我,纵然我还是放弃她。”
“嗯,然后呢?你是想把她托付于我么?这点,我很遗憾。” “哼哼,不出所料,伯爵的眼中,始终只有公主殿下,那么......” 矩凑在我的耳边,倾诉着某类建议,轻蔑的笑了一声。 “嘘!不要忙着做出答案,也许那会在转瞬之间做出改变,再见呢!” 矩把我驱逐出监狱,他就滞留在这片狭小的空间中,继续加速着毁灭。 等候在入口处的默,也眷恋着十年的情谊,这里就是诀别呢! “伯爵,这座王宫,是否还会被保留?” “我想会的,塔克国王的智慧就在于此,他一定会借助着对就皇族的关怀,来渲染他对整座国家的热爱,维护偶尔出现的sao乱。” “你似乎并不了解你们的国王,从你的言语中,甚至分辨出的是陌生。” “嗯,主仆间的瞻仰视觉是不能更改的,或许,我也要暂时脱离政坛呢!” 我与默的对视之后,相视一笑,那是彼此都能读懂的意会。 “那伯爵是否可以作为伙伴协同我游览呢?就像是导游的角色。” “你饶恕我吧,关于方向的辨认,那就是困扰我的永恒谜团。” “诶?伯爵的路痴状况竟然是属实的么?这就是完美之物上的裂痕?” “大概是吧,那你还要跟随着我走入泥潭么?” “不,那就放过我吧,那位萨莉亚小姐,就安排在宫殿中,她诀别的话语,被我侥幸倾听,伯爵该如何处置这份情感呢?” 默也提起这件事情,浓缩起来很微小,扩散之后很庞大。 “我也在犹豫呢,不过,始终是要处理,就那样敷衍过去吧。” 说话之间,就被默带到没有光泽的宫殿,月光都闪躲着这种潮湿的氛围。 呆滞在烛光前的人影,甚至丧失迟缓的行动力,一股冷涩的味道,就在蔓延。 “不好,是夜来香,有毒!” 默的提醒使我感觉到不安,我两放下惬意,慌忙跑上前,进行着拯救。封闭的木门,这种时刻就会很坚固,无法击碎。 巡逻的卫士也加入行列,拿着斧头砍裂木门,一股刺激的味道,就窜入鼻息,身体瞬间乏力,在默的搀扶下勉强稳定。 “伯爵,暂且退下吧,看这种趋势,其实悲剧已经无法弥补呢!” 默拦截着我,彻底敞开的木门,是各种缭绕的烟雾,正在飘散。 我就愣在那里,无能为力,一直,呆滞着。 “伯爵,这是卫士从屋内捡起的信封,标注着你的名字。” 默递给我一张纸,打开后却是一片空白,是呢,那就是遗忘在角落的空缺。 “走吧,斯其还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