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三十二式关中红拳
湖水跌宕起伏，波浪滔天，只那湖心亭并未见有水溅起惹的湿水之地，依旧干燥如常。那童子，在湖心亭上正襟端坐，两眼目视湖上心驰神往看了良久，口头流下来很多的馋水。急奈不住的他突然一下子蹦起来，在空中翻了数个筋斗，情不自禁手舞足蹈起来，一边观摩，一边伸出拳头有章有法的抡冲起来。 叶菲儿见那童子，啧啧称奇，看了一会儿，乐道：“兄弟，你练的可是“三十二式关中红拳”？” 那童子一脸的茫然，目不转晴的望着叶菲儿，听了叶菲儿的话脸上顿时肃然起敬，佩服的很，马上停下来讲道：“jiejie，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知道？” 叶菲儿冲他点点头，使个眼色，答道：“我猜的！”童子信以为真，看那老者，老者只是注视湖面上变化，并没有关注自己，放了心。对叶菲儿讲道：“是红拳，是红拳！jiejie，你看这是撑，这是补，这是揭，这是抹，这是捅，这是劈，还有斩。”童子有板有眼的抡起拳头示范起来！叶菲儿看得兴趣盎然，心中乐滋异喜。花月儿也笑着望着小兄弟，小兄弟示范完毕。又偷偷地凑近前来，神神秘秘的捂着双手，靠着叶菲儿的耳朵，轻声低语，叶菲儿只感到这童子越加可爱，心中不由得一阵欣喜！童子口含碎玉，一口热气全然喷在叶菲儿耳旁，暖乎乎的吹来，jiejie，这“三十二式关中红拳”还有八个字诀，就是闪、绽、腾、挪、飞、步、刁这八个字！你记牢了，忘了我就不告诉你jiejie了！”说完扭过头又看了一下那老者，叶菲儿打趣道：“好吧，那你就是我的师父了！”说完在童子脸上亲了一口，忍不住哈哈乐起来。 老者看似五十来岁，通身一件灰色交领袍子，两眼炯炯有神，一抹长须，转首向那童子道：“阿飞，你怎么把为师的传授告诉旁人了？”那童子望着老者，说道：“师父，这位jiejie她知道我打的拳是“三十二式关中红拳”？”师父拈拈胡须，点点头，对那童子，又似是对着花月儿和叶菲儿说道：“你看，这湖面上谁会赢谁会输呢？”花月儿和叶菲儿看老者似是有话想说，均不理睬。老者又观察良久，喃喃自语道：“那两位男子要败了！” 这时湖面上又起波澜，十三位女子在水面上持长鞭之威势渐处于优势，那两位男子持战时间长了，况又在水上上下不能兼顾，心里已恍然大悟，觉得欺负自己不在陆地施展博斗，在水上又是以十三敌二，时间久矣心中不免慌促，手中长剑之威厉难掩劣头。 十三位女子此刻更是威风凜凛，一红一紫一白，三条长鞭尾端蛇蟒铁拳，“双龙神鞭”使将起来，劈头盖脸砸将上来，八位青衣女把持长鞭一会儿舞作巨蝎，一会儿舞作天狮，一会儿舞作猛虎，始作不乱章法，或斩或撩或刺或冲，恶狠凶煞般猛击高亮高峰双足双脚。高亮高峰见势头更加不利，两柄长剑仓促截住三条长鞭之威猛的拳头，却被八条长鞭打在两人的双腿上。 “咚咚咚……”的五声，高峰高亮腿上吃痛，被震得飞出十丈多远。滑出水面二三丈余，高峰高亮挥起长剑，剑力吃水脚下内劲蹬出飞出湖面，身子顺势复又飞起，闪没在远处不见。 段青梅，段青娟，段青霞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十三人飞跃而起，空中又现十三只美丽的孔雀。手中长鞭不停的挥舞，均是一卷一收，转成十三个旋转不停的圆圈，水花四射，近到身前已成一花蛇环束于腰间，已隐没在空中。 叶菲儿不禁赞道：“云南大理的女儿真是漂亮，不仅漂亮，武功也耍的漂亮！这是“云南双龙神鞭”，想是从“云南双龙拳”演化而成！”那老者看见叶菲儿一语中的，赞叹道：“这位女侠想必也是练武之人，说得好！传说炎黄时代，蚩尤部落善于徒搏角抵，他们头戴牛角，进行拳打、脚踢、抓扭。《诗经》中有“无拳无勇，职为乱阶”，这是古籍中最早出现的“拳”字。” 那老者继续讲道：“阿飞练的关东红拳，最早起源于周、秦，西周盛行“武舞”“角力”。秦时三辅（今陕西关中一带）盛行，“手搏”“击剑”长安附近尤甚，并以两人对打练拳提高拳术。 又据《史记.