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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唐生智南京失守 日军南京大屠杀

    【史要】江阴要塞失陷;唐生智南京保卫战;日军南京大屠杀……

    却说,“淞沪战争”结束后,江阴与无锡、苏州、常熟、福山组成了沪宁线上的最后防区。

    十一月十四日,日军攻陷上海后;接着,日军荻洲立兵的第十三师团攻占了太仓的浏河镇。至此,乍嘉线失守,中国军队从淞沪战场全线撤退。

    十一月十八日,蒋*介*石以电话《指示》薛岳:“苏州、常熟、福山之线应固守,没有命令不得撤退。”

    薛岳遵《命》,即将蒋*介*石的《指示》转达给各集团军,并附有“固守吴福线”的《防御计划》。

    然而,此时的日军已突破常熟以北李家桥及常熟以南昆城湖西岸的吴福线阵地,正向虞山、莫城镇等吴福线后方据点进攻;而且,苏州方面的中国军队主力业已西撤。

    于是,罗卓英、廖磊遂向薛岳报告:“奉钧部命令,自应遵照办理;但是,第四十四师右翼已被敌突破,并已深入兴福街东侧;目下战况,若令固守,实觉困难。”

    薛岳遂同意俩人所言,于当日深夜下《令》:“向锡澄线撤退。”

    与此同时,蒋*介*石却已《令》先期由苏州退至无锡的宋希濂的第三十六师、孙元良的第八十八师向南京转进,准备用以防守南京。

    十一月十九日,日军除了向吴福线阵地继续猛烈炮击之外;还强渡昆承湖,包围常熟、苏州;进而,直接进逼无锡。

    而由太仓方向推进的日军,则协同浒浦一线的藤江惠辅的第十六师团、重藤支队,进迫常熟、福山。

    虽然,黄维的第十一师、夏楚中的第九十八师及叶肇的第六十六军在虞山、常熟、莫城等地与日军展开激战。

    但是,日军藤冢义男的第十师团还是攻占了嘉兴,吉住良辅的第九师团占领了苏州,山垒宗武的第十一师团攻占了莫城镇,藤江惠辅的第十六师团攻占常熟;并且,另有一部乘二十四艘军舰于福山登陆。

    至此,吴福线全线失守。

    此时,萧之楚的第二十六军、刘和鼎的第三十九军及陈沛的第六十师分驻于锡澄的鸿山、安镇、向塘桥、乌龟山、闸山镇等地;其余,陈诚的第十八军各部转至宜兴待命,廖磊的第二十一集团军各部转至武进待命。

    此时,南京的情势十分吃紧了,******这才记起了“陶德曼调停”之事。

    于是,蒋*介*石召集了仍留在南京的徐永昌、唐生智、白崇禧、顾祝同等军事领导人,征求大家对日方和谈条件的意见;认为“日本提出的条件并非亡国条件”,决定“接受德国调停,与日本议和”。

    于是,十二月二日下午,蒋*介*石会见了陶德曼,感谢德国为调停“中日战争”所进行的努力,并表示“中国已准备接受调停”。

    但是,蒋*介*石表示:“对于那种认为日本已经从这场战争中成为胜利者的看法,他不能够接受。同时,也不能接受日本的《最后通牒》。”

    同时,表示:“一、中国接受这些条件作为谈判的基础。二、华北主权和完整不得侵犯。三、在和平谈判中,不得涉及中国与第三国之协约。四、在和平谈判中,自始即由德国任中介人。”

    十二月七日,当陶德曼再通过狄克逊将“德国有关调停问题所做的工作”汇总为《调停史记》提交给广田弘毅时,广田弘毅却改口了。

    广田弘毅说:“一个月前,日本还没有获得军事上的决定性胜利;现在,战场形势已发生转变,南京陷落在即;因此,十一月二十二日建议的和谈条件已经过时。”

