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西进连破封锁线 中央红军始长征
【史要】“中央红军”撤离“中央苏区”西进,开始长江;连破三道封锁线;“湘江战役”,“红一军 团”损失惨重;“通道会议”…… 却说,“红六军团”西征去与“红三军”会师,蒋*介*石*曾认定“江西围攻‘红军’的大势已完成,胜利在望了”。 因而,他多次洋洋得意地大放厥词:“‘湘、鄂、赣边红六军团’是在‘西路军’围攻下站不住脚,才不得已而向西转移的。” 而中*共*的“三人团”派遣“红七军团”北上和“红六军团”西征以后,遂又以“中*共*中央”和“中革军委”名义下达《命令》:“‘中央红军’主力及‘中*共*中央’机构撤离‘中央苏区’,向西转移。” 一九三四年十月十日晚,“中*共*中央”、“中革军委”率“中央红军”即“红一方面军”的“红一军团”、“红三军团”、“红五军团”、“红八军团”、“红九军团”及“中*共*中央机构直属队”共八万六千余人,从瑞金、古城、长汀等地先向雩都会聚;然后,向西转移。 由此,开始了“中央红军”历时两年的二万五千里“长征”。 同时,为掩护“中央红军”主力战略转移,“中*共*中央”《决定》由“中*共*苏区中央分局书记”、“中央军区司令员”兼“政委”、“军委分会主席”项英与“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办事处主任”、“江西军区司令员”陈毅一起,率“红二十四师”和“江西地方武装”一万六千余人留在“苏区”,阻击“国民党军”。 “江西中央苏区”的民众听说“‘中央红军’要撤离”,都恋恋不舍地前来送行;到处回响着“送别‘红军’”的歌曲,包含了根据地民众对“红军”依恋不舍的惜别之情。 项英、陈毅奉《命》留下后,毅然率领“红二十四师”阻截“国民党军”;他们怀着对党的无限忠诚,与“国民党军”浴血奋战,只有一万六千人的队伍硬是顶住了“国民党军”几十万人的进攻;从而,保证了“中央红军”主力的西进转移。 与此同时,“中央红军”在雩都会聚后,顺利渡过雩都河;然后,向西挺进。 “中央红军”向西挺进的原定目标,打算“是要去与‘红二、六军团’会合,开辟新的‘苏区’”;因此,起初的提法是“突围行动”、“长途行军”即“西征”。 此时,“国民党军”在信丰、安远、赣州、南康等地,构筑有一条以桃江为天堑的南北长一百二十多公里、东西宽约五十公里的一道封锁线。 十月二十一日,“红一方面军”抵达信丰东部的百石即遇到了“国民党军”布下的这道封锁线,作为前锋的“红三军团红四师红十团”、“红十一团”即向驻守信丰百石的敌军发起攻击。 经过一夜激战,消灭了守敌“信丰铲共团常备第二中队”,活捉“中队长”何德泮。 同日下午,“红一军团红一师”、“红二师”占领信丰新田、金鸡圩,毙敌六百余人,余皆溃逃古陂。接着,“红一军团”、“红三军团”乘胜追击溃逃敌人,“左、右”后卫“红九军团”、“红八军团”紧随其后、扩大战果。只是,“红三军团红四师师长”洪超在这次战斗中不幸牺牲。 十月二十三日凌晨,“红三军团红四师”又攻占古陂镇。同时,“红一军团红二师”在金盆山拦截了从安远逃往安息的敌军;经过一小时激战,毙敌三百余。 接着,“红一军团”、“红三军团”相继突破信丰的古陂、安息,毙敌一千余人、俘敌二百余。 十月二十五日,“红一方面军”在铁石口、大塘埠、石寨圩等地西渡桃江,向赣粤边界推进。 十月二十七日,“红五军团”也渡过桃江、抵达小河;至此,“中央红军”全部渡过了信丰河,“国民党军”布下的第一道封锁线被完全突破了。 “红一方面军”顺利突破“国民党军”的第一道封锁线后,经江西崇义,迅速向湖南汝城、广东城口方向挺进。 