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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张桂军兵败衡阳 夺济南战局逆转

    【史要】“张、桂联军”兵败衡阳;“蒋军”夺回济南,战局逆转……

    却说,蒋介石虽派兵入湘驰援,但仍未能阻截“张、桂联军”。何键的“湘军”败走常德,“张、桂联军”非但轻取长沙,并已将兵峰指向湖北,蒋介石更是大惊了。

    至此,“蒋军”与“阎、冯联军”在“陇海路”、“平汉路”上相持不下;而在“粤汉路”与“津浦路”上,“蒋军”却是都失利了。

    蒋介石想不到,自己拥有优势的兵力,竟然会如此失利。面对如此局势,蒋介石一筹莫展了。为能从危局中解脱出来,蒋介石只得打出“和平”牌,以作“‘缓兵’之计”。

    于是,蒋介石指使于右任致《函》汪精卫,建议“召开‘国民党临时全国代表大会’”,以解决国民党内的派系纷争。

    然而,此时的“‘反蒋’联盟”见形势已对自己有利,岂肯罢休?因此,汪精卫断然“拒绝了于右任的建议”。

    蒋介石无奈,此时的他“只寄希望于东北的张学良能出兵入关、帮助自己”。

    其实,蒋介石与“‘反蒋’联盟”为争取张学良,早在“中原大战”打响之前就已展开,谁都想把张学良拉到自己一边。

    六月三日,是张学良的生日,也是“中原大战”正酣之时;于是,双方都以“祝寿”为名,派人赴关外、趁机进行游说拉拢。

    顿时,张学良成了香饽饽。

    阎锡山派遣时《任》“山西省政府秘书长”贾景德、冯玉祥也派遣曾《任》“南京国民政府内政部长”薛笃弼、汪精卫则派遣陈公博,先后赴沈阳、频频活动。

    蒋介石当然也不甘落后,派遣了张群、吴铁成、方本仁等人相继出关,必欲“将张学良拉拢过来”。

    如此,各方说客云集沈阳;走马灯似的一拨去了一拨又来,好不热闹。且为“能使拉拢张学良成功,双方都抛出了‘中华民国陆、海、空军副总司令’的衔头”作为诱饵。

    然而,此时的“东北军”内出现了意见分歧。

    王树翰、刘哲、刘尚清、沈鸿烈等人觉得,这正是“奉系”趁机再图大业的良机;因此,主张“举兵入关”。

    然而,张作相、张景惠、汤玉麟、汲金纯等人却认为“关内的南蛮子争斗,与东北军无关”;因此,主张“‘东北军’应以‘保境安民’为要”,劝说张学良“保持中立,不与任何方面合作”。

    如此,令张学良一时举棋难定了;遂决定“暂不表态”,继续观察时局发展后再作定夺。

    因而,对于前来游说的各方代表,张学良竭力回避;只是,放话要各方“罢战、休争”,俨然像个“和事佬”摆出一副不偏不倚的姿态。

    尔后,张学良藉口“参加‘葫芦岛港开工典礼’”离开沈阳;后来,干脆去往北戴河避暑了。张学良的这种态度,令那些说客甚感无奈。

    “‘反蒋’联盟”的“说客”贾景德、薛笃弼、陈公博等人见张学良“不愿接见”,只得无功而返、打轿回府。

    然而,蒋介石的“说客”方本仁、吴铁城、张群等人见“使命尚未完成”,不甘罢休;且仨人与张学良关系甚笃,藉此也就紧随不舍地从沈阳跟到葫芦岛,后又跟往了北戴河。

    而蒋介石为了“拉拢张学良”,也加大了筹码;干脆签署了“中华民国陆、海、空军副总司令”的《委任状》,让张群直接交到张学良面前,以促使他下决心“出兵帮助自己”。

    蒋介石的《委任状》比起阎锡山“似同‘画饼’的空口许诺”要实在的多,张学良不免心动;因此,他虽是表面上仍奉劝各方“息争”,但内心却已开始倾向蒋介石了。

    不过,此时的张学良嘴上仍“打哈哈”,没给方本仁、吴铁城、张群等人肯定的答复,这使仨人仍琢磨不透他葫芦中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而亟需帮助的蒋介石,见张学良仍迟迟没有表态,也焦躁不安、急不可耐了,想不好下一步该怎么办?

