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南博(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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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说的是,还是解决眼瞎的事要紧,彻寒你继续说吧。”江白源也是极为聪慧之人,听了吴瑜隐晦的劝阻之后,立刻就明白了自己有些cao之过急,虽然今天从南博悲惨的经历中折射出来的一些东西,让他心中难以平静,让他想将这些黑暗,肮脏的东西一扫而尽,不过他也明白事情只能一件一件来做,眼下确实有更重要的事,所以他只能强忍下心中的起伏,平静的说道。 “在这之后,根据我查的资料,其实也就没什么特别的了,南博逃离西华州监狱之后,就回到三叶港,开始在格雷酒吧做过一点时间的服务生,这也就是他认识粟哲的原因,再后来,他一直都和一名叫做弗兰的‘逃脱者’住在一起,一同合作能反雷达的生意。虽然从种种迹象表明,这个11岁的小鬼比普通的同龄人成熟睿智的多,似乎还掌握了一套不依靠武装机甲独立狩猎低级机傀的方法,不过无论是从时间看,还有从各种迹象上来,南博都没有加入过任何组织或者势力的痕迹,这么多年来他行事的动机都很单一,就是寻找自己失踪的meimei。 哦对了,顺便一提,这3年来南博赚到的钱总会被他分成三份,只有一份留下自用,其中一份存入他meimei的信托基金中,另一份匿名汇给失去政府补贴的向日葵孤儿院。所以综上所述,我认为,南博对于殿下应该没有什么不良企图,当然由于自己meimei的失踪多多少少和殿下有点关系,所以对殿下有抵触情绪倒是有可能的。”有了刚才的教训,张彻寒没有在事无巨细的回报下去,而是尽量简洁的将余下的内容汇报完,不过也没忘记赫连娜让自己来的目的。 “那你怎么解释南博和瓦尔基里认识这件事呢?而且是瓦尔基里自己说,是南博告诉他太子在‘寅’上的。”冷凌夜还不不妥协的说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难说真是巧合呢,而且如果瓦尔基里真是太子殿下的老师派来的,那南博和她认识也没什么问题啊,说不一定南博也和殿下老师有什么。。。”张彻寒刚辩解刚说到一半,就被一条突如其来的信息打断。 “这个我自然会去找南博本人核实,只要他能说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知道殿下在‘寅’里,为什么会认识瓦尔基里,我就放了他,不知这个条件院长能否接受。”冷凌夜向着赫连娜行了礼,然后恭敬而坚定的说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为了公平起见我让彻寒和你一起去问,这样可以么?”赫连娜放下手里的茶杯,看到向自己行礼的冷凌夜的态度很是坚决的,要求也不算过分,便点头同意了,并安排了张彻寒一同前去,可见张彻寒呆如木鸡的站在原地,似乎完全没听见自己安排,才接着说道:“彻寒,看什么呢?看那么入神,我的话听见没?” “听见了阿姨,我刚才是有新的消息传过来,有点让我意外一时失了神,阿姨要不生气。”听见赫连娜的喊自己,张彻寒立刻回答道。 “什么消息?就让你失了神。”赫连娜继续问道。 “是关于南博的养母叶雪的下落。”张彻寒平静的回答道 “叶雪?有消息了?她后来去哪里了?”一直很关心叶雪下落冷凌夜立刻问道。 “死了,自杀,五年前一到北夏州,就先割腕然后投湖自尽了。”张彻寒淡淡的说道,没有加入太多情感,不过在座的人都从他的话里感受到了那丝若有若无的伤感。 “为什么?为什么自杀?为什么要特地跑到北夏州去自杀?”冷凌夜有些激动的问道。 “不知道,她没有留下遗书,至于她为什么跑到没人认识的北夏州才自杀,也许是不想让认知道吧,也可能就是不想让南博知道吧。” 。。。。。。 。。。。。。 没有想到太好办法的南博无力的瘫靠在椅背上,常时间的思考让他感到疲惫,再加上头部传来的疼痛和腹中不断增加的饥饿感更让他没有丝毫的力气来支持自己的身体。 南博将后脑无力的架在靠背末端,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在昏暗的灯管照射下,找不到任何焦点的洁白墙面让他有些迷离,半梦半醒间那个挥之不去的噩梦里的场景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那是一秋雨纷飞的清晨,连绵了几日的雨水砸落了所有的摇摇欲坠枯叶,向日葵孤儿院锈迹斑斑的铁门外,全是光秃秃的枯树,红土铺成了cao场也化作了泥泞的水塘,满地的都是被踩的支离破碎的枯枝残叶,让原本就有些老旧的孤儿院显得格外萧索。 母亲撑着伞,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直到在铁门外,才说了一句:“你是男孩子,一个人也要坚强的活下去,不要再来找我了,知道吗”然后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自己,接着说到:“这是南家一直传下来的东西,不过已经没什么用了,你就留着当个念想吧。”
那时候的南博一直低着头强忍着泪水,所以没有看清养母说话时的表情,雨声很大,也不记得她的语气。他只记得当时的自己无比的自责而又绝望,所以连挽留和恳求的话都没敢在说出口。 只是一直机械的重复着:“不是我说的,那些话不是我说的,不是我说的,那些话不是我说的。。。。。。。。” 南博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人相信他,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包括最疼爱自己的母亲也要弃自己而去。 母亲再没说什么,等到孤儿院的大门打开,将伞递给南博,就转身走进了深秋已经满是寒意的大雨中。 看着雨中母亲转身离去的背影,南博心中最后一丝幻想也被彻底打破,强忍的热泪像决堤的大坝,从通红的双眼中喷涌出来,和秋雨混在一起,迅速冷却,还没能离开眼角,就已经完全失去温度,冰冷的划过了脸颊。 那时的他并不相信鬼神,可人就这样,在无能为力的时候就会变得迷信。 推开孤儿院院长的搀扶,跪在冰冷的雨水里,望着母亲在大雨中渐行渐远的背影,嘴里一重复着“不是我说的,那些话不是我说的”的南博,将自己但凡知道名字的神明都无比虔诚的恳求了一遍,恳求养母能回头,哪怕只是回头再看自己一眼也好。可惜直到那熟悉而单薄背影还是头也不回的消失在秋雨迷离的晨雾中。 “呼!呼!呼!” 再次惊醒的呼吸依然急促,很清楚自己处境的南博没有在试图去摸自己脑后的伤口,而是摸向了自己的腰间,虽然明知希望不大,南博还是想摸一摸母亲最后留给他的那把MX-7,然而艰难触碰到腰间的双手却只摸到了空荡荡的枪套,虽在这在意料之中,南博还是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失落,就像是自己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眼角也传来了一阵酸涩,几滴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