蒋*介*石*这才慌了神,揣测到“‘红一方面军’是想往西突围,去与‘红二、六军团’会师”;于是,匆匆赶回南昌行营商讨对策,并迅速制定了一个“追堵计划”。 蒋*介*石*《命令》“西路军总指挥”何键“除刘膺古部仍在赣西‘清剿’外,主力悉调湘南、依湘江东岸构筑工事进行堵截”;《命令》“南路军总指挥”陈济棠“除李杨敬部仍留置赣闽边‘清剿’外,主力进至‘粤、湘边’的乐昌、仁化、汝城地区截击”;《命令》“北路军总指挥”顾祝同“组织‘追剿军’,并重新起用薛岳《任命》为‘追剿军总指挥’,率吴奇伟、周浑元部尾随追击”。 于是,陈济棠、何键在汝城、仁化、乐昌间,利用“湘、粤军”原在此处修筑的碉堡组成第二道封锁线,以阻截“红一方面军”西进;同时,“追剿军总指挥”薛岳率吴奇伟、周浑元的四个师分别从古龙岗、兴国尾随追击,妄图协同“南路军”、“西路军”将“红一方面军”俱歼在西进路上。 其实,此时的陈济棠已与“红军”秘协。 早在两个月前,陈济棠见“中央苏区”形势吃紧;担心蒋*介*石*“剿共”得手后,会趁机南下、进入他的地盘;于是,便秘密派人到瑞金去与“红军”谈判。 密谈进行了三天三夜,最后达成五项《协议》:“一、就地停战,取消敌对局面;二、解除封锁,互相通商;三、互通情报,用有线电通联;四、必要时红军可在陈部的防区设后方医院;五、必要时可以互相借道,红军有行动事先告诉陈;陈部撤离四十华里,红军人员进入陈济棠的防区用陈的护照。” 所以,陈济棠并非真想阻截,无非是做样子给蒋*介*石*看;这才令余汉谋两个师集结于南雄、乐昌,既可向蒋*介*石*交代,又能防“红军”进入粤北。 十月二十六日,陶广的“湘军第六十二师”已在汝南北面修筑碉堡阻截“红军”;其部将钟光仁的“第一八四旅”防守楂坪经汝城至新桥一线,钟涤生的“补充第五团”则防守沙田经楂坪至濠头圩一线,王育英的“第一八六旅”防守沙田、寨前至桂东一线。 而此时,周浑元部正向遂川集结,欲从两翼夹击“红一方面军”。 十月三十日,“红一方面军”为取得先机,“右路前卫红三军团红四师红十一团”昼夜奔袭,于当日中午占据了由赣入湘的重要通道热水;接着,又抢占了汝城东南制高点苏仙岭。 第二天凌晨,汝城守敌发觉后进行反扑;但是,均被“红三军团”击退,“国民党军”逃回汝城固守。 然因,汝城易守难攻,又有“湘军第六十二师”固守;激战两日,“红三军团”伤亡甚重,未能拿下。 于是,“红三军团”放弃攻克汝城,改为“扫清汝城南面从泰来圩至大坪圩一带的西进障碍”。 十一月四日始,“红三军团红四师红十一团”在“团长”邓国清、“政委”张爱萍的指挥下,一面钳制县城之敌,一面强攻泰来圩至大坪圩一带碉堡;相继捣毁了泰来圩、城头寨、米筛岭、伍桂岭、腊岭坳等沿线碉堡三十余座,顺利打通了汝城至延寿的通路。 “红三军团”扫除了西进的障碍后,“红一方面军”大部队即迅速经泉水、延寿向文明转移。后又在南雄、新田打了两个胜仗,并趁夜翻越大王山。 十一月五日,抵泉水的“红三军团”和“红八军团”由殿下、杉树园,经外沙、延寿、桑坪、五里墩,抵达山田坳。 进至井坡的“红一军团”、“红九军团”、“红五军团”也由南水、梓槽,经牛调尾、烂泥坑、温坪、游家圩后,抵达小垣、简家桥。 “红一方面军”大部队通过延寿后,“粤军”余汉谋方才率“独立第二师”及“独立第三师”分别从广东城口、江西大余出发,衔尾追击“红军”;驻汝城的陶广的“湘军第六十二师”与胡凤璋的“保安团”也各派出一部,经外沙磻溪赶往山田坳进行尾追截击。 此时,“红一方面军”大批辎重却拥塞于延寿西面的山间小道上、行进十分迟缓,在简家桥、中洞、九如、桑坪一带被“国民党粤军”两个师追至。 