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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戳我,以后放上武功

    “壮士……几位壮士……”正说话间,忽听得北面传来一阵呼喊,再看时,刚才向北方逃逸的那三名白袍人调转马头,疾驰到自己身边,下了马来。为首的老者一把拉住白佳玉,用汉语说道:“多谢壮士,多谢壮士救命之恩哪!”

    白佳玉被这老头弄得一愣,仔细打量时,见这老者五六十岁年纪,国字脸庞,目光炯炯有神,须眉尽白,脸上布满风刀雪剑的刻痕。他身后的两名青年,左面那个身材魁梧,手持一柄重锤,神情凶悍,发辫上垂挂着金银坠饰,而右面的少年则身材瘦高,年纪比魁梧的那个小上一些,面有菜色,脖子上挂着一大串佛珠,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这三人身上皮袍多处被划破,更粘了不少血迹。

    他总感觉这老者有些面熟,在仔细看时,却见这老者皮袍袖口,绣着一个类似于镜子的图腾。再看他后面两个少年,胸口处也都有这个图腾!

    我cao!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在草原上,图腾就是部族的标志,这个图腾,就代表着铁镜部族!

    “萧斡里剌!”白佳玉甩开那老者的手,大声道:“老子怎么会救了你?”

    那老者也看清了白佳玉的相貌,脸色大变,而且就算白佳玉难认出来,狄奥多拉的符文剑可在草原独一无二。他满心惊喜等石化成了恐慌,右手握住刀柄,失声道:“你……你……你要怎样?”

    “父亲快走!”魁梧的青年重重一顿手中大锤,挡在老者身前,沉声道:“白佳玉,不管有什么怨仇,冲我来!”

    “你们他妈也有今天!”白佳玉还没说话,身后的伊丽琪抢了出来,抓住了魁梧青年的衣领,道:“三年前的事儿,我都记着呢!今儿我就先阉了你!”说着她从腰间抽出匕首,向魁梧青年下体刺去。

    萧斡里剌忽然大吼一声,抓住了伊丽琪的匕首,扑通一下跪倒,大声道:“孩子,当年的事情,主意都是我出的,你要杀,杀我,千万别伤了文殊奴!算老身求你,求你了!”

    那瘦弱的青年忽然间明白了什么,缓缓走上前来,握住伊丽琪手臂,平静地道:“原来姑娘就是伊丽琪,我听我爹说过。要是姑娘想报仇,就杀我吧。”

    “昙观,你退下!”萧斡里剌双目血红,瞪着自己的小儿子,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昙观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将父亲留血的双手从匕首上,一根根手指的搬开,又用胸口顶住伊丽琪的匕首尖,道:“姑娘,咱们商量个事儿。杀我一条命,只能平你此一时怒火;要熄灭你的仇恨,只有杀了我的父亲和兄长。但请你暂留他们两条命,一年之后再取,如何?”

    “昙观,你给老子回来!”魁梧的文殊奴拼命地向后拉着弟弟,却难以撼动分毫。

    “既造业因,必有业果。”昙观叹了口气,道:“一切不过缘法,这一天总会来的。”

    伊丽琪有点蒙,对面这个十五六岁的,弱不禁风的少年,竟有如此坚定的意志,而且是慷慨赴死的意志。游牧部族不同南朝,长子四处征战,就在得到的土地上繁衍生子,族长位子,多由幼子继承。可这个继承者,为什么要寻死?她有些下不去手,向狄奥多拉看去,希望这个博学的jiejie能解开疑团。

    狄奥多拉微微一笑,走到文殊奴身前,忽然伸手向文殊奴下体狠劲一掐。文殊奴痛得惨大叫一声,向后跳了一大步,脸都涨成了猪肝色。被女人偷袭要害,可谓奇耻大辱,他大吼一声,抡锤就像狄奥多拉砸去。狄奥多拉也不抬头,右手符文剑向上一撩,就将文殊奴的大锤挡住。

    文殊奴身高体壮,大锤更达八十多斤,可竟被狄奥多拉单手挡住,憋得青筋暴突,汗水直流,也难以撼动分毫。狄奥多拉冷笑一声,手臂忽然向前一推,直接将文殊奴推了个趔趄,随后一腿踢在文殊奴肚子上,文殊奴惨叫一声,捂着肚子来回打滚,却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哥!”昙观见兄长重伤,吓得脸色惨白,大吼道:“女人,你把我哥怎么了?”

    萧斡里剌看到文殊奴弓着身子,也不知道在捂哪,吓得魂不附体,颤声道:“怪女人,你……你踢了哪?”

    狄奥多拉又走到昙观面前,伸手在昙观下体一摸,冷笑一声,道:“老东西要留种,弟弟不行。”

    “啥玩意?小的没蛋?”白佳玉在一旁听到,拍掌大笑,走到萧斡里剌身前,道:“这么,老逼蹬,你小儿子生不了!”说着他对伊丽琪一笑,道:“我妹子要把你大儿子阉了,就你这岁数,我看铁镜部族就要易主了!”

    “白佳玉,你……”萧斡里剌气的脸色铁青,过的好一阵,他叹了口气,道:“行了,算老头子求你了!”

    伊丽琪听到这里,终于明白昙观为啥和自己商量这样的条件,估计文殊奴也没有子嗣,以此条件,拖一年时间,起码能造个人,就是遗腹子也好。

    草原上的部族崇尚神灵,部族首领,都把自己称作天神血脉的传人,所以才有绝对权威。一旦不能生育,血脉断绝,权威自然不在,部族就有分崩离析的危险。但毕竟游牧民族女人地位相对高于汉人女性,所以一旦无男丁,也可以让嫡长女继承,这样也能延续血脉。可萧斡里剌就这俩儿子,一个还没蛋,要把另一个的蛋割了,整个部族就彻底完了。

    昙观手依旧没有松开伊丽琪的匕首,盯着伊丽琪的双眼,鲜血顺着胳膊流下,血珠挂在皮袍的毛线上,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