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侠道除jian
“是谁杀死我的小妾,为什么要杀她?”族长的怒火终于爆发。 公堂里,族长身后还站着几个彪形大汉,钟无悔估计是执行族规的人。 抓来的两个人中,一个已经吓傻,痴痴的望着族长,口水顺着嘴直往下滴。另一个人也吓的半死,鼻涕眼泪流了满面,他对族长说:“人不是我杀的,人是我们钟大人杀的。” “你们是什么人,没找你们索命,你们怎么来了?”钟无悔问道。 “我们是司马手下的兵,我们头领听说要这里要施法索命,就要我们过来,让我们趁那女人刚醒时杀掉,没想到,刚一出手,就被你们抓来了。”剩下的一个人已吓得不轻,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说说是谁在府内接应你们?”听到钟无悔的问话,族长吃了一惊。 “是府里的副管事。”那个人交代说。 这时,族长立刻叫身后的大汉将副管事抓来,两个大汉领命而去。 “是谁杀死我的小妾,为什么要杀她?”族长再次问道。 被抓的人说:“是钟大人杀的那两个女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杀她们。” “还有一个富商的女儿也是你们杀的吗?”钟无悔问道。 “那个女人也是钟大人杀的。” “为什么有人说听到你们叫钟大人呢,一个小小的兵丁头领就敢叫钟大人,平日你们也是这么叫的吗?”钟无悔问道。 那个人说:“不是,只有这次,头儿一定要我们这么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次去杀人,每次都要我们都喊说钟大人。” 钟无悔刚想继续问,就见前去抓副管事的两名壮汉空手回来,他们在族长耳边说了几句话,族长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他对钟无悔说:“副管事死了。” 听到这话,钟无悔指着抓到的人对族长说:“我带这个人在靳府呆的时间越长。对靳府就越不利,中间因果很难一下说清。现在事情已真相大白,我想带着着人先行离开,如何?” 族长听到被抓的人是司马的兵丁。已知事情不简单,钟无悔这样一说,他立刻点头答应,说:“大人恩德我会记得,如有效劳之处。我靳府一定听大人差遣。” “好的,不过,在这里所言一切,还望族长严令,不得透露半分,不然将会为靳府招祸。”钟无悔也不多说,嘱咐一声后,立刻带人押着捉拿的兵丁回到“兰花坊”。 钟无悔没想到的是,他这边“捉妖”,潘大夫却在他那边布置抓“贼”。抓钟无悔这个“大yin贼”。 在潘府客厅,聚集着潘大夫请来的所谓豪侠。 潘大夫对众大侠说:“自我主政这都邑以来,每日无不提心吊胆,唯恐民众生活不宁,各位都有目共睹。” 这话的确一点不假。要说民政治理,潘大夫也颇是位人才。奈何他为潘氏宗族的人,对宗主潘崇的指令不敢不听。潘崇告诉他说,钟无悔的存在,将危及潘氏宗族,要他设法在钟无悔赈灾时。寻机杀掉钟无悔,或者破坏钟无悔做的事,给他罗列罪名,上报王城。 潘崇还告知主政都邑的潘大夫。钟无悔jian狡无比,要他一定注意提防,以免反遭其害。尽管有些不以为然,但是,潘大夫还是选择了不与钟无悔正面冲突,而是借助力量打击钟无悔的策略。 他也看到大旱之灾对民众的无情伤害。钟无悔到来之前,潘崇要他继续征赋,逼迫民众造反,为钟无悔赈灾制造麻烦。 潘大夫虽然心有不忍,但是,一想到为了党的利益,让平民百姓做出牺牲,也值得,虽然是迫不得已,毕竟党的利益高于民众的利益。当时的党非指政党,而是指亲族。 潘大夫也听说了钟无悔祭祀山神,祈求山神重新放粮的事,这件事对于灾民和他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 他也震惊于钟无悔呼神唤鬼的才能,他害怕钟无悔死于自己手中,会遭到鬼神的报复。可是,为了宗族的利益,潘大夫又不得不将他毁去。 因此,他绞尽脑汁,才想出明哲保身的办法,就是用别人的手,去杀钟无悔。 他先和县司马密谋,利用钟无悔的“yin名”,干几桩人神共愤的jian杀案, 司马派人jian杀富商和名门女眷,意图栽赃的事虽为钟无悔识破,但是,这事还是起到很大的作用。他们暗中派人四处散布流言,已激起民众对yin贼的愤慨。 栽赃之事,一般民众毫不不知情,受害者,如靳府即便知道了实情,也不敢大张旗鼓四下宣传说是县司马派人做的。因此,钟无悔已背定了“yin名”。 在侠义人士看来,yin为万恶之首,诛杀yin贼是他们义不容辞之责,因此,一听潘大夫有请,所请之人便全部来了。 