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麻烦来了
我拨打上面的电话，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你找谁？” 我说明自己来意，问她的地摊租出去没有，她一阵咳嗽，听起来好像肺不太好，大概五分钟之后她才缓过来，她说不租了，叫我找另外一家。 我问为什么。 她说这个摊位不太吉利，租这个摊的人很容易惹麻烦上身，还说上次有一个人直接被人砍死了。我一听感觉不太好，做生意很讲究风水这些东西，这个摊位听起来不是很顺。 我是想挂电话，可一看租金，一个月才300，再说了，这个摊的位置也正好面向学校，地方要比东哥的摊还要大很多。 我刚才在附近兜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更好的。 所以我便狠下心跟她说要租，她又是一阵咳嗽，叫我上楼谈。我按照她给她地址，找到一间废弃的房屋，敲了敲门，紧接着一个老婆婆开了门，她年过半百，头发花白，身材枯瘦。 她抬头看了看我，还特意问我是不是要租地摊。 她说摊位相当凶险，风水可能不是很好，在这个摊位上死过很多人，叫我最好不要租。听起来是有一点诡异，我也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拿出三百块给她，一次付清第一个月的摊位。 老奶奶接过钱，一脸震惊，搞不明白我为什么还要租她的摊位，明明风水不行，我叫老奶奶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老奶奶问我想租摊做什么，我说做烧烤，一说烧烤，她的双手立刻颤抖起来，还说她以前也做过烧烤，我要是不懂的话，都可以来问她。 我说好，然后便回去了。 第二天我就去把材料买回家，rou类的东西全部放在冰箱里面，我把配料全部弄好之后，便去打扫摊位，没想到老奶奶已经帮我打扫完了，我很感谢她，送了一点rou给她。 我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东哥的摊开起来了，装修都可以，弄得很干净，当我刚摊前有两把大风扇的时候，我整个人就慌了，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听到有人在说东哥在弄烧烤! 我没想到东哥也和我一样搞烧烤，这摆明就是要和我竞争。东哥走了过来，还问我是不是租了东边烂地摊，说那个地方是他故意留给我的，还想看看我能做什么。 这是赤裸裸地威胁了！ 我也没说什么，反正先把自己的事做好就对了，实力才是重要的，嘴炮说都太华丽有什么作用。 一开始，我还以为东哥的烧烤肯定做不起来，可到了晚上我才知道，他的烧烤摊完全爆满了，排队成为长龙，生意简直好到爆。 而且还有人夸东哥的烧烤做的真好吃，很美味。我看着东哥的烧烤摊大受欢迎，心里也不是滋味。我也买了东哥一些烧烤，其实味道很普通，还没有我做的好吃。 相信我烧烤摊一开起来，肯定会有人好多人喜欢的。 我刚从东哥的地摊走出来，便看到王曦一个人在喝闷酒，桌子上都是瓶瓶罐罐的，她喝了很多酒。 紧接着，后面又有人走了过去，他们在调戏王曦。 “美女，怎么一个人再喝闷酒？”短寸头男坐在王曦旁边，他拿一杯红酒给王曦，在我印象当中，王曦是个比较开放的女人，按道理被人搭讪也很正常。 可她完全不搭短寸男，她瞪大眼睛看着对方，还跟对方说了一声滚。短寸男也是习惯打击，继续死缠烂打，王曦拿起酒直接洒在他们脸上。 短寸男没有觉得生气，还面露笑容说王曦很有性格，很适合她的口味。王曦站起来说话：“你们能滚远一点吗！”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王曦这么强硬的一面，如果换做其他女生，早就吓得腿软了。短寸男几人终于是忍不住了，他们一手抓住王曦的肩膀，一边坏笑说：“陪我们玩玩吧。” 我还以为王曦会很享受，没想到她很反感，直接甩开他们的手，下一刻，王曦一脚踢在都短寸男的胯下，旁边几个人直接围了上来，一起打王曦。 我万万没想到王曦的身手很不错，三两下便摆平短寸男，情势也有一点不一样了，短寸男的人海挺多的，越来越多的人围上来，就算王曦打架还很厉害，可也干不过这么多人！ 我赶紧冲进人群把王曦拉了出来，后面的一大帮人追了上来，每个人都是凶神恶煞，估计抓住了得一刀砍死我。我拉着王曦的手，快速向前奔跑。 而王曦的手心变得越来越湿，显然她心里也是害怕的。 