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六章
“才两三百块钱,太少了,分两三千块钱还差不多。『┡中┡文网.『”文清蓉插嘴道。 白副站长望向振中,无可奈何似地道:“你看他们,胃口多大!” 振中向他挥挥手说:“这是没得讲的,人那么多,不拿多点儿钱来分,哪儿会叫他们欢喜呢!” 说完,他便走到一旁去浏览了一下铺展在地上的书籍,并拿起一本来打开默读了几行,然后便离开了这儿。 振中再次去找唐鲁立时,由于事情出现了变化,他拿定主意要快点儿告诉唐鲁立,以免他已经开始做模型,后果会更不好。虽然白副站长他们自己搞模型可能跟唐鲁立搞的相比判若云泥,但他也不能太反对,因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既然他们自己的人能够搞出来,就算最多搞成个马马虎虎,又何必要去另请别人呢? 振中来到了唐鲁立的烧焊店前,不知为什么,见了唐鲁立他说话也由不得有些嗫嚅了:“唐鲁立,真是不好意思啊,白副站长讲模型他们自己能搞,不用请你了。” “是吗?他们自己搞得了?”唐鲁立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勉强地问。 这时振中也不能不觉得抱歉,只得赔话说:“我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搞,只是他们自己讲想搞。不过真是对不起,很对不起,我叫了你搞又搞不成。实在是镇里太缺经费,拨不了多少,没办法给你搞啊。” “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吧,以后有机会再讲。”唐鲁立的神情变得舒缓起来道。 振中点点头,连说两声:“好,好。就这样,就这样。”然后他便撒步离去了。 背后听见唐鲁立两口子好象在窃窃私语。 …………………… 几个小时后,风雨逐渐减弱了,曾小丽看看桌上的挂钟,轻轻地说:“还有半个钟我就要回去吃饭带饭了,雨再下小一些就好了!” “就是,怎么老天爷不听我们小丽的话儿,快些小下一点儿来呢?要听话他可真是乖了。”唐鲁立笑着开口道。 这时一部面包车停在烧焊店门前,然后一个长头男青年便肩挎照相机,手扛摄像机推开车门走了下来,为怕雨淋快步跑进了烧焊店里。 唐鲁立纳罕:他是不是要来定做防盗门、防盗网的呢?可他怎么又扛着摄像机呢? 来人一到唐鲁立跟前便自我介绍:“我叫窦涛,是市电视台的摄影记者。” 他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工作证和一本省摄影家协会会员证递给唐鲁立。 唐鲁立不做声,他心里猜测对方找来会有什么事,是不是与他的业余科研有关,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好的消息。 窦涛把会员证给唐鲁立看过了,又送到曾小丽跟前说:“我叫窦涛,是省摄影家协会会员,市电视台记者。” 他给曾小丽看了很久,待她看清看楚了,然后他才收起来,向她问:“你是不是叫曾小丽呢?” “是啊,你怎么知道?”曾小丽疑惑。 “当然会知道啦,你生得这么靓,早就名声在外,整个市里的人都知道了!”窦涛笑着说,补充一句,“我是一个至诚人,同你讲实话吧,我是从这儿的县电视台记者给你摄的节目上看见你的,你不是曾经逃婚,他们采访过你,然后让市电视台播出过吗?” “是采访过,你这下来又有什么事呢?” “是这样,我从他们以前送市的电视新闻短片里看见你那么靓,早就记下了你的名字。这下我要搞一些专题人像摄影,所以就来找你了。” 曾小丽望向唐鲁立,神情复杂。 窦涛带上和善的笑容又道:“你莫担心,拍一般的人像摄影我在外边拍,拍三点式我同你一起进去拍,别人看不见的。” “我能不能给他拍呢?”曾小丽显得很犹豫的样儿,向唐鲁立询问。 唐鲁立是一个真性子人,觉得拍艺术相片和摄影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像曾小丽长得这么美丽出众的姑娘,不向艺术献点儿身,让更多的大众看见、欣赏也太可惜了,便庄重地点点头,对她说:“你给他拍吧,只要不过分就得!”
得到了他的赞同,曾小丽便立刻跃跃欲试起来,一撩头对窦涛说:“好,你给我拍吧,我愿意给你拍!” 唐鲁立是一个有主见、又做起了生意的人,他还补充一句:“不过你得给钱给肖像权费!” “得。这下拍照每个钟给一百,以后如果拿去参展或者表,每选上一幅我还可以另给五十。这下我就写份合同书给你们,让你们先收好,心中有个底。”窦涛很爽快地答应,他肯定是一个早经过这种事情的人,当时就从口袋里掏出纸笔三下两下写好,交给了唐鲁立。 有了合同书在手,唐鲁立便让曾小丽听从他的使唤了。 窦涛用摄像机和照相机轮流在铺头里给曾小丽拍照,一会儿站,一会儿坐,一会儿侧面,一会儿又正面……不断指点她变换姿势。取景,测光,测距,对镜头,按快门。忙了半小时,便叫曾小丽进隔扇里去。 在他给曾小丽拍照的时候,已经有一些人围到门前来看稀罕。他叫曾小丽往里走,那些人也要跟进去。 唐鲁立怕滋生事端,想拦阻这些看热闹的人。但窦涛却不以为然地向他挥了挥手说:“还是让他们进吧,不要太封建!许多人拍都给别人旁观,更不必讲我这下只给你夫人拍三点式了!” 听他这样说,唐鲁立迟疑了一下,心里斟酌着该不该听他的话儿。想到自己的妻子以前从来没有在人前穿过三点式,现在突然在人前乍,实在很吃亏,想反对。可转念一想,现在很多确实是已经越来越不避人眼目,人们见怪不怪了,自己的妻子只是在人前露个三点,就当做一回内衣模特一样,便释然了,不再拦阻往里进的人。只是他把转闸门拉下来了,遮挡住不再让更多人进铺头,以免人太多挤破房屋,丢失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