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挑选印技
关于豫梦黎即凌铳义孙女的事豫路没有多想也不想多想。现在的他就快要完全掌握凌焰的刀法，又在制符上取得不小的进展，已经身处化印境第二层的他是时候需要学习印技了。 印技是印力通过各种精妙构架的玄脉而使用出的攻击招式。它和印气使用印式印术的原理有点相似，不过它还有一些细致入微但影响却又颇大的小细节。 印技古往今来，学习之人都不求学多但求学精。各种天赋条件再加上自身的勤奋修炼，基本上每种印技大成都能发挥鲜然可见的威能——所以江湖上从未有人给印技分品分等。 然而在一开始修炼就能发挥无匹力量的印技的确存在，但那需要令人难以企及的天赋及躯体要求，往往修炼中还夹带着各种各样的危险。 此时豫路正同凌铳一起在他的个人藏书阁内挑选印技。 一开始凌铳就直言不讳地严肃表示道：“这里的都是老夫一生前前后后收集的藏书，现在老夫带你来挑选印技，只要根据老夫的分析再结合你自己的意见便能挑出适合你的。虽然老夫与你爹是忘年之交，不过你还切勿心生歹念。” 而豫路则是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回应说：“我大病初愈，接触这些东西也没有多少时日。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凭经验主观还是拿不定注意——一切自当遵从凌爷你的意见。” “那就好……” “凌焰已经跟我说了，你有一条火系、一条雷系的印脉，再加上你体脉比较活跃还有不错的使刀天赋。依老夫的意见，有三本印技适合给你练。” 豫路一路上也并未说什么，因为现在他确实无法好好拿定主意，听从经验丰富德高望重的凌铳的意见不可谓是现在最明智的作法。 接着他就跟着凌铳前去取那三本印技。 空气中充满着陈旧的气味，经过时间染黄的书籍飘出独有韵味的香。不愧是步入赤罗印境老者的藏书，恐怕都是一些了不起的藏品。 豫路的眼睛几乎是在走的过程中将他看到的书一本一本瞧了过去，其中不乏有几本让他很在意的。 有时候直觉就是这么折磨人啊！ 豫路看着凌铳从三个不同的地方分别拿下一本并不算很厚的印书。这三本印书拿下来时灰尘满满，看来已经放了有些年日了。可印书书身并未腐烂，只是有点发黄，说明凌铳对它们的保养还是比较用心的。 “会是怎样的印技呢？”豫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凌铳手中的印书，心里快要按耐不住地想道。 凌铳则是非常心平气和地将豫路领到这私人藏书阁供他自己参阅的书桌前。在豫路的对面，凌铳将这三本印书依次排开放在桌上，并说： “《大印幽神掌》、《雷象四法》、《崩刃六玄腿》，这三门印技老夫觉得特别适合你练。如果你练了十天半个月不太顺的话，可以过来换。老夫可很注重因材施教，让你学不拿手的东西是没办法将你培养出来的……” 这时，凌铳便详细跟豫路解释为他挑选这三本的原因继续道： “《大印幽神掌》，只是不需要脉能印脉就可以修炼的印技。这招是一招致破的攻击招式，需要一定的时间‘蓄能’，完成之后爆发而出的威力震碎巨石轻而易举。不过想要练成它，光是聚集霸道的印力就不简单，其练功口诀也挺复杂，难度不小！” “那么这《雷象四法》就是适合雷系脉能印脉修炼的印技。此印技分四法，两种攻击法、一种防御法、一种身法，皆以印雷之力为基础。攻击法有雁雷、群雷蛟两招；防御法为雷豚；身法为燕雷闪。修炼的难度没有大印幽神掌高，但运用纯熟却比它难。” “至于《崩刃六玄腿》是靠体脉来进行修炼的腿法印技。练此印技，即使没有风系脉能，却也能练出能踢出风刃杀伤的攻击。本技总共六招，六招组合变幻莫测，最重要的就在于‘玄’字。因为是用体脉练技，难度在前面两技中间，可若是掌握了就是非常实用的印技。” “以你的天赋，我给你练的这三本印技应该非常合适了。若是能掌握，你的实力可要超过同阶的人非常多。印技、刀法、制符在出师之后都掌握的你，进入任何一个国内的印术学院都将是顶尖层次的存在！” 凌铳的解释说明告一段落，紧接着该由豫路向他问一些也不是太要紧的问题说： “凌爷，这印技要练成怎样才算是大成呢？印术呢？” 本来以为豫路问的是更要紧的问题，不过凌铳还是耐心地跟他解释道： “印式印术它的发动原理是印气通过脉点从脉门击发。印式印术的大成，是必须领悟到引撼天地的‘印式’精髓。