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节 请继续
“将军,请让我为你引荐,就是这位少爷,提供安抚怀柔的建议。≥≧” 站在副将身前的男子,还未卸去沾染鲜血的盔甲,伤疤的印记,记载着耀眼的功勋。 “丑陋的难堪么?如果是匹配青年的口味,会有些失衡的尴尬呢!不过那也是历史的沉淀,习惯就好。我是坎普特,是个粗鄙的将军。” 坎普特幽默的推销着自己,更是谦恭,不错的男人。 “将军的直白,很可贵呢,我们是交流的商人,却被战火隔绝在城外,多有打扰,还请您不要介怀。” “不,那是我的荣幸,恕我直言,您的身后是否有军阀的支撑?” 将军很直率,直接切入问题的核心,关于我的身世。 “哦?为何这么说?我这副羸弱的框架,是远离您的猜测吧!” “完全相反,一般商人,即便睿智,也只是徘徊在蝇头小利,像您提供的见识,是要乎想象的,甚至是我,都自愧不如。” 将军很坦诚,并没有掩盖自己的缺点,缜密的思维对他来说就是蛮横的气质。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也许省略的内容还能避免某些麻烦,不是吗?” “也是,那我也不再追问,副将,摆设酒席,我要亲自招待几位贵宾。” 被军阀习气熏陶,最多的便是酒气习惯,那是关键的内容。领命的副将匆匆离去,乐此不疲的忙碌。 “坎普特将军,虽然有些不太适合,但还是无法克制好奇心,阵线上的状况,如何呢?” 小伊试探着将军纵容的底线,对**的保障,是否遥不可及。 “不得不承认,那是悲剧式的战役,也是我经历过的最大挫败,数倍于守城之敌,却迟迟不能攻陷,甚至损失惨重。不过他们也没有讨得便宜,已经在包围圈中。不出十日,他们就会因饥饿而缴械。” 将军预期着断粮时间,但意料之外的事情,总是容易被忽略。 “我可不敢苟同您的判断,巫罗沙城坐落的那座山脉,是无法阻隔的运输通道。我勘测过城内的地形,那里的地势已经十分平坦,容易撤离。” 我的提醒令将军有些慌张,掏出随身携带的地图,找寻着破绽。 “这帮混蛋,居然敢欺骗我,翻阅山脉就是海洋,好精密的路线。” 恼怒的将军瞠目而视,却无法撼动自然的屏障。 “这些都是后话,等待奥利斯将军到来,一定能将这帮匪徒一网打尽!” 将军安慰着自己,那是军阀喜欢的战争,也是他信仰的一切。 “不,情况或许并不乐观,援助,并不会孤单。” “您的意思是?” “没有协调的援助,怎么可能攻占城镇,蓄谋的计划,排挤掉鲁莽的冲动。” 将军仔细思索着我的话,觉得很有道理,点头肯定着某些被自然认可的规则。 “不过没有关系,奥利斯将军的军事智慧,无与伦比,我们一定会赢!” 狂妄的口气建立在高傲的志向上,投身军营,就要崇尚武力决定的宿命。 “将军,已经摆好宴席,除了战死的将领,已经全部到齐。” 副将的办事效率,简直像疾风般迅猛。 “那么,少爷,小姐,请接收我的邀请。” 欠缺的词汇,也难为他的处境,当然无法回绝。 隐匿在普通的军营中,将军的专属地并不特殊,相同的外观。 “请!” 副将招呼我们进入沉闷的营帐,低落的情绪有些糟糕的抑郁,并没有现不之客。预留好的空位,没有填补,那是留给英魂的认可。 将军大步迈上最前端的位置,双手抚摸过每把空荡的椅子。 “记住他们吧,为理想牺牲的躯体!” 应景的抽泣,也开始蔓延,那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或许是悲伤,或许是同情。 “平日不可一世的你们,现在是怎么回事?回答我!” 将军提高声音呵斥着懦弱的心灵,已经无法支配起挺直的腰躯,一阵空旷的沉默。 “将军,撤退吧,我的第五队损失惨重,数百人的阵亡。” “我的第三队,现在仅剩几十人的建制,几乎无法守御防线。” 被汇报的各种悲剧,几乎都在经受灭顶之灾。 “说完了吗?简直是荒谬!你们都是我带出来的,一点挫折就怨天尤人,就争吵着放弃,你们的热血呢?甚至不如两位入世未深的小孩!” 将军牵引着目光,最终锁定在我与小伊身上,那是一种特殊的神情,更多的是轻蔑与埋怨,不屑一顾。 “将军,他们大概是被威慑的阵势吓傻了吧,我能理解他们遭遇。” 一名士官不忘调侃着我们并不合理的存在,引一场窃窃私语。 “还不错呢,至少我们活跃着气氛。” “嗯嗯,也算是一种认可呢!” 小伊的修饰并不孤单,在嘲笑着卑微鄙陋的人群,缺失的不仅是斗争的热忱。 “将军,他们已经在胡言乱语了,就像是搞笑的小丑。” 还是那名士官,招引起一阵哄笑,更大规模的议论。 “放肆,这是将军的客人,请收敛你们的态度!” 副将训斥着过分玩闹的士官,瞬间等级的压制鸦雀无声。 “不必如此,我更喜欢嘈杂的音乐,大家继续。” 我否决着副将的好意,允许各类诋毁的言语,是蛮不错的净化。 “哈哈,听到没,这个少年都已经神经错乱,这是什么?这就是战争的毒害啊!” 士官在刷新着存在感,总是带动起一波又一波的节奏。 “也是呢,不过那个人,是你吧!”
我抓起餐桌上的钢叉,一秒钟的投掷,穿过士官的手心,直接扎在支撑的木桩上。 “贝尔有鲁莽呢,不过也可以被原谅吧。” 小伊询问着其余人的建议,目瞪口呆说不出话,甚至是将军与副将,都无法掩盖那股流动诧异。 “啊,混蛋!” 士官还在喋喋不休着,小猫跃上他的脸,留下一道抓痕。 “各位,现在继续话题,刚刚说到哪里了?” 我主持着被中断的话题,很快就号召起一批人,纷纷妥协。只剩那位士官,在木桩上叫嚣着,咒骂着。 “小姐,少爷是什么人?我该相信自己的眼睛吧。” “嗯呢,那就是事实哦,不过贝尔的身份,还是由贝尔自己揭晓吧。” “贝尔,银狼,难道,难道是...” 副将深呼着乱窜的气息,其他人却不知所谓,那位士官更是在残喘扰乱气氛。 副将俯在同样困惑的将军耳边,诉说着已经被揭晓的真相,那是平淡到惊异的转变。 “什么,你就是,是...” 将军卡顿的台词,久久不能倾诉,愣在那里,颤动着。 “科伦国皇室的看门狗,偶尔也会无聊游荡的邪恶伯爵,贝拉·贝尔!” 一阵停滞的沉默,在凝固着空气,突然膨胀炸裂出延续的惊呼声,甚至是士官,也转变心意,虔诚的望向我。 “怎么了?将军阁下,请继续您的安排。” “您就是那位贝拉将军的子嗣吗?我曾听说过您的故事,那是奥利斯将军都忌惮的孩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个蠢货,还不滚过来给伯爵赔礼道歉!” 将军勒令着士官,忍着疼痛,慌忙拔掉钢叉,翻滚而来,对词汇的理解很深刻。 “伯爵大人,是我无耻,鼠目寸光,没能认出您,请您责罚我!” 士官浑身颤抖着,更不敢抬头,看不到面孔。 “不,按照军队中的规则,能够处罚你的,只有坎普特将军,我是外人,不太好评价。” 士官又朝向将军,期待着。 “冒犯贵宾,罪该致死,不过念在你知错悔改,就从轻落。杖责一百,罚军禄十万!卫士何在,立即执行!” “多谢将军,我愿意承担责任,多谢伯爵的宽恕。” 立在左右的卫士抓起士官,准备拖出营帐,施行处罚。 “等等!” 被我叫停的节奏,恐惧写在每个人的脸上,却不敢多说求情的话。 “那或许太过残酷,原因也很浅薄,不如就将他释放吧。按照扰乱军心,罚款,戴罪立功。” 被修改的方式,出乎意料。再次陷入的沉默,那也许是传说的颠覆。 “那么,坎普特先生,请继续吧。”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