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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大清朝再弃属国 甲午年黄海大战

    【史要】日军侵朝,清军大溃,再弃属国;中日黄海海战,北洋舰队重创……

    却说,济远号等舰在丰岛海战中与日本海军遭遇竟会败得如此狼狈,着实让李鸿章大吃一惊;他想不到自己聊以自豪的北洋海军竟会如此的不经战,让他丢尽了颜面。

    好在,所损的只是几艘福建船政局自制的木壳船,尚能以“自制兵船不及外购”为由搪塞,以推卸责任。

    但经此一战,李鸿章已觉到了貌似强大的北洋海军其实并不中用;而往日自己并不放在眼中的倭寇,现在看来倒是不可小觑了。所以,日后还得谨慎为要,以免再遭不测。

    于是,李鸿章私下关照丁汝昌:“当避战保船。”

    丁汝昌心领神会,此后就只让北洋海军的舰船巡弋于威海至大同江口的近海一线,不再轻易远航,以避免再与日本海军遭遇。

    而被授权统领入朝诸军的叶志超实在是个庸才,退守平壤后终日里只知与诸将置酒寻乐,不思南下收复失地;甚至于连平壤周遭的几处要隘也没想着须分兵扼守,却将万余清军全都窝在平壤城内,毫无准备地只等日军前来攻打。

    叶志超如此掉以轻心坐以待毙毫无戒备延误时日足有月余,给了日军调兵遣将从新集结军队的充分时间。

    一个月后,日军留下数千人驻守汉城;然后,大岛义昌率领一万六千余人又向平壤进军了。

    闻报日军来攻,龟缩在平壤城内的叶志超这才召集诸将匆匆地做了部署。

    叶志超担心日军北上袭取安州,切断平壤后路;如此,驻守平壤的清军就会受到南北两面夹击,连从海路生还归国的希望都没了。

    于是,叶志超急忙电告李鸿章:“据报,有日军三千,向安州进发。”

    安州位于平壤以北一百七十里处,滨临西朝鲜湾,经此可走海路捷径归国。安州若失,不但平壤两面受敌而难保,连已进入朝鲜的清军也断了退路;所以,李鸿章不得不引起重视。

    于是,李鸿章决定就近调兵,将驻扎在大连湾内的淮军精锐、铭字营四千人,由总兵刘盛林率领,在朝鲜的大东沟登陆后扼守安州;既防日军抄袭,又能声援平壤。

    而此时,因北洋海军的舰船窝在渤海湾内不敢远航,受到朝野的责难;主战派更是骂李鸿章与丁汝昌畏敌误国,几成了众矢之的。

    而北洋海军中的官兵,有的也义愤填膺,纷纷要求出战与日寇决一雌雄。

    李鸿章受此内外压力,实在也无可推诿了;于是,打算干脆让北洋海军派重兵为这次运兵护航。如此,一则可吸取丰岛海战的教训,免得遇到日军再次吃亏;二则也显示一下北洋海军并不窝囊,堵了那班所谓清流的主战派的嘴。

    于是,李鸿章命令丁汝昌亲自率领北洋海军的十二艘舰艇,为载有四千铭字营官兵的新裕、图南、镇东、利运、海定等五艘运兵船护航,前往朝鲜鸭绿江口大东沟。

    而此时,大岛义昌已率大队日军向平壤进发了。

    因洞仙岭上的舍人关、大同江畔的元山渡口等险隘之处均无清军把守,致使日军轻易地就越过了这些关隘直抵平壤。

    日军抵达平壤后,即兵分四路向平壤发起攻击。

    大岛义昌亲率第九混成旅向大同江南岸挺进,清军不敌纷纷后撤,日军夺了大同江边的水湾桥。

    然而,在攻打船桥里的桥头堡时,却遭到了太原镇总兵马玉昆的顽强抵抗。双方在此恶战,日军死伤了近五百人,其中校、尉级将官伤亡竟达百余名,大岛义昌也在激战中负伤;日军损失惨重,被迫撤退。

