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所谓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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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因为皇上下旨,而一直必宫的坤和宫,迎来了一个客人。 “哎呦,皇后jiejie,meimei特地来看你了。”婉妃人还未到,声音却已经到了。 皇后徐氏挑挑眉,低头继续绣着手里的帕子,倒是丝毫没有什么反应。 婉妃进殿,看见皇后神态自然地坐在榻上,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她娇娇柔柔地盈盈一拜:“婉妃叩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皇后抬眼看了她一眼,继续把目光看向手里的帕子:“皇上都下旨不需要后宫诸妃来给本宫请安了,婉妃你还真是有心了。” 婉妃的眉头皱了皱,然后笑颜如花道:“皇后娘娘说笑了,皇上下的旨意,臣妾自是要遵循的,不过臣妾入宫以来,颇受娘娘照顾,所以,有什么消息,也想向娘娘告知一二。” “哦,是吗笔趣阁”徐氏挑眉,把帕子放在一旁的篓子里,让侍女拿下去,这才坐直了身子,看向婉妃:“那meimei是要告诉本宫什么事情啊笔趣阁” “娘娘,你可知道,愉嫔meimei前几日暴毙了,”婉妃微微抬手,拿帕子遮住嘴角,像是要掩住嘴角溢出的笑意:“宫里的人啊,都是担心二公主,二公主今年才三岁,就没了母亲,真是可怜啊。” “所以呢笔趣阁”皇后兴致缺缺,已经明白婉妃来时为了炫耀的了。 “还好华贵太妃疼惜臣妾,觉得臣妾入宫多时都没有个孩子,太可怜了,所以想要把二公主记在臣妾名下呢笔趣阁”婉妃这般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轻轻地拍了自己的嘴巴一下:“瞧臣妾这张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皇后娘娘如今膝下空虚,臣妾却这般……,请皇后娘娘赎罪,臣妾只是一时太高兴了,想着皇后娘娘与臣妾姐妹情深,一时没忍住,想要和jiejie分享meimei的喜悦,还请jiejie不要责怪meimei才是。” “无碍,”皇后不在意地摆摆手:“不过是个丫头罢了,以后也只是和亲的料,那抵得上正儿八经的皇子,jiejie还是劝meimei多把心思放在皇上身上,这当我们妃子的啊,就是要伺候好皇上,不要整天想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本宫是听说,愉嫔偶尔找了凉,结果没几日竟然去了,如今宫里是多事之秋,本宫又没掌着宫务,华贵太妃初来乍到,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会让某些小人钻了空子,想着白得个公主不惜做些什么让皇上不高兴的事情,”皇后这般说着,身子向前倾了一些,语调压了下来,颇有些诡异的感觉:“你说,愉嫔这件事情,皇上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会不会,查出些什么,把那些心里有暗鬼的,给一并办了。” 婉妃感觉有什么东西哽在了喉咙里,让她上不去下不来的,整张脸慢慢变得惨白起来,她勉强地扯出个笑容:“皇上,皇上的心思,臣妾怎么猜的到。” “是啊,皇上的心思,谁都猜不到,”皇后讽刺地看着婉妃:“就像前儿个,皇上禁了婉妃的足,如今就把婉妃放出来一样,婉妃说本宫,会什么时候养好病啊,”她的气势慢慢地变了,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威慑感:“到时候,本宫也去meimei的淑芳宫里,好好找meimei聊聊可好,当然,是聊聊愉嫔是怎么回事。” “臣妾,臣妾突然想到华贵太妃找臣妾还有事,臣妾,臣妾就先告退了。”婉妃连忙站起身,急急行了个宫里,就带着侍女匆匆地走了。 皇后看着婉妃落荒而逃的背影,嗤笑一声:“愉嫔刚死,二公主就要到你名下,皇上会不疑你笔趣阁既然皇上和太上皇已经闹到这样的地步,皇上就不可能看着华贵太妃在后宫一人独大,想来,本宫不久就要变成皇上手里的剑了。到时候,不论愉嫔是真的暴毙还是假的暴毙,婉妃,都完了,谁让你有一个,兵部侍郎的父亲呢。” 果然,在得知婉妃带人去了坤和殿后,仇皑的脸色沉了沉,随即下旨,让皇后彻查愉嫔暴毙一事。一时间,后宫两股势力,看上去是在执行不同的旨意,但是却事事都碰在一起,俨然是皇上和太上皇碰撞的翻版。 愉嫔所住的玉漱斋,里面不论是管事太监还是三等宫女,都被宣到坤和殿问话,不多时,问话的范围就从愉嫔的玉漱斋,扩展到了惠妃的披香殿、容妃的长乐宫,慢慢扩展到整个后宫。