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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三章:战号响

    “这界比,竟然有如此重大意义,难怪那几个老家伙,在这初选赛事上,做如此手脚,看来,定然是知道了我与邵夫华的一战,难道是那赵乾?”阎霄眉头紧皱,心中暗道。

    可转念一想,那赵乾在天河宗之时,始终没有丝毫动静,且,自己在其身上种下的魂识印记,亦未探查出,有任何的异样,使得阎霄不由得感到那里不对。

    可阎霄哪里知道,亘古七宗明面上虽然争斗不休,可对于界比之时,却是十分一致对外,毕竟,一界之事,总比宗门争斗,要重要得多。

    且,一旦亘古界从三等下界,晋升至三等灵界,仅仅是提升一个层次,所带来的好处,便是享之不尽的,故而,每一个宗门,都存在着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那就是,无论各宗如何争斗不休,只要还有逆神境存在,便不可不将自身的一缕魂种,留在宣武堂的魂灵祠中。

    为的,便是宗门之间争斗到无法弥补的地步,也要留下逆神境的一战之力,哪怕,这魂种,仅仅能够持续三个时辰的本尊威力。

    可在界比之上,这三个时辰,就代表着无限的可能,且,很大机会,便是这三个时辰,让一个界面,从高处跌落低谷。

    “就不知道这界面提升,是由谁来决定,不然,这巨汉也不会如此拼命,竟然连命都不要,还想把我也搭上……”阎霄嘀咕道。

    随着烟尘散去,擂台之上,逐渐平静下来,可当一众修士看到台上的情形之时,却依旧忍不住惊呼起来。

    “那小子竟然如此强悍!!看来我亘古界,此番界比,有望进入第二轮比试了!!”

    “是啊,只要进入第二轮,便是各大宗主之间的比试,咱亘古七宗,也不知道多少千年,没有出现过进入第二轮比试之事了,真是期待。”

    一时间,台下的诸多修士,众说纷纭,可其中有的,在听到之后,脸色却极为难看,而那些修士,大都来自外界。

    在他们前来亘古之前,各宗主掌门便曾告知,要在亘古界中,将一切亘古界出类拔萃的修士,一一击败,使得亘古,在进入界比之时,连初赛,都无法兴起丁点波浪。

    而但凡将亘古界精英修士击败,乃至重伤者,回到各自界面之时,还可得到罗锻灵宝,更甚着,还有可能得到宗门凡品仙器,作为奖赏。

    虽然凡品仙器,无法凝聚器灵,比之星锻灵宝,还要不堪,可对于修炼某些功法之修,只要器物足够强大,有无器灵,根本不重要。

    就拿张山手中所持的那柄龙啸棍来说,在张山手中,可比那些蕴含器灵的星锻灵宝,不知道要强上多少,若不是阎霄的平天齐地将之所蕴含的龙音汲取,使之变为凡木,放在外边,无论在哪,都会成为别人争相抢夺的宝器。

    “就这样了吗?我阎霄,只能到此为止了……”阎霄释然,身上一丝气力皆无,有的,只是那死气侵染身躯,所带来的无尽虚弱。

    而那墨色半蛟,此刻在那埋骨平原,恨不得冲进灰芒之天中,可却又死死忍住,急的在那上窜下跳。

    “该死该死该死!我就不该把他逼进灰芒之天的!可……可我也没想到,这小子如此蠢钝!连孽灵都不惧分毫!”墨色半蛟怒骂道。

    可墨色半蛟哪里知道,阎霄并非此界之人,更不知道,孽灵,在这化骨界,是什么样的存在。

    任何一个在此界中化骨凝躯的生灵,都不会,不愿,甚至是不敢,去触碰那满是死气的孽灵,哪怕他们无法感受到,那孽灵身上的丝毫气息。

    偏偏长久以来,但凡达到rou白骨境的此界之修,凝聚出躯体之后,都有不少人,会去尝试一解孽灵之谜,可不管有多少人去尝试,到头来,都是全都被那孽灵融合成为一体,不复存在。