    清军在船桥里初战告捷,叶志超又沾沾自喜了,以为日军也不过如此。

    然而,形势很快急转直下;另一路日军、由广岛镇台司令官野津道贯率领的第五师团,从山川洞潜入黍园,击溃了驻守平壤城西的清军骑兵。

    而在平壤城北战场上,日军更是集中了朔宁支队与元山支队近八千人的主力向牙城发起攻击。

    牙城被称为平壤的玄武门,可知其险要所在;驻守牙城的是高州镇总兵左宝贵,左宝贵率部死命抵抗才勉强顶住了日军的进攻。

    叶志超见日军来势凶猛情势岌岌可危,赶紧又向李鸿章告急求援。

    然而,日军已下决心要夺取平壤,绝不给清军喘息的机会。

    虽然,大岛义昌负伤了,但他仍在九月十五日凌晨下达了对平壤城发起总攻的命令。

    数小时后,日军攻占了平壤城北角离牙城不远的牡丹台,牙城即处于日军炮火的射程之内了。接着,日军居高临下朝牙城一阵炮轰,驻守牙城的左宝贵中弹阵亡。

    左宝贵死后,牙城守军立即溃散;日军随即攻取牙城,平壤的北大门被打开了。

    牙城被陷,叶志超顿时吓破了胆;于是,召集诸将商议道:“北门既失,军心惊恐,难再拒敌;不若退守安州,养精蓄锐,以图后举。”

    马玉昆认为不妥,但叶志超决意要行;于是,马玉昆愤然离出。而诸将本就不想卖命,所以皆无异议。

    于是,当夜戌时,叶志超传令各营,从平壤的七星门、静海门轻装潜行而出。大军离去,马玉昆独木难支,只好怏怏地也随着离开了。

    就这样,平壤城让叶志超轻易地奉送给了日军。

    而清军离开平壤后,分两路退往安州。一路取道甑山沿着海岸而走,另一路则沿着义州大道往北奔行;不意,却都中了日军的埋伏。

    此时,叶志超才不得不率领将士浴血奋战了,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才得以逃脱。然而,大部分清军却已或死、或伤、或被日军俘虏,能随叶志超逃至平安南道安州的所乘无几。

    所以,待刘盛林率领四千铭字营官兵到达安州时,平壤已经易手了。

    叶志超逃到安州后,自知罪责严重难辞其咎;只得又故伎重演地谎报军情:“倭人四万之众猛扑,苦战五昼夜,弹尽粮绝,被迫撤离平壤。”

    朝廷又信以为真,叶志超终于又蒙混过关。

    且说,日本海军在丰岛海战中大获全胜后,士气大振不再畏惧清军的北洋舰队了,反倒是觉到了清军的北洋舰队外强中干不堪一击;所以,许多官兵急于想寻找机会再与清军的北洋舰队大战一场以决雌雄。

    为此,日本海军组建了一支联合舰队,由海军中将伊东佑亨任舰队司令,以对付清军的北洋舰队。

    九月上旬,竭力推行对外扩张政策、主张出兵侵略中国和朝鲜的山县有朋出任第一军司令后,前往朝鲜指挥战争。

    日本联合舰队将山县有朋送抵仁川,忽然接到了有关清军的北洋舰队为运兵船护航至朝的谍报;伊东佑亨十分兴奋,立即命令联合舰队在西朝鲜湾内继续航进,四处搜寻清军的北洋舰队踪影,欲与决战。

    而北洋舰队将运兵船送达鸭绿江口外的大东沟后,护航任务也就完成;九月十七日上午,丁汝昌命令返航。

    中午时分,中日两支舰队果然相遇了;此时,双方都已发现了对方。

    伊东佑亨从望远镜中看到,清军的北洋舰队旗舰定远号居于中央,镇远号、来远号、靖远号、超勇号、扬威号等五舰列于右冀,经远号、致远号、广甲号、济远号等四舰列于左冀,另有平远号、广丙号两舰继后;整个舰队以“人”字形队列行进,倒是显得规范有序毫无破绽。