后面我们到了一个地下室，那些人终于没有追上来了，王曦这才松开我的手，她站在一边对我说了一声谢谢，虽然语气很冷漠，可她心里十分感激我。 我就问了一句话：“你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王曦什么话都不说，直接站在原地，沉默着。许久之后，他回过神来，问我今天为什么要救她出来，她就喜欢被人打，被人欺负。 我一下子懵逼了，我刚才费尽心思把她救了出来，她现在还埋怨我。 “我只是路过而已，你要是遇上别人，你今天可能不会这么好运。”我也不想解释太多，王曦心也明白是我救了她，可她嘴上很倔强，口是心非。 “如果是别人救我还挺愿意的，但被你救我感觉很恶心。你什么时候把视频还给我，我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王曦的情绪真让人捉摸不透，刚才还跟我说了一声谢谢，这才过多久就开始变脸了。 我保持沉默。 很久之后，王曦才对我说话，她说她喜欢自由，不喜欢被人管，也不需要被人管。还说足够坚强，根本不需要被任何人保护！ 她说得那么坚强，但我却她的眼角看到湿润。这个女人，不管她外表伪装得多么坚强，她的心都是脆弱。 我叫她不要说了，我很懂她的意思，她却大声说我一点都不了解她。 这一刻我们相视无语，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曦没说上两句就跑了，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她给人一种忧伤的感觉。我也没有想太多，后面又回到我摆摊的地方，发现我的摊竟然被砸烂了！ 地上还写着一些内容，叫我赶紧滚蛋，不要再这边摆摊，还以为只是别人的恶作剧，不久之后，东哥的人便来找我，说我的地摊如果要摆的话，每月要交保护费1800！ 摊位才300，保护费却要交1800，我当然不会交！ 我说没钱！ 东哥的人直接把我推倒地上，几个人还准备上来打我，一个个长得凶神恶煞，举起拳头便开始往我身上打，他们人多势众，我自然是打不过的，趁机开跑。 那帮人直接追了过来，非打死我不可。 我被他们追到半路，前面两个人拦住我的去向，他们手里还拿着刀，而我已经毫无退路了，我当下停下脚步，对着这些人大喊：“你们还敢杀了我！” 我可还没听过没交保护费要被人砍死的。 他们中间有一个代表出来，他看着我说：“东哥说过了，就算你交了保护费，也不会放过你，除非你跪在地上学狗叫！” 狗叫！ 这种毫无尊严的事，我绝对不会做的。 “你们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学狗叫。”我很坚决表决态度，作为一个男人，宁愿被打死，也绝对不能放弃自己底线。再说了，他们只是故意吓我而已，并不是真的要杀我。 我这样一说，他们反而被吓了退后一步，面面相窥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而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一人说先砍了我再说，紧接着，那个人便拿着刀冲了出来，像是要把我砍死一样。 我抬头一看，那个人大概一米八高，一看就知道是新疆人。 我当下还有一点惊吓，就算我打过架，从未见过有人拿真刀出来，所以整个人愣住了。不过，关键时刻东哥来了他叫住了新疆人，还走过来跟我说话。 东哥的态度没有改变，始终保持着那股俯视众生的态度，他看着一脸坏笑：“刘强，这一带都说我罩着的，不管是谁都要交管理费，你连这个都不懂还摆什么摊！” 我说凭什么要给你交钱，你算老几！ 东哥是有点生气，但他努力让自己镇定起来，始终保持着一种老大的态度：“你连这一点都没清楚，还学什么做生意！” 我咬着牙，沉默。 “要么你跪在我面前，叫我一声爸！” 东哥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认为我一定都会屈从他，认为我一定会向他求饶。但他错了。 “叫你麻痹！＂ 我的性格就是这样，你敢跟我抬杠，老子就要跟你干到底。东哥直接傻眼了，他的手下明明这么多，为什么我还没有服从他，他想不明白也很生气。 “干他！” 东哥一句话，周围几十号人围了上来，他们纷纷抬起硕大拳头准备砸在我身上。 而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短寸头的身影，悄然来到我身后，他的眼神十分犀利，如同鹰眼一般俯视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