    这也使得,孽灵的存在,逐渐的成为了这化骨界之中,修为达到rou白骨境修士的噩梦,其诡异多变,以及不知什么时候,便会出现在各个地域之中的行踪,使得人人对其避之则吉。

    好在,其一旦出现,就会形成一片灰芒之天,长达许久,直到消失。

    而墨色半蛟,亦是因为这孽灵的出现,才迁移至埋骨之地中,远离了那原先,最为接近灵骨域的地方,如今的灰芒之天。

    就在墨色半蛟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阎霄的身体,已被那孽灵逐渐的吸入体内,几乎就要将之融合为一体了,而那两颗垂着的灯笼般大小的眼珠子,竟然突兀的亮起,狠狠的盯着墨色半蛟。

    “该死!这孽灵不是已经快到时候了!怎么还会融灵!那蠢小子!唉……”墨色半蛟一阵叹气,可看着那孽灵的目光,流露出极深的忌惮。

    “哼!白白浪费了一件上古异物,算我墨巽倒霉!”墨色半蛟冷哼一声,扭转龙,疾飞走,飞出不远时,还回头深深的盯着那孽灵。

    “等我化龙的那天!定要来一探究竟!这所谓孽灵,究竟是何物!”墨色半蛟冷冷看着一眼孽灵,便头也不回的往埋骨之地深处飞去。

    而此时的阎霄,仿佛身躯与魂体分离开来一般,飘荡在一处四处漆黑之地,四野无声,静得有些令人胆寒。

    “这是那孽灵体内?我与孽灵融为一体了吗?亦或者说,我如今,也是孽灵了吗?”阎霄喃喃道,却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在心中默默念道。

    更令阎霄感到绝望的是,他的一手一脚,全都不听使唤,哪怕是动动眼皮,都显得极为困难,似乎被这孽灵融合之后,想要动弹分毫,都是种奢望至极之事。

    感受着身上传来的渐渐融化之感,阎霄放弃了抵抗,也无法去抵抗,除却意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能够令其动弹,就连那紧握凰砣的右手,与那散出淡淡金芒的左手,都无法感应得到。

    满是虚无,与那无边无紧的死气。

    “啊~切!”

    一阵稚嫩的声音传来,那沉睡在阎霄怀中的黄毛鸡仔,似乎感受到了这四周的死气,骤然醒来。

    “靠!怎么一不留神,这该死的仆人就死翘翘了!老子不就是打个盹罢了,唉,这仆人还是太弱了,看来我得找个更强的才行!”黄毛鸡仔徐徐道来,四处张望。

    而阎霄,死死的看着它,却没有办法出一丁点声响,只能希冀其能够感应到自己的神识。

    “死瘟鸡!还不都是你害的!”阎霄心中暗骂,可却现,那鸡仔一字一句,都没有感应得到,仿佛在这孽灵体内,就连神识,都无法传达出去。

    “唉,也算是报答你将我凝聚出来的恩情,不至于让你飘在这片死界之中,鸟爷就给你一个圆满,不至于魂体分离了,还落得个永坠死界的悲惨下场。”黄毛鸡仔喃喃说道,一副悲凉的样子。

    只见在阎霄身上左啾啾,右看看,东翻翻,西挪挪,一阵头大的样子。

    “怪事!那庚罗镜,这小子难不成给扔了?”黄毛鸡仔一脸的困惑,依旧不死心的,将阎霄的躯体里里外外翻了个遍。

    “有了!”

    黄毛鸡仔喜出望外,顿时看到阎霄左手手心,那出一道道光泽的镜子,正是那融合到阎霄手中的庚罗镜!