    伊东佑亨见后不由得轻“啊”了一声,但很快镇静下来并命令手下做好战斗准备。

    而此时,北洋舰队正是开饭时间;提督丁汝昌与总兵刘步蟾、总教练汉纳根、顾问泰莱等人正在舰长室内用餐;当闻报发现日舰后,四人抛下满桌佳肴赶出舱外登上舰桥观察。

    丁汝昌很快也从望远镜中看清了,日本舰队也有十二艘;正以“一”字形单纵队行进,直奔北洋舰队而来。

    丁汝昌觉到了一场海战已不可避免,于是用旗语命令各舰准备投入战斗。

    很快的,双方距离拉近,相距只约五千余米了。此时的北洋舰队官兵斗志也很高昂,皆欲狠狠的打击日舰,以雪丰岛海战之辱;于是,忍不住先开炮了。

    旗舰定远号率先用右舷炮开火,可惜没有打中对方,只是在离日舰吉野号左舷百米处激起了一个巨大的水柱。

    就这样,中日之间的黄海海战打响了。

    接着,北洋舰队各舰也纷纷开炮轰击,黄海海面顿时炮声轰鸣烟雾弥漫;然而,炮弹出膛后一颗也没有击中日舰,只是落入海中击起了一个个冲天似的浪柱。

    而日舰却沉着气没有回击,冒着北洋舰队的炮火仍不顾一切地驶进;及至双方相距仅三千米了,日本联合舰队的旗舰松岛号才开始炮击,其他各舰这才也相继开炮。

    因北洋舰队日常cao练时只注重队形,常以三、四艘舰只为一队;每队主舰在先,僚舰居后,一成不变;并强调要整队作战,便于相互照应,以免首尾难顾。而战术中则提倡舰首向敌,各舰的重炮也就都设于舰首,尾炮火力不强。这种看似规范的战术,一经实战其破绽就显露出来了。

    首先,因北洋舰队的舰艇制成于不同年代,其各项性能相差甚远;特别是航速,成舰较早的超勇号与扬威号就远不如其他舰艇;一经实战,两舰跟不上,队形就难以保持,平时cao练的那套东西也就用不上了。而尾炮不强,一旦敌舰绕到舰尾,就只有挨打的份。

    果然,中日两支舰队打响后;超勇号与扬威号因航速跟不上,原有的队形很快就乱了。

    而日本联合舰队的舰艇因制成都较晚,各项性能也就优于北洋舰队的舰艇;其中日本联合舰队第一游击队的吉野号等舰的航速高达十八点五节,远高于北洋舰队十五点五节的平均航速。而日本联合舰队各舰配备的速射炮共有九十三门,北洋舰队却一门速射炮也没有。仅此几宗,北洋舰队已明显处于了劣势。

    于是,日本联合舰队第一游击队的吉野号、浪速号、高千穗号、秋津洲号等四艘战舰已紧紧地盯住了因航速慢而离队的北洋舰队的超勇号与扬威号。

    双方一阵激战后,北洋舰队的超勇号与扬威号即被重创。超勇号中弹爆炸,其管带黄建勋至死与舰同在,结果随舰沉没葬身海底。

    扬威号中弹起火,将士一面奋力灭火一面英勇反击,终于击中了日舰吉野号与高千穗号后,突出四舰的包围驶离了战场;然而,被重创后的扬威号却不幸又搁浅而不能动弹了,任由尾追而至的日舰轰击,管带林履中与将士不得不弃舰跳水,结果皆溺水而亡。

