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一零六章 老道姑
第一一零六章老道姑 如果说,此时的白少羽已经失去了自我,那么当儿子这个词钻入他的耳中时,既然激起了他挣扎的内心,表情越发的扭曲,眉头已经拧成了麻花,双目的颜色时而暗淡,时而明亮,脸上蹦出的血管,也是若有若无的出现着。 “儿子?不不”白少羽猛烈的摇着头,但很快就又张开了血盆大口,挣扎的内心有两股力量在互相拉扯着他。 “鲜血,好新鲜的鲜血”喉咙你挤出难听的声音。 “不不能碰他,他是我的儿子。”另一个声音又出现了。 东方婉月不断的大喊着,她知道自己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干扰到白少羽,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真正的清醒,看着他那挣扎的样子,她的心如刀绞一样,却又只能无力的期盼着对方能够醒来。 而此时的白少羽,根本听见任何声音了,他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痛苦?无助?绝望?种种情绪很快出现,又很快消失,真正的他仿佛已经进入一个混沌的世界,如同浩瀚的宇宙,身体仿佛像叶子一样,在虚无缥缈的飘荡着,不分昼夜,不分方向,完全沉溺其中,似乎会从这个世界随时消失。 他时而茫然,时而清醒,时而什么也听不见,时而又可以听到外面那无数的声音,只是他没有力量去做任何的挣扎,黑暗中仿佛有一双手在抓着他不放,慢慢的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 “少羽,醒一醒,求求你,醒一醒吧!”东方婉月哀求着,颤抖的声音让整个世界都沉醉在悲痛之中,她不仅仅担心的是孩子,还担心白少羽就此沦为一个六亲不认的怪物。 “啊”白少羽从喉咙深处发出骇人的喘息声,不断变化的双眼越发深沉,越发寒冷。 “呵呵呵呵”一声声的冷笑缓缓而出,他那痛苦的表情渐渐的散去,继而露出一丝兴奋的样子,猛然间大吼一声:“别喊了,他不会回来了。” 声音就仿佛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样,沙哑,恐怖,绝情,声音之大,让所有人的耳膜都仿佛破裂了一样,甚至流出了鲜血。 大家有些痛苦的机械性的捂住耳朵,双目惊恐的看着白少羽,一口向孩子咬去 完了,所有人意识到的都是这两个字,显然,在痛苦的挣扎中,白少羽未能战胜占据他身体的蛊母,两条蛊母的力量太恐怖,又何况它们已经占据了主动。 而唯一能帮上他的玄女,却也因为神体无法恢复,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这恐怖的一幕诞生。 绝望的气氛充溢在整个船厂内,众人也只能用无助的目光看着这一幕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白光突然出现,白光速度极快,从厂房外直接飞了进来,紧接着就听见一声厉喝:“孽障!” 一声过后,白光化作一道白影,一掌拍向白少羽的头顶。 轰! 巨大的响声传来,如同波浪一样的冲击波从白少羽的身上迸发,向着四周不断的冲击着,无数的灰尘飞溅起来,周围的人只能掩住自己的面部,任凭风沙打在身上。 瘾君子凝视着前方,他惊讶的发现,一位穿着青色道袍,满头银发的老道姑,身体由上向下,单掌拍在了白少羽的天灵盖上,另一只手咋拿着一把白色拂尘。 而那巨大的冲击波,正是从两人接触的地方爆发出来的。 “妈的,这又是哪来的高手,我对这个世界太不了解了。”瘾君子皱着眉头,内心震惊无比,不过这时候他除了看,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啊!”突然间,白少羽大吼了一声,仿佛因为头顶的力量而极为的痛苦,他猛的一抬手,怀中的东方白羽直接被抛出了很远。 说时迟那时快,匈奴凰忍快速的冲了过去,直接把孩子抱到了怀中,而瘾君子也已经站到了她的旁边。 “这个人你认识吗?”匈奴凰忍不解的问道。 “不没见过,但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瘾君子答道。 “用你说。”匈奴凰忍没好气的说道,声音有些沉重的补充:“不知是敌是友啊!”
“无论是敌是友,我们都没办法了,不过从她的打扮来看,应该不像坏人。” 瘾君子刚刚说完,就见白少羽猛的一抬手,一拳袭向头顶的老道姑,而后者的身体则如同羽毛一样,从上面直接飘了下来,屹立在白少羽的对面。 “孽障,赶快从这个世界消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老道姑虽然骨瘦如柴,但却声音震天,比年轻人的底气还要十足。 这一刻大家才真切的看清这位老者,饱经沧桑的脸上勾勒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皱纹,银白色的头发整齐的盘在头上,体型消瘦,却格外的笔直,一身青袍穿在身上,宛如世外高人。 没人能猜出她的年纪,但大家敢肯定的是,老道姑的岁数一定不小了。 “你是谁胆敢阻碍我。”白少羽凶残的说着,他不断的拧着头,似乎被刚才老道姑的一击伤的不轻。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清楚你是谁,你就是一条虫,难不成还想做人么?”老道姑厉声厉色的说着,猛的一喝:“从哪来回哪去,否则我就动手了。” “我杀了你。”白少羽全身的青筋都崩裂起来,猛的扯掉了身上已经破烂的衣服,让人骇然的是,他的全身布满了一条条如同血管一样的细线,密密麻麻的,看起来非常的恶心。 “啊!”他怪叫了一声,身体直接冲向了老道姑,速度比和基因战士对决时更快,这种变化,让瘾君子等人惊讶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显然,再次之前他根本没有用出全力。 不过当这个极具威胁的人物出现时,他没有做任何的保留,像那脱弦的箭一般,身上还爆发出恐怖的金红色两种让人胆寒的光芒。 杀意四溅,这一战在所难免但那老道姑却依然冷静的站在那里,纹丝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