    “好小子,竟然知道把这庚罗镜融合到身体里!果然有两下子!”黄毛鸡仔诧异的叫道,眼中满是惊奇的看着阎霄左手手心的庚罗镜。

    “算了算了,你命不该绝,既然知道把庚罗镜融合进身体里,那至少在这死界之中,还能保留点魂力,先把你弄出去吗,再找你算账好了!”黄毛鸡仔老气横秋的说道,两根翅翼竟然叉在胸前,直立而起。

    “庚罗庚罗谁最棒!金鹏族中我最强!”只见那黄毛鸡仔喃喃念道,两根翅翼不断的在身前挥动。

    顿时,阎霄的手心,那嵌入其中的庚罗镜,焕出一股极其刺眼的白光,将四周的漆黑,都尽数逼退,仿佛在这孽灵体内,生生的撕开一道口子一般。

    “好了,就是此时!走起!”黄毛鸡仔两根细腿冲着阎霄身体就是一踹,竟然将阎霄生生的踹出这满是死气的地方。

    而那黄毛鸡仔,也扑扇着翅膀,跟着阎霄横飞的方向,一同飞去。

    扑通!

    “咕叽叽!”

    只见阎霄重重的自空中摔落,那黄毛鸡仔,竟然顺势踩在阎霄头上,偏偏阎霄,还无法动弹分毫。

    “喂,仆人,快起来了!你鸟爷我又饿了!我们该去下一个地方捕猎了!”黄毛鸡仔叫嚷到,两根细小的爪子不断的挠着阎霄的脸,顿时一道道血痕出现在其脸上。

    可此时的阎霄,身体虽然无恙,和魂识脱离了身躯,且还是在那满是死气的孽灵体内,一时间,竟无法掌控躯体,只能任由那黄毛鸡仔蹂躏自己的身躯,眼睁睁的看着那英俊的脸孔,被那鸡仔抓出一道又一道血痕……

    “还跟你鸟爷我装死!庚罗镜都融合进手心了!还不赶紧醒来!还想睡到什么时候!”黄毛鸡仔叫嚣道,竟然将阎霄身上的赤红铠甲尽数褪去,不断的往其身上留下血痕。

    “咦!这小子,身上竟然有这等宝物!还是玉石蚕丝所制……只不过,你居然还喜欢穿女子的贴身衣物,实在是有损我金鹏一族的脸面!”黄毛鸡仔微微摇头,不由分说的,对着那兜衣的红色绳索,使劲一叮。

    咔!

    那兜衣应声脱落,露出阎霄那堪比白脂的rou身。

    “难怪喜欢穿那玩意,没想到竟然长得这么白……”黄毛鸡仔喃喃说道。

    而此刻,魂海中的阎霄,早已激动的不能自已,不禁流泪长叹。

    “总算……脱掉了……”

    笃笃笃!

    “还不起来!这该死的慵懒的软弱的仆人!”黄毛鸡使劲的叮着阎霄的头铠,却始终不见其醒转,顿时忍不住一阵狂啄,一阵金石之声。

    “该死的该死的!赶紧醒来,鸟爷我饿了!赶紧带我去捕猎!!”黄毛鸡仔一边不停的叮着阎霄,一边催促道。

    而此时的阎霄,手中那尚未完全融合的庚罗镜,似乎,隐隐间,有种即将脱落的样子,自己手心之中缓缓落出,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将其排挤出来,不让其融入阎霄体内一般。

    咯噔!

    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出,在这片寂静得有些怪异之地,除了金鹏幼崽不断叮敲阎霄头盔所出的阵阵金石之声外,本该再无其他声音,可偏偏这一生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出之后,金鹏幼崽突然一惊,愣在了原地。

    “呃……”黄毛鸡仔缓缓的转过头,双眼瞪大的看着阎霄那融合了庚罗镜的手心,顿时一愣。

    “你这该死的仆人!没融合完成怎么也不吱一声!!”黄毛鸡仔尖叫道。

    只见其赶忙跳到阎霄手心之处,使劲的将那庚罗镜塞进其手心,可无论如何,那两只只有数根羽毛的翅翼,却始终没有办法,把那庚罗镜塞进阎霄手心之处一丝一毫。

    而那庚罗镜,此刻表面竟然渐渐的出现一层浅浅的灰尘,却不是出现在其表面,看上去,就像是自镜子里面飘出来的灰尘一般。

    “啊啊啊啊啊!该死的该死的!我怎么就忘了,上次那个蠢蛋也是没融合庚罗镜使得我再度被封印回去,完了完了完了!怎么办怎么办!”黄毛鸡仔上蹿下跳,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不能再回到那里!一定不能!”黄毛鸡仔死死的盯着那逐渐自里向外布满尘土的庚罗镜,两颗小如绿豆的眼珠子,闪过一抹狠辣之意。

