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直播
甲等舱,057房间,掌控星舰所有监控的女娲对下层甲板发生的事情了若指掌。要· 突如其来的屠杀行径让肖成措手不及。 “啊!” 在他身后,安琪心看到光屏上血腥的一幕,忍不住惊唿了出来,捂着嘴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肖成眼中冰寒了下来,这伙天法门暴徒既不求财,下手还如此狠辣,到底有什么目的? 但此刻也容不得他去细想了,便扭过头:“你放心,待会儿我一定会护得你周全的。” 安琪心眼中仍有惊惧之色,此刻她无依无靠,能相信的,只有肖成一人而已。 只是,肖成作为一方军阀首领,个人的战斗力能有多高? 安琪心有些惶恐,自己才从数年的昏睡当中苏醒过来,还没有见到自己的爷爷,就要又经这重磨难吗? 不多时,他们的房门被人用星舰最高权限强行开启,肖成和安琪心被推搡着跟着外面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的茫然而惊恐的人群朝星舰下方的机库走去。 “那些边防军的战舰还有多久能够抵达?”在等待第二批人的空隙,弥拉开口询问道。 身旁的一名教众立刻上前应道:“禀告神官大人,距离我们还有一个星系的距离,一艘中型战斗巡洋舰和20艘驱逐舰,我们现有的火力无法与之对抗。” 弥拉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嗯,我也不打算和他们对抗,只是让他们做一个见证人而已。·” 眼底一丝冷酷的寒光闪过。 对面剩余的星舰乘务人员噤若寒蝉,突然听得不远处有交火的声音。 他们眼中又迸发出一丝希望。 果然,就有教众赶上来汇报:“神官大人,这里的警卫和我们交火了。” 弥拉哼了一声,并没有多少惊诧之色,手下的一名教众立刻就率领一百多名战士向发出战斗的地点行进而去。 这时候,前往占领舰桥的教众发来了讯息:“神官大人,舰桥没有遭遇到抵抗,我们已经掌控了这艘客运星舰的全部权限。” 至此,弥拉才松了口气:“好,通知我们的星舰,终止所有信号干扰,把这里发生的情况散布到天南民主国的网络上去,会有人配合我们的。” 说着他伸手解下了单兵装甲头盔,露出了一张略显瘦削的面容。 身旁的教众赶紧上来帮他解除了全身的单兵装甲模块,又有教众将早已准备好的天法门神官长袍披在了他的身上。 神官长袍通体茵黄色,没有太多的修饰,只在长袍正面中间的有正黄色的修边,上面有银色的暗纹,似有流光在期间流动。 虽然朴素,但配合上弥拉圣洁的面容,自然而然就有了一种莫名的出尘气质。 但是对比地上血流成河的景象,却又衬托出几分邪气。 弥拉庄重地伸出双手手掌做了一个繁复的天法门神官的敬神动作,随后对着悬浮着的镜头开口说道:“天法门自神亲自化身布道,启民智,除万恶,已一万七千三百九十二年……时至今日,蒙此无妄之灾,吾神震怒……圣战在即,且用异教徒之血,震颤世人之心,顺神者昌,逆神者亡……” 弥拉早已准备好的说辞经过一番抑扬顿挫的音调加工被他宣读了出来,大意就是天南民主国对天法门的围剿行动,是不会打倒他们这些鞋忠实的教徒的,只会激起他们无穷无尽的斗志,天法门终有一天会血债血偿,今天就用这几千人来祭旗。 同时还对天南民主国的现政府表达了恶毒的诅咒,声称是政府无道才逼反了一个素来标榜和平的古老宗教。 这段视频一出,立刻在网络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所有人都被其残忍的行径给震惊了! 同时,政府消息的滞后让所有民众感到愤怒! 在他们伟大的国度,居然有这样丧心病狂的歹徒行凶,而政府居然什么也不做! 消息滞后到居然要让他们依靠歹徒发出来的视频来了解到发生了什么! 天南民主国首都圈此刻正是凌晨,所有的政府工作人员都被紧急唤醒,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突发**件。
同时责成那边的边防军加快步伐,务必要将其他的旅客给救出来,但是谁也知道,先机已经失去,恐怕剩下的旅客也凶多吉少了。 最让他们感到丧心病狂的是,这个天法门的余孽,居然还要要搞直播! 他们是什么意思? 这边,三百多名甲等舱的旅客被带入了机库。 刚进来,就有人被前面血腥的场面吓得大小便失禁惊恐地尖叫起来。 前排一名身材高大的男旅客抱起两个孩子就向后面冲去,结果不远处的教徒眼疾手快,一枪爆头,男子的身体重重倒下,周围的人哗啦一下散开,全部噤声再不敢言语,只有两个不过五六岁的孩子哇哇大哭了起来。 后面肖成面沉如水,排开众人走了出去,来到两个孩子身边,蹲了下去:“不要哭,你们都是男子汉,现在,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你们仇人的模样,以后长大了,要记得给你们的爸爸复仇!” 他的声音在这种场合下显得格外刺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有恐惧,有不安,有嘲讽,有不屑,但是肖成根本不为所动,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小脑瓜。 两个孩子抬起头,正和肖成和善的眼神对上,莫名就有一种亲和力和信任感,两个孩子啜泣着抬起了头,恨恨盯着在场的天法门教徒。 肖成站起身子把他们拉到了身后。 安琪心立刻一手一个,把两个小家伙拉在手里,跟着肖成站在全场的中心,这一刻,仿佛他们才是这里的主角。 那边,弥拉没想到居然有人这么胆大,瞥了一眼空中漂浮着的悬浮镜头,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好胆色!迷途的孩子,是否愿意加入我们天法门?神需要你这样英勇的战士。” 肖成目光根本没在他的身上,打量着四周血腥的场面:“这些人,都是你们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