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节 诈尸夜
“今天的夜宵时间似乎要稍早一些,怎么,是庆贺某些未知的节日么?” 低沉的声音透过稀薄的空气近乎嘶哑,平静中增添着不屑一顾。≧ “不,只是普通的夜晚,倘若非要寻找区别,那就是活跃在街区上的入侵者,试图拯救束缚你的锁链,令我有些慌张呢!” 老头并没有打算隐瞒关于外界的变化,直接将实情吐露给犯人。 没有声音,缄默着,终于传出一声叹息。 “长久的监禁生涯已经让我放弃东山再起的理想,即便是再度登临权力的顶峰,各类勾心斗角的争端,也将重新开启,我已经厌倦了那样的生活。” 被消磨的戾气,已经萌生脱离政坛纷争的决心,似乎很真切。 “原来如此,但准备谋逆的匪徒总是锲而不舍,甚至都威胁我的存在,让我有些头疼,无法摆脱困扰!” “那只能埋怨地位的意义,总是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不想介绍一番你引领的新朋友吗?” 被嗅到的存在,也是很厉害的角色,心静如水的波澜,会更加明显。 “不,这也许是您的误解。” “哦?这话怎么说。” 老头的否认激了囚徒移动的**,开始缓慢的靠近栅栏。 “我可不敢引领霸道的权威,在这里,我也只是简单的配角!” 被点燃的烛火,投射出刺眼的光芒,在恍动的环境中变得清晰,那是一张苍老却不失气质的脸,探索着新鲜事物的出现。 “在哪呢?你口中所述的大人物?” 被忽视的存在,很难找到属于的位置。 “如果说这位少年是王妃宠爱的使者,你会相信类似的笑话么?” 囚徒抹着眼角,眨了眨轻微跳动的眼眶,洗刷着全新的视觉。 “虽然我不愿相信,但似乎又真实存在,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囚徒伸出干枯的手臂,我也很配合的完成简单的交流礼仪。 “能够与皇室成员交谈,那是我的荣幸,我更应该像你请教。” 被反击的恭维,囚徒紧绷的神情开始变的舒缓,甚至有些久违的欣喜。 “法官阁下,看起来您邀请了一位很优秀的人物呢!算是对我被动施舍制约的惩罚么?外面世界的变动,我很遗憾!” “我并没有想追究责任,今夜的会面也只是王妃的设计,至于深刻的用意,按照我的智商,很难揣摩。” 老头摊开手,有些无奈的苦笑,却很自然。 “原来是这样,少年,冒昧打扰,关于你的信息,方便讲述么?” “当然,已经是臭名昭著,当然您可能会陌生一些,贝拉·贝尔。” 囚徒有些迷茫,游离的眼神搜索着人物的变迁,却只能以无奈的摇头结尾。 “很抱歉,姓氏都是陌生的,如果要有所牵连,我曾经听说过一位军阀,保留着相似的特征,好像是能与维西将军相提并论的战争狂徒。” “非常荣幸,也许我与那位狂躁的军人保持着微妙的血缘关系,隶属于科伦王朝的贝拉家族。” 详细的解释令囚徒有些震惊,闭上眼睛倾听死亡的召唤。 “原来是这样,现在的社会已经进步到外族势力的随意介入么?” “显然那只是个玩笑,前来索要被贵国窃取的所属物,是我服务的终点。” 恍然大悟的囚徒囚徒笑出声来,吸引着在一旁玩闹的小伊和爽叶的目光。 “借用民族的仇恨酝酿一场灾难性质的风暴,却将重任委托于一位少年,塔克国王总是在不经意间完成创举,能顺便告知关于你的职务吗?” “可别小瞧了这位少年,他是科伦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伯爵,甚至在全世界,都是特殊的例子。” 老头抢夺已经失去的话语权,进行着乏味的插曲。 “伯爵?就像是个笑话,未成年的孩子。” 囚徒有些不屑,大概是将家族的羁绊寄生于我,活在我父亲的保护伞下。 “您似乎产生了某种挑衅的误解,伯爵的功绩,按照图兰国的评定准则,公爵的品阶都轻而易举的触碰,请允许我夸张的形容您,乱世恶魔!” 老头擅自赋予我新的称谓,不过听起来还不错。 “但愿这不是简单的恭维,少年,请问今晚,你有什么打算?” “我可不愿意活在王妃制造的阴影下,但却乐于讲故事,有兴趣听听么?” 