    “该死的!就算便宜了这个小子了!”黄毛鸡仔声音骤变,仿佛顿时年迈了许多,眼神之中,亦不再是之前那般嬉戏笑骂之意,反而有股沧桑之感,深孕其中。

    “金鹏……认……主!”黄毛鸡仔缓缓念道,仿佛说出这几个字在其看来,比要了它的命,还要艰难,豆大的眼珠子,顿时变成了血红色,全身都在颤抖。

    而这一切,阎霄都看在眼中,其并不知道,黄毛鸡仔口中,所说的认主,对其来说,意味着什么,对于鸡仔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只见那黄毛鸡仔神情凌厉,额头之上,隐隐间,似乎有着什么,要开颅而出一般,紧接着,一枚古怪的符文,融入一根自其细微的茸毛之中,从众多淡黄茸毛之中,脱颖而出,向着阎霄眉心,徐徐飞来。

    铮!

    一阵刺耳难忍的尖刺之声,突兀的传至阎霄耳中,使其顿时忍受不住这深入魂识的声音,下意识的,捂起耳朵来,哪怕,其如今是凝识入海。

    可这声音,依旧如附骨之蛆一般,侵袭着,回荡着,使得阎霄的魂识小人,竟然冷不防的,冒出一身冷汗,而阎霄更不知道,自己的身躯,早已在那瑟瑟抖,冷汗直流。

    “可……可以……可以动了……”阎霄感受着那自冷彻骨髓的冰寒,逐渐散去魂识小人,回到身躯之中,可其没有想到,此刻自己的身躯,比之魂识中凝聚的小人,还要严重百倍千倍。

    “这……他大……大爷的……怎么……回……事!”阎霄哆哆嗦嗦的念叨着,却现身上,不知为何如此颤抖,却并非是因为寒冷,更像是因为,某种天地法则难以容忍之事,出现了一般。

    天威降临!

    阎霄只感到这四字出现在脑海之中,暮然倒下,这才看到,自己所在之地,不知是何处,只见唯独其躺在的地方,是一片沃土,而周遭不断的涌动着,如同海洋一般,可却不是海的颜色,而是那无边无际的——黑!

    “难道……是……因为……这里……的原因……吗!”阎霄哆哆嗦嗦的说道,缓缓的站起身。

    慢慢的,阎霄现,那身上瑟瑟抖的情况有所缓和,正逐渐消散,似乎不需要多久,就会消失无踪。

    “这……这里是……是哪?那……那瘟鸡……死……死哪去了!”阎霄诧异的看着四周,却始终没有现,那黄毛鸡仔的身影。

    阎霄上下摸索,左顾右盼,却始终不见那金鹏幼崽的身影,有的,只是那断了一根绳索的艳红兜衣,以及那蒙尘的庚罗镜,便一把将庚罗镜拿其,又看了看那依旧陈新的兜衣,思索片刻,渐渐的伸出手,轻轻一碰。

    “咦?怎么不似穿着之时那般,出现排斥之象了?”阎霄心生困惑,顺势将兜衣提了起来。

    “唉,好歹也是件宝衣,先收起来吧,或许哪日能派上用场也不定。”阎霄五味杂陈的看着那兜衣,取出怀中令牌,将其收入其中。

    “瘟鸡!死哪去了!不是要吞半蛟吗!”阎霄叫嚷道。

    四野无声,就连回音,都不曾出现,只有阎霄一人,孤零零的站在这方圆丈许的沃土之上。

    ”该死的瘟鸡!你不会撇下老子自个跑了吧!刚才不是还认主吗!那是什么狗屁玩意?我让你出来怎么不见影了!“阎霄叱道,却始终未见丝毫,那金鹏幼崽的踪影。

    “该死的!不会真的撇下我自个溜了吧!”阎霄愣愣出神,顿时荒起来。

    此地四面漆黑,除却自身所站立的这方圆丈许之地,犹有余光之外,其余周遭,皆是无尽的黑暗。

    “聂老!”

