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命令
当神圣光辉照耀到过去的瞬间，亚当身心全部进入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好像来到一个全新的世界。 这个世界除了无数光点，再无其他事物。 亚当在维持着光辉照耀过去状态的同时，尽最大努力以意志观察一个点，随后视线豁然开朗，伊甸园的场景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他面前。 不是第一视角，而是一种36o°无死角，类似全知全能的特殊视角，声音、图像，没有一丝遗漏。 亚当看到自己和伊莎贝拉一起坐在草地上摆弄着中等神器天启魔盒，距离他们不远处，亚瑟和狄安娜在天使的看护下与金龙和羽蛇玩耍。 然后，他看到自己突然眉头紧锁地从草地上站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亚当，出什么事了”他清楚地听到伊莎贝拉担忧的声音。 原来每一个光点都代表过去时间线上的我，亚当心中升起一阵明悟。 神圣光辉一旦冲破时空阻隔，度就达到极致，几乎是光的数倍，一刹那就照耀到亚当降临多元宇宙的那一刻。 一道神圣的光辉，于多元宇宙当前时间点49o9年，照耀到过去亚当出现在多元宇宙的时间点4899年，连成一片，横亘在长河上空。 果然，从这一刻开始，那种**裸被窥伺的感觉彻底消失。 并且，亚当能感觉到他对光明法则的领悟再次提升，仿佛只差一点，就可以将整条光明法则都纳入掌控，从而晋升为法则之主。 “可惜只能照耀过去，要是神圣光辉能将过去时间点上的我都联系在一起，不知道会是什么场景？还有那无穷变化的未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以主神光辉照到？” 体会到以主神光辉照耀过去的玄妙后，亚当立刻将目光抛向遥远的未来。 不过他也只是想想，照耀不会变化的过去就如此耗费神力，拥有无数支流，每时每刻都变幻莫测的未来无疑更加艰难。 “或许……那就是神王的位阶！” 亚当沉浸在这奇妙的境界中，极力感悟着光明法则。 突然，整条长河一阵晃动，一张天幕从长河的下游缓缓升起，紧接着便是无数巨浪和闪电在河中翻滚、咆哮。 “生了什么事情？” 从下游到上游，仅仅是一瞬，就被可怕的海啸笼罩，亚当好不容易照耀到过去的光辉被一冲就全部散开。 有的散落到长河中，浪头一卷，立刻被长河两个纪元沉淀下来、无穷无尽的信息淹没、同化，有的被亚当及时强行重归现在时间点。 整条长河以一种另类的方式崩溃、破灭，然后又在一片混乱中重组、新生。 伊甸园，亚当意志回归本体，睁开眼睛，瞳孔中倒映着刚才长河一片末日的景象。 创世纪自动跳出，悬于亚当头顶，洒下一片包裹着无数个符文的流光。 记载在其中的毁灭法则被创世纪直接灌输到亚当脑海中，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亚当对于毁灭法则的领悟快提升，37%……39%……41%……43%…… 整整一个小时后，所有异象才消失，创世纪重新跌落到亚当怀中。 亚当看着创世纪中毁灭法则一栏上后面的数字，5o%，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因祸得福！ 要不是真理神还是命运三女神窥伺过去，他绝对不会想到以主神光辉照耀过去，并误打误撞看到长河上的毁灭景象，结合创世纪中的启示录一举将毁灭法则的领悟提升到5o%，虽然也因此损失了部分主神光辉。 只是…… 究竟生了什么事情，长河的下游会突然被硬生生截断，难道是未来生重大变故？ 因为不是时间、命运领域的主神，亚当只能推测未来生重大变故，并不能像命运三女神一样精准地获知那是第二纪元的最后一年。 “方法可行吗？” “当然，那可是我参照阴影位面想出的办法。”亚当故意带上一丝自恋和洋洋得意，“当属于太阳神的光辉照耀过去的时候对方就再也无法继续窥伺。” 说到这里亚当不由停顿了一下，尝试着再度以主神光辉照耀过去，虽然有些艰难，但好歹能成功。 于是他彻底松了口气，至少从现在开始，大概不用担心再被真理神和命运三女神看到遗留在长河中的历史痕迹。 “那真是太好了！不过，需不需要和精灵主神、丰收女神、空间领主等人商量一下？” 