    于是,蒋*介*石欲通过“陶德曼调停”与日本媾和又搁浅了。

    十一月二十二日,日本荻州立兵的第十三师团由常熟直接向西攻打位于锡澄阵地中间的青阳镇,久纳诚一的第十八师团、山垒宗武的第十一师团及吉住良辅的第九师团则沿“沪宁铁路”向无锡进攻。

    而大批日机空袭江阴,轰炸了江阴县府、利用纱厂、南菁中学等目标。

    江阴县长兼江阴戒严司令部副司令袁右任急忙疏散了大部分居民,江阴县迅速进入战时状态;并且,成立了江阴县抗日后援会。

    由于,战局变化,国民政府军委会认为“在整体态势上,江阴要塞很有可能会陷入包围”;于是,军委会决定“必要时放弃要塞”。

    江阴枕山负水、襟带三吴,处于苏州、无锡、常州俗称“苏、锡、常”金三角的中心,地处长江咽喉,历代为兵家必争之地。

    其实,早在“泸沟桥事变”发生后,赴英国参加英王乔治六世的加冕觐礼的海军部长陈绍宽回国后即提出“沉船封江”;以组织“江阴阻塞线”封闭长江下游水道,护卫国民政府首都南京。

    八月十一日,蒋*介*石接受了陈绍宽的建言,在最高国防会议上作出《决定》:“在日军尚未进攻长江流域之前,要制敌机先、封断长江航路;截断长江中上游九江、武汉、宜昌、重庆一带的七十艘日军船舰与七千多人的海军陆战队的归路,并且防止日军再度溯江而上。”

    同时,封锁江阴要塞一带最狭窄的长江江面;如此,一方面可阻止日本军舰由上海沿江而上进攻南京,另一方面则能截获当时正在长江中下游南京、九江、武汉、宜昌等各口岸的日本军舰与商船,收“先声夺人”之效。

    但是,这一国防军事机密却被担任会议记录的机要秘书黄浚出卖了。

    于是,在宜昌、汉口、九江、南京等长江各口岸的日本军舰和商船,都抢先于“封江”之前就沿江顺流而下、冲过了江阴要塞、向长江下游而去逃之夭夭。

    蒋*介*石见日舰逃脱,恼羞成怒;立即派出驻军扬州的空军第五大队追击,但为时已晚。

    八月十二日,在陈绍宽亲自指挥下,仍将一批舰龄较长的宁海舰、平海舰、通济舰、大同舰等自沉于江底;但是,由于黄浚的泄密,日机对江阴江面采取了轮番轰炸,遂使这个“沉船封江”的计画半途而废、功败垂成。

    而此时,军政部长何应钦《密令》要塞“准备将新炮拆迁撤退”,这个《命令》顿使要塞官兵军心浮动了。

    十一月二十三日,日军荻州立兵的第十三师团、藤江惠辅第十六师团、厚东乌太郎的第十一师团、吉住良辅的第九师团开始由苏州出发进攻无锡,向无锡东面的中国军队猛攻。

    十一月二十五日,日军突破王耀武的第七十四军、刘和鼎的第三十九军阵地,在无锡周山浜汇合;至此,锡澄国防线南部重城无锡失陷。

    接着,日军第十军突破了冯钦哉的第七军防线,占领湖州;日军攻占湖州、长兴后,又《令》末松茂治的第一一四师团继续向宜兴、溧阳方向追击。

    无锡失守后,中国军队放弃澄锡线;一部沿京沪铁路向无锡西郊以及常州方向撤退,大部向南经宜兴往浙赣边境之孝丰、宁国一带撤退。

    十一月二十六日,柳川平助的第十军攻占湖州、长兴后,《令》末松茂治的第一一四师团继续向宜兴、溧阳方向追击;《令》国崎支队及牛岛贞雄第十八师团之一部向泗安、广德进攻,第十军的主力则集结于湖州附近。

    第二天,日舰驶到江阴封锁线之外锚泊,日军荻州立兵第十三师团分两路向江阴猛攻;日军谷川清的第三舰队集结了第三水雷战队与第十一扫雷队组成一支攻击舰队,准备完全打通江阴封锁线、清出水路。

