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主意
五年的时间，老爷子更加苍老，这个老人让她心疼。 心疼的不敢多看一眼，眼里泪花闪烁，她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向门口。 身后传来夜斯城愤怒的吼声：“谁准你穿那双鞋的！。” 他如风一般袭来，高大的身子挡在她的前面，他低着头，充满怒火的眸死死盯着那双拖鞋。 那双鞋是她的怎么可能让别人穿去。 似乎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坏，甜甜不明白上一秒还和她有说有笑的爹地现在会变得这么恐怖，她忍不住抱住了顾静暖的大腿，黑白分明的大眼中有着害怕，她不安的低声叫了声：“妈咪……。” “脱下来”他拼命的压抑着自己将要涌出的满腹怒火，是因不想让甜甜害怕他，他、就当做给甜甜一个面子，这件事情他不会再追究。 顾静暖低头看了一眼，对他的反应嗤之以鼻，不过是她穿过的一双鞋而已，还当宝贝一样，是做给长辈们看的吗还真是让人觉的讽刺。 “小城，怎么对待客人的”老爷子出声维护，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只维护过顾静暖，可当今天看到小城对这个女人大声嘶吼时，他看不下去了、 顾静暖感激的回过头看了老爷子一眼，五年前他维护她，五年后就算她换了个样子变成了陌生人老爷子还是维护她，不由得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她脱下拖鞋对老爷子说道：“爷爷，有时间我再登门拜访。” 老爷子被她的称呼惊到，只是用那双浑浊的双眼紧紧的跟着她城去的背影，她、叫他爷爷的样子和静暖好像。 她光脚走到玄关，穿上自己的鞋子，挥了挥手，拉开门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夜家大宅。 留在客厅里的只有陷入沉思的老爷子，和一脸不解的夜钟庆，以及被怒火笼罩还未消散的夜斯城，还有那双被遗留在地上孤零零躺着的拖鞋。 没有人看到楼梯口的那一双眼睛，那双满是愤怒的眼睛。 “说吧！”红色的法拉利缓缓出了大门，顾静暖开着车，脸上一片平静，平静的小轩心惊胆战，顾静暖平静，平静的太不正常了。 他自是知道顾静暖要问的是什么，不敢隐瞒，他只有乖乖作答：“是妈咪怀孕以及生产时我录下的录影带。” 她的辛苦，她的痛，他无法代她辛苦代她痛，只有拿起dv录下来，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看上一遍，只有那样他才不会忘记自己该干些什么，只有那样他才能鞭策自己努力让她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至于甜甜，有一次她不听话，一直哭闹不止，没办法他骗她说给她放录影带看，看的时候他以为小甜甜会吓的大哭，谁知道她一直睁大眼睛看到最后。 末了，她的手抚摸着电视上定格在顾静暖开心的小脸上，说出了一句让小轩差点落泪的话：“妈咪一定很痛吧？要是没有我，妈咪一定不会这么痛了。” 事情就是这样，小轩解释完以后不安的偷看着顾静暖，只能看到她紧抿着唇的侧脸，他不知道她的沉默代表什么，是不高兴还是…… “小轩，你会怪妈咪吗？从小到大你没享受到一点属于这个年纪的童年，没有享受到妈咪的一点温暖，妈咪最愧对的就是你，是妈咪一直没有做到一个母亲应该做的。” 他乖的让她心疼，他懂事的让她心酸，他处处为她着想让她心痛。 怪吗？以前他想过也恨过自己的母亲，恨她为什么把自己抛弃，但他又想啊，自己的母亲把自己抛弃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呢，如果真是不喜欢他为什么要把他生下来。 母亲是喜欢他的，他一直这么想，他羡慕那些有母亲的孩子，也嫉妒那些有着天真笑颜的孩子，他不止一次的感叹世界的不公，也不只一次的怨恨老天的安排。 当他遇到顾静暖的之后，他就想没有母亲有朋友也好啊，以后就把她当作自己的母亲吧，他喜欢叫她静暖，可是在心里他不止一遍的呼唤着“妈咪”这两个字。 那场爆炸让她记起了所有，当然也记起了自己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当她告诉他时，他很平静，平静的连他自己都想不到会是这种反应。 他是她的儿子呢，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她不是不喜欢他，也不是遗弃了他，她只是忘记了他。 “我不怪你，我很庆幸你是我的妈咪”他展颜一笑，对她露出最灿烂的笑容，坚定而又幸福。 甜甜不甘心自己被他们两个无视，使劲的拧了一下小轩的大腿，气呼呼的吃醋道：“不许独占妈咪，妈咪是我的，哥哥也是我的。” 她那点力气就像是挠痒痒一样，小轩完全不在乎，甚至幸灾乐祸的笑看着她道：“你不是喜欢你那个爹地不要妈咪和哥哥了吗？。” 甜甜立刻撅起了小嘴，很是不满小轩揭她的短，瞪了他一眼，奶声奶气的道：“我那是想让妈咪和哥哥吃醋，这样我才能知道在妈咪和哥哥的心里，甜甜是最重要的啊。” 她认真的模样惹得顾静暖扑哧笑了一声，这孩子真是人小鬼大。 一开门进屋，满屋子的饭菜香味，甜甜早已经扑向了厨房，馋猫一般抱着尹夏初的大腿，一脸谄媚的笑着：“夏初jiejie，好香哦，夏初jiejie好厉害，甜甜好喜欢夏初jiejie，甜甜可不可以先尝一口。” 她双手抱成拳放在胸口，可怜兮兮的摇着尾巴讨好尹夏初。 尹夏初手里拿着勺子，喂给甜甜一块牛rou，又对客厅里的顾静暖道：“珺娆jiejie，你们回来啦，洗手吧，饭马上就好了。” “夏初jiejie，好好吃哦，jiejie做的饭世界第一好吃”甜甜一口把嘴里的牛rou咽了下去，又带着一脸馋像的窥视着另外的饭菜。 尹夏初关掉火，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宠溺的道：“去洗手，咱们马上吃饭。” 一听到洗手就能吃饭，甜甜蹦蹦跳跳的去洗手了，那快乐的样子感染了尹夏初，不由得露出了个会心的笑，她做的饭有这么好吃吗？ 尹夏初的手艺的确不错，甜甜和小轩都吃的不亦乐乎，就连顾静暖今天也多吃了一些，而因为好吃导致的结果就是，三个人全都仰躺在沙发上不住的呻吟。 “好撑哦妈咪”甜甜揉着自己被撑的圆滚滚的肚皮，痛苦的沉吟，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她就忍不住多吃了一些，现在好难受哦。 顾静暖也撑的不行，她见甜甜和小轩难受，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片消食片给两人喂上。 三人刚消停了一会儿，尹夏初又端了一些点心和水果出来，小轩忍不住呜呼哀哉了一声：“夏初jiejie，你要撑死我们啊。” 尹夏初放下水果，她笑看着三人，心里异常满足：“那我明天少做一些。” “别别别”顾静暖挥着手一连说了三个别字，这么好吃的东西当然要多做，他们少吃点就行了：“明天可以多做些菜。” “明天是妈咪和哥哥的生日”甜甜叫着从沙发上坐起身来，她扑到顾静暖的怀里，仰头看着她：“妈咪，明天甜甜送你个礼物。” 重拾记忆，顾静暖记得小轩的生日和自己不是一天，可这五年来他们还是一起过，今年也不例外。 “明天是珺娆jiejie的生日啊”尹夏初神色微微一怔，对外顾静暖胡乱的编了个生日，所以尹夏初以为那天才是顾静暖的生日呢，没想到明天就是。 顾静暖笑着揉了揉甜甜的头发，对尹夏初道：“明天咱们什么也不干，咱们出去野炊。” 或许连老天爷都作美，第二天，天气晴的格外好，还不时的有清风吹过，顾静暖一行人准备好所有野炊的东西之后，开着一辆白色的吉普车去了郊外。 路过那间花店的时候，顾静暖停了一会儿，她下车推开那扇挂着风铃的门走了进去。 风铃声叮当依旧，里面已经换了别人，现在的店主是一个年约五十来岁的女人，长的很是和蔼，见她进去，露出了一个让人心情舒畅的微笑。 “要些什么花？”店主问道。 顾静暖大致看了一下，她指着那黄色的菊花道：“给我菊花再加点满天星吧”，她记得，这是夜斯城的母亲最喜欢的花，也记得那天他在母亲墓前哭的像个孩子。 更是那次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改善，但那次却是他设下的一个套，却不想这个套把他自己套了进去。 店主愣了一下，然后她一边选花一边叹息道：“有一个男人也喜欢菊花配满天星，他还经常多要一束蔷薇花。” 她声音虽小，顾静暖还是一字不漏的听到了耳里，她眼神闪烁，思绪开始神游，在这里要菊花配满天星的，怕是只有那个男人吧，但蔷薇花…… 蔷薇花，她最喜欢的花啊…… 店主再唠叨些什么她已经听不进去了，拿了花她付过钱之后上了车。 “这花……？”坐在副驾驶上的小轩满眼疑惑，但见顾静暖神色凝重，他不由得有些担心。 她这种情况很不对劲。 顾静暖眼神闪了一下，她迅速的调整好思绪，今天是他们的生日她要开心，扭过头，她笑了一声道：“没什么，妈咪顺便去看一个老朋友。” 她把车开到一片平地上，远处有一个小型的天然湖泊，绿草茵茵，枝叶繁茂的大树将太阳光遮了起来，树下一片阴凉。 抬着东西到了树下，顾静暖让他们先准备着，然后她拿着那束花去了不远处的小山坡上。 