    “瘟鸡!”

    阎霄荒了,四面漆黑,其丝毫不敢触碰,生怕出现似方才那般,被那孽灵融入体内,再度变成之前那般,无法动弹分毫,还使得魂与体分开。

    “沧龙!”

    “奔雷!”

    阎霄取出凰砣,凝聚雷弧,尝试轰击那如海水涌动般的无尽黑暗,可这次,就连一丝光亮,都没有传出,那凝聚的沧龙以及雷弧在触碰到漆黑的海水之后,就这么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可如何是好?”阎霄焦急的来回踱步,不时的用鉴刻叙感悟着四周的变化,不时的,传念给聂老,不时的,对着四周呼叫着,那该死的瘟鸡。

    可回应他的依旧是那无边无际的寂静,以及四野的漆黑。

    “该死的瘟鸡,不是自称鸟爷吗!不是说老子是你仆人吗!不是说自己是什么金鹏吗!不是说认主吗!怎么就不见了!”阎霄一连骂了许久,来到此地,皆是因为这金鹏幼崽,使得阎霄这里,对这金鹏幼崽是恨之入骨。

    偏偏等阎霄骂完这一切之后,其眉心之间,骤然亮起一道刺眼的金芒,一道金光自其中闪身而出。

    正是那金鹏幼崽!

    “死瘟鸡!舍得出现了?”阎霄大希望外,脸上,却依旧是穷凶极恶的模样,丝毫没想起,为何这金鹏幼崽,会自其眉心出现。

    “死瘟鸡!舍得出现了?”

    只见那金鹏幼崽双眼迷茫,如同听不懂阎霄所说之意,重复着其所说的话,神情极为困惑。

    “怎么回事?你认主认傻了?”阎霄看着那呆若木鸡的金鹏幼崽,愣愣出神道。

    “怎么回事?你认主认傻了?“金鹏幼崽重复阎霄所说之话,神情依旧困惑。

    ”别玩了!“阎霄怒道。

    ”别玩了!“金鹏幼崽亦怒道。

    ”你大爷!“

    ”你大爷!“

    一人一鸡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在这久久持续下去,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金鹏幼崽的神情,顿时稍微缓和了不少,仿佛,已经开始懂得一些,阎霄所说话语的意思。

    ”你怎么回事?“阎霄汗如雨下,可却未曾停下片刻,越是在这片漆黑死海呆得越久,阎霄便越是觉得不妙,唯有将金鹏幼崽的情况弄明白,其才有可能离开此地。

    ”我怎么回事?你怎么问我我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怎么回事是怎么一回事?“金鹏幼崽疑惑的问道。

    阎霄脑门一阵黑线,可却没有办法,这金鹏幼崽不恢复,自己就永远没有办法离开此地。

    于是乎,一人一鸡再度开始了一问一答,不断的斗嘴起来。

    又过去了数个时辰,那金鹏幼崽眼中的迷茫,消散了不少,对于阎霄所说的东西,又懂得了许多,更有不少,阎霄不懂的,其也逐渐能够回答些许,只不过,太过繁杂的话,它还无法全数理解得透。

    渐渐的,在一人一鸡不停的对话中,阎霄现,这金鹏幼崽,竟然可以回答些许问题,不禁开始不断的问及金鹏,此地的种种疑问。

    ”这里是哪?这漆黑的海是怎么回事?“

    ”你知晓如何离开此地吗?为何你似乎变了个人,哦不!变了只鸡一样?是不是因为认主的原因?“

    ”那庚罗镜怎么回事?离开此地是不是需要庚罗镜?那如今已然蒙尘,能否恢复过来?“

    阎霄一连串的问道,可那金鹏幼崽,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神情痛苦,仿佛对阎霄所提及的诸多问题,一下子无法回答太多,使其感到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