担任掩护任务的“红五军团红三十四师”在“军团长”董振堂的率领下,经过三日三夜苦战;终于,掩护辎重队伍顺利通过。 十一月十日,“红一方面军”各“军团”陆续经盈洞、文明往宜章、郴州方向挺进;至十一月十三日黄昏,“红五军团”在完成阻击任务后,西进至宜章赶上了“红军”大部队。 至此,“红一方面军”胜利突破了“国民党军”布下的第二道封锁线。 “红一方面军”突破第二道封锁线后,向宜章、郴州方向挺进。 陈济棠按照秘密《协议》,一方面给“红军”让出了一条宽四十华里的通道顺利西进,另一方面《命》余汉谋率“粤军”两个师尾追。 同时,将驻广州花县的“警卫旅”用火车急运至粤北仁化,抢占沿途诸要点、广筑工事,构筑第三道防线,以防止“红军”在粤北停留;并将广东行营前移至粤北曲江,陈济棠则坐镇指挥、以免在失。 此时,蒋*介*石*再次颁布紧急“堵剿”《令》:“要陈济棠在第三道封锁线上修筑碉堡、加强防堵,务必将‘红军’主力堵死在粤北。” 然而,“红一方面军”也认真执行了秘密《协议》,心照不宣地只沿粤北西进、不深入广东腹地;所以,“红一方面军”一路未遇“粤军”阻截,又顺利通过了“粤军”的第三道封锁线。 蒋*介*石*见“红军”通过第三道封锁线却不放一枪、毫发无损,不禁恼羞成怒。 于是,给陈济棠发了一份措辞严厉的《电报》:“此次按兵不动,任由共匪西窜,不予截击,贻我国民革命军以千秋万世之污点。着即集中兵力二十七个团,位于蓝山、嘉禾、临武之间堵截,以赎前衍。否则,本委员长执法以绳。” 然而,陈济棠置若罔闻、不予理睬。 而此时,“中*共*中央”通知时仍留在“鄂、豫、皖苏区”内的“红二十五军”也向西转移。 于是,一九三四年十一月十六日,“红二十五军”在“军长”程子华、“政委”吴焕先的率领下向“京汉铁路”以西的桐柏山区和伏牛山区转移。 蒋*介*石*得悉“‘红二十五军’突围后”,急忙调动三十多个团的兵力对“红二十五军”实行堵截和追击。 “红二十五军”边打边走、冲破敌人的阻击,相继进入了桐柏山区和伏牛山区;鉴于这两个地区都不便于建立根据地,遂又决定“向陕南进军”。 一九三四年十二月上旬,“红二十五军”巧妙地通过了“国民党军”在卢氏县境内的封锁线,进入陕西省洛南县使家河地区。 “红二十五军”在陕南地区粉碎了“国民党军”的两次“围剿”,创建了“鄂、豫、陕革命根据地”。 此为后话,容慢表。 且说,“红一方面军”突破了“国民党军”的三道封锁线后继续西行,向“湘、桂”边境前进。 此时,蒋*介*石*又急《令》“桂军”李宗仁、白崇禧以五个师控制灌阳、兴安、全州至黄沙河一线,与何键的“湘军”在湘江以东拼凑第四道封锁线,企图将“红军”消灭在湘江边。 于是,“湘军”刘建绪的“第一纵队”开赴广西东北部,与“桂军第十五军”夏威部取得联系,组成了拦截“红军”的正面防线;吴奇伟的“第九十师”沿“湘、桂公路”的祁阳、零陵、黄沙河一线挺进,周浑元的“第五师”、李云杰的“第二十三师”及李韫珩的“湘军第十六军”则从东面向湘江挺进。 一九三四年十一月十六日,“湘、桂军”还达成了堵截“红一方面军”的《全州协议》,商定:“‘湘军’刘建绪与‘桂军’夏威的防区划分,以‘湘、桂边界’之黄沙河为界‘桂军’负责全州、灌阳、兴安至黄沙河一线的防御,‘湘军’负责衡阳、零陵、东安至黄沙河一线的防御。” 如此一来,原属“湘军”的“全州防务”皆“桂军”揽了。 随后,“桂军”即依据《全州协议》进行部署,将“桂军”的三万兵力全部部署在桂东北地区、呈南北走向的一字长蛇阵摆开。 