潘大夫故作痛心地说:“请各位大侠来,也是情不得已,钟大人是我的上官,我对他无可奈何,jian人妻女,还枉杀证人,搅得都邑人人提心吊胆,生恐受这yin贼****。我只好请各位大侠为民除害。” “我们就守在他门前,等他一出门,三刀两刀剁了就算了。”一个红衣女侠说。 “此事不可。”潘大夫说:“钟yin贼为朝中大臣,楚王身边红人。一旦在都邑的光天化日之下被杀,不仅我脱不了干系,而且,必将为各位带来杀身之祸,甚至祸及家人,因此我想,杀此yin贼只能暗中动手,所以请大家前来,商量个万全之策。” “我们以侠义行事,不可偷偷摸摸,哪怕他是朝中大臣,因为yin行激起民愤,是他该死,我们可以找他当面对决。”一位老侠客说。 潘大夫立刻反驳道:“这yin贼jian狡无比,众人以侠义待他,他却会以各种诡计对付各位。如找他当面对决,最后面对的是他的众多兵丁,到这时,大侠如何应对呢?” 老侠客被潘大夫问得哑口无言。 “只要能杀yin贼。保的一方平安,我不在乎用什么手段。”潘大夫说。 他的意思已很明了,为剪除yin贼,众人不必以侠义之道相对。他们为此目的,可以不计一切手段。 回到“兰花坊”后,能釰露出她的女儿娇态,缠着钟无悔说:“夫君怎么知道,杀人的凶手一定会来?还有。你怎么知道靳府有内贼?还有……” 能釰本来就是个勤奋好学的才子,只是时代不让女子出头,她只能躲在钟无悔背后施展自己的才干,每次遇上她不理解的事,都要问得一清二楚才罢休。 “好了好了,你知道。我们楚地崇巫尚卜,自巫职供事周朝时就开始了,几百年来,我们楚人有着浓厚的崇祀鬼神的巫教信仰,巫风盛行。 我们生活在这充满神异的鬼灵世界之中。一举一动都需探知神意,取得神灵的许可,大至邦国政事,小至生疮长疖,都要祈求神鬼。我能让米仓口出米,就不能让人索魂吗?
而且,我故意留下破绽,对外宣扬说,只要刚刚开始复活时,将人杀死。就可避免索魂,被索之人能不来吗?我估计,这种精心布置的杀人嫁祸,绝不是小人物做的。官越大越怕死,结果就如你看到的一样。”钟无悔自鸣得意的说。 这时,能釰很认真的问道:“夫君信鬼神吗?”因为她看着钟无悔装鬼弄神的,好像在玩一场游戏,而且,还要她假扮死者。 “信。”钟无悔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在屋里假扮那个死人。会不会有鬼附身?”问了半天,原来能釰真正害怕的是这个问题。 “不会,”钟无悔抓住能釰的双肩,两眼盯着她说:“相信我,魔高一尺,道,神高一丈。”钟无悔一想道法是佛家称的修行功夫,当时,道教都未产生,更不知道佛家为何物,因此,刚说了一个“道”字,又马上改口。 看着能釰有些放心的样子,钟无悔马上转移话题道:“至于内贼的问题,我看完那个小妾被杀的现场就知道,靳府是当地的名门,不仅有护卫,而且很严密,但是,他们的护卫有几个死角。” “什么是死角?”能釰问道。 “死角就是眼光范围内观察不到的地方。”钟无悔说:“能避开死角不惊动护卫,除了内贼,一般人很难做到,而且,他们是仓促之间来杀人,能这么巧的避开护卫,专门找到族长最喜欢的小妾屋里,没人带路,他们做不到。” “哎呀,我的夫君真是慎密。”能釰欢喜地说。 “怎么酬劳我?” 一看钟无悔坏坏的笑容,能釰嘴一撅:“你又不是不知道。” “今天要用嘴,这样才能解乏。”钟无悔说。 “随便你。”能釰做出一番任君宰割的姿态,心里却是喜滋滋的。 “好了,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筹粮。”钟无悔这时才回到正题。 自从米仓口出粮以来,越来越多的饥民多往这里汇集,粮食成了钟无悔最头痛的问题,不过,就在他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楚王却是春情得意,他已从百名嫔妃中挑好十名备选的妃子,准备立一个为王后。 本来,他已意定圆妃,可是选妃的过程还得做呀。 来到众妃面前后,楚王又开始心猿意马了,他左看看右看看,感觉这十名嫔妃个个都很出色,可是,用个什么方法选后,可以让众人心服口服呢? 钟无悔又不在身边帮他拿主意。于是,楚王只好自己想出一个别出心裁的办法,他让这十名嫔妃三天内,各自准备一件礼物,三天后,他对谁的礼物最满意就立谁为王后。 于是,这十名嫔妃立刻开始绞尽脑汁,苦想送什么样的礼物给楚王,才能博得他的欢心。 消息传到潘府,潘崇立刻招来邓士商议,他把邓士带到他的宝库,要他从挑一件贵重珍宝送给圆妃,让她献给楚王。 只要楚王满意,什么珍宝都可以割舍,这次,可谓是用珠宝买江山,潘崇还有什么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