    于是,蒋介石有病乱投医地打起了张学良手下的主意;欲以利诱、引使张学良的某些部将起兵入关,造成既成事实后促使张学良表态。

    时有曾是蒋介石“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同窗”的陈贯群任职于“东北军临绥驻军司令部参谋长”,而“临绥驻军司令”是张学良的“心腹”、“东北军第一军军长”于学忠;因而,蒋介石打算“通过陈贯群、拉拢于学忠”。

    因为,若能将于学忠拉拢,必会对张学良有很大的触动,以促使他出兵。

    于是,蒋介石给于学忠写了两封亲笔《信》,要他“率兵入关‘讨逆’”,并许以“平津卫戎区总司令”之衔以诱。

    然而,于学忠不被利诱所动;他把蒋介石的两封《信》全交给张学良看后,再给蒋介石回复,言:“自己唯张少帅之命是从。”

    如此,蒋介石的心计白花了。

    不过,于学忠的坦荡及对“上司”的忠心不贰,倒是令蒋介石甚是感佩,也就不勉强他了。自此,蒋介石打消了“拉拢张学良手下”的念头,无奈地等待着张学良自己表态。

    所幸的是,樊钟秀被炸死后,毕竟对“‘反蒋’联军”是个很大的打击;“平汉路”上两军相持不下,“西北军”也就难以南下入鄂、攻打武汉。

    且说,“粤汉路”上的“张、桂联军”进抵“湘、鄂”边境后,却止步不前了。

    原来,黄绍竑由于对“北上‘讨蒋’”十分勉强;因此,进军迟缓而被远远的拉在后面、没能跟上。至六月十日,才进至湘南永州的零陵。

    而此时,“粤军”的蒋光鼐、蔡廷锴却已入湘、并抢先占据了衡阳、耒阳、永兴等地。如此,“粤军”像一枚楔子插入,挡住了黄绍竑的前进之路,并切断了他与张发奎部、白崇禧等部的联系。

    黄绍竑见“粤军”挡道,不由得也急了;他勉力率部挺进,但行至常宁时却遭到蔡廷锴与蒋光鼐的阻截。

    而因,黄绍竑离桂时,唯恐已阵兵于“粤、桂”边境的陈济棠会乘虚而入,遂让其“副手”、“第十五军副军长”黄旭初率本部“教导第二师”留守桂东。如此,“第十五军”留下韦云淞与黄旭初的两个师后,黄绍竑所率的“第十五军”只有梁朝玑的“第四十三师”和覃连芳的“教导第一师”了。因而,当遇到蔡廷锴与蒋光鼐阻截时,却难以突破。

    于是,黄绍竑只得《致电》李宗仁,告以“自己在衡阳受阻”,要李宗仁“回师破敌”,以与他“会师后,再一同北上”。

    李宗仁接阅黄绍竑的《电函》后举棋不定了,想不好“是继续挺进?还是撤军回师?”

    因为,此时的“张、桂联军”已进至“湘、鄂”边境,一路进取甚是畅顺、可谓形势大好;若是回师,也就意味着“要放弃眼前已取得的成果、而功亏一篑。然而,若是“不回师而继续向湖北挺进”;由于黄绍竑受阻没能跟上,则有孤军深入、后援不继之虞。

    而衡阳处于“粤汉路”上,为“南北要冲、两广门户”故有“扼两广,锁荆吴”之称;此地被“粤军”占据,非但后援受阻,连“返桂的退路都被切断了”。所以,若不夺回衡阳、而继续向湖北挺进,无疑是一步险棋。

