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疼痛
我们都知道,媚姨最讨厌的就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了,现在娟娟冤枉我,只会让我在媚姨的眼里变成不听话的野丫头。 不听话的后果,媚姨可以让我失去很多很多我想要珍惜的东西。 本来我拥有的就已经不多了,娟娟恨的我咬牙切齿,媚姨看待我的眼神也阴晴不定,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我辩解还会有用吗? 媚姨会不会把我的话当做是一种狡辩? 该死!虽然刚才我打娟娟会有一种痛快的快感,可是我却没有注意到,娟娟打我的手法都很阴险,起码没有明显的伤势。 可是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些,让娟娟看起来受了极大的委屈。 可是、受了好大委屈的人是我好不好! “媚姨!”我大声哀求着向媚姨说话,我甚至顾不上偶尔经过的人用异样的眼神在看我们,我双手放在了背后,咬着唇瓣轻轻拉开了拉链,大庭广众之下,我要把胸露出来,我要让媚姨看一看,我真的没有、没有做过哪些事情。 反而是我、被娟娟欺负到快要失禁,那种痛苦哪一个女孩子能受得了。 滋一声,拉链被我拉开了,左肩的衣服被我脱掉了,那些男人们眼中梦寐以求的部位,我要让全天下的人看一看,它们曾经遭受过什么样的伤害。 不知道为什么,我本来应该很恨媚姨的,但是我的心里又很在意媚姨对我的看法,这是一种耻辱的纠结。 雪白的颜色一点一点露出来,可是在这个时候,媚姨居然转过了身体不看我,非常厌恶的说,“够了,你们还不嫌丢人?还要在露天的地方脱衣服?统统给我滚进车里面去!” 啊! 我吸了一口气,媚姨已经厌倦我到这种程度了吗?连一个争辩的机会都不肯给我了吗? 有错在先的娟娟马上抓住我背部的衣服,凶狠的把她犯错的证据收了起来,又是滋的一声,那拉链飞快的被拉了起来,甚至绞住了我的皮,我脸上露出了一瞬间的痛楚。 她根本不在意这些,换回了凶样子,瞪了我一眼,压低了声音,“进去!” 我被娟娟推着按进了车里,我们两个人又重新坐回到了车的后排,趁着媚姨没有回来的时候,娟娟马上威胁我,她的声音充满了胜利者的嚣张,“臭丫头,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在这之前给我小心点!” 我狠狠的瞪了娟娟一眼,媚姨才打开车门,坐进来把跑车发动了起来,镜子里,媚姨的柳叶眉有些竖了起来,车后面的娟娟不停的抽泣,时刻提醒着媚姨要为她做主。 “娟娟!”媚姨叫了娟娟一声,娟娟马上停止了做作的委屈,等着媚姨的后话,媚姨说,“你还有完没完,不能好好的闭上嘴巴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个白痴!” 媚姨的话让娟娟委屈的表情僵在了脸上,慢慢的化开以后是一种不服气的怨毒,但在媚姨的面前暗暗的忍了下去。 后来,媚姨什么话都没有说,似乎她根本不想理会我们。 我的心里又开始变的忐忑起来,过了一会,媚姨把跑车开到了洗脚城,“丫头你去工作吧,下车!” 冷冷的语气,叫我分辨不出媚姨此刻对我的态度,我只好一言不发的先下车了,媚姨迅速把车开走了。 跑车奔驰的影子很快消失不见,我呼吸一下,胸部就痛痛的,一种压抑让我喘不上气来,其实娟娟似乎也没占到便宜,媚姨看起来因为这件事情一样不喜欢她。 磨磨蹭蹭的走到了洗脚城里面,我穿着礼服的样子有一丝耀眼,可又和这里有些格格不入,因为看见我脸色比较冰冷,没有什么人和我打招呼,而且李婷婷和梁佳美都不在,我身边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庄重的样子,叫许多人有点不敢正视我。 我感觉到疼痛,并不想做多余的事情,于是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一角,默默的看着人越来越多,似乎不断变换的客人,可以让我暂时停顿一下脑子里交杂的苦恼。 我提了一下胸口的低领,衣服挨在我那里,会有点疼,我相信娟娟一定把我那里掐出了淤青。 于是手指托在了额头上,另外一只手漫无目的在包包里摸着香烟。 “你没事吧?”突然,耳边响起沈林风的声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面前,这让我有点诧异,抬眼看他。 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些笑容,还没有等我先开口,他便先说话了,同时手里递给了我一样东西,“车钥匙,今天我等你很久了,喏,我把车停在了后面。” 沈林风见我没有接钥匙,只好把钥匙放在了眼前的茶几上,用手指点着钥匙,推了过来。 但是他把钥匙还给我以后,并没有先离开,要走又不走的样子,让他有点尴尬,我对沈林风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 “没有!”沈林风想了想,“就是想和你聊会天,不过看起来你好像不太高兴,我可以吗?” 沈林风指着旁边的沙发问我,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缓和了一点,但语气依旧止不住的冰冷,“坐吧!” 沈林风坐下以后,用眼神在我身上扫了一下,“哪里不舒服?胸口吗?” 虽然我已经表现的很小心了,但是不自然的异样还是叫他看出了一点不对。 我马上坐好,用坚强把自己伪装起来,“我看起来像是生病的样子吗?” 沈林风能感觉到我对他的偏执,不再争论这个问题,“我给你倒杯水喝好吗?”
“嗯。” 沈林风什么时候也学会关心别人了? 很快沈林风端着一个纸杯回来了,递给我,水并不烫也不凉,温度正好,我接过来的时候,手指尖微微触碰到沈林风的手指,马上很小心的离开了。 最后我才拖着纸杯的底部把水杯接了过来,“谢谢你!” 我的话让沈林风笑了一下,自然的坐在我旁边,“谢什么啊,我记得上学的时候,有一次我生病了,被一个人留在了医务室的病床上,你也给我倒水照顾我,你还记得吗?” 提那些事情干什么? 我早就不再去想那些了。 我的不想听表现在了脸上,让我的眼睛落在了别处,沈林风知趣的闭嘴了。 他四下看了看,没有听见我的任何回应。 “副总,您先忙,我去工作了!”沈林风只好站起来,傻傻的看了一会茶几上的钥匙,才转开身体去做本来应该要做的工作去。 他走了以后,我喝了一口水。 疼痛总是从一开始是麻木的,然后慢慢的你会发现越来越痛,然后开始变的无法忍受。 这就像是它会滋生一样,我被娟娟掐过的地方,开始渐渐的如同麻醉剂药效过去一般发酵,沾一下衣服,就疼、死命的疼。 差不多快要到傍晚了,我才从白天那些难过的事情里醒来,缓缓的站起来,想要打个车回家,走到门口没人的时候,我才咬着嘴唇停留一下,手指想要搭在胸脯疼起来的地方捂一下,但是又马上放开。 深吸了两口气,才感觉身后有人盯着我,又是沈林风,“你真的没事吗?” 我摇摇头,沈林风坚持说,“我送你回去吧!”, 他伸出了坚定的手,向我索取车钥匙。 我是真的不想再费力了,我觉得自己动一下、摩擦一下,就会受不了。 “谢谢!”我把车钥匙交给了沈林风,沈林风没有多说什么,去后院开车了,不一会,车就缓缓的驶了出来。 我坐在车上,汽车小心的发动、前进,我看见电话亮了一下,是赵启光打来的电话,他说他要来找我。 说着话的时候,我看见赵启光骑着摩托车一手打电话,从汽车前面骑过去。 他留意到了那辆见过多次的咖啡色别克车。 三个人惊讶的眼神一点一点的错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