长蛇阵的北段为全州、灌阳、兴安三角及“湘、桂边境”的清水、高木、永安、雷口四关,由“桂军第十五军”的“第四十三师”、“第四十四师”、“第四十五师”和“桂军第七军”的“第二十四师”驻防,“桂军第十五军代军长”夏威负责指挥;长蛇阵的南段为恭城、龙虎关、富川、贺县一带,由“桂军第七军”的“第十九师”和“桂军第十五军第四十五师”的两个团驻防,“桂军第七军军长”廖磊负责指挥。 这一部署,显得有点北重南轻。 十一月十八日,“红一方面军”先头部队在广西贺县的白芒营、恭城的龙虎关分别与“桂军”交战。 二天后,“红九军团”攻占江华,并派出两个团攻打龙虎关 之后,“红五军团”、“红八军团”、“红九军团”先后进入江华、永明,威胁广西的富川、贺县、恭城。 此时,因李宗仁长驻广东,“桂军”的实际指挥官是白崇禧;他担心“红一方面军”若攻取富川、贺县、恭城,则进入广西腹地。 且此时,白崇禧接到“桂军”驻南京的代表******发来上海的《密电》,言:“蒋*介*石*采用‘政学系’头目杨永泰的‘一举除三害’之毒计,拟将‘红军’由龙虎关两侧向南挤压,一举除掉‘红军、广东、广西’之‘三害’。” 白崇禧得此内情后,遂作出了“将部署于全州、灌阳、兴安三角地区的夏威部主力南撤”的《决定》;并以李宗仁的名义《电》告蒋*介*石*,要求“‘湘军’填补夏威南撤后留下的空白”。 十一月二十二日下午五点,蒋*介*石*《复电》“准许‘桂军’南撤”,并《命》何键“派‘湘军’南下接防全州”。 白崇禧接悉《复电》后,没等“湘军”接防,即刻下《令》连夜将在全州、灌阳、兴安布防的夏威部主力撤往灌阳以南百余公里的恭城,仅在全州留有“第七军第二十四师第七十二团”的两营“干训队”、兴安留有“第十五军第四十三师”的一个团、灌阳留有“第十五军第四十四师”的一个团。 然而,何键接到蒋*介*石*《命令》后,没有即刻派“湘军”南下接防、而是一再拖延;如此,一时间全州城内的防护就空虚了。 此时,“红一方面军”已经占据了道县,目光紧盯住了扼居“湘、桂走廊”的咽喉之地全州。 全州堪称“广西北大门”,扼岭南锁钥;控制了全州,就等于控制了“湘桂走廊”的枢纽,“红军”就可渡过湘江西进。 所以,林*彪*《命令》“红二师师长”陈光、“政委”刘亚楼率“红四团”、“红五团”先行攻取了永安关;同时,《命令》“红一军团侦察科长”刘忠率部化装进入全州城侦察,并归“红二师参谋长”李棠萼指挥。 十一月二十二日,刘忠在侦察中发觉“桂军”已经从全州撤离;全州城内只有一些“民团”,城防十分空虚;于是,赶紧回来向在永安关的李棠萼汇报。 李棠萼得此《情报》后,又赶紧向“军团”部《报告》。 “军团长”林*彪*悉知后、心中一乐,心想:“这正是‘红一方面军’渡江西进的最好机会。” 然而,在当时“三人团”的高度集权下,“红一方面军”的一举一动都必须报“三人团”批准后、方可实施;就是像林*彪*这样的“军团长”级的“红军”高级将领,也不能擅自做主。 于是,林*彪*就叫“参谋长”左权口述《电文》立即向“中央军委”《报告》请示,并特意加述一句:“建议‘军委’《命令》‘红二师’迅速攻占全州,以抢占渡过湘江的有利地形。” 《电报》发出后,林*彪*在蒋家岭的“‘红一军团’司令部”内焦虑地等候回音。 但是,直到十一月二十五日傍晚五时才等来了李德以“中央军委”名义下达的《我野战军前出至全州、兴安西北之黄山地域的作战部署》。 李德只是《命令》:“‘红一方面军’主力抢占渡口,并于全州、兴安之间渡过湘江。” 并详细规定了:“‘一军团’主力为‘第一纵队’,沿道县、蒋家岭、文市圩向全州以南前进。‘一军团’一个师、‘军委第一纵队’及‘五军团’缺一个师为‘第二纵队’,经雷口关或永安关及文市以南前进。