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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崭新rou身的模样和易轩之前一般无二,他缓缓的睁开眼,心意一动,那雷光锁链便将那植物连根拔起落在了易轩的手中。 与此同时,天之下城,齐家。 齐云正打坐练气,突然心生感应。他在死神卫上设置的禁制被触动了。 “死神卫炼制成功了吗?”他的心头狂喜,忙从练功床上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出房门,迅速冲天而起,化做一道流光,直往虎啸山方向而去。 齐云出发不过片刻,万剑宗里也迅速冲出一道了流光。 再说易轩将那植物拔起,顿时血炼池中的血液开始不受控制的向四处逸散开来。 巨大的力量将血液震荡,突然,血池的四个角处开始闪出亮光并分别往空间的四个角落延伸。 到最后,那亮光化为一种十分复杂的阵纹将血池的四角和空间的四角连接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诡异的法阵。 法阵开启,血池中的血液翻腾的更加厉害了,伴随着剧烈的翻腾,血液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急速减少,不一会儿便露出了池底的那具尸身。 那尸身的胸口处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正在将血池中的血液往身体里吸。 血液干枯,那窟窿处便又竖直升起一道光柱,直冲密室的顶部。接着,血池四角连接密室四角的四道阵纹突的向中间汇聚。 而那尸身胸口处的窟窿正好是这血池的正中央位置,四道阵纹最终在那窟窿处交汇,那窟窿上竖直的光柱一点一点的降低,如同从那窟窿处进入了尸身中一般。 紧接着,四条阵纹上的弯曲的符号也如同活了一般从窟窿处钻进了那尸身的体内。 待所有阵纹符号全部进入后,那个窟窿竟然自动愈合了起来。 窟窿愈合后,这个隐秘的地下空间重又变得安静了起来,只剩齐羽、易轩和池中那具rou身三个完整的躯体以及卫城那个无头尸体。 卫城的无头尸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齐羽则在时不时的抽搐。易轩全身光秃,站在血池旁边,一手抓着那株植物,一手握着镇魂石。血炼池中的尸身则是动也不动,不知道是何情况。 这时,齐云刚从天之下城出来,他和死神卫之间有着某种联系。那窟窿愈合,齐云自也感应得到。 此时,他不自觉又加快了几分速度,想要亲眼见证他努力了无数年的成果。他还不能确定死神卫是否已经成功,此时正满心的期待。 可是突然,他停了下来,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人一袭灰衣长袍,面容冷峻,两条眉毛如同两柄利剑一般,看上去约四十岁左右,他背对着齐云,就那么静静的立在虚空。 他没有回头,但似乎背后长了眼睛知道齐云就在身后。 “今晚月色这么好,齐统领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呢?”他的声音极其空灵,颇有些仙气。 齐云停了下来,天之下城化神期的大人物也就那么些个,他自然认得眼前这位。 此人名叫归墟,乃是万剑宗新晋长老,是最近五十年才突破到的化神期,当年也是天之下城难得一见的一位天才人物。 齐云开口道:“月色固然好,只可惜老朽年事已高,早已不沾风月。久闻归墟长老诗剑双绝,如此月色何不对酒当歌,却来此处拦住老夫去路,却不大煞风景?” 归墟没有动,仍旧背对着齐云语气中带着一丝萧索:“诗剑双绝?齐统领竟然还记得在下当年的诨号,自从无双去世后,在下再也没有动过剑,如今这诗剑双绝恐怕只剩下一绝了!” 齐云心系死神卫,听见归墟的话便道:“归墟长老若是无事,老朽这便告辞了!” 他身形一闪,准备从归墟身旁掠过,却又被归墟一动正正挡在前方。 “这是什么意思?”齐羽见状皱起了眉头,他心系死神卫,不愿再这里浪费时间。 归墟缓缓转过身,他长发飘舞,两鬓间各有一缕白发从耳后绕过,在月色中倒显得极其帅气。 归墟开口言道:“齐统领何必动怒,在下不过是偶然经过此地,又偶然在此遇见齐统领。如此良辰美景何不痛饮三百杯?”
这里是荒山野地,哪里有什么风景欣赏,要说赏月,在其他任何地方赏来应该都比此地赏的惬意。偶然相遇,鬼才会相信谁大半夜的没事干跑到这荒郊野岭的地方赏月。 齐云也自是不信,便道:“老夫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了!” “呵呵!”齐云脚下刚一动,便听归墟又道:“虎啸山乃是马匪聚集之地,齐统领何必屈尊降贵前往,而且还是在这月黑风高的夜色中。” 齐云神色一动,心道:“他怎么会知道我要去虎啸山?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归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酒壶,咕噜噜喝了一大口道:“月黑风高杀人夜,不配上几壶酒,岂不可惜了如此月色?” 齐云心中一沉,知道归墟是来着不善,便道:“什么月黑风高杀人夜,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归墟哈哈大笑,又接连喝了几口酒,厉声道:“齐云,你身为城主府大统领却授命卫城暗中扶持马匪在虎啸山一带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这是心中有鬼,趁着夜色前去超度亡魂吗?” 齐云闻言,也笑了起来:“哈哈,归墟长老,看来你晋升化神的时间太短仍旧凡心未脱啊。难不成归墟长老深夜在此拦我就是为了这区区小事吗?” “小事?”归墟眯着眼睛,将头扬起,酒壶里的酒已被他喝完:“你杀别人我不管,但是我最心爱的徒儿也被那胡三杀死了。” 齐云暗道不妙,归墟是天之下城出名的情种,你杀的人和他无关,即使当着他的面,他也不会多看一眼;但若有谁胆敢伤害他的亲人,他便会不顾一切的报复。当年他的爱人无双被人杀死,他一怒之下单人单剑灭了凶手满门。这样一个疯子,任谁惹了他都会觉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