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荣耀斗气（1）

    收到地精被灭族的消息已经是一天后的事情。

    感谢自从狮鹫公国成立后亚当就逐渐在约克部署的军队，其中的民兵发现森林中地精的异常，探查后才发现已经被灭族。原先热闹的地精营地空无一人，几乎是一片废墟。从现场黑魔法的痕迹来看这十有八九是天灾教会和莉莉丝的手笔，只不过为什么要将地精灭族，亚当并不理解他们的做法。如此一来作为狮鹫公国和贵族议会中间的缓冲势力地精就彻底消失了，狮鹫城最南方的小镇约克直接暴露在贵族议会面前。

    约克这个地方在狮鹫公国成立后继续作为亚当的私人领地存在下去，事实上不仅是亚当的，所有七城联邦范围内以前分封下去的领地都获得合法地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亚当不可能在建立狮鹫公国后将以前分封出去的领地全部收回来，那不现实，几乎是向现有制度发起最严峻的挑战。

    立功获得领地向来是统治者最为有效的激励方式之一，不知道多少职业者努力一生为得就是获得一块领地，可以在其中享受无上的权力。所以这项制度仍然被保留下来，不过获得领地的条件被上调不少。还没有成为领主的时候，亚当希望这个条件越低越好，毕竟对他有好处。作为目前狮鹫公国的大公与统治者，依然从利益方面出发，他自然希望这个条件越高越好，这让置于公国直接统治下的地域就越多，稳定因素更强。

    值得一提的是亚当派人起草的狮鹫法典初稿终于出来了，关于领主事项上面就有详细的规定，一旦出现叛国、对大公不忠等情况，狮鹫大公有权收剥夺他的领主身份，并收回领地。此外，狮鹫法典对刑事、民事、贸易、婚姻、继承、审判等制度都作了详细的规定，进行立法，将一些不成文、传统的统治规则以法的形式确立下来，维护狮鹫公国的统治。

    当然，现在还没有颁布。

    阿拉斯是在来到城主府的时候才得知地精被灭族的情况——关于狮鹫大公的王宫目前还没有正式开始建造，按照亚当的想法那将是一统凯尔特后的事情。作为狮鹫公国的第一执政，阿拉斯的事务比较繁忙，将原先应该由亚当处理的事情全部接手过去，只有最重要的几件事情才会送到亚当手上来，这将亚当从繁重的国务中解放出来，有更多的时间待在城主府中享受生活。

    “所以天灾教会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好吧，可能他们还真的没有目的。”阿拉斯站在城主府宽阔的花园中，手里拿着剑比划着。

    这确实是个问题，天灾教会的疯子行为古怪，做事从来不能以常人的认知去推断。谁知道将地精灭族是不是只是因为在狮鹫城中憋了一肚子的火，而地精恰恰成为他们出气的倒霉蛋。不过话说回来，森林中的地精被消灭一空对狮鹫公国来说是好事，至少来往的人类再也不用担心受到地精的抢劫和sao扰。一想到清理地精这件曾经猎鹰城没有完成的事情现在被天灾教会和莉莉丝完成了，阿拉斯说不出的怪异。

    “从现场的痕迹来看，他们应该在那里举行了一次献祭。”说话的是比特，这位狮鹫城统率作战部的成员之一，不过现在已经退出来。按照比特的说法他并不擅长管理——这是实话，不然艾玛也没有机会联系黎明教会的主教发动叛乱——他更喜欢的是战斗，各种战斗。

    “福克斯就跟随军队一起驻扎在约克中，有什么消息他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安德鲁走过来，在他旁边是一身牧师长袍的亚当和蹦跳着过来的男孩克里斯，“现在，先生们，训练开始了。”

    这是比特和阿拉斯连续几天出现在城主府中的原因，接受训练。不同的是前者接受的是如何从白银高阶进阶到黄金初阶，后者是怎么锻炼出荣耀斗气！

    自从将猎鹰城交给亚当，比特就盼望着与安德鲁交流进阶黄金阶位的经验，事实证明安德鲁是个可靠的老师，不但指出比特至今无法进阶黄金阶位的原因，还提供前进方向。问题出在异化能力上，从成为白银战士到今天为止，比特没有任何开发出异化能力的迹象，这很糟糕。不是所有白银战士都有异化能力，但所有黄金剑圣都拥有异化能力，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所以想要成为黄金剑圣，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将异化能力开发出来。老实说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然能够开发出异化能力的战士也不会显得那么珍贵。不过有安德鲁这位出自圣堂空间的黄金剑圣在，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顺利发展。