    江阴要塞司令许康下《令》东山台与西山台对南闸方向的日军射击,双方展开激烈的炮战。

    而在花山,中国守军霍守义的第一一二师和何知重的第一○三师与日军展开了激战,中国军队强韧的抵抗精神使日军荻州立兵第十三师团感到震惊。

    日军第十军司令官柳川平助遂改变策略,以荻洲立兵的第十三师团向江阴方向迂回,截断江阴与南京之间的呼应态势。

    于是,日军开始由澄锡公路向江阴要塞区的背后进攻要塞,日军第三舰队司令谷川清从水路攻打江阴。同时,荻洲立兵的第十三师团越过无锡北方青阳、绕过花山阵地,向江阴县城迂回推进。

    鉴于日军改变了策略,第一一二师师长霍守义遂也调整部署;他将师预备队第六七二团调入县城,而让李德明第三三六旅在县城西南构成一道纵深阵地,以阻止日军进攻要塞。

    十一月二十九日,荻洲立兵的第十三师团猛攻起山、南闸与江阴县城。入夜之后,宜兴、常州失守;同日,湖州失守。

    第二天中午,何知重的第一○三师第六一八团驻守的定山阵地失陷;霍守义的第一一二师师部所在地花山阵地已有几处被突破,江阴城防战进入最惨烈阶段。

    十一月三十日午夜,霍守义在火线指挥时负伤;第一一二师顿时士气大跌,遂向青山、板桥一线撤退,;至此,江阴要塞失陷。

    虽然,江阴要塞失陷了;但由于,霍守义的第一一二师的顽强固守,迟缓了日军的进攻,使首都南京卫戍总部得以从容布防。

    于是,******《致电》霍守义予以嘉勉:“汝部坚守要塞,奋战多日,使后方友军从容布防,南京可保无虞矣,特电嘉奖。”

    且说,江阴失守后,日军趁势向南京进犯。

    十二月一日,日本大本营下达《大陆第八号命令》:“华中方面军司令官须与海军协同,攻占敌国首都南京。”

    于是,南京保卫战打响了;蒋*介*石先后调集十五个师共十万余人参战,由唐生智任南京卫戍司令负责指挥南京保卫战。

    然而,此时参与南京作战的国民党军各部士气已与淞沪会战之时不能相提并论了,部队战斗力严重下滑。

    南京保卫战开始后,日军三路进攻势如破竹,南京外围战略要地相继失陷。

    十二月九日,日军进抵南京城下,并用飞机向城中投撒日本“华中方面军”司令官松井石根致中国守军的《最后通牒》,进行劝降。

    唐生智对松井的《最后通牒》置之不理,并于当日下达了《卫参作字第36号命令》作为回答。

    《命令》道:“本军目下占领复廓阵地为固守南京之最后战斗,各部队应以与阵地共存亡之决心尽力固守,决不许轻弃寸土、摇动全军;若有不遵命令擅自后移,定遵委座命令,按连坐法从严办理。各军所得船只,一律缴交运输司令部保管,不准私自扣留,着派第七十八军军长宋希濂负责指挥。沿江宪、警严禁部队散兵私自乘船渡江,违者即行拘捕严办。倘敢抗拒,以武力制止。”

    唐生智下此《命令》,极示了“背水一战、破釜沉舟”的决心。

    十二月十日,日军见中国军队拒绝投降,遂向雨花台、通济门、光华门、紫金山等阵地发起全面进攻。因为,南京城东南的复廓阵地已基本丧失;所以,日军直接进攻城垣,形势尤为严峻。

    南京卫戍司令部急《令》邓龙光的第八十三军第一五六师增援光华门、通济门城垣的守备,并于城内各要点赶筑准备巷战的预备工事。同时,将叶肇的第六十六军由大水关、燕子矶调入城内,部署于中山门及玄武门内构筑工事,准备巷战。