甚至有时候,华贵太妃正在以调查皇嗣的理由问讯的时候,就有宫女带着皇后懿旨,把人抢了过去,说是要查愉嫔暴毙一事。 华贵太妃阴沉着脸,看着来人把人带走,谁让皇后手握凤印,自己无法和她硬碰硬呢。 然后,没过几日,一个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就发生了。 皇后上表皇上,说是已查出愉嫔病发暴毙而亡,而是婉妃指使愉嫔身边的宫女,在愉嫔着凉后御医开得汤药里,放了些与药材冲突的东西,致使愉嫔病情加重,一时没有控制住,去了。 皇上一听,大怒,不顾婉妃高呼冤枉,就下旨把其打入冷宫。 “皇帝啊,”太上皇听说此事,匆匆把皇上宣到上乾殿:“愉嫔这件事,想来还有内情才是,婉妃素来是个没脑子的,你我都知道,这杀人夺嗣之事,她是万万没本事做的。” “父皇明鉴,皇后已把证据呈给儿子,确实是没有冤枉婉妃。” “皇后,皇后,这你没儿子的事情,首要要负责任的,就是这个皇后,看上去贤良淑德的,谁知内里藏jian,竟然敢公然陷害宫妃,”太上皇眉目一凛:“这件事,你不是答应朕,让皇后避嫌的吗笔趣阁为何又把她放出来。” 仇皑低头行了一礼:“父皇明鉴,这皇嗣一事是皇嗣一事,愉嫔一事是愉嫔一事,两者并不冲突,儿子答应让华贵太妃查皇嗣这事,却也让皇后查愉嫔一事,井水不犯河水,何来避嫌一说,这阵子,想来皇后已经带着朕的圣旨,去婉妃那个贱人宫里抓人了,不过儿子倒是听说,华贵太妃如今也在那里,难道,婉妃还和皇嗣这事有关不成。” “胡说,婉妃才入宫几年,哪来的这个本事。”太上皇叱道。 “那华贵太妃如今在那里,难不成是去阻止皇后的,这华贵太妃在这般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还有包庇婉妃,想来,这皇嗣一事,也是办不公允了。” 太上皇微微皱起了眉头,冷冷地看着低下的皇帝,这是在说华贵太妃也应该避嫌,不该查皇嗣一事,那谁来查,皇后吗笔趣阁真是笑话。这般想着,太上皇无奈地摆摆手:“华贵太妃也是喜欢婉妃的直性子,如今皇上既然说这件事证据确凿,正所谓金口玉言,朕也不好多说什么,皇上看着办吧。” “儿子领旨,谋害愉嫔一事,儿子会办好的。”皇上仇皑嘴角滑过一抹诡异的弧度,微微垂眸,眼中厉色一闪而过。
婉妃骄阳殿中,只见华贵太妃和皇后分站两头,身后站着不少宫女太监,地上,婉妃发髻凌乱、满脸憔悴地大呼冤枉。 “皇后,本宫敬你是中宫嫡后,处处礼让你三分,可是,你不能这么不讲情面,竟然公然冤枉婉妃谋害愉嫔,”华贵太妃柳眉冷竖:“这可不是一个皇后应该有的做派。” 皇后徐氏微微一笑:“本宫奉旨彻查愉嫔被害一案,如今证据确凿,就连皇上都说要把婉妃这个罪魁祸首打入冷宫,贵太妃娘娘,难道您要抗旨不尊。” “什么叫抗旨不尊,”华贵太妃气得抬手指着皇后:“你不要给本宫乱加明目,太上皇已经把皇上宣到上乾殿了,这件事到底是何处置,还没有定数。” “是何处置,皇上金口玉言,就是定数,由不得他人反悔,”皇后冷笑一声:“来人,给本宫卸了婉妃朱钗、宫服,贬为夷人,押送冷宫。” “是。”皇后身边的宫女太监连忙出声领旨,向婉妃走去。 “谁敢,”华贵太妃瞪大了眼睛:“来人,给本宫拦着他们,等太上皇旨意。” “是。”又一批太监宫女从华贵太妃身后走出来,挡在了婉妃面前。 一时间,双方不相上下。 正在焦灼的时候,太上皇身边的大太监张德,带着人进了骄阳殿,先是规规矩矩地给华贵太妃和皇后行了一礼,然后这才说明太上皇的意思,让皇后按着皇上说的办。 皇后徐氏微微一笑,瞥了华贵太妃铁青的脸一眼,摆摆手:“还不把我们的江夷人给带到冷宫去。” 已是江夷人的婉妃拼命地挣扎着,撕心裂肺地哭喊:“臣妾是冤枉的,是冤枉的,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贵太妃娘娘,救臣妾,救救臣妾。” 华贵太妃铁青着脸,看着江夷人被人想拖一条死狗一样拖出骄阳殿,终是心中郁气难消。 “那,”皇后微微屈身行了一礼:“贵太妃娘娘,本宫就先告辞了。”就领着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骄阳殿。 只留下华贵太妃阴沉着脸,看向一旁的张德:“太上皇真的是这么说的笔趣阁” “是,奴才不敢假传圣意。” “真是的,这婉妃的父亲可是兵部侍郎,太上皇怎么会轻易接过这事。” “不是太上皇轻易让皇上得手,”徐瑾素抬眼,看着刚刚送来的消息,看向仇皖:“而是太上皇认为,一旦在这件事上,和皇上死磕,皇上很可能把皇嗣那件事情给压下去,在太上皇看来,一个愉嫔、一个婉妃,远远没有皇上谋害前太子这种事重要,一旦皇上谋害前太子的子嗣被坐实了,太上皇有权废帝另立,”徐瑾素挑挑眉,有些好笑地勾勾嘴角:“不过,太上皇应该没有想到,愉嫔这件事,可不单单是后宫一个婉妃可以压下的。” 仇皖眼神温柔地看着徐瑾素志得意满的样子,心里一片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