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吃撑了
融合的过程是漫长而艰难的. 小小的一根根骨被色小布的神识和灵力小心翼翼的包围着——吸收的太快会遭到几何倍数的反抗力,而吸收的太慢,传输用得灵丝又会断掉。 色小布从未试过进行如此耐心细致的对待一件事,极度的专心是非常耗费体力和精力的,没几个时辰色小布的额角便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嗷嗷看到色小布的异状,警惕的直起身来,不安的围着色小布转着圈。他有心想要探看一下,又怕弄巧成拙坏了色小布的事。一时间急的绒毛乍起雾气腾腾。 就在此时,随着色小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嗷嗷突然感到自己丹田处的妖丹上冲进了什么异物,还未等它内视,一阵剧烈的眩晕感便让它骤然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听到院子里的异动,小驴子和丑儿齐齐冲出屋门,就见嗷嗷醉酒一般蜷缩在色小布的脚边,紧闭的双眼皱成了一团。 而此时,作为罪魁祸首的色小布也并不轻松,融合完毕的根骨随着奇经八脉在全身运行一圈之后,路过色小布的丹田时做了短暂的停留。 而一向喜欢雁过拔毛的炼神丹察觉到它的存在之后,突然像是闻到血的鲨鱼一样,兴奋的抖动起来,疯狂旋转起来的炼神丹将色小布的丹田震的剧痛无比。 炼神丹的异常暴动很快在整个乾坤卷中刮起了一道灵力的旋风,无数的灵力从四面八方朝色小布的体内涌去。 大量涌入的灵力将色小布的经络和丹田撑到了极点,眼见开始有碎裂的趋势。 疼痛难忍的色小布咬紧牙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将四散的灵力聚集在一起,用最快的速度让它们在自己的体内流动起来。 极速循环起来的灵力有了方向之后,终于不再呼啸着左突右闯,色小布的压力总算是减缓了些许。 可是也仅仅是‘些许’而已。 超出色小布承受能力的灵力依旧还在源源不断的朝她涌来。 就在色小布牙齿几乎咬碎,抱着破而后立,大不了和姗姗一样做个鬼修的想法拼命苦撑时,兴奋过度的炼神丹终于发现自己闯祸了。 因为吞吃了大量恶根能量而有一些淡淡的粉光泛出的炼神丹骤然停顿了一瞬,接着便将吸入的能量重新吐了出来。 被炼神丹‘处理’过的恶根能量似乎增添了某种奇异的力量,柔和的淡粉色溪流缓缓包裹住源源不断涌入色小布体内的灵力之外,配合着色小布的引导,冲刷着色小布的经脉和丹田。 随着这股灵力的冲刷,已经出现龟裂细纹的经脉和丹田转眼便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光滑如初了。 此时的经脉俨然已经拥有了数倍于以往的弹性,这使得依旧未见减少的灵力不再如之前一样仅仅是色小布的负担。 海量的灵力在色小布体内运行了数个周天之后,再次返回了色小布的丹田之内。 随着灵力的涌入,早已是结丹大圆满的色小布只觉得丹田一轻,原本圆溜溜的内丹以rou眼看见的速度扩张起来。 如同充气气球一般的内丹在达到一个临界值之后,骤然碎裂,四散而去的内丹碎片还未飞远便被一股吸力重新聚合在了一起。 正在纳贤阁听墙角的珞邑只觉神魂一荡,“咦?色色结婴了?!” 再也顾不上打听消息,珞邑一个旋身冲回乾坤卷中。 一进卷,毫无心理准备的珞邑被乾坤卷内爆裂的灵力旋风刮得一个趔趄。 “我去,不是已经结婴完毕了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灵力?!”珞邑顾不上维持自己的幻像,立即恢复了原型一头扎进了离自己最近的牛儿的毛发之中,紧紧盘住它的一撮毛。 牛儿双蹄紧紧巴在地上,听到珞邑的声音,无辜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看色色的样子,不像是结婴那么简单,她的修为恐怕还要升。” 就像是印证牛儿的话一般,几小只同时感觉到丹田一阵共鸣,色小布的修为就如同坐了火箭一般,一路从元婴初期过关斩将接连突破。 元婴中期,元婴后期,元婴大圆满。 就在色小布体内和她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元婴一路成长完毕,想要冲出她的丹田跟她进行下一步合体时。乾坤卷中的灵力终于枯竭了。
险险停在突破合体期瓶颈状态的色小布,眨了一下终于能动的双眼。 她环顾了一下如同被自然灾害肆虐了N年的四周。略一晃神之后,还来不及欣喜自己越阶突破的色小布突然暗道一声“糟糕”。 宓柳还在冬梅图里修炼呢! 乾坤卷被糟蹋成这个样子,他肯定要受到影响了! 色小布焦急的站起身来,一个旋身冲向了冬梅图。 宓柳,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第一眼看到冬梅图地上几乎消失殆尽的积雪时,色小布的心里一咯噔。她几乎不敢抬头去看远处的梅树和宓柳。 咬着嘴唇,色小布调动起身上此刻饱满的灵力,柔和的洒向灵力枯竭的雪地。 看着空中洋洋洒洒重新飘起的雪花,色小布抬起头,口中默念着对不起,哀伤的看向远处的梅树。 出乎色小布的预料的是,梅树下那个温柔的身影依旧安详的静坐在那里,似乎对四周毫无所绝一般。 而在他的头顶,依然浓烈绽放的红梅像每次色小布看到它时一样生机盎然,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梅树覆盖的区域之内仿佛在这一刻独立在了乾坤卷之外。 虽然对于这种异常充满了困惑,但是看到宓柳无事,色小布却是实实在在的松了一口气。 看着安然无恙的宓柳,她的嘴角渐渐上勾,抬手轻抚着自己的前胸,感受着心里因为失而复得而产生的一股异样的惶然悸动。 色小布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虽然她以前的确对宓柳有过一次心动的感觉,可是色小布一直将那一次心动归结为“那时那人那景”实在是过于美好。 然而如今这种感觉和那时却是完全不同的。 莫非这是痴根带来的? 心思有些复杂的色小布将脚步停在原地,望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宓柳,有些惶惶不安起来。 宓柳爱的可是苏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