    另外,又将刚撤入南京城内的何知重的第一○三师、霍守义的第一一二师交由首都警备副司令兼教导总队长桂永清指挥,负责中山门附近城垣及紫金山阵地的守备。

    当夜,邓龙光的第八十三军第一五六师选派小分队坠城而下,将潜伏城门洞中的少数日军全部歼灭。

    然而,此时在雨花台,日军两个师团在坦克和航空兵协同攻击下,将孙元良的第八十八师右翼和第一线阵地全部摧毁。

    于是,孙元良只得率残部退守第二线阵地。

    当晚,日军牛岛贞雄的第十八师团占领了芜湖。

    十二月十一日,日军藤江惠辅的第十六师团猛攻紫金山及其以南地区;桂永清的教导总队坚决抗击,激战终日,日军毫无进展。

    不过,蒋鼎文的第二军防守的杨坊山、银孔山阵地却被攻占,日军已进至尧化门附近。

    此时,日军藤江惠辅的第十六师团已切断中国守军的东退道路;又从正在镇江等船渡江的荻州立兵的第十三师团中抽调俗称“山田支队”的第十三师团兵步第一○三旅团,随同作为右翼部队的藤江惠辅的第十六师团参与战斗,向乌龙山、幕府山炮台发起进攻。

    同时,日军末松茂治的第一一四师团与谷寿夫的第六师团主力作为左翼部队继续攻击雨花台。

    此时,孙元良的第八十八师的第二线阵地又被摧毁,中国军队被迫驻守核心阵地。

    作为右翼部队的日军末松茂治的第一一四师团开始攻击中华门,城门被炮火击毁,少数日军一度突入城内。

    但是,突入城内的日军全被孙元良的第八十八师歼灭。

    作为左翼部队的日军谷寿夫的第六师团之一部沿长江东岸北进,在上新河击退宪兵教导二团的一个营,占领了水西门外的棉花堤阵地。

    日军“国崎支队”在当涂北慈湖附近渡过长江,沿西岸向浦口运动;占领芜湖的日军牛岛贞雄的第十八师团则转向杭州方面,不再参加围攻南京的作战。

    此时,身在武汉大本营的******对南京的战况极为关注。

    蒋*介*石很快发现撤至南京的部队的战斗力及士气已远不如淞沪会战,南京外围主阵地仅防守了两三天即告失陷;而复廓阵地立足未稳即又被日军突破,日军已迫逼城垣时,顿时深感形势严峻了。而当得知当涂附近已有日军渡江时,更感到了局势危急。

