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秦云论武
独孤凤小心地瞄了秦云一眼,见他没有注意这里,迅速说道:“独孤凤!” 单婉晶、尚明等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二话不说,对着独孤凤一拱手,掉头就走,看的寇仲和徐子陵神情一愣一愣的。 独孤阀的名义固然可以吓倒一大批人,可是单婉晶、尚明等人更加顾忌的秦云的名头。秦云那个天下第一高手的头衔,可是用数万突厥人的鲜血所铸成的。 单论杀性之重,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就算嗜杀成性的突厥人大宗师毕玄和臭名远扬的魔门中人,在震慑方面也无法跟秦云相比。 他是真正杀出来的威名!杀出来的天下第一高手! 独孤凤、寇仲和徐子陵刚刚回到秦云的身边,就听到秦云有些戏谑的声音:“解决了!” 独孤凤、寇仲和徐子陵三人面面相觑,这才知道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没有逃过秦云的眼睛。见状,寇仲连忙讨好道:“嘿嘿,师傅您真牛*,什么都瞒不过您老的眼睛。” “也不知道收你们两个对不对,本事没有多少,惹祸的本领却不小,真不知道有一天我会不会被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连累。”秦云似乎有些感叹道,让徐子陵一阵脸红。 反倒是寇仲,有些没脸没皮,厚颜说道:“师傅说的哪里话,凭借师傅的威名,天下还有谁敢不给师傅您面子。” “多了去!三大宗师且不说,天刀宋缺、邪王石之轩、阴后祝玉妍这些人可都不是好惹的,为师也不敢自说比他们高明。”秦云神色自若,眼神中却有着一丝凝重地说道。 “不会吧,师傅你可是天下第一高手啊?”寇仲惊讶地说道,徐子陵也十分的惊讶。 只有独孤凤,眼神中闪过一丝郑重,可是旋即又被强大的自信所掩盖。 秦云摇了摇头,淡然道:“为师这个天下第一高手有些水分,靠的是外功称雄。这样一来,为师甚至不怕三大宗师的集体围攻,却不敢保证能够单独赢得下三大宗师和之前说的任何一位,所以说为师这个天下第一高手有些水分!” 寇仲和徐子陵毕竟初出江湖不久,不了解这些,只得默然。 独孤凤看到寇仲和徐子陵的神色,不屑地说道:“师傅虽然不一定能够单独赢得下三大宗师的任何一位,可是天下又有谁可以赢得了师傅,甚至三大宗师集体围攻也奈何不了师傅。师傅不是天下第一高手,谁敢称天下第一高手!” 这句话说的自信十足,即使让外人听到,他人也无从反驳。 寇仲和徐子陵陡然一惊,也反应了过来。 是啊,高手过招,胜败只系于一线之间。可是对于秦云这样的武者,恐怕就算你找到那一线也不一定有用。相反,与秦云交手的人只要稍不留神,那就是真正生死一线的事情! “哈哈,师傅你还是天下第一高手啊!”寇仲得意地大笑道。对于抱到这么一条大粗腿,他的心思又动了起来。 “你要是打算用我的名义去泡妞,我就打断你的狗腿。”秦云斜看了寇仲一眼,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笑非笑道。 寇仲顿时打了一个哆嗦,美梦瞬间消失,讪笑着,忍不住的瞄了瞄身下。 独孤凤怒瞪着寇仲,眼中差点冒出火光。徐子陵则是羞愧地捂住眼睛,对寇仲丢人的举动实在看不下去了。 这时,入门处惊叫声连起。有两个人凌空仰跌进来,“蓬蓬”两声跌个四脚朝天。宾客们如潮水般裂了开来,空出近门处大片空间。 看着一时只懂呻吟而爬不起来的两个把门大漠,人人脸脸相觊,想不通有谁人敢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闯到这里来生事? 当下自有人上来把被打倒的两人扶走。破风声起,一名蓝衣大汉掠了出来,探手抓起两人,怒喝道:“谁敢来撒野!” 一声冷哼,来自大门外,一男一女悠然现身入门。 男的高挺英伟,虽稍嫌脸孔狭长,但却是轮廓分明,完美得像个大理石雕像,皮肤更是比女孩子更白皙嫩滑,却丝毫没有娘娘腔的感觉。反而因其凌厉的眼神,使他深具男性霸道强横的魅力。
他额头处扎了一条红布,素青色的外袍内是紧身的黄色武士服,外加一件皮背心,使他看来更是肩宽腰窄,左右腰际各挂了一刀一剑,年纪在二十四五间,形态威武之极。 在场大多是见惯世面的人,见此人负手而来,气定神闲,便知此人大不简单。且因他高鼻深目,若非是胡人,亦该带有胡人血统,无不心中奇怪。 那女的样貌亦不类中土人士,却明显不是与男的同一种族。但无论面貌身材,眉目皮肤,都美得教人抨然心动。只是神情却冷若冰霜,而那韵味风姿,却半分都不输于单琬晶那种级数的绝色美人。 她也是奇怪,跨过门槛后故意堕后了半丈,似要与那男人保持某一距离。 秦云眉头一皱,是跋锋寒和傅君瑜来了。他虽然不是完全的民族主义者,可是对这个时候与汉人有着生死大仇的突厥人和高丽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好感。要不是如此,他的手上也不会有着数万突厥人的冤魂在凄厉的哀嚎。 欧阳希夷正想开口,就听到一声淡然的声音响起:“小凤凰,将他们丢出去。要是再敢闯的话,就杀了。” 欧阳希夷和此宅主人王通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们身边的那状似大官的人忽然神情一动,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将欧阳希夷和王通一把抓住,不让他们开口。 这个状似大官的人正是王世充,奉了炀帝之命领兵对付翟让和李密的瓦岗军,是忙里偷闲到这里来一睹石青璇的风采。 欧阳希夷和王通诧异地望向王世充,只见他的脸上不停地在流冷汗,嘴中无声地说道:“天师……秦云!” 欧阳希夷和王通如遭雷击,身躯顿时僵硬住了,脸上的神情也似乎凝固了,半晌没有一点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