一直低着头，当她走近，看到那一个多出来的坟墓时，她整个人犹如被雷劈了一般久久不能回神。 那多出来的墓碑上，刻着几个显眼的大字：爱妻顾静暖之墓。 墓前有干枯了的蔷薇，被风一吹，吹起干黄的花瓣，飞舞着旋转着落入尘埃之中。 爱妻？她吗？ 她是他的爱妻吗？ 他一心想要杀死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他的爱妻？ 哈哈哈……她弯腰，把菊花放在她的墓前，然后她头抵着那上面刻有自己名字的墓碑，泪流满面。 风、吹干了面上的泪，她扶着墓碑站起身来，双腿已经麻了，她揉了揉强忍着蚂蚁般啃噬的酥麻走向那片阴凉。 就在她的身影消失在绿色中之后，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高大男子手里捧着一束菊花一束蔷薇花出现在了刚才她站过的地方。 墓碑前还沾着水珠的菊花让他变了脸色，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拿起那束菊花，淡漠的眸飘向远处，花却在手里被他握的变了形。 到底是谁？是谁来过这里？ 忽然想起花店里的女人好像说过，一个长的极为漂亮的女人买了菊花配满天星。 收回视线，他垂下眸，低头看着手里的花，那个漂亮的女人是谁？知道满天星配菊花又知道这个地方的只有她…… 应该是她吧，她原谅母亲了吗？ 火红的蔷薇放在身边，他坐在地上倚着冰冷的石碑，修长的指摩挲着这个令他刻苦铭心的名字：“静暖……静暖……。” 如泣如诉的低喃在风中渐渐飘散。 他不想回去，那个家没有她，只有这里……这里有她的气息，所以才让他眷恋。 “哈哈……妈咪不要泼我水啦……” 悦耳动听的童声让他为之一震，有那么片刻的迷茫，他幽深的目光看向声音来源，只看得到一两个闪过的身影。 等他反应过来这个隐蔽的地方被外人侵占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迈开步子他走过去，每走近一步，那快乐的笑声都让他心头有莫名的悸动。 湖边，顾静暖和小甜甜玩着打水仗的游戏，小轩则是和尹夏初坐在树荫下看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笑的幸福。 湖水清澈见底，水里游着的鱼儿都能一目了然，岸边的水并不深，只到小腿那么深。 顾静暖穿着短裤，半截小腿没入水中，她休闲的半袖衬衫被水泼湿，隐约透出里面rou色的内衣，此时她正弯腰捧起一捧清水往甜甜身上泼去。 “小坏蛋，看妈咪怎么收拾你，哈哈哈……快举白旗投降吧！。” 甜甜被她泼的全身湿透，幸是夏天，这湖水又被毒辣的太阳烤的暖暖的，所以顾静暖也就不用担心她会感冒。 “妈咪以大欺小”甜甜小嘴一撅，鼻头一皱很是不满的道，：“妈咪一个大人欺负我一个小孩子，哼……羞羞……。” 她可爱的拉着眼睛吐着舌头，向顾静暖做着鬼脸。 是她…… 夜斯城看着甜甜，想起了她就是那日的那个母亲，他向来很少记住女人的容貌，那天见过之后，他对顾静暖的印象就是那幅黑色的城镜遮住了她的半个脸。 现在她脸上未上一点妆，干净透亮的皮肤在太阳下晃的让人眼晕，不得不承认，甜甜的妈咪很漂亮。 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女儿长的这么漂亮母亲能差到哪里去，只不过，这母女两个同样出彩，却长的很不一样，那个女孩子长的一点也不像她的美女妈咪。 他的笑声很轻，轻到让人听不见，可是小轩却听见了，摘下耳塞，他扭头看着大树后面，唇角勾上一抹冷笑，是哪个找死的竟然躲在暗处。 他看了看远处，顾静暖和甜甜玩的正欢，而身边的尹夏初的注意力也不在他身上。 见没有人注意自己，他不动声色的起身，往装有窃听器的地方走去，手一直放在口袋里，抓住了那把冰凉的东西。 小轩一脸凝重的表情，怕是只要那人威胁到他们的安全，他就会掏出手枪，将那人一枪毙命。 “是你？”当他看清来人时，脸色明显的阴沉了下来，他讨厌这个男人，纵然他的体内流着他的血。 夜斯城似乎没想到会是他，诧异一闪而过，他城黑的眸闪了闪，露出一个狡猾的笑来：“你认识我？。” 小轩也不笨，他在打什么哈哈，以为他看不出来吗？别忘了他虽是十岁的小孩，可他的智商却是一个成年人的，既然他要玩，他就配他玩玩吧。 俊秀的眉向上一挑，他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改为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十字架，反问道：“你认为我认识你吗？。” 有意思，夜斯城对他感了兴趣，深深的兴趣。 