    为避免南京守军被日军围歼,蒋*介*石遂于十二月十一日中午下《令》时在江北的顾祝同以电话转告南京卫戍司令唐生智“南京守军撤退”。

    由于,唐生智曾力主“固守南京城”;现在,若突然先行撤走,怕今后责任难负。因而,要求必须先向守军将领传达清楚最高统帅的意图后方能撤离。

    于是,唐生智与南京卫戍部副司令罗卓英、刘兴及参谋长周斓商议后,决定于十二月十四日夜开始撤退;并于十二月十二日凌晨二时许,召集参谋人员制订《撤退计划》。

    十二月十二日,日军五个师团对南京发动总攻。

    中午时分,日军谷寿夫的第六师团先头部队攻破中华门;防守中华门的孙元良的第八十八师被迫撤退,南京失陷已成定局。

    此时,南京守军已开始呈现动摇,唐生智遂决定“改在当夜撤退”。

    当时,大批难民与溃退的散兵拥挤在街道上,城中秩序开始陷于混乱。

    十二月十二日傍晚五时,唐生智在南京卫戍司令部内召集南京守军中师级以上将领开会,布置“撤退”行动。

    唐生智首先简要地说明当前战况,询问大家“是否还能继续坚守”?当时,与会的将领无一人发言、都面面相觑。

    唐生智见众皆缄默无语,遂出示蒋*介*石于十二月十一日“命守军相机撤退”的《电令》,并由周斓分发了参谋处已油印好的《撤退命令》及《突围计划》。

    依据《撤退命令》及《突围计划》,王耀武的第七十四军由铁心桥、谷里村、陆郎桥以右地区突围,向祁门附近集结;王敬久的第七十一军、孙元良的第七十二军自飞机场东侧高桥门、淳化镇,溧水以右地区突围,向黟县附近集结;桂永清的教导总队、叶肇的第六十六军、何知重的第一○三师、霍守义的第一一二师自紫金山北麓、麒麟门、土桥镇、天王寺以南地区突围,教导部队向昌化附近集结,第六十六军向休宁附近集结,第一○三师、第一一二师向于潜附近集结;宋希濂的第三十六师、宪兵部队先向花旗营、乌衣附近集结,然后渡江;南京卫戍司令部则从正面突围,由下关渡江。

    但是,在书面《命令》分发后,唐生智又下达了口头《指示》,规定:“王敬久的第八十七师、孙元良的第八十八师、王耀武的第七十四军及桂永清的教导总队如不能全部突围,有轮渡时可过江,向滁州集结’。”

    如此一来,这就大大降低了《命令》的严肃性,也为不执行《命令》制造了借口;以致于《突围计划》中规定的由正面突围的部队,除广东叶肇的第六十六军及宋希濂的第三十六师之大部按《命令》实施突围外,其余各军、师均未按《命令》执行。

    自行决定由下关渡江的军、师长大多未按《命令》规定的时间开始撤退,而是在散会后立即部署部队撤退。

    十二月十二日下午,徐源泉即率其第四十一个师和第四十八师从周家沙和黄泥荡码头渡至江北,经安徽去往江西;乌龙山要塞部队见徐源泉部撤走后,也于当晚毁炮撤往江北。

    教导总队队长桂永清回到富贵山地下室指挥所,告知幕僚撤退任务后就先自去下关了;第七十一军军长王敬久与该军第八十七师师长沈发藻根本未回指挥所,自己单独先行过了江。

    如此,有口头《指示》为依据的部队,必然一起拥向日军尚未到达的下关,以便迅速、安全地渡江北撤;许多未接到撤退《命令》的部队,因发现友军撤退、也一拥而上撤退了。

    由于,城中各部队多沿中山路向下关撤退;而挹江门左右两门洞已经堵塞,仅中间一门可以通行;各部争先恐后地抢过挹江门,不少人因挤倒而被踩死;连第八十三军第一五六师师长李江见城门无法挤过,只得从门东侧用绑腿布悬吊才下才出得城门。

    下关情况更为混乱,各部队均已失去控制,忙乱地争先抢渡。由于船少人多,有的船因超载而沉没;大部官兵无船可乘,纷纷拆取门板等物制造木筏渡江,许多人则因水势汹涌、不善驾驭而落水丧生。

    就这样,十二月十二日夜里,中国守军在一片慌乱中撤离南京城,撇下几十万民众任由日军蹂躏。

    十二月十三日拂晓,日军“山田支队”未经战斗即占领了乌龙山;日本海军舰艇通过封锁线到达下关江面,日军藤江惠辅的第十六师团之一部亦乘舟艇进至八卦洲附近江面;向正在渡江的中国军队开枪射杀,连宪兵司令部副司令兼南京市市长萧山令也死于半渡之中。

    与此同时,日军各师团已分别由中山门、光华门、中华门、水西门等处进入南京城内。

    日军攻入城时,只受到了少数中国守军的抵抗;第五十七军第一一二师副师长李兰池在南京城破时,率部与日军在太平门rou博战中壮烈殉国。

    第六十六军第一五九师副师长罗策群为掩护来自广东的第八十三军撤退,率部在紫金山抵御日军;结果,罗策群与全师两千余名将士均壮烈殉国。

    在南京城破时,壮烈殉国的还有第八十八师第二六二旅旅长朱赤、第八十八师第二六四旅旅长高致嵩、第八十七师第二五九旅旅长易安华、第八十三军第一五六师参谋长姚中英、第六十六军第一六○师参谋长司徒非、第五十八师第一七四旅副旅长刘国用、第八十八师第二六二旅副旅长华品章、第一五九师第四七七旅副旅长黄纪福、教导总队第三旅副旅长雷震等将、校级军官。