    与此同时,日本联合舰队旗舰松岛号也驶到了清军北洋舰队旗舰定远号的正前方,两舰进行了正面交锋。

    不意,一颗炮弹落在定远号甲板上将舰桥震塌;站在舰桥上指挥的丁汝昌坠落受伤,只好由总兵刘步蟾代替指挥。

    刘步蟾代替指挥后倒很是有方,定远号打破常规不断改变行进路线进退莫测而令对方的炮火难以命中。

    不久,镇远号前来增援,与定远号分居日舰松岛号的左右,将其夹于其中后用炮火猛击。

    定远号与镇远号毕竟是主力舰火力较强,松岛号经不住两舰的猛击;松岛号主炮塔被毁后,伊东佑亨觉得不妙这才命令加速以摆脱被夹击的险境。

    因松岛号的航速快,定远号与镇远号追赶不及只好放弃。

    而此时,日本联合舰队的“一”字纵队形已被拦腰切断,形势转向有利于北洋舰队了;于是,定远号等舰咬住了跑得较慢的日舰比睿号与赤城号。

    日舰多处中弹,将士死伤无数,赤城号舰长坂元八郎太毙命;后来,比睿号与赤城号靠了舰上配置的速射炮,抑制住北洋舰队的火力后才得以逃脱。

    与此同时,日舰西京丸号也遭重创,向南逃离撤出了战斗。

    而此时,一直停泊在大东沟港口内的平远号与广丙号也来参战了;但刚投入战斗,平远号即遭重创,管带李和为只好下令转舵驶向大鹿岛避战。广丙号管带程壁光见状怯阵了,也随之驶避。

    至此,日本联合舰队还有九艘舰船,清军北洋舰队尚存八艘舰船,战斗继续进行且仍异常激烈。

    日舰松岛号脱离险境后,伊东佑亨调整战术将日舰分成两队;第一游击队利用航速快的优势,绕到了北洋舰队的背后,从而形成了对北洋舰队两面夹击之势。

    因北洋舰队各战舰上的重炮都设置在舰首,尾炮火力不强;所以,日舰从尾部来击,就没有了还手的能力;所以,北洋舰队腹背受敌首尾遭击后很快就陷入了被动的困境。

    而此时的丁汝昌因身负重伤难以恢复指挥,代替指挥的刘步蟾却已乱了方寸;北洋舰队各舰之间首尾难顾凌乱不整,只好各自为战了。

    不久,北洋舰队旗舰定远号中炮并引燃大火;镇远号与致远号赶紧上前掩护,方使定远号将火扑灭转危为安。

    然而,致远号却因此受到日舰攻击后被重创;更糟糕的是,致远号欲还击时,谁知炮弹入膛后没能打响,连换了许多颗炮弹皆是哑炮,将士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眼见着一颗颗炮弹都成了废铁,这简直是要了他们的命,人人伸手面向苍穹,竭呼:“天哪!”

    然而此时,日舰吉野号却在迫近;致远号危在旦夕,似乎也只有逃跑的一条路了,或者坐以待毙。

    正在这生死抉择之机,致远号管带邓世昌断然做出了一个动天地泣鬼神的决定;他手指前方日舰吉野号激励将士道:“吾辈从军卫国,早置生死于度外;今日弹尽,有死而已;当与日舰同沉,以报国恩!”

    将士闻言,无一畏缩,众皆响应。

    于是,邓世昌命令加速直奔日舰吉野号而去,欲将其撞沉同归于尽。

    日舰眼见致远号直奔而来,未知何故?待得明白,致远号已离得不远;吉野号赶紧掉头逃避,同时连放了数枚鱼雷。

    可惜,致远号未及撞击上日舰以酬壮志,却被鱼雷击中;邓世昌与将士虽然壮志未酬而随舰沉没,但其无畏的壮举却实是可歌可泣青史留名。

    致远号沉没后,位于左翼的济远号与广甲号处境更是孤单而危险了。

    此时,夜幕渐垂,济远号管带方伯谦怯战了,趁着夜色逃离战场遁回了旅顺口。

    广甲号管带吴敬荣见济远号舰离去,也随之而逃;但驶至大连湾三山岛外时,因慌不择路而触礁搁浅;吴敬荣弃舰而走,该舰两天后被日军寻见遭毁。海战后,方伯谦因临阵脱逃被处斩,吴敬荣革职留用。此是后话,顺提。

    济远号与广甲号遁逃后,北洋舰队更是势弱力薄了。

    吉野号等四艘日舰又死咬住北洋舰队的经远号不放,经远号管带林永升率领全舰将士奋勇拼搏;但是,一手怎敌四臂?结果,林永升中弹阵亡;经远号随即被击沉,全舰二百余人皆葬身海底。