    为此,李宗仁与张发奎、白崇禧商议后,不得不做出“撤军回师”的决定。于是,“张、桂联军”放弃长沙,一路南撤、欲夺回衡阳。

    但谁知,当“张、桂联军”回师至衡阳时,黄绍竑却已返回广西去了。

    原来,蒋介石见湘局危急;一面《命》何应钦与鲁涤平等“驰援湖南”,以阻截“张、桂联军”;一面则又《命》云南的龙云“派兵攻桂”,以牵制“张、桂联军”。

    此时的龙云已称雄“滇、贵”,并有“云南王”之称。

    自从他与贵州的“第四十三军军长”李燊联手,相继击败云南的胡若愚、张汝骥和贵州的周西成后,蒋介石已《任命》他为“讨逆军第十路总指挥”。

    龙云得势后,也已对广西有所觊觎;他见李宗仁亲率“桂军”主力北上,广西的后方空虚了,正欲乘虚而入。因此,当蒋介石要他“攻桂”时,他二话没说就遵《命》而行。

    于是,龙云即派出一支由四个师组成、约两万人的“讨逆军”,由“第三十八军第二师师长”卢汉为“前敌总指挥”,“第三十八军第三师师长”朱旭为“副总指挥”,兵分两路、大举向广西进军。

    一路由卢汉率其本部及张凤春的“第三十八军第四师”,从滇东南的广南入桂,经百色沿右江而下;另一路由朱旭率其本部及张冲的“第三十八军第五师”,从滇东南的富宁入桂,经靖西沿左江而下;然后,两路会攻南宁。

    然因,“滇、桂”边境山道崎岖、行进艰难,“滇军”起兵后进军却十分缓慢;直至七月上旬,才进抵南宁外围。

    驻守南宁的韦云淞手下仅有二千多人,见数倍于己的“滇军”来攻唯恐有失,赶紧向其上司黄绍竑告急。

    黄绍竑闻讯后不由得大惊,南宁是广西的首府,岂能有失?于是,他顾不得与李宗仁会师了,赶紧从湘南撤军返回广西。

    黄绍竑返回广西后,调黄旭初率部赴南宁驰援韦云淞;自己则驻于桂东,以防范陈济棠。

    于是,黄旭初率部急赴南宁驰援;终于,韦云淞与黄旭初联手,凭着坚固的防御工事,抵住了数倍于己的“滇军”的攻势。

    “滇军”见久攻南宁不下,只好将南宁围住,欲将守城的“桂军”困死在城中。而“桂军”因兵少,不敢主动出击、而只可固守。

    就这样,“滇、桂”两军僵持在南宁。

    而此时,撤军南回的“张、桂联军”在衡阳也受到了蒋光鼐与蔡廷锴的阻截。

    李宗仁必欲夺回衡阳,遂下《令》猛攻;于是,两军在衡阳激战。

    然因,衡阳城防坚固,且蒋光鼐、蔡廷锴部毕竟是两支劲旅;所以,“张、桂联军”强攻衡阳多日、终难克城,且损兵折将、伤亡惨重。

    受损最重的要算张发奎部,他那万余人的队伍为攻取衡阳竟然伤亡了大半,只剩数千人了。杨腾辉的“第七军”也损失不小,连其“部将”、“第七军第八师师长”梁重熙也阵亡了。

    李宗仁见久攻衡阳不下,不由得焦躁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久,鲁涤平率部终于由赣西入湘东、进抵醴陵了,从侧翼对“张、桂联军”构成了威胁。

    逃至湘西北了的何键也杀回马枪,趁机夺回长沙;然后,让“第十五师师长”危宿钟留守长沙,自己则亲率“湘军”主力南下追击“张、桂联军”去了。

    而退入湖北了的钱大钧也返身入湘,因见长沙已被收复,遂驻于岳阳没再追击。

    如此,鲁涤平从东面、何键从北面,蒋光鼐与蔡廷锴阻截于南面;“张、桂联军”受到三面夹击,处境堪忧了。

    李宗仁见“张、桂联军”有陷入重围之险,只得下《令》“突围”以摆脱险境。于是,七月十三日,“张、桂联军”停止攻打衡阳;然后,奋力从南面突围,这才也由湘南撤回桂北。

    如此,李宗仁曾经雄心勃勃的“北上‘讨蒋’”;结果,以功亏一篑、无功而返告终。

    且说,冯玉祥见李宗仁撤军回师了,知道“南下攻取武汉已无望”,遂也改变计划;只《命》张维玺率其“第一路军”驻守漯河、许昌一线;而将孙连仲、张自忠、葛运隆等部“调往豫东、去攻打‘陇海路’了”。

    而“张、桂联军”的撤军返桂,顿使湖南的危情消除了,这倒令蒋介石心宽了许多;如此,可让他从“湘、鄂”战场上抽调兵力去全力对付“阎、冯联军”了。

    而此时,张学良在张群、吴铁成、方本仁仨人的力促下,也终于放口:“‘中央军’如能攻下济南,‘东北军’就出兵。”

    张群追问:“此话当真?”

