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节 灼烧
普兰特矛盾的辩解,那是在传播某种困惑。 “呼,不过在我的分辨之后,黑衣社才是罪魁祸首。所以,来索取一笔补偿。” “哦?这是嫁祸么?既然你已经对谋杀供认不讳,为何又编造这段说辞?” 维克并不能介入思维,就在被隔绝在外的世界中一直徘徊着。 “伯爵,您的这位朋友,是否在错误的发泄怒火?” “我是平衡的立场,所以不会多余的插手。当然,你也不必因为我的缘故割舍尊严。” “少爷,您这种方式就是在唆使一场对决,不过却很有意义!” 斯其也站在我的身边,袖手旁观就是这对主仆的态度。 “这位朋友,我还是会建议你冷静,倘若你仍然无理取闹,那我就只能反击!” “那就开始这场狩猎的竞逐吧!摧毁黑衣社的建制残骸。” 普兰特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短刀,在切割着空气,浸染凄冷的精华。 “好狂妄的口气,就让我来泯灭你骄傲的情绪!” 奥利奇拔出长剑,却被维克压制在手中,那是种猜忌的试探。 瞬间群起的士兵,编织起巨型的网络,就把普兰特围困其中。 “很遗憾,复仇的热血已经沸腾,所有的阻碍,都会成为一场噩梦!” 普兰特的呐喊,就像是一种宣泄,高涨的情绪已经无法压抑。一个箭步的突进,凝聚在拳头上的力量,命中卫士的肩膀,是骨头撕裂的声响。 其余人见状,面面相觑之后,选择率先发难,挥舞着长剑,侧身砍下。 “拔刀第二式·御!” 托举的刀柄,支撑着所有力量的汇聚,就开启决斗的序幕。 面目狰狞的士兵,漂浮的手臂已经开始狼狈,下压的力,被疯狂反噬排斥着。 “拔刀第三式·卸!” 轻盈的一推,就是对决的彻底倾覆,挣脱手掌的长剑,飞跃,坠落。 被冲垮的防线上,士兵都摔倒在地上,低声呻吟着手臂上的累赘。 “好优雅俊俏的舞姿呢,这位朋友,请留下你的名字,由我书写你的败笔!” 亢奋的奥利奇站出身,重新审视着眼前的陌生男子,似乎被低估。 “威尔·普兰特,科伦国流浪的剑客!” “哦,很敷衍的简介呢,让我稍微补充呢。威尔家族是科伦国的一流造剑师,在剑术上也有颇深的造诣,普兰特却是特例。” 斯其陈述着关于决斗者的信息,那是必要的流程,否则会留下缺憾。 “基德·奥利奇,曾隶属于图兰国的执事团,在一夜间焚毁某个家族,精通各种武器,是社团内的特等品阶!” 维克也介绍着奥利奇的部分,似乎也是很强势,悖离温文儒雅的外观。 仇怨的杀手对决,无需秉持繁琐的规则,唯一的征服,就是击倒对方。 飞速的碰撞,擦肩而过时卷起的烟尘,缔造灰暗的世界。 “拔刀第一式·斩!” 一声呐喊与一声尖叫,是这场决斗唯一的辨识度,似乎已经没有悬念。 凝聚的气流,延迟着灰尘的飘散,褪去的那一刻,未免是伤感。 互换位置的两人,都很镇定,彼此相视一笑,忽然迸裂的伤口,血液四溅。 “看起来你的属下没有吹嘘的那么强势,忘记说明,保镖团的双面人,都避讳着我,是你骄傲的自信毒害掉你,副指挥使阁下!” 普兰特蹲在奥利奇身旁,拂过他的脸颊,封闭窥视怨愤的眼睛。 “这就是由伯爵策划的阴谋么?借助着复仇,彻底摧毁黑衣社!” “没错,黑衣社已经是垂暮的僵尸,我只是协助终结。” “哼哼,伯爵未免高兴的太早呢,我既然敢在此地与你周旋,就有逗留的资本!身体上的缠斗,我很羸弱,不过智商的压制,还是能炫耀!” 失败笼罩的气息下,被动的维克并不慌张,他似乎为我准备了坟场。 “哦?倘若我预料不错,这附近已经被设置好火药,那是你的谨慎。” “那我就很好奇,伯爵这种无厘头的猜测是怎样的根源?” “也许就是直觉吧,不过你是否已经有牺牲的觉悟?” “不,那就是最坏的打算呢,所以还留有继续谈判的空间。