张仪传》记载：“秦人秦声，舞秦舞击缶弹筝，击膊拊髀”，说是秦王嬴政打完胜仗后的庆功宴上，武士“击膊拊髀”（跳拍打舞）以示庆贺，这与关东红拳演练套路中“放炮”、“十大响”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与民间流传的红拳谚语“击皮为鼓”也同出一辙。 叶菲儿听得入味，接着讲道：“击膊拊髀”体现秦人粗犷豪放，既练了“拍打之功”，又练了“撑斩之法”，关东红拳以“撑斩为母”，撑斩是红拳拳法的精髓。 唐代红拳拳法称谓“唐手”“角抵”，唐代著名诗人李白都自称“十五好剑术”。唐代郭子仪、薛仁贵、都是陕西出的名将。那老者赞许道：“关东红拳是陕西地拳的主流派，这是众所公认的。在陕西境内又以潼关、大散关为标志分为“关东红拳”、“关中红拳”和“关西红拳”三支。 叶菲儿点了点头，大是佩服不以言表，想了想，说道：““关中红拳”以“小红拳”、“大红拳”、“二路红拳”“太祖红拳”、“粉红拳”“六趟”、“六架势”“炮锤”、“四八锤”为中心习练拳术者最为广泛。 那老者拈了拈须胡，心中对叶菲儿刮目相看，又说道：“陕西红拳师承世代相传得名于陕西西岳华山。据传，陈传生于唐末。原籍毫州，入长安考进士落榜，“五代”时隐居华山修道。后周世宗曾请他做官而固辞不授。北宋太宗时赐号“希夷先生”，他所著的《无极图》现还刻于华山石壁。应举失意，心灰意冷便入华山隐居修道起来。一日他碰到了一位入山砍柴的老樵夫，见年纪有七十多岁了，但身体强健，走路快捷。陈传上前行礼，询问此地风俗情况，老樵夫简略告知。以后又经常碰面，两人也就熟悉了。 有一天碰面后老樵夫对陈传说：“深山中常有狼豹出入，看你很善良，但文弱体单，我愿将当地先辈祖传下的一套拳术招法传授于你；一则防身，二则对修心养性强身健体也很有益处，你我有缘，不知你意如何？”陈传听后甚喜，将老樵夫请到他隐居之处，以师礼相拜，请予传授。老樵夫也很高兴，从这天开始规定每晨向陈传传授拳法与练功于华山东峰上。 时间过的很快，陈传学武习拳已数月有余，他已基本掌握和熟练了。一天他向老樵夫说：“师父，你传授我的拳术叫什么名称？”老樵夫听后哈哈大笑的说：“先辈祖传未说拳名。今先生问及，我看你要立志修道成仙，说明已看破了红尘，但老夫乃是一凡夫俗子，红尘中一介百姓，也不想修道成仙，我给你教的拳路招法，实际上在我们当地就流行着。你问的好，此拳应叫何名？我看，既是人间红尘中的拳法就叫‘红拳’吧！” 花月儿，叶菲儿点头赞许，叶菲儿说道：“关东红拳也有艳美、吉祥之意。在武则天长安二年“诏天下诸州宣教武艺”，并确定在兵部主持下，每年为天下武士举行一次考试，考试合格者授予武职。自此以后，武举的设立使得子弟游侠习武欲兴，习拳、舞剑、扎枪、跑马射箭成为长安少年的必修之课。 唐代著名诗人王维所写的七绝组诗《少年行》：“新丰美酒斗千斤，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足现当时长安习武之风。 那老者望着二人，不怒而威，似是心里想说什么又停住，复又讲道：“在京城长安民间武侠常常仗义行侠，唐代宗广德元年土番兵陷京师，百姓涂炭，兵散四溃，代宗逃往陕州。勤王郭子仪仅仅收得散兵数千，形势危急。长安城内民间武侠与潜入城内的唐将王甫取得联系，于同一天夜晚突然在城中心的朱雀街一起击鼓，鼓声大作，群侠齐呼，英勇拼杀，土番兵仓惶出逃，溃不成军，京师收复，可见长安城习武人数之多，习武风之盛行。长安“习武园”和“教场门”名号也是如雷贯耳。 叶菲儿见那老者也不自诩，脸上又似露出赞许之意，见他又侃侃而谈道：“‘南拳’步稳势烈，刚劲有力；‘通背拳’放长击远，发力顺达。‘劈挂拳’大开密合，长击冷抽。但套路都是由手型、步型、手法、步法、腿法及跳跃、平衡、跌扑、滚翻组成。” 聊了一大会儿子。花月儿见老者对拳术极是精通，一抬手作揖见礼道：“敢问老者高姓大名，有失尊敬！”老者见那花月儿天庭饱满，两目精光，心下喜慰之色不言以表，忙道：“在下周同！”花月儿大喜道：“原来阁下便是水泊梁山好汉卢俊义，豹子头林冲，史文恭的师父周同周前辈，可敬，可敬！久闻周前辈善于箭术，“五步十三枪”闻名！久仰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