因为本身位阶还只有弱等神力，无法直接帮到亚当，因而伊莎贝拉只能建议亚当与具有结盟关系的主神们商量，但她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建议。 “这似乎也不怎么妥当，万一因此暴露你的弱点或者秘密就不妙了。” 亚当轻笑着拉住伊莎贝拉的双手，看着对方漂亮的眼睛，认真地说：“贝拉，我很好，从来没有那么好过。虽然不知道对方究竟是真理神还是命运三女神，但我想我欠他们一句真诚的‘谢谢’！” 亚当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轻松些以证明自己不但安然无恙还有所精进：“要不是他们窥伺我的过去，我也不会在毁灭法则上取得如此飞快的进展。” 获得亚当如此肯定的回应后，伊莎贝拉面部表情明显放松下来，然后才带着一丝遗憾和十分坚决做出下决心： “以前我一直认为在神明道路上最好应该避免急功近利，以免生意外，不过事实告诉我非常有必要加快信仰的传播和对神职的掌握。要是可以，亚当，在未来一段时间我都会进入闭关状态，获取知识神职，并争取早日成为强大神力。” “放手去做吧，一切有我。你可以随时闭关，多久都可以。”亚当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伊莎贝拉的额头上，低着头亲昵地保证说。 然而，伊莎贝拉才刚刚自内心地露出一个笑容，就看到亚当的脸色变了，不但变了，还带着一丝莫名其妙和惊愕。 这一次，不用伊莎贝拉问，亚当已经面色古怪地主动解释：“就在刚刚，我接到一个消息。” “谁的消息？” “一个来自……万神殿的消息！” “万神殿？”伊莎贝拉从不知道万神殿还可以送消息，她留在万神殿中的意志化身仔细观察着四周，没有现一点异常，“消息内容是什么？” “准确的说是一个命令：多元宇宙所有主神在一个小时内前往混沌海中央区域。” 伊莎贝拉明显被这个消息震撼到了，沉默了一会才忧心忡忡地说：“没有谁能命令多元宇宙的主神，而且一下子就是十二位！除非——” 亚当知道伊莎贝拉想说什么，马上予以否定：“不，贝拉，不可能，能够命令主神的神王还没有诞生。” 亚当苦恼地揉了揉眉心，今天注定是不寻常的一天，刚刚才有人利用法则探究他的过去，现在又收到万神殿的命令。 等等，亚当忽然想起长河中未来的剧变，两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 万神殿，亚当的意志化身以最快的度向万神殿申请了一个独立空间，生命女神、大地与丰饶女神、空间主神的表情都非常凝重。 “这很不正常。”生命女神最先表看法，“先不说让我们在一个小时内前往混沌海中心区域的这个命令，光是万神殿给我们布命令这个事实本身就透露着十二分古怪！” “我们需要按照命令前去吗？” 大地与丰饶女神一开始的时候觉得这个要求简直荒谬，但当她现十二位主神都收到消息时，荒谬就变成一种没来由的困惑，或许还有那么一丝恐惧。 在他们没有觉的地方，竟然还存在着一个可以通过万神殿命令十二位主神的未知存在！ 空间主神沉默了一会回答：“很遗憾，法瑞莎陛下，对方并没有给我们第二个选项。虽然我对那个该死的混沌海中心区域一点兴趣都没有，但直觉告诉我最好还是在一个小时内进入比较稳妥。” 命令中没有明说违背的后果是什么，但空间主神下意识地拒绝去亲身体验。 亚当感知了一下时间，感谢身为神明带来的便利，他一下子就获得来自宇宙的反馈，距离那个时间点还有49分钟秒。 “有没有可能是命运三女神？”亚当脑海中浮现出刚才长河上的异变，想了想又补充了一个证据，“鉴于万神殿这个名词第一次来自命运三女神的描述，而且她们知晓如何正确地开启万神殿。” 并在万神殿开启的时候将众位主神都戏耍了一遍，从中获得高等神器命运石板，当着他们的面从容不迫的晋升主神。 反驳亚当的是空间主神，他从鼻孔中喷出响亮的不屑声：“我承认她们有些花招和把戏，共享着一个主神位，却各自拥有神格，最近还成为命运法则之主，但要说同时命令多元宇宙十二位主神，她们显然还不够资格。” “没有哪位主神可以命令另外一位主神听从他的命令，除非是神王。” 显而易见，即使是多元宇宙两个纪元以来取得最高成就的真理神，距离神王也还差最后一步。 亚当无奈地叹气，摊开手：“看来这不是我们四位主神光凭讨论就能解决的问题，既然如此，我们恐怕只剩下一个选择。” 按照来自万神殿的命令，进入混沌海中心区域，也就是内环对应世界树的地方。 “那么，待会见。” 