    张学良以笑代答,没再复言。

    张群觉得不宜再问,遂将张学良的原话向蒋介石报告。

    虽然,张学良只有短短数语;但是,蒋介石闻后不禁大喜。因为,这无疑说明了“争取张学良出兵相助”已见端倪;此事若成,自己则可稳cao胜券了。

    于是,蒋介石即调兵遣将、欲倾全力夺回济南,以促张学良行诺。

    按说,傅作义攻取济南后,山东的局势对于“晋军”应是大有利了,本可乘胜追击、直捣黄龙、一举击垮蒋介石。然因,阎锡山听信谗言,将傅作义分权,从而削弱了对蒋军的攻势。

    阎锡山如此所为,难免使战功卓著的傅作义斗志顿失、消极懈怠了,致使“南下攻取徐州”终成泡影、而错失良机。

    同时,阎锡山给已攻取菏泽、正向济宁进取的石友三也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原来,阎锡山当初对石友三许诺“攻取济南后,让他出任‘山东省政府主席’”,只是为了诱使他效命而已,并不愿把山东这块人皆争食的肥rou真的给他。其实,阎锡山自己也对山东垂涎三尺;所以,当济南真的被攻取后,阎锡山却吝啬地不想兑诺了。

    如此,石友三的美梦破灭;阎锡山如此食言,又令石友三心中充满忿懑。因此,石友三也消极懈怠了;他停止了对“蒋军”的进攻,且渐生叛意。

    如此一来,山东境内“晋军”对“蒋军”的攻势也就减弱;这对于蒋介石来说无疑是福音,且让他觉得正是夺回济南的好时机。

    为此,蒋介石把蒋光鼐、蔡廷锴部组成“第十九路军”,以蒋光鼐为“总指挥”,蔡廷锴为“军长”;《命》其“速从湖南移师‘津浦路’”,归于刘峙的“第二军团”。

    同时,将李韫珩的“第十六军”由海上运至青岛,归于韩复榘的“第一军团”。

    然后,《任命》刘峙为“津浦路总指挥”,统率陈调元、夏斗寅、马鸿逵、蒋光鼐、蔡廷锴等部,沿“津浦路”北上;《任命》韩复榘为“胶济路总指挥”,统率刘珍年、李韫珩、孙桐萱、曹福林等部,沿“胶济路”西进。欲以两路夹击,务必将济南夺回。