囚徒拍了拍耳朵,轻蔑的眼神还是在质疑着眼前的少年。 大概只是持续了三分钟,故事的进程展到外界的矛盾,维克将军的叛变。 “什么?这是个阴谋!针对斯米克家族的阴谋!” 囚徒暴起,摇晃着栅栏企图越狱,却也只是无谓的挣扎。 “维克这个混蛋,他想做什么?做国王么!就凭他的气质涵养,只配最奴隶,摇尾乞怜的永久奴仆!” “先别激动,否则有悖于您脱外物的理想形态。大概维克并没有篡改王位的意图,不过把持政权培植傀儡,或许是他的理想。” 囚徒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声压抑着冲动,却更为狼狈。 “果然是歹毒的人,故意刺激我敏感的神经!” 突然被针对,令我喜出望外,他已经在迷乱中丧失礼仪。 “请保持克制,这只是事情的开端,也是你们家族现有的宿命!” 老头严厉谴责着放肆的囚徒,将家族情节搬上舞台,囚徒陷入沉默。 时间,仍旧在循环的节奏中平稳度过,很清晰。 “抱歉,我有些失态了,还有对您的贬低,都是我短浅目光的作祟。” 囚徒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慌忙求饶,却无济于事。 “法官大人,能否预留给我们独处的空间?” 老头有些迟疑,但还是选择接受王妃的指令,带着爽叶和小伊退出门外。
“故意支开监控,伯爵有什么企图呢?如果是刺杀我,那也是一种解脱。” “很遗憾,我不能满足您无理的要求,袭击被王妃选中的人,仅是冒险的精神,都远远不够维护。” 我卸下袖口中的匕,晃动在囚徒眼前,用力一挥,扎在背后的墙面。 “好强势的力量,只是准度要差一些。” “不,是刚刚命中呢!” 囚徒顺着我的指向,被刺穿尾巴的壁虎,留下一截身体仓皇逃避。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囚徒开始相信传说的延续,甚至会添加某些私人的感悟,更为致命。 “灵魂收割者!现在,我们可以讨论一笔交易。” “交易,我还能有支配的物件吗?难道伯爵愿意做亏本的买卖?” 囚徒打量着浑身破损的衣服,似乎没有价值。 “脱离实物,精神是更好的原料,很简单,您可以写一封信,规劝您的家族成员主动脱离魔爪,而我愿意代劳转达您的建议。” “听起来对我不错,那伯爵对我又是什么要求呢?” “没有,您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囚徒缓慢的抬起头,又很快下坠。 “有些离谱呢!让我猜猜,您一定是企图假借使者的身份,取代维克将军的地位,不过很遗憾,我并没有那么强势的号召力。” “愚蠢!” 我的责备令囚徒有些不满,却不敢抒怨言。 “维克将军那种角色,迟早会被淘汰,与王妃正面的一决高下,才是我的企图。对你们没落的家族来说,也是一种机会,前提是不会有类似于你的愚蠢遗传。”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几乎已经陪伴我的核心部分,推动进程的展。 “也总该付出些什么吧!富余的我不愿意亏欠某些施舍。” 囚徒费劲拔下镶嵌在墙面上的匕,准备着。 “啊!” 一声尖叫声吸引了法官的脚步,重新返回,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倒在血泊中的囚徒,选择了终结生命,保留气节的愚蠢。 “贝尔,这是怎么了?” 小伊不敢直视血淋淋的场景,只是躲在我身后观望着。 “他愿意为法官阁下排忧解难,这是他留给您的信件,虽然已经被我偷窥。” 老头拿着碎片,拼接着上面的词汇:多年以来承蒙您的照顾,无以为报,今日您有所急难,我愿意解决您的困扰,斯米克·枫! “这就完结了么?” 老头杵着眼睛,不敢相信危机的消散。 “大概,除非,某种诈尸的存在!”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