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病和尚笨尼姑
“你说啥”?我啥时候有媳妇了,我咋不知道。 我以为听错了,然后就看到安然一脸肯定的点了点头,那认真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开玩笑。 我顿时头都大了,我求助的看向独眼老太,独眼老太不负责任的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我管不着”。 好吧,如果安然真是我的未婚妻,我更有义务保护她,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她遭受非人的折磨。 独眼老太看出我的不甘心,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我稚嫩的肩膀:“孩子,你要是真想保护你的未婚妻,就要好好照顾自己,顺顺利利长大,等你二十四岁以后,安然就安全了,到那时,属于你应该承担的责任你不想抗都不行”。 好好成长吧,孩子,说完,独眼老太就拉起安然的手一瘸一拐的往山谷出口走去。 我赶紧跟在后面,当我们经过那些怪物邻居的时候,我清楚看到在他们的脖子上都盯着一个小小的甲虫,“奶奶,您说的那什么定身蛊不会就是这东西吧”? “对,蛊术的门类很多,短时间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以后你要记住,如果遇到一些喜欢摆弄虫子的人一定要离远点就好了。算了,说了你也记不住”,独眼老太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谁说的,我记性可好了,小时候mama教我被唐诗,我一会就背下来了”,我自豪的炫耀道。 安然迟疑了半晌,讷讷的问我:“糖石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我刚想放声大笑,然后生生忍住了,连唐诗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安然的童年该有多么可怜啊。 我忍住悲伤,笑着对安然说:“嗯,好像能吃,到时我请你一起吃”。 独眼老太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很快,我们走出山谷的时候,外面一片艳阳高照的景色。 独眼老太怜悯的摸了摸我的脸蛋,“孩子,咱们就在这里分开吧,你从这条路一直向下走,会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他是我儿子,他会带你去到一个遥远的地方躲起来,至于安然,你放心吧,她有奶奶照顾,不会有事的”。 我恋恋不舍的不忍离去,独眼老太索性拉起安然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我紧走几步,有心想追,但是最后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跟安然不舍的互相凝望着。 “安然,你要保重,等过一段日子我就去看你”,我大声喊到。 我看到安然重重的点了点头,那小小的身影在我的视线里越来越小,却没听到独眼老太正自顾自嘀咕着:“就怕过一段日子,你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灵魂牵引虽然找不到你,可是它产生的副作用足够磨灭你幼小灵魂的记忆了。能否长大成人就看你们的造化了,哎”,在她的嘀咕声中,她们已经慢慢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我仍然眺望着安然离去的方向,在这有限的日夜里,我已经把她放在我内心最深处,从来没有人豁出命来保护我,所以,我决定,如果再相逢,我一定也要豁出命去保护她。 我正愣愣发呆,陡然就听到山谷里传出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中间还夹杂着一些说话声:“哎,她李婶,你说咱们这时咋了,咋一觉醒来还跑到老坟圈子这来了?” 另一个声音响起,这时一个女声:“谁知道了,我说他大叔,你说,会不会是咱们埋在这里的长辈嫌咱逢年过节烧纸钱给的少,所以叫咱们大伙过来给咱提个醒”? 哎,有道理,周围响起杂七杂八老老少少的附和声。 这时,最开始说话那个人有说了:“奇了怪了,你说梦游就梦游吧,我咋感觉嘴里sao了烘的,身上还到处都是烂泥,我这是去哪了” 大伙又是一顿附和,都说身上破破烂烂的,好像城里的乞丐一样,有的人原本就只穿着内衣内裤跑出来了,现在浑身上下没总共没两寸布,干脆蹲在地上难以见人了。 那个被称呼李婶的忽然大呼小叫起来:“哎呦,我的脸咋这么疼,就像被人踹了一脚似的,哎呦,疼死我了”。 我听到山谷里传出来的声音,不禁吓得浑身冒汗,“这些催命鬼不是被定住了吗,怎么跑出来了”? 我顾不得那么多,连忙撅着屁股转身向山下跑,其实我也傻了,第一时间不是想着躲起来,而是在一览无余的路上逃命。 结果我还没跑出多远,就被山谷里的人看到了,我就听见后面有人喊:“那个小孩儿,你站住,不要跑,站住”! 经历昨晚一夜的惨痛教训,我哪敢停下来?现在的我恨不得多生出两条腿。 可是我究竟是个小孩子,我拼命跑出一百来米就被后面的人群呼呼啦啦包围了。 我看实在跑不掉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瞪着面前的李婶,“我不跑了,你们吃了我吧”。 “啥,这孩子是不是傻了,咋说胡话呢,咦,这不是村外面楚大妹子的儿子吗,咋跑这里来了”,那个叫李婶的说完,伸手摸了摸我额头,“小天生,你咋也跑到这里来了,你爹吗来了吗”? 我直愣愣的看了看这些围观我的人们,感觉他们好像不再是昨晚追杀我们的那种怪物了,难道说,控制他们的邪术已经失效了? 我想到这里,试探着对李婶说道:“李婶,你想吃人不”?
“啥!这孩子,是不是中邪了”,李婶大声叫到,“这地方太吓人了,把小孩子都带坏了,天生,走跟我回你家”。 回家?我苦涩一笑,我现在哪有家?我的父母不要我了,现在连房子都被这些邻居们都给拆零碎了,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再说,尽管李婶他们暂时恢复正常,谁知道今天晚上他们会不会又变成怪物的样子,争着抢着要抓我吃我?! 我心里有阴影,所以我敷衍的对李婶笑了笑:“李婶,我好了,我mama还在那边等我,等到家后我让mama带我去你家玩”,说完,我也不等她答不答应,赶紧爬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跑去。 “这个孩子好像哪里有点不正常”,那个猥琐大叔皱着眉头说道,“啊,我想起来了,他刚才光着屁股来着!咦,没穿内裤,尿sao味,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我先跑到山下,看到一个礼帽遮面的汉子冲我点了点头,然后一伸手把我提到摩托车后坐上,一路向西,带我离开了这个城市。 …… 头好痛,就像本来满满的纸箱突然又拼命塞进了一倍的东西,我躺在那里,却不知道何时是真实的,何时是虚幻的,时而划过七岁时的影像,时而在脑海里又划过刘灯跟了凡的面孔,头痛欲裂。 我感到额头上被谁放了一块毛巾,但是这毛巾的手却非常的粗鲁,像擦饭桌一样在我脸上一顿涂抹。 “安然”!我闷哼一声,慢慢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确实一个非常大的大光头。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这绝对不是我的脑袋,我的脑袋没有这么大,更没有这么丑! “你是……”,我虚弱的问道,干哑的嗓子由于长期缺水,说话变得很沙哑。 “哎呦,小不点你总算是醒了,来来来,上次你撞完我撒腿就跑,我以为这辈子都找不到你了,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终于让我找到你了,你下来,咱俩好好练练”,说话间,她的手已经抓上了我的脖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