若说印气和印脉本身对印术造成的是最基础的影响，那么那‘领悟引撼天地的印式精髓’则是精而细的关键影响。” “那这‘领悟引撼天地的印式精髓’到底是怎样一种境界？”豫路一副刨根问底地表情问。 “印气通过脉点成式成印而爆发出天地孕横的力量。领悟到其精髓，就是要将这其中的‘成式’掌握到精准刚好的效果——这种境界通常是可遇不可求，即使遇到过，要每一次达到可不是空口说瞎话！” “这种精髓境界，可以算是将印术威力发挥最完全所必须的状态。再多话也详说不能，但如果不经常修炼、战斗，想要到达这种境界即使你活再两百年也不够。” 凌铳非常正色严谨的解释，豫路听明白了轻轻点头，一副自信的姿态表示说： “简单而言就和‘先天天赋和后天努力’的道理差不多吧。想要印术变强，那么印脉和印气的修炼要跟上的同时，还要不断地去尝试那高深的印式境界直至达到精髓为止。对了，我想凌爷这里应该还忘了说支脉吧？！” 凌铳眯起了眼，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弯起嘴角哼哼笑了两三声，道： “支脉的话纯粹只对印技起到附加增强的作用，当然对印技增强的帮助不是一星半点。你这么一提醒，我倒忘记说了，印式印术增强的方式只和悟得的印式境界、印脉强度有关。至于散式印术的增强方式和印气数量、印脉强度有关。” 豫路这时也随着凌铳眯起了眼，也笑了几声，说道： “散式印术以印气消耗大的代价换来了自由度，而印式印术在消耗少量的印气情况下通过难以捉摸的印式发威，可以说各有各的优点。啧啧，看来不论是印技、印术都得因人而异来选择了呢！” 话音刚落，凌铳慈眉一皱一松，在此刻意味深长说：“至于印技的大成，可以说无止境吧，不断地战斗不断地修炼磨砺，有点天赋都能炼入至深！” 豫路点头，紧接着马上又换回认真的状态，询问凌铳的意见道： “对于我，不知道凌爷有什么好想法？” “这还用得着我跟你说嘛？只要你有悟通印式精髓的天赋，无论哪一种成长对你来说都能顺利进行下去。我知道你的印气储量和使用量都不一般…印气储量大、有悟通印式精髓的天赋——” “那么你只需要灵活转变战斗方式就可以了。充分利用散式印术的自由度、必要的时候使用印式印术的高威能，如此一来你便能成为几乎谁都不想碰见的棘手家伙！” “你这家伙明明知道，为何还要老夫来告诉你呢？”凌铳一副若怀有意的模样问道。 只见豫路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随口敷衍说：“只不过是想验证一句‘高人自有高人智’罢了……” 听后，凌铳便发出了肆意叹吟长空的豪笑，说道：“你啊……果然才智不一般，悟性实在高。虽然觉得你可能怪老夫多言，不过有时候‘锋刃’还是要收敛收敛啊！” “哈哈哈哈……我决定了，这三个印技你就自己练吧，每本印技只能向我提出三个问题，之后一切靠你自己悟彻。至于你最终的结果如何，老夫决定待你出师之日设立‘比武招亲’，到时可不要让老夫失望啊！” 凌铳一说完，豫路的脑中就闪过这样的念头，想道：“要我和凌路霖成婚，还要设立比武招亲，这是让我必须赢的吧？如果我输了，按照约定我依旧和凌路霖成婚，以一个败者的身份，这可不是常人能忍受的莫大耻辱啊！” “连退路都给我断了吗？看来这桩婚事还真不能贸然结成呐……！” ………… 回到自己的卧室中，豫路开始参悟起这三门印技。 只是翻开看看，并不打算今天就开始修炼。和此前一样，豫路一定要摸索到一点门道才会开始练习，强求的修炼往往会练成半吊子的水准。 “这《大印幽神掌》乍一看修炼起来还是要费点心力，最关键的就是要使用霸道一点的印力以及印力积压释放。而且从这口诀中读出来看，玄脉脉梢的交叉连接形成新的构架非常复杂。喏，喏，我瞧瞧……” 豫路端详的模样盘坐在床边，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杯清茶品了一口，继续道： “这招《大印幽神掌》的攻击方式，在我脑海中会情不自禁浮现出‘气震’这种概念。能够以印力化为和印气不同的‘气’，从而击发产生震碎巨石、掀起海浪的招式，似乎真是蓄能有增强效果呢。” “难道这个蓄能的时间不能加长或减短吗？” 豫路继续仔细地翻阅，不断地在内心发出疑问，又不断地从后面的内容中得到联想解答。以他的悟性已经表明，懂得这三本印技之书里的内容实在太轻松了！ “呵，看来这《大印幽神掌》最需要注意的用功点是在短积压上吧——那该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