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如烟的心思
李善和孙赫连一路跑出乐府，却见着柳如烟的侍女鸣琴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口。鸣琴见到二人，赶紧迎上来道：“孙公子，李公子，我家小姐不见了。”李善一听惊道：“什么？不见了，什么情况，你快点说清楚。”鸣琴哭着道：“我看着小姐掩面跑出去我就赶紧也跟了出来，见小姐跑的太快，我一着急就摔倒了。等我起来跟出来的时候小姐已经不见了，你看这这么多人，也不知道小姐跑哪里去了。小姐要是有个闪失，我可怎么办啊？呜呜。” 李善也是感觉头皮发麻，赶紧冷静下来道：“这青天白日的，柳姑娘不会有危险的。当务之急，我们要赶紧去找。这样，我想柳姑娘无非也就是回柳府，我们三个分头走，沿着去柳府的路找，应该就能找到。如果找不到，我们也一个时辰后在柳府门前汇合。到了柳府就通知柳府的人再继续找。对了，千万别说柳姑娘为什么走丢的。”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如此，三人便分头行动了。 今天也是赶得巧，街上的人也是格外的多。来来往往的轿子、车马，贩夫走卒的叫卖声，让三人也是无奈至极。李善边走边叫，也不管街上人异样的眼神，一心想着必须赶紧找到这小妞。偏生李善这家伙还是个路痴，穿个两个胡同之后居然走迷路了，再辨不清回柳府的路，无奈之下之能胡乱的跑。 正在李善急的抓耳挠腮之时，忽然之间看到前方一女子，一袭白衣，低头掩面的走着。李善又惊又喜，赶紧跑过去，拍了一下那女子的肩膀道：“柳姑娘，可找到你了。”就见那女子转过头来，一脸的红斑，嘴里还有龅牙，对着李善就喊：“非礼啊！”吓了李善一跳，本来就跑的气喘，再一惊，弄得李善隔夜饭差点没吐出来。不想与这女子纠缠，转身撒丫子就跑。非礼，也不看看你自己长那样儿，要非礼也是非礼柳如烟那样的吧。像你这长得跟如花一样，也好意思喊非礼。李善一口气跑出老远，方才停下来。 “柳如烟，你跑哪儿去了啊？”李善坐在墙根下，嘴上叼一根狗尾巴草，无奈的想着。“嗯？什么声音？”一个柔弱的声音从墙对面传过来。 “非礼啊，你们别过来！” “靠，又是非礼。什么玩意儿啊就非礼非礼的。咦，不对，这声音听着耳熟啊！是柳如烟！”李善蹭的一下跳了起来，墙那边是柳如烟。尼玛，这怎么过去啊？谁这么缺德胡同中间立一道墙啊。索性墙不是很高，关键时刻，李善也激发出了非常的能量，两步助跑纵身一跃，扒住墙头翻了过去。就见着不远处柳如烟紧靠着墙边，两个小混混正要对她不轨。“嘿嘿，小娘子，一个人出来啊！是不是寂寞啊？让哥哥来陪你玩玩怎么样？”其中一个瘦子满脸猥琐的说道，伸手就要摸柳如烟的脸。 我靠，叔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李善翻身过墙顺手抄起身边一块砖头藏在身后，朝着二人走过去：“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快放开她。”两个人听到这话一愣，柳如烟也看到了李善，奋力挣开两人跑了过来：“李善，快救救我。”李善顺势拉住柳如烟的手把她藏在身后。“吆喝，哪儿来的穷书生想英雄救美啊，告诉你，少管闲事儿，小心我揍你丫的。”另一个高壮的混子恶狠狠的说。 李善看这两个人模样，一定是常年在外混事儿打架的主儿，硬碰一定回吃亏的，要趁他们不备，先下手为强。于是笑脸迎上去道：“误会误会，两位大哥，小弟这就走。”边说便靠近他们两个，见两人毫无戒备之心，当即向前一纵，甩出背后砖头直接拍在那壮汉膝盖上。李善不敢下狠手，万一打死人可就不好了，但是这一手力道也是极重，砖头砸中壮汉的膝盖，几乎能听到骨裂的声音。那瘦子反应倒是不慢，抬手一拳就朝着李善脸上招呼过来。