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3章 心不足得陇望蜀
长相颇为威严的司马防,别看人长得年轻只有壮年般的模样,实际上他的年龄已经到了可以对人自称老夫的程度, 要不然的话他只怕还能再生一子的与龙一般,而这人要久经于世故的话那对世事的感触便有所不同,即便他再正直却也明白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 当下一听得华飞询问乃暗思,这右将军华飞在爵位上虽然不如那大将军袁绍与司空曹cao,可却坐拥三州和大半的司隶及并州, 说他坐拥四州之地也不为过,这真正的实力反而比拥有青、翼二州的袁绍与兖、豫二州的曹cao还要强, 况且这华飞的话虽说得很婉转却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他这打的可是民众们的旗号,所谓民为贵社稷为轻,又安有不从的道理。 想到这里,司马防乃拱手对华飞一礼的道:“防的本事微弱却幸蒙我主的抬爱,防这心中实有不胜之喜,愿从我主麾下为百姓们略尽绵薄之力。” 华飞的目地顺利达成,乃为之哈哈大笑的伸手虚扶起司马防,当场就令王昶发布命令,令贾逵为右荡寇将军,领屯田军五千镇守野王县以防袁绍, 又命王凌为右翊军将军,领屯田军五千镇守天井关以防张燕,却以司马防为右将军府右长史,又命司马朗为右将军府左长史,以接替前往地方坐镇的两人之职位。 司马防久历官场自然明白这右长史乃是何等重要的职位,可以说非被人主视为心腹的人是没有资格担任的,当下连忙对华飞施礼谢恩,司马朗骤得高职更是连声称谢。 华飞却在淡淡檀香味内转着微凉佛珠,笑看着司马父子道:“你我既为君臣便是一体,两位请不必再多礼。” 说到这里,他略顿了一下才又看着司马防道:“有二位相助华某本该知足,可这既得陇是复望蜀,眼下我军因发展迅速的缘故,这地盘虽然庞大了可人才却极为短缺, 右长史有八个出色的儿子这当真是令人羡煞,却不知道您的儿子里头还有哪几位到了可以相助的年龄?” 苍天在上,我司马防活了一把年纪今日才终于得遇明主,我主虽然是想把我父子给一网打尽,可这连举孝廉都免了直接出仕那恩情何等之厚也? 司马防闻言心中大是感慨,连忙顾不得华飞话中有问题的再次施礼着喜道:“回主公的话,防的犬子们中长子已在此投入了主公的麾下, 至于次子司马懿也已十七岁倒也有颇有些才学足以使用,若是主公急需用人时,三子司马孚虽然年幼也可以一用。” 只有三个?看来我还是太急了,想要一口吞下父子九人又谈何容易? 本指望一网九个却只得了不到一半的华飞,因为太急于得到文武双全大才而把人家曹cao说司马懿是即得陇复望蜀这话给盗了的华飞, 不由得心中颇为不足,却心喜于这主要的大鱼司马懿已经可用而心中大喜,乃张嘴就准备要给司马懿弄个职务的笼络到手, 却不料忽听得司马防又道:“伯达,为父有话要对主公说你却是不方便听,可先行回避一下。” 回避? 华飞登时就觉得这也许是有特殊情况要发生,乃生生的就又把话给咽了回去,准备且先听听司马防说什么再做决定。 果不其然,待得司马朗告罪离开后,司马防便对华飞一礼的道:“主公若要用防的三子司马孚时属下自可命其前来听命,倒是防的次子司马懿却……” “怎么?莫非是仲达的身体有恙不成?” 呃…… 尚在沉吟着该怎么说的司马防登时就又骇了一跳!心道我这长子的字是我告诉你的,你却如何连我次子的字也知道了去,莫非你早就安插了眼线在老夫的身边不成? 却不知道华飞是在见得他说话吞吞吐吐后突然想起在史上,这司马懿就曾经因为不想跟着曹cao混而装病糊弄曹cao的事来,乃张嘴就先堵死了司马防以免得到时拆穿了彼此尴尬。 要知道司马懿那风瘫的病一装可就是好几年,最终逼得曹cao都没办法了,放话威胁的强行命令于他,他才肯低头出仕,华飞可不想等那么长的时间。 当然这其中还有另一个说法,那就是说本来是曹洪想用司马懿的,可司马懿却驻着拐杖去见曹洪,最终把曹洪惹毛了的告诉曹cao,
曹cao随即派人征之,司马懿在听得曹cao征召自己后随即扔了拐杖的跑着前去见曹cao,却把个曹洪气得鼻子都歪了去。 这两个说法,华飞的心里头还是比较愿意相信第二个的,因为那明显比较容易达成,至不济也还能说明司马懿有做官的心思,只是在挑选主公罢了, 可是却也明白这事实上比较让人信服的还是第一个,因为司马懿是个多才多智的人,不大可能会做出第二个那种事来。 而当司马防由字的排行惯例想到华飞是由伯、仲、叔、季的排行想到自己次子字时,却听得到华飞又道。 “要是仲达的身体有问题的话华某这军中颇多军医,他们可都是由神医华佗亲自调教而成的医学精英,倒是不妨让他们前去为仲达诊治一番。” 说到这里华飞略作沉吟,才又在清凉的秋风里开声道:“要是军中的军医们也看不好的话,我还可以请神医由长安急速赶来为仲达诊治,也免得耽误了他的病情。” 在惯性思维的带动下,华飞本以为司马懿会装病推托,所以才先把他这个借口给他堵得死死的让他无从借起。 却不料司马防却道:“防代次子谢过我主的关心,只是仲达的身体强健得很,向来都没有任何问题,却不知我主是由何处听得仲达有恙的?” 啊? 华飞见问登时语穷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侥幸他这头脑转得飞快,乃在略微一转眼珠后就开声道:“哦,并没有人对我提起过仲达生病的事,我只是见你难以启齿而关心一下罢了。” 登时轻轻的揭过了这事,却又生恐司马防追问就反问道:“既然仲达的身体无恙,建公却为何说不出口呢,若非其中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