垂下眸，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单手插兜倚在了树上，他懒洋洋的道：“你是甜甜的哥哥吧。” 他打破这个问来问去的僵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若是自己不松口，面前这个小男孩就绝对不会松口，但他知道，要是再问下去，两个人一定会没玩没了。 这、不是他想要的。 小轩点头：“我是甜甜的哥哥，请问你怎么称呼？。” 他虽是和他说这话，可他的视线却一直落在远处的两人身上，疏城的眼中带着几分温暖的笑意。 夜斯城的视线被他深深吸引，他也忍不住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当看到那肆意笑玩的两人之后，他才明白，面前小男孩眼中流露的是幸福。 他幻想着，幻想着那两个跳动的身影是他的妻子和女儿，唇角也不自主的上扬，心、竟暖了几分。 “她们很幸福是吧？”小轩忽然扭头，对上他还未来得及收回的视线，那人眼中只有一瞬的慌乱，转眼间他又是那个淡漠疏城的夜斯城。 她们是很幸福，夜斯城轻轻点头，那种幸福是他渴望的，却是他永远也得不到的。 掩去眼底的悲伤，却无法忽略心里的失落，他叹了一口气，那修长的身影透着无尽的悲凉。：“她们很幸福，幸福的让人嫉妒。” 在心底冷哼了一声，小轩把他的话自动忽略，他现在是什么表情？是后悔么？若是后悔，那当初又为何会这么做？带着冷嘲热讽，他似乎把他当成了同龄人一般，用了甚为讽刺的语气：“这种幸福，你曾经触手可得，但最后却被你扼杀在手里，怪不得别人。” 若是当初他对顾静暖好一点，或许她不会离开，他也不会恨他入骨。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现在何必流露出那种充满期盼和悲伤的情绪。 是啊，夜斯城闭上眼，苦涩从唇角蔓延到心里，若是当初他抓住了那份触手可及，现在的他一定会很幸福。 只可惜……或许是他的爱不够坚定，也或许他是为爱乱了心神。 当她城去的那一刻他恨不得跟着她去，可惜他被莫小雨那个贱女人打晕了，醒来后的他行尸走rou般活着，心中想的念的只有她，兴许是看不过去他的颓废，夜家人一个个担忧不已。 他醒过来了，一如既往的去公司上班，只是他的脸上不再有笑容，直到后来那个孩子的出现，抱着他软软的带着奶香的身体，他笑了…… 因为对那还未出世孩子的愧疚，他对夜念很好，他努力的扮演着一个慈父，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到他的身上，直到甜甜出现，缺了一半的心忽有一种被填满的感觉。 “你好像对我很有成见？”他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收回眼底的落寞，他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小男孩，他的嘲讽他不是听不出来，而是面对这张眼熟的脸，年龄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他语气实在重不起来。 不是成见，是恨，小轩无所畏惧的迎上他探来的目光，看着那双和自己相似的眼睛，他冷漠的别过眼去，疏城的道：“我只是不喜欢你，如果你想做一个偷窥狂，那么我是不介意让你登上明天的头条。” 他下了逐客令。 因为他不想让顾静暖看到他以后心情不好，今天是他们的生日，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心情不好，他现在不动手杀他，是因为顾静暖要的是他身败名裂。 呵……夜斯城轻笑出声，为小轩的大话而笑，他实在不知道一个小孩子如何让他登上头条，但见他神色严肃，夜斯城难得起了逗弄的心理。 他故意趁他不注意往前迈了一大步，就是那么一步，完全可以让他的身影暴露在她们的眼中，：“我现在不算是偷窥而是光明正大的看了吧。” 小轩咬牙：“希望你不要后悔！。” 他压抑着满身的怒气抬起脚往湖边走去，对夜斯城刚才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他是恨不得扑上去撕烂，想着，他使劲的跺着脚，怒气冲冲的回过头瞪了他一眼。 他这么一瞪，夜斯城笑的更欢了。 而小轩则是更加生气，他还没找他茬，他就先发起战争了，很好，真当他小轩好惹的吗？有时候姜也不一定是老的辣。 “妈咪，夜斯城在那边偷窥半天了，我看他两只眼一动也不动的看着meimei，是不是在打meimei什么主意？。” 他说的很是认真，唯恐顾静暖不信，他指了指站在远处的夜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