以后则依侦察结果、决定前进路线;‘三军团’、‘军委二纵队’及‘五军团’一个师为‘第三纵队’,经小坪、邓家源向灌阳山道前进,相机占领该城,以后则向兴安前进;‘八、九军团’为‘第四路纵队’,经永明三峰山向灌阳、兴安县道前进”,而只字未提“攻占全州”。 林*彪*看罢《电令》,浓眉紧锁、脸上一丝凉意;但是,“中央军委”的《命令》,又不得不执行。 于是,十一月二十七日,“红一军团”先头部队只是抢占了全州以南、界首以北六十华里内的湘江两岸所有渡口;并在湘江上架设浮桥,以便数万“红军”主力过江。 同时,派“红三军团红五师师长”李天佑、“政委”钟赤兵率“红十四团”、“红十五团”约四千人,抢在“桂军”前面赶到新圩;占据了新圩至灌阳的公路两边山头,并向南面的马渡桥推进。 “桂军”闻知“‘红军’抢占了湘江渡口”,遂将主力从恭城北调、向新圩的“红三军团红五师”发起攻击; 此时,“湘军”刘建绪部已进入全州,薛岳的“追剿军”四个师也已追及;于是,林*彪*派“红一军团”的“红一师”、“红二师”在脚山铺等地进行阻截。 于是,“湘江战役”就在新圩、界首、脚山铺等地同时打响了,战斗异常惨烈。 在新圩,十一月二十八日拂晓,萧之楚的“桂军第四十四师”与李天佑的“红三军团红五师”交上了火。 萧之楚部抢占了枫树脚南面的马渡桥,李天佑的“红五师”便在狮子山、瘦马岐、张家岭一线布防,双方在此激战。 “桂军”正面进攻受阻,遂沿“红五军”左侧的瘦马岐迂回到钟山、水口山一带;“红五军”腹背受敌、损失很大,被迫退守杨柳井两侧的平头岭和尖背岭一线。 第二天,“桂军第二十四师”及“第四十五师第一三四团”投入战斗;“桂军”先是以六架飞机低空轰炸、扫射,继而大炮轰击,接着以步兵轮番冲击。 战到中午,“红十五师参谋长”胡震、“红十四团团长”黄冕昌不幸牺牲,“红十五团团长”白志文、“政委”罗元发均负伤;“红五师”伤亡惨重,前沿阵地平头岭、尖背岭等地相继丢失;“红五军”交替掩护、且战且退,在板桥铺附近的虎形山构筑工事死守。 十一月三十日凌晨,“红五师”接到紧急驰援“红四师”光华埔阵地的《命令》,新圩阵地交由“红六师”接防。 由于,“红六师”未能及时赶到,“红五师”被迫继续与“桂军”苦战。 下午三点,“红六师”终于赶到,“红五师”才将新圩防务移交,迅速赶到界首东南的渠口、过江驰援“红四师”。 “红六师”在新圩接防后,将“红十八团”布防在新圩南面的楠木山一带。 十二月一日拂晓,“桂军”对“红六师”发起猛攻,双方伤亡惨重。虽然,“红六师”毙敌数千,但自己也损伤太重;“红十八团”约两千名将士全都壮烈牺牲。 布防在陈家背的“红十六团”与炮楼山的“红十七团”也各伤亡数百、不成建制;战后,“红六师”被经缩编为一个“独立团”。 与此同时,“红三军团红四师”与“桂军第十五军第四十三师”也在界首遭遇。
“红四团”抢占界首后在湘江上架设浮桥准备过江,并《命》“红十团团长”沈述率部在光华铺南面布防。 “桂军”为防“红军”攻占兴安威胁桂林,又急调“第十五军第四十四师”赶往兴安加强守备,并用飞机将“红军”临时架起的浮桥全部炸毁。 十一月二十九日夜里,“红军”再次架起浮桥;次日晨,又被炸毁,如此反复多次;最后,终于在朱德“总司令”亲自指挥下、奋战数小时,再次将浮桥修通。 “桂军”飞机在界首上空、对“红军”进行俯冲扫射,“红军”死伤惨重、血染湘江。 十一月三十日上午,“军委直属第一纵队”终于从界首渡过湘江,进抵界首西北的大田。 但不久,“桂军”韦云淞的“第十五军第四十五师”赶到兴安,即向布防于光华铺的“红十团”发起了疯狂反扑。 战至中午,“红十团团长”杜中美牺牲、“政委”杨勇负伤;光华铺失守,“红十团”撤至西起飞龙殿、北至碗渣岭、东至湘江一线构筑第二道防线。 