    异化能力的诞生与战士的天赋高低、斗气的优劣有很大关系，但cao作得当它未必不能培养出来，只是非常艰难。

    “大地斗气的常规异化能力一共有二十三种，其中又以岩甲、硬化、巨力三种最为常见。”安德鲁走到比特身旁，在他的肩膀上一拍，后者身体一震，像是遭到巨力锤击。“这些天来经过我的观察，你的斗气在使用的时候在力量增幅方面发挥比较出色。这是大地斗气附带的特点之一，不过比普通人的出色的多。所以……”

    亚当不知道安德鲁关于大地斗气二十三种异化能力的知识是从哪里来的，可能是这些天在狮鹫城内其他白银那里收集的，也有可能是来自圣堂空间的一段记忆。

    克里斯好奇地看着花园中的三人，一双手挥舞着一朵朵晶莹的冰花在地面上诞生出来。亚当询问过艾莉和尼基塔，克里斯在冰霜派系上的天赋简直可怕，没有经过任何系统的训练就可以自由控制大量水元素。艾莉的建议是给克里斯找一位擅长冰霜派系的老师，她本人倒是很想成为克里斯的老师，可惜无法随便将一个人类带到娜迦帝国并传授法术。

    亚当摸摸对方柔软的头发，想起同样精通冰霜派系的伊莎贝拉，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哪里去了。

    “我的异化能力极有可能是巨力。”虽然没有想象中的好，但至少是异化能力。

    “我必须纠正你的一个错误观点，异化能力并非越罕见越好，事实上能力的大小取决于主人的发挥与利用。”安德鲁非常认真地说，“异化能力源于斗气本身，或多或少本来就蕴藏在斗气中。身体异化，异化能力诞生其实就是身体解析其中一种特殊的能力加以保留并放大的过程。按照你现在的情况来看，是的，异化能力极有可能是巨力。”

    比特感到自己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距离一种异化能力如此接近。

    “我应该怎么做？”

    “格里芬。”在安德鲁的召唤下，一头威风凛凛的狮鹫从城主府上空降落下来，其他五只狮鹫还在整座狮鹫城上空盘旋，守护安全。“和他战斗，记住，你的任何攻击都记得将力量增幅这个特性发挥出来。哪一天你可以不用自行控制都可以让斗气自行为你增幅力量，巨力这个异化能力就被开发出来了。”

    “我明白了。”比特深呼吸两口，感到一种叫做自信的东西充盈在身体中，向狮鹫发起攻击。

    “至于你……”安德鲁转向阿拉斯，这位黑铁阶位的第一执政。得益于亚当在这个世界第一追随者的身份，他的日子过得非常不错。第一执政的位置虽然让他忙碌不已，但相当充实。随着眼界的开阔和身居高位，他的手段也越来越高明，能够帮助亚当处理更多的事情。唯一被其他人诟病的地方可能就是他的实力了，黑铁高阶的实力，这确实是不小的缺点。

    其他人尤其是白银能够因为他的职位和亚当的支持容忍他并不怎么强大的实力——有些人私底下谈论起来的时候更喜欢用弱小的可怜这个词，并伴随着强烈的嫉妒——但这并不能避免闲言碎语。事实上随着他第一执政的身份被越来越多的人知晓的同时，他低微的实力也被人议论纷纷，一样出名。

    阿拉斯当然知道他这几天来到这里的目的，不过看到比特在安德鲁的指导下连异化能力这么艰难的事情都可以解决，他的问题实际上显得更容易是不是。虽然在心底这样对自己说，但阿拉斯还是有些紧张。他很清楚他现在的身份获得的究竟有多容易，就连人生轨迹都因为成为亚当的追随者而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外面偶尔的议论他并不是不知晓，只不过他更希望可以提升自己的实力用事实捍卫尊严，以及证明亚当，如今的狮鹫大公看人的准确性。

    感受到安德鲁宽大的手掌放在自己肩膀上，没来由的阿拉斯感到紧张的情绪渐渐从心底消失。

    “不用紧张，只是从黑铁晋升到青铜而已。相信我，你会喜欢上荣耀斗气的。”

    没错，安德鲁如今要教给阿拉斯的就是锻炼荣耀斗气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