    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三日,日军完全占领了南京城。

    此时,日军在华中方面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和第六师团师团长谷寿夫等人指挥下,对来不及撤离、却已换掉军服、放弃武器、不作抵抗了的士兵及手无寸铁、已经遭受了战火创伤的南京市民大开杀戒,进行了长达六周的惨绝人寰的大规模屠杀。

    就在占领南京当天,日军就开始了对民众的烧杀yin掠、无所不为。

    十二月十五日,日军将中国军警人员二千余人,解赴汉中门外,用机枪扫射、焚尸灭迹。同日夜,又有市民和士兵九千余人,被日军押往海军鱼雷营,除九人逃出外,其余全部被杀害。

    十二月十六日傍晚,中国士兵和难民五千余人,被日军押往中山码头江边,用机枪扫射致死后抛尸江中,无一幸免。

    十二月十七日,日军将从各处搜捕来的军民和南京电厂工人三千余人,在煤岸港至上元门江边用机枪射毙,一部分则用木柴烧死。

    十二月十八日,日军将从南京逃出被拘囚于幕府山下的难民和被俘军人五万七千余人,以铅丝捆绑驱至下关草鞋峡,先用机枪扫射、复用刺刀乱戳;最后,浇以煤油纵火焚烧,残余骸骨投入长江。

    令人发指者,日军第十六师团“中岛支队”的两个少尉向井敏明和野田毅在紫金山下还进行了“杀人比赛”;他俩分别杀了一百零六名和一百零五名中国人后、比赛尚在进行;十二月十三日,《东京日日新闻》报导了这则骇人听闻的“新闻”;这些暴行“图文并茂”地连载,俩人竟被称为“皇军的英雄”。

    日军大规模杀人的同时,还肆意****妇女。

    进入南京城后的一个月中,全城发生了两万起强jian、轮jian事件,无论少女或老妇都难以幸免;许多妇女在被强jian之后又遭枪杀、毁尸,惨不忍睹。

    许多人躲进了国际红十字会办的“难民营”、慈善机构的“同善堂”、****的“清真寺”等地,也未能免难。

    一些有良知的外国人或传教士偷偷地记述了这一切,有的还用相机摄录了日军在南京犯下的滔天罪行。

    曾是战地记者的德国友人约翰·拉贝,日军进攻南京时,曾和十几位外国传教士、教授、医生、商人等共同发起建立南京安全区并担任“安全区国际委员会主席”;他亲身目击了日军的“南京大屠杀”,并以《拉贝日记》的方式作了真实的记录。

    明妮·魏特琳女士是“金陵女子文理学院”的院长兼教育系主任,她也以《魏特琳日记》的方式详细记载了亲身经历的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的罪行。

    日军第第十六师团老兵东史郎的日记《东史郎日记》更的重要实证,他在一九三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的《日记》中写道:“哭喊着的支那人被装进邮袋中,日本兵点着了火,汽油一下子燃烧起来。就在这时袋子里发出了一种无法言状的可怕的喊叫声。袋中人用浑身的力气使袋子跳了起来,自己滚动。手榴弹在水中爆炸了,水面一下子鼓了起来,然后平静下去。”

    就这样,南京城内成千上万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被泯灭天良了的日军所屠杀或活埋了。

    与此同时,日军遇屋即烧,从中华门到内桥、从太平路到新街口以及夫子庙一带,大火连天、经久不息,全城约有三分之一的建筑和财产化为灰烬。

    总之,日军在南京城内长达六个星期的大屠杀中,共有三十余万中国军民被枪杀和活埋;其惨状真可谓是血流成河、尸积如山、鸡犬不宁、鬼哭狼嚎,日军在南京犯下的滔天罪行罄竹难书、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