    至此,北洋舰队只剩下定远号、镇远号、靖远号、来远号四舰还在坚持战斗,而日本联合舰队仍有九艘战舰;双方的战舰数量就相差了一倍多,力量对比可想而知,日军占居了绝对优势。

    接着,北洋舰队仅有的四舰又被分割成两块;日本第一游击队的四舰围攻北洋舰队的靖远号与来远号;日本旗舰松岛号等五舰围攻定远号与镇远号,欲将清军北洋舰队分割后逐个歼灭。

    而对如此严峻的局势,北洋舰队尚存四舰的官兵却临危不惧沉着应战;将士均抱定了“誓与战舰同存亡”的决心,有一名军官竟然在这炮火纷飞的险境中仍泰然自若地拍摄战场实况以留作纪念。

    又激战数小时后,北洋舰队的靖远号与来远号都已多处中弹,但仍坚持抗击;后来,终于突破日舰的包围驶向大鹿岛。两舰撤至大鹿岛后,背靠浅滩用舰首重炮截击,也就消除了尾炮火力不强而挨打的弊端;两舰抵住了追逐而来的四艘日舰的攻击,终于化险为夷。

    而定远号与镇远号虽然处于五艘日舰的围攻中,但仍沉着应战;因两舰的火力较强,相互密切配合后终于抵制住了日舰的攻势。

    后来,定远号枪炮大副沈寿堃瞄准日舰松岛号一炮命中;松岛号中弹并引起了堆积在甲板上的弹药爆炸,全舰顿时陷于一片烈焰之中;数门舰炮被毁,近百名将士血rou横飞。

    伊东祐亨眼见旗舰被重创不能再战,一面亲自指挥灭火,一面下令撤离;同时,向其他战舰发出“停止战斗”的信号;其他战舰见松岛号旗舰撤离并命令停战,也就遵令随着驶离战场。

    日本联合舰队撤离,定远号与镇远号没敢追击,也回程返港了;至此,中日黄海海战终于结束。

    黄海海战中,中日两国舰队均有损失;但是,日本联合舰队的战舰只是重创尚可修复,而北洋舰队却有四艘战舰永沉海底损失惨重。经此一战,北洋舰队元气大损,无力再与日本的联合舰队正面接战了。

    且说,日本陆军取得平壤后,很快又向安州进军。

    逃至安州的叶志超早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闻知日军来攻又丧胆了;即又放弃安州后继续北撤,狂奔五百里直抵鸭绿江边与清皇朝的安东隔江相望的义州。

    这次,叶志超的怯战溃逃丢城失地的行为终于败露,朝庭震怒将其解京问罪。

    而此时,由总兵刘盛林率领的铭字营四千援兵尚滞留在鸭绿江北岸的九连城一带;刘盛林见到驻朝清军又从安州撤至义州了,知朝鲜局势定是已经不可收拾,觉得入朝已于事无补,干脆驻军不前了。

    而清庭也觉得欲再在朝鲜继续与日军抗衡已是不易,于是允许诸军退回鸭绿江北岸;并调遣曾为太子少保已七十五岁高龄了的旅顺守将宋庆急赴鸭绿江边的安东,统领诸军驻守鸭绿江防线,以抵制日军渡江犯境。

    而日本第一军司令山县有朋到达朝鲜时,平壤已归日军所有;于是,山县有朋离开汉城抵达平壤,第三师团随同抵达。

    山县有朋到达平壤后,即命第十旅团长立见尚文为先锋,第九旅团长大岛义昌为后卫;自己则亲率野津道贯的第五师团及桂太郎的第三师团,共三万日军从平壤出发,兵锋直指义州。

    而此时,清军却已主动放弃义州撤到了鸭绿江西岸;所以,日军没费一枪一弹就占领了义州;至此,日军取得了朝鲜全境。

    明治政府见第一军如此轻松地就获取了朝鲜全境,以为清军已胆怯得不敢交锋了;于是,胆子壮了野心也随之膨胀;已经不再满足于仅仅干预一下朝鲜的内政,而是打算干脆将战火引燃到大清皇朝的疆域内;使自己也挤入世界列强之中,从大清朝这只笨猪的身上也割取一块肥rou分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