大家不妨各退一步,你放纵我离开,也是对自己的解脱。” 维克捡起燃烧的火把,闪烁的焰火,就在盼望着一次温暖的释放。 “我好像没有否决的理由,不过,我从未被人威胁过,那最多算是灵魂的诅咒。我是商贩,铤而走险几乎是种冒险的常态,所以我就开始这场赌局!况且,你已经没有筹码!” 沉睡在土壤中的特拉斯,忽然觉醒,迅捷的夺走维克手中的罪戾之源。 “我好像忘记说明,我的朋友都喜欢凑热闹,所以就都潜伏在附近看闹剧!” 斯其走上前,吹灭丧失支柱的火焰,很轻松。 “你,你又是谁?为什么会是这种奇怪的出场方式?” “哦,我是特拉斯,被伯爵控制的属下,也是贪慕亡灵的灵媒。在土壤下更能体会那种被掩埋的情绪,能够思索出更好的设计。” “喂,干尸竟然还有触碰自然的选择权,那未免也太虚浮吧!” 普兰特嘲笑着特拉斯,那把刀也不知道被藏匿在哪里。 “我知道这种挫败你并不甘心,不要否认,你狰狞的面貌已经说明一切。” “是的,原本都是在筹划中的情况,现在却是如此的狼狈,很难接受呢!” “哼哼,维克,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你那种傲娇呢?” 长期被压制的妇女,也忽然在扭转的局势下嘲讽着维克,却被斯其的微笑震慑,又慌忙退回原位。
“这位夫人,落井下石是种鄙陋的习惯,况且,你的运气,也同样糟糕。” “诶?这位少爷,我是斯米克家家族的遗脉,倘若你能支持吕奇,我就会......” 语无伦次的妇女在情绪的反复逆转中承诺着,就是无法舍弃所谓的权势。 “母亲,你别恳求他,他是没有情感的枯木,秉持着特有的手段。” “吕奇,不准如此放肆,他是复辟的新动力,他毁灭掉维克!” “呼,这就是女人呢!” 维克稍微惋惜着,却没有同情的心结,乞怜就是愚昧。 “是呢,那就暂时打断之前的话题,我有个想法,这位夫人,现在有个救赎的契机,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执行?” 斯其狡诈的微笑,说明那就是在建立沉沦的游戏,惊险却很诱人。 “好,无论是什么,只要能带领我们脱离魔掌,我都能接受!” “母亲,别被他哄骗,他会把你当做游戏的乐趣,你丧失尊严!” 吕奇劝阻着妇女,却被一把推开,无奈的闪在一旁。 “就请践踏我的尊严吧,只要能摆脱控制,我都能做,什么都可以。” “哦?这种觉悟,就给她一个机遇吧,斯其!” “是,少爷。请捡起篝火上的火把,让它足够烧灼。” 妇女没有犹豫,就按照斯其的提醒步骤,完成着救赎的第一步。 “那么维克先生,就让您的傀儡完成对你的救赎,请问火药的安置点,在何处?” “就在那排屋舍内,那层表面就是火药的材质,足够的温度就能炸裂。” “非常好,这位夫人,你现在捧着火把,凑近屋舍,点燃这种危机!” 妇女稍微犹豫着,她无法看清疯狂的斯其,是否是在自残。 “斯其先生,你要做什么?” 维克也很震惊,质问着斯其似乎很愚蠢的做法。 “很显然,在这冰冷的气氛中,制造点温度融化身体。不过不要紧,少爷是灵魂的收割者,他或许能制造庇佑的屏障。剩下的,就拜托你呢,夫人!” “我?这么多的生命,竟然会掌握在我的手中,这是在恢复权力么?” “是的,现在就来验证维克先生的准备是否已经足够自信!” “不,你们都是疯子,都是疯子!你们没有体会过那种被灼烧的滋味!” 维克在否决着自己的设计,被捕获的他也不想再进行最坏的抉择。 “嘘,不要着急呢,所有的谜团,还未驱散。夫人,你还在犹豫什么?” 在斯其的催促下,妇女就缓慢的向屋舍移动,抖动的手臂,牵动着火焰。 引燃木材,火焰就灼烧起来,只是,灼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