    且为了“激励韩复榘”,蒋介石也对其许诺“夺回济南后,让他出任‘山东省政府主席’”。

    蒋介石的这一许诺,正是韩复榘梦寐以求的;因此,他当然得奋力效命、定要将济南夺回了。

    八月一日,蒋介石正式下达“攻取济南”的《命令》后,刘峙与韩复榘即率部分头行动。

    这次,因是蒋介石亲自下《令》,刘珍年不敢再抗《命》懈怠了。于是,韩复榘以刘珍年与曹福林部为“右翼”,自己与李韫珩、孙桐萱部为“左翼”,沿“胶济路”向西挺进。

    八月七日,韩复榘部与“晋军”激战于潍县;不日,刘珍年也率部赶到参战。驻守潍县的“晋军”不敌,一部退往济南,其余的则由青城、渡过黄河向北逃遁了。

    于是,韩复榘又率部进至距济南仅有百余公里的桓台、淄川一线,准备对济南发起总攻。

    与此同时,刘峙也将所部分为三路;自己与马鸿逵为“中路”,陈调元与夏斗寅为“左翼”,蒋光鼐与蔡廷锴为“右翼”,三路齐上、沿“津浦路”向北推进。

    而进至泰安后不再南进的傅作义,本已不愿为阎锡山效命了;此时,见刘峙率三路大军来攻,也就没与交锋而后撤回师了。

    于是,刘峙没费一枪一弹就得了泰安。

    且因,傅作义与张荫梧有隙;所以,傅作义回师后没有入济南城,而是由平阴过河、驻防到黄河北岸。

    张荫梧见傅作义不战自退,抛下他独守济南;自知难以与“蒋军”抗衡,遂也弃济南而走、退守黄河北岸了。

    八月十五,济南终于让蒋介石失而复得。

    收复济南后,蒋介石心中大悦;遂兑诺,《任命》韩复榘为“山东省政府主席”,孙桐萱为“济南警备司令”。

    韩复榘能坐上“山东省政府主席”的宝座,当然乐不可言了;然而,这却使仍为“胶东防御总指挥”的刘珍年暗生嫉意了。

    且因,张学良曾有言“‘中央军’如能攻下济南,‘东北军’就出兵”。而今,济南已得,张学良该兑诺出兵了。所以,蒋介石决定“暂不渡河、追击‘晋军’”,而等待张学良出兵。

    为此,八月二十一日,蒋介石在济南又召开“军事会议”,作出新的部署。

    他要韩复榘的“第一军团”驻于黄河以南,暂时与“晋军”隔江对峙;而《命》刘峙率“第二军团”复回“陇海路”,去“对付冯玉祥的‘西北军’”。同时,又将蔡廷锴的“第六十师”与蒋光鼐的“第六十一师”合编为第十九军”,《任命》蔡廷锴为“军长”;“第十九军”合编成后,即随同刘峙征战“陇海路”。

    虽说,此时的“陇海路”与“平汉路”,相对于激战中的“津浦路”显得平静了许多;然而,蒋介石却仍忧心忡忡。

    因为,何成浚的“第三军团”是由“杂牌军”组成的;军中的大、小将官都曾是些散漫惯了的“草寇”,现在虽是都戴了“国民革命军”的帽子,但随时会“说变就变”地复现原形。

    因此,蒋介石唯恐有谁会如樊钟秀一样,忽而也倒戈背叛他;所以,他要何成浚设法严加控制。

    为此,何成浚挖空心思地想了一个办法。

    他在时《任》“行政院军政部军需署长”俞飞鹏的帮助下,在漯河城内办了一个所谓的“军中之家”;特地从上海、南京、武汉等地找来一批“名厨”与“妓女”,专供各“杂牌军”中的大、小将官前来吃喝玩乐,欲以此拢住他们的心。

    此招果然灵验,那些大、小将官们有吃、有喝、有玩了,也就少了去意。

    何成浚见此法有用,遂打算推而广之、用以对付“敌军”。于是,他改装了一批车厢,同样置酒rou、美女于其中;然后,将这些被称为“花车”的车厢、特意放到“平汉路”沿线的战地前沿,专用以引诱对峙中的“西北军”将士前来享用;欲以此消磨“敌军”将士的斗志,从而瓦解敌营。

    果然,何成浚的这招也灵验了。因为,来自贫瘠之地的“西北军”将士可谓是勒紧裤腰带上阵,怎抵得住如此诱惑?因此,除了那些养得起三房四妾的少数“高级将领”不希罕这些外,“西北军”中许多囊中羞涩的中、下级军官都被诱惑而纷至沓来、趋之若鹜地到“花车”中来享受了。

    “西北军”各军的“主帅”见状,虽是心中焦虑、欲以《军令》约束;但因,酒rou和美色的诱惑力实在太大,如何禁得?也就只得“一只眼开、一只眼闭”地放任不顾了。而沉溺其中的“西北军”将士,日久不能自拔,哪还愿再上阵、浴血拼杀?有的干脆倒戈投诚了,“西北军”的战力因而锐减。

    对此,冯玉祥看在眼中、急在心里,但却想不出妙法化解而甚感无奈;最后,同样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与此同时,“河南省民政厅长”张钫更是主动向蒋介石请缨,言:“愿冒险入敌垒,游说‘逆军’将领,使涣散军心,促其内溃。”

    蒋介石当然高兴,即让张钫以“河南省政府主席”、“讨逆军第二十路总指挥”等身份四出活动,以游说“西北军”将领;同时,还给了他大笔银票以用。

    果然,张钫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及蒋介石给的银票,先后将樊钟秀的“部将”、“第八方面军参谋长”郜子举及“西北军第二十一师师长”梁冠英等人策反成功,收获可谓不小。

    就这样,“蒋军”与“西北军”在“平汉路”上继续对峙着;虽说,没再有大的战事;但是,战局已在悄无声息中朝着有利于“蒋军”的方向逆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