光华铺失守后,情况异常紧急;彭德怀急忙《命令》“红三军团红五师红十三团团长”黄振率部“迅速打击立足未稳之敌”,以“保护‘军委直属第二纵队’过江”。 而此时,“红一军团红一师”、“红二师”渡过湘江后,占领了全州南面十六公里处的鲁板桥、脚山铺一线。 此时,已进驻全州的“湘军”章亮基的“第十六师”、陶广的“第六十二师”、陈光中的“第六十三师”和李觉的“第十九师”一个旅就压了过来,双方在脚山铺展开激战。 十一月二十九日,“湘军”出动了十几架飞机,对“红二师”阵地进行狂轰滥炸;然后,在密集炮火的配合下,“湘军”步兵发动了多次攻击。 然而,“湘军”组织了数次进攻,都被“红一军团”击退。 第二天,“湘军”再次发动进攻;几次冲锋之后,“湘军”判断出“‘红军’兵力不足”;遂改变战术,一面继续对“红军”正面阵地进行轮番攻击,一面迂回至“红军”阵地侧翼进行包抄。 终于,至下午,左翼“红一师”的米花山阵地失守;继而,向美女梳头岭发起攻击。 “红一师师长”李聚奎、“政委”赖传珠被迫放弃美女梳头岭,退守怀中抱子岭。 米花山、美女梳头岭的失守后,“湘军”又集中优势兵力、进攻只有“红二师红五团”驻防的右翼阵地尖峰岭。在“湘军”的轮番进攻下,“政委”易荡平阵亡、“红二师红五团”伤亡殆尽,尖峰岭又陷落。 接着,“湘军”随即猛攻布防于“桂、黄公路”两侧、陷于孤立的“红二师红四团”阵地。 为避免更大损失,“红二师师长”陈光《指示》“红四团团长”耿飚“将全团撤至黄帝岭”;此时,“红一师师长”李聚奎也已将“所部撤退到怀中抱子岭”。 至此,“湘军”已经占领了“桂、黄公路”。 但是,左翼的怀中抱子岭仍在“红一师”手中,右翼的黄帝岭仍在“红二师”手中;同时,“军团长”林*彪*和“政委”聂荣臻随同“‘军团’总部”也在黄帝岭。 十二月一日天刚放亮,“红一军团”终于在林*彪*的指挥下,“红一师”和“红二师”相互交替掩护、边打边撤。 然而,在向西撤退途中,“政委”聂荣臻却不幸负伤。 “红一军团”在脚山铺一战中损失惨重,“军团政委”聂荣臻负伤、“红四团政委”杨成武和“红五团团长”钟学高负伤、“红五团政委”易荡平等千余人牺牲,两个师共损兵四千人。 而此时,“中革军委”忽然电《令》陈树湘的“红三十四师”去新圩的枫树脚接替“红六师”。 然而,“中革军委”的此一情报有误;新圩的红树脚阵地早已失守,致使陈树湘的“红三十四师”此行无异于孤军深入、往敌人嘴里送。 十二月一日下午二时,“红三十四师”奉《令》由东向西横穿灌阳至“新圩公路”,向枫树脚挺进。 十二月三日,“红三十四师”在前往湘江凤凰嘴渡口的途中;在全州的安和乡文塘村,与“桂军”夏威部的“第四十四师”、“第四十三师”遭遇,双方在文塘一带激战。 “红三十四师”向“桂军”发起连续冲锋,试图向北打通前往大塘、麻市、凤凰渡的通道;但是,始终无法突破“桂军”阵地。 在连续的冲锋中,“红三十四师”伤亡惨重;“师政委”程翠林、“政治部主任”张凯、“一○二团团长”吕官印、“一○二团政委”蔡中均牺牲,大批将士血洒疆场。 在向北的进攻受挫后,“红三十四师师长”陈树湘率部南撤,试图从兴安以南寻路西进;但是,再度遭“桂军”层层阻击,无法打开前进通道。 为了减少牺牲,陈树湘当机立断,率部向东退入雾源山区,并迅速占领了狗爪山和岭脚底村。 这时,“桂军”再次发起了猛烈攻击。 “红三十四师”边打边、向大山转移,由于地形不熟,部队被切为数股、各团各自为战,“一○○团政委”侯中辉、“一○一团团长”苏达清和“政委”彭竹峰先后牺牲。 最后,“红三十四师”只剩下陈树湘等九十多人;结果,在转战于湘南的道县、永明、江华、蓝山、宁远之间时也不幸牺牲,“红三十四师”全军覆没。 而“红八军团”、“红九军团”作为全军的后卫,担负着阻截“国民党中央‘追剿军’”的任务。 