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四章 司马先生4
第一个问题是,“占卜司马先生此刻在什么位置,究竟在做什么,难度很高,让他感觉到,这句话是我对他的侮辱……” 第二个问题是“其实,我在潜意识里面有些看不起他的本事,尽管我自己不愿意承认,但是我是在师父系统的教育下长大,而这老头子只是学了几本地摊上买来的书……” 卜卦的普遍规律,我当然是知道的,必须是通过媒介,和蛊术巫术一样,这媒介必须是当时人身体的某一样东西,越是重要越是准确。 可以这样解释,拿到头发推测结果的正确性是百分之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拿到心脏的概率就有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说实话,我也不是心理很善良的人,我想发火,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自己毕竟也不是白莲花,也有错的地方,再说了,现在他开车,身价性命还放他的手上,路上交通那么乱,可得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毕竟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我还是得尊重一些。 马道人见我没有还嘴,转过身继续开车,车里的气氛并没有因此而凝固,有一个问题我很想问他,那就是为什么司马先生出事,他的老伴,儿子,儿媳妇,不打电话来求助,偏偏是司马先生的小孙子,一个小丫头片子,这太不合情理了。 我把这个问题抛给了马道人,马道人这么跟我说的,那个小丫头说,他的爷爷失踪了好多天了,家里面四口人像是只有他自己注意到了一样,一家人各干各的,一点都没有为了司马先生失踪的事情感到焦躁。在有一天,小丫头告诉她奶奶,要报警的时候,她奶奶脸上的神色变得很怪异,很严厉的警告她说,要是敢报警,就把小丫头给撵出家门,甚至手机都给没收了,这次能拿到手机也颇为不易。 马道人还说,自己的恩人还包括这个小丫头,当初到了司马先生家,全家人,甚至司马先生都对他整天白眼的时候,只有那个小女孩,一直用最善良最温暖的对待他。 马道人的这种心情我也很理解,当一个人处于黑暗之中,像你发出曙光的时候,无论这个人是谁,肯定是不能忘怀的。 我在仔细的思考这个问题,良久马道人又冒出了一句话,让我若有所思“欠下的东西,就应该还上……” 一路上车走走停停的开着,八点一过,开车上班的车差不多都已经到了工作地点了,拥挤的马路又变得松稀起来了。 汽车的速度得以加快,原本感觉两个小时的车程,花了半个小时也终于是到了。 这里是城市的郊区,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村落,马道人边把车开进村落,边跟我介绍村子。 他跟我说,这个村子叫做下钱村,每坐村子都有自己的典故,下钱村的典故就是因为这里曾经下过铜钱。 这个村子很贫穷很破,我也是想不懂,h市这么发达的城市周围怎么会有这么贫穷的村子。 村子的房子基本上都是土房子,上面有屋顶有的用草遮盖,有的用一些长满青苔的烂瓦片遮掩,这么破烂的东西我真的怀疑这里能够遭受一次暴雨或者大风的冲击。 相见小路也很泥泞,之前经过的几个村子都修了水泥路,但是水泥路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小路周边茂盛的长着野草,时而从里面蹦跶出几只癞蛤蟆,有几只蛤蟆命运相当的惨,横尸在水泥路上,被来往的车辆轧成了纸片子,我甚至在路上还看到哦几条草花蛇。 我真的怀疑这个村子是否还有人住,一路上看不到几个人,我问马道人这个村子怎么这么衰落,马道人说他不知道,他说自己被撵会天桥下住的时候,脑子里还昏昏沉沉的。 不过关于司马先生家的宅子他还是很有印象的,汽车七拐八拐,最终是来到了司马家。 房子稍微比其他的家庭要华丽一点,最起码房子顶部铺盖的是新瓦,能够遮风挡雨。 村子破旧,住户就很少,司马家这间屋子方圆百米就没有其他人家入住。 车子在司马家门口停了下来,马道人和我相互下了车。 下钱村比王家村还要破旧,屋子四周被不太高的篱笆包围了起来,院子里散落了鸡,鸭还有狗,这些家畜看到我们的到了似乎受到了不少惊吓,鸡飞狗跳的,动静还挺大的,令人惊讶的是,院子里的动静那么大,偏偏屋子里的人像是没人察觉一般,没有一个人出来。 看着这一幅景象,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现在还不到九点,几个小时之前那个小女孩才刚刚打电话进来,我们开的这个汽车噪音极其的大,不可能听不到。 心思百转之时,马道人已经打开了篱笆,我跟着他走了进去,那狗人生,我这车一开进来,这狗就可劲的吠,跑到我面前龇牙咧嘴,大狗我还怵他三分,这土狗在我面前根本不是个,我蹲下,做了一个捡石头的动作,这狗立刻被吓得狂奔起开。 这土屋的门和这破败的环境很是相配,破破烂烂,上面还有这用粉笔头瞎画乱写的涂鸦。
这种土屋子我是知道的,夏天里面跟桑拿房一样。今天的气温尤盛,农村树多,像这种天气理应铺着席子在树下乘凉的,如果屋里有人的话,也不怕给闷坏了。 门推不开,是反锁着的,里面果然有人,那么高的温度,还待在屋子里,我也真是为他们的处境发愁。 表面上,我虽然对这脏老头各种的不客气,但是实际上,但实际上我还是很尊老的,胖子不在,这门利索应当是我来踹开。 我让脏老头靠边战,我后退几步,靠着惯性,对着这破门猛踹,我又是一次体会到了胖子力气的恐怖,以前比这还重的门,胖子都一脚踹开,我这一脚下去,这门竟然仅是一个颤动 直到第二次,终于把这门给踹开,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子的闷热与臭味,那种味道很不好问,就像是垃圾桶里的饭菜放在锅里煮一样。 从这屋子里的痕迹来看,应该是几个小时之前还有人活动的痕迹,我问了一下桌子上的豆芽菜,味道还挺正,还没有酸,们是从屋里锁死的,这人八成还在屋里。 我和马道长说,一起搜索这个屋子,这个屋子里一定还有人。 马道长像我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寻找。△≧.*△≧, 这屋子不大,房间也就两三个,所以屋子里的人很快就被我找到了。 除了司马先生,家里的几个人无一例额外全部在,老伴,儿子,儿媳妇,还有孙女。 他们藏在衣橱的后面,之所以发现是因为小女孩嘴巴里面发出的呜呜声音。 这小女孩的嘴巴正在被他的妈捂住,眼泪都流出了很多,看见我们来了,眼睛里露出希望的光芒,那种感觉就像地震里面,频临死亡的同时遇到了救援赶来的军人。 这一家人看到我和马道长,就像是土匪被警察拿着枪指着,那儿媳妇松开了捂在女儿嘴巴上的手,我从他的眼神里看的出来她是有些慌乱的,而且不止是儿媳妇,这一家人,除了小女孩,身体都在颤抖。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就是司马先生的儿子为什么也在这里,今天也不是星期天,这个点他不是应该去附近的钢厂上班赚钱养家糊口的吗…… 正在我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脏老头伸手把小丫头从她mama的手上给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