李善闪的慢了半拍，被一拳打在肩头上。不过李善也没白挨这一拳头，早就一脚直朝着那瘦子裆下撩过去了。那瘦子一声惨叫，双手捂着裆部痛苦的倒下，李善赶紧拉着柳如烟跑出了胡同。 两人跑的都气喘吁吁的，见没人追过来方才停下。李善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拉着柳如烟坐下，说：“柳姑娘，你怎么自己就跑了呢，真是让我好找啊！看这多危险啊，幸好我及时赶到，要不就真便宜了那俩小子了。”柳如烟何曾遇到过这种事情，本就受了惊吓，有听着李善话语中有责备之意，当下嘤嘤的哭了起来。 这下李善可慌了，上辈子是个**丝，这辈子投的又是个小屁孩的身子，这哄女人的活他可不擅长，只得软言相求：“柳姑娘，是我错了。我在乐坊不该说那些该死的话，是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哭了。”没想到柳如烟这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水，根本停不住。李善赶紧拿出手帕给柳如烟擦眼泪，终于听到柳如烟开口道：“人家好心好意的劝你，你倒好，说的那些话来吓人，吓得我什么都不知道，要是你这话被别人听了去，怕是命都不保了。你让我该怎么办啊！” 李善听这话竟然颇有情义，也是一惊，转而一喜，抓着柳如烟的手不觉有紧了紧。柳如烟也觉得刚才的话说的太过露骨，不禁有些害羞，本来就红润的脸蛋儿上两道泪痕，显得更加娇嫩欲滴，一双妩媚的桃花眼看的李善魂儿都要飞了。柳如烟也觉得这样子太暧昧了，想抽出被李善握着的手。 这时候怎么能放手呢？反正事已至此，李善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拿下这小妞，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当即双手抓住柳如烟的肩膀，深情的望着她温柔的说：“如烟，你看着我。”柳如烟闻言，全身一震，抬头看了一眼李善，又赶紧低下了头轻柔的唤了一声：“李公子。”李善看着柳如烟的反应心知有戏，赶紧说道：“如烟，你我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是我对你的爱慕之情却难以抑制，我知道你是市令之女，身份高贵，我一介布衣配不上你。” 柳如烟闻言抬手捂住李善的嘴道：“公子哪里的话，如烟并非贪慕权贵之人，也倾慕公子的才情。只想着有朝一日公子金科题名，便可向我父亲提亲，哪知公子之前一番话，说的人家心乱如麻，竟不知如何是好。如若公子心向正道，不提行商之事，他日科举高中，如烟便凤冠霞披以待之。” 吆喝，这小妞还是挺倔的嘛，这时候了还想着这事儿呢。李善倒也不是耳根子软的人，你说的我就得听啊？那我成什么了。不过这不能硬着来，好在柳如烟的要求也不过分，怪只怪李善自己没说清楚，弄的好像他自己非要当个酒店老板似的。 李善趁势搂住柳如烟道：“我几时说过我不去考取功名了？酒楼生意不过是我的一点小把戏罢了。我要做的可不止这些，你以为我李善就甘心当一个酒楼老板？”柳如烟被李善搂住，心里羞得要死，微微挣扎了几下，见挣不脱便也由着他了，道：“你之前说的振振有词的，说要开个酒楼，还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难道是开得了玩笑的？” 李善心下暗喜，一边悄悄的在柳如烟身上吃着豆腐一边说：“这酒楼是一定要开的，你别急，我不会去当老板的，我只是幕后股东。只管收钱不管做事儿，多好啊！再说了，我家里有母亲要养活，进京赶考也是要花钱的，以后娶媳妇生孩子更是一笔大开销，要是不赶紧想些挣钱的法子，这以后孩子的奶粉钱都不够，岂不是让人耻笑我李善。” 