亚当接收到万神殿信息的一个小时后——期间十二位主神在万神殿还进行了一场会议——混沌海准时在外层位面开启。 伊甸园，亚当向八位从神吩咐道：“有任何意外，立刻全力运转神国防御体系。如果有必要，我会通过圣十字太阳权杖召唤你们。” “是，吾主！” “放松，贝拉，我会一直和法瑞莎陛下、瑟兰戴尔陛下和希尔赛陛下他们待在一起，不会有问题的。”两人交换了一个吻，“等我回来。” 会议空间内，十二位主神的意志化身对视一眼，十二道流光快划过，进入混沌海。 虽然会议上有主神明确表示绝不会理会这种莫名奇妙见鬼的命令，但因为对未知的疑惑和恐惧、对自身主神位阶实力的自信让他们最终还是选择进入其中一探究竟。 本来真理神、命运三女神、太阳神、空间主神、黑暗女神、生命女神各自对应着钟表涅槃、无常界域、光之海洋、维空隧、虚无境、奔放原野，但稳妥起见，十二位主神分成五组。 亚当、生命女神、空间主神三人一组，进入光之海洋；大地与丰饶女神、天空之主、美爱三女神一组，进入元素国度；黑暗女神、贪婪魔神、战争主神一组，进入虚无境；命运三女神进入无常界域，真理神一人进入钟表涅槃。 这一次混沌海的莫名开启和关闭，前后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许多神明甚至还没有现外层位面的异状，就已经恢复平静。 十二道主神光辉同时从不同的区域升起，在混沌海内环上空交织、碰撞，破开一个裂缝。 一阵天旋地转后，亚当现自己站在一片浩瀚无垠的星空中，身旁还有一条灿烂的星河旋转，正是他上次来过一次的混沌海内环区域。 “怎么就只有我一个人？”没有生命女神和空间主神。 亚当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以主神意志在这片星空和世界树上游弋着，然而四周十分安静，空无一人。 “瑟兰戴尔陛下，法瑞莎陛下，希尔赛陛下，你们在哪里？” 万神殿独立空间，亚当留在那里的意志化身立刻问其他三位主神。 三位主神脸上的表情同样不好看，显然是遇到相同的遭遇。 “奔放原野！” “维空隧！” “元素国度！” “该死！”亚当爆了一句粗口，迎着三位主神的目光说出一个地点，“世界树！” 四个不同的区域。 “这很不对劲，亚当陛下！”空间主神的脸上难得爬上一丝慌乱，“谁能在我们这些主神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降我们隔离开来？” 十二位主神分成五组，为得就是防止类似被各个击破之类的事情生，但没想到最终还是生了。 “感谢您的提醒，希尔赛陛下，虽然一点都不需要。” “不是的！”空间主神显然没有在意亚当稍微有些烦躁的口气，他深吸口气，给出一个更坏的消息，“我的意思是，事情恐怕还要糟糕，维空隧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封锁了，我无法离开！” “什么？”获知空间主神处境后，惊愕在亚当脸上一闪而过。 他尝试了一下回转神国，没有成功，然后马上前往世界树，在上面寻找着对应光辉国度的果实。 按照上次和生命女神一起探索世界树的经验，通过果实可以直接回归神国。 “光辉国度，光辉国度……在那里！” 一分钟后，亚当在世界树上找到一颗缭绕着白金雾气的果实，伸手按在上面，仍然没有一点反应。 他不死心地尝试了一下天堂之门，同样，无法与多元宇宙任何一个空间坐标进行链接。 与此同时，生命女神和大地与丰饶女神同样现被各自困在奔放原野和元素国度，无法借助法则离开混沌海。 事实上不仅仅是他们，十二位主神遭遇着同样的情况。 除了亚当等六位执掌十**则的主神被隔离到对应的区域，其余六位主神中，大地与丰饶女神、水元素本源神、天空之主、美爱三女神在元素国度对应地水气火的区域，贪婪魔神在灵魂殿堂，战争主神在无底深渊。 十二位主神围坐一圈的会议空间内气氛十分安静且诡异，亚当正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的特殊遭遇说出来，耳边传来一声惊呼。 那个声音是属于美爱三女神中的爱神：“火元素区域有人出现，是命运三女神！” 亚当耸然一惊，果然，下一刻美爱三女神的声音中惊恐占据了上风：“该死！你做什么——” 一声炸响，万神殿中属于美爱三女神的黄金宝座应声化作无数光点消散。 美爱三女神，陨落！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