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渣都不剩
晚上,聂白薇躺在榻上,燕子钦手中拿着一盒药膏,看样子是给她用的。 在洗浴间时,她大腿的伤口被他看见,他怒不可竭,抱着她一到屋内,就让她躺下。 又不知哪里寻了一盒药膏,这药膏盒似铁非铁,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但是他一打开药盒,她就闻到浓烈的药味。 她掩鼻,这味道和狗皮膏药何其相似。而且还比狗皮膏药浓郁很多,不要说她了,就是燕子钦也微微颦起了眉头。 见他想给她擦,她往后一退,缩在了墙角,只觉得这一幕太似曾相识。 想到当初自己和大叔**狂欢后,大叔就是一手拿着药膏,一手将她摁在身下。现在看着他一脸严肃,端着药膏的样子,她竟有些不习惯。 “恩?”他眉毛一挑,仿佛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上了榻,缓缓朝她移了过来。 聂白薇有了一次经验教训,是万万不会上第二次当的。她朝后一退,结结巴巴道:“别过来啊,我自己可以涂,你要是过来,我立马撞墙给你看!” 她的威逼加胁迫,对他一点用都没有。他伸手将她挡在胸前的手挪开,摁住她的手臂,语气玩味:“所以你是想,我再叫些婢女帮忙?” 他说的如此轻挑,她白皙小脸一下红了个透。 还说这人是正人君子,典型的**! 他见她眸子满是戒备,对她更来了兴趣。指尖划过她晶莹剔透的脸,见她身体微颤,他很是满意。 “恩,是要再来一次,还是我给你敷药,你自己选。”他语气十分认真,让她完全不能质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她攥着布裙的手缓缓松开,手心里满是汗意。她深呼吸一口,仿佛已经做好了要赶赴刑场的准备。 他抿唇一笑,她一下愣住了。 最近和他一起,总觉得他笑的很好看。不知他为何平时都不常笑。她坐了起来,见他忙碌,她托腮道:“大叔,你应该多笑笑的,笑起来多好看啊。” “恩。”他低头回应,突然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如炭烧般盯着她,“你方才叫我什么?” 糟了了糕,聂白薇心里一慌,面上却故作镇定,勇敢的看着他的眸子,义正言辞道,“我刚才叫了什么?大人啊。” 他一下沉默了,指尖挑起一点药膏,开始撩起布裙,提她涂抹伤口。 他的手指冰凉,仿佛和她以前遇到的他,并无两样。冰冰的指尖在火辣辣的伤口摩挲,她也觉得不那么痛了。 这个药膏,虽然味道挺大。但她觉得这效果还能接受,等他涂完,腿上的火辣感已经消失了大半。 骑个马也能把大腿骑蜕皮,她也是服了自己。 涂完后,燕子钦吩咐她早些歇息,便出了屋子。见他今晚不打算陪她,她也没有挽留。毕竟她身上这股药味,还真的挺浓的。 她不知道,燕子钦一出院门,就将院子里的婢女都叫到了屋子里。 他坐在案边,眉眼严肃,一脸古板:“我问你们一个问题,若你们不如实回答,我定会重重惩罚。” 婢女们吓的连忙跪下,纷纷求饶。不知国相今日抽了哪门子疯。 燕子钦咳了两声,掩饰自己面上的不自在,扬起下巴,冷声道:“我长的可老?” 众婢女一听,面面相觑,不知他为何问这个问题。吓的手抖腿抖,不敢回话。 燕子钦冷笑一声,“不回答,就是默认?” “不不不,国相大人还未到而立之年,正年轻力壮,谈何老字?”一婢女连忙给出解释。 其他婢女连忙附和道:“国相大人正年轻俊美,一点都不老。” 听闻这些婢女一说,他立马就满意了。挥手让众婢女下去,手指却摩挲下巴不断寻思。 若是不老,那女人叫什么大叔? 他才不要当她的叔! 此时躺在房间睡觉休息的聂白薇,突然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她揉了揉鼻子,郁闷道,“谁又在骂我……” 第二天,燕子钦派人送来了一个早餐,聂白薇对这些东西已经吃腻了。只能用陶罐煮烫菜,也太无趣了。 她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个炒锅设计图,让燕子钦帮忙去做一个。这个时代没有炒锅,做什么都不方便。
她以为要用很长时间,没想到,过了两天,炒锅就拿回来了。 这下她就高兴了,试用了一下,看着还行,她把肥猪rou熬了一盆油,专用炒菜。 没有面粉,她吩咐人帮忙将小麦打成粉,还有豆粉。燕子钦也不知道她要搞什么。 但是他公事也忙,也就顾不得她自己捣鼓了。 她一个人在小厨房内,用面粉和鸡蛋裹着小鱼干,炸了一盆小鱼干,又炸了一盆酥rou。 等差不多了,她就用那些油炒了菇,用豆子和rou炒了一碗。 本来她想吃大米的,但是听说大米比rou还贵,她果断放弃了这个念头。原来这个时代,连吃个米都是如此奢侈。 等燕子钦回来,见到她在屋子里摆了一桌子菜等着他。他有些惊讶,再一瞧,那些菜都是不曾见过的样式。 “你回来了?”她眸子亮晶晶,生怕错过他的赞许。屁颠屁颠递给他一双著子,笑嘻嘻道,“吃罢,味道还不错。” 她可是偷吃了不少。 虽然她厨艺一般,但是在这里比起来,已经比那些煮烫的食物好太多了。 燕子钦瞧她一脸得意,夹了一块小鱼干,盯了半晌,才问道:“这是何物?” 他竟然没吃过小鱼干!聂白薇心里狂笑,忍住笑意,眯眼道,“这是炸出来的小鱼干,十分好吃。” “炸?”他一听这词十分新鲜,咬了一口。鱼干用盐和碎姜腌过,又裹了葱。吃起来爽脆可口,还有一些鱼香,rou质很鲜,加上葱香。 一个下了肚,他又夹了一个吃。 聂白薇给他盛了一碗栗汤,她也吃了起来。看着他尝了一番炒的几个菜,还有酥rou。 他眉眼一笑变得深沉了。 她笑,这样一个雅人深致的男人在她面前津津有味的吃东西,她觉得是一种享受。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变得这么花痴了。 等他放下碗筷,她才回过神来,再一看,桌上就只剩了零星几块酥rou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