听这李善说着这半懂不懂的话，柳如烟知道李善有求取功名之心，也放下心来，再不管李善的其他想法了。被李善摸得心里痒痒的，温声道：“那如烟就放心了，公子放开我，让人看见多不好啊。”李善听到如烟这撩人的声音，不但没有停手，反倒是更加放肆起来。“如烟，你真美。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柳如烟却挣扎起来，“公子，如烟虽然心系公子，却也知道受礼自持。还请公子万万不要轻贱如烟。” 见柳如烟确实不愿意，李善也不敢放肆，放开柳如烟笑道：“如烟，你误会了，实不相瞒，其实本人这是略通医术，对人体结构多加了解了解，这是一个医学爱好者的基本素养，你千万不要多想啊！”见李善如此说，柳如烟更是羞的满脸通红，起身就走。大功告成，以后的事儿可以慢慢的来，李善心里saosao的笑着，“如烟等等我，让小生来为你开路。” 眼看时辰不早了，估计这会儿孙赫连和鸣琴已经把这事儿报告给柳府了，回去怕是不好解释啊！李善无奈的挠挠头，道：“如烟，你是怎么跑到这地方来的？我本以为你是回柳府去的，哪成想跑到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柳如烟道：“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就是一路跑出了乐府，可是我也不认识回柳府的路啊！以前都是坐轿来的，从没看过怎么走。后来冷静下来了，才想着要回去，可是乐府的路我也认不清了，就走迷了。”李善听了心里一乐，一把搂住如烟道：“我也是不认识路走迷了，看来这就是天意，是月老给咱俩牵线儿呢！” 如烟又羞又喜，只是碍于四周有人，不敢与李善太过亲密，忙推开李善。李善心下懊恼，这唐朝人就是有现代人不同，看来以后泡妞一定要找个四下无人的地方，还是经验不足啊，要多加实践，多加训练。 先干正事儿要紧，李善道：“咱得想个借口，回去好交代啊？”柳如烟俏生生的一笑道：“怎么，这个时候知道害怕了。当时说那胡言乱语吓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这个呢？回去我就告诉父亲，看我父亲怎么收拾你。” 李善一听，这小妞还是真记仇啊，刚要开口反驳，转念一想，看着小妞一点不着急定然是有法子了，这是吓唬我呢，于是也就将计就计大义凛然的说道：“我李善男子汉大丈，行事就要顶天立地，岂能让如烟小瞧了我，回去我就主动向市令大人坦白，听凭市令大人处置。”如烟听他如此说，急着过来捂住李善的嘴道：“你啊，真是死脑筋。我骗你的，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 说完见李善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她，才反应过来道：“好啊，看来你早就看穿了，这才有恃无恐，倒是骗我来担心。哼！”李善知道柳如烟有办法，当下也放下心来，笑着赔礼道：“我错了，是我错了。你看在我这为了找你又翻墙又挨打的份上饶了我吧。”这话果然管用，柳如烟这才注意到，李善腿上的泥土，膝盖上居然还被刮破了，又想着他刚才与那二人打架，抚着李善的肩头心疼道：“疼不疼？咱们快些回去，让人给看看。” 天已暮色两人回到柳府，柳府已经是鸡飞狗跳了。孙赫连和鸣琴一直在门口等着，迎上二人道：“到底还是李兄把柳姑娘找到了，我见李兄久不回来，只得先一步通知柳大人了，不过我没说柳姑娘因何走失。”鸣琴也道：“小姐，你赶紧去见老爷吧，听说你不见了，老爷急坏了，还说要打奴婢板子呢！小姐你可要救救我啊！” 如烟对李善道：“李公子放心，如烟一定会处理好的，天色不早了，请李公子与孙公子先回吧。”两人见天色不早，也不便多留，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