此时,“追剿军”周浑元的“第五师”已追至、并占领了道县,随时可以西进占领“湘、桂边境”的雷口关、永安关,封闭“红八军团”、“红九军团”的西进通道。 幸好,周浑元部行动并不积极;“红八军团”、“红九军团”才得以顺利通过都庞岭,进入广西境内。 十一月三十日,“红八军团”尾随“红九军团”准备从左翼过湘江时,被“桂军”的“第四十四师”截断在全州的两河乡鲁枧村;双方发生激战,“红八军团”虽然冲出包围圈,但已损失惨重。 后在古岭头的螃蟹形山,又遭到从灌阳方向北上的“桂军”拦截,“红八军团”完全失控、连建制也被打乱了。 十二月一日午后,“红八军团”才陆续到达湘江边;此时,界首浮桥已经被炸毁、渡口也被“桂军”占领,“红八军团”只好从界首下游十二公里的凤凰嘴徒涉过江。 此时,“红八军团”发现“红五军团红十三师”和“红九军团”正在凤凰嘴渡口抢渡;为保证兄弟部队渡江,“红八军团”主动担负起后卫掩护任务,与从新圩追来的“桂军第四十四师”展开激战。 由于,“红八军团”是“西征”出发前的一九三四年九月二十一日由“红二十三师”、“中央警卫师”即“工人师”新改编而成,战士多数是新兵;沿途又遭遇了多次袭击,已损失严重,如何还抵得“桂军第四十四师”的攻击?结果,被打得一片混乱,全军团只有一千二百余人渡过湘江。 十二月一日,“红军”主力终于渡过湘江。 这次“湘江战役”,“红一方面军”虽然最终冲破了“国民党军”布下的第四道封锁线;但是,“中央红军”从出发时的八万六千人锐减至三万余,且有不少“红军”将领牺牲,遭受了从未有的损失。 “红一方面军”渡过湘江后,继续西进。 于是,“桂军”即在桂北编组两支“追击队”;以夏威的“第十五军”为“第一追击队”、廖磊的“第七军”为“第二追击队”,向西继续追击“红军”。 十二月八日,“红三军团红四师”与“桂军第七军第九师”先后又在泗水、八滩、水牛塘、鸟坳、万人界、石村河口、独境等地激战,终于阻击了“桂军”。 然后,翻过了位于“湘、桂边境”老山界;这才甩掉“桂军”的追逐,掩护“红军”主力离开广西,向北进入湖南的通道。 进入湖南的通道后,急待解决是“‘红军’该往哪里去?” 于是,十二月十二日,“中革军委”临时《决定》“在通道召开‘紧急会议’”,又称“飞行会议”;与会者有博古、******、李德、张闻天、毛*泽*东、王稼祥,会议着重讨论了“‘红军’战略转移的前进方向”问题。 会上,李德、博古认为“应继续去与‘红二、六军团’会合,依靠贺龙和萧克的部队,就可以在‘湘、黔、川’三省交界的三角地带创建一大片‘苏区’”。 毛*泽*东*极力说服大家,建议“放弃与‘红二、六军团’会合”的原定《计划》,改向敌人力量薄弱的贵州前进。 张闻天、王稼祥、******等人赞同毛*泽*东*的主张,李德、博古仍坚持“与‘红二、六军团’会合”的原定《计划》;由于,**********中意见不统一;故而,仍未能对“战略转移”的大方向作出《决定》。 会后,“中革军委”于当日十九时半下达了“万万火急”的《我军明十三号继续西进的部署》,仍按照李德、博古的意见行事。 不过,此时的博古、李德也只得“把‘进军贵州’作为权宜之计”,故《电令》:“‘红一军团’的‘红二师’及‘红九军团’应向黎平方向前进,进占黎平。” 十二月十三日,“中革军委”鉴于“‘红八军团’已大量锐员”,遂《决定》“取消‘红八军团’的番号”,将余部并入“红五军团”。 “通道会议”后,“中央红军”分两路西进;一路经靖州的新厂、平茶,一路经播阳、洪州,向贵州的黎平方向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