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勉强收徒
“月经？”我心中一愣，立刻就想到了依柔姐的意思，“她才十三岁，不太可能吧。” “切，怎么不可能，在美国，这种事情多的是！厌食呕吐，疲倦嗜睡，有时头晕，胃痛，低烧，不都是前期妊娠的症状吗？综合来看，这个小姑娘怀孕是最可能的诊断。” “安然，诊断病情，一定要根据病人的症状做客观推测，切忌主观的自我排除。” 我知道依柔姐这是在教导我呢，虚心的接受。随后，我把胡绮丽拉到一旁，小声的说：“你去给她验一下是否怀孕了！” “这怎么可能！” 看着胡绮丽惊讶不信的模样，我原版搬出了依柔姐刚才的话，“厌食呕吐，疲倦嗜睡，有时头晕，胃痛，低烧，不都是前期妊娠的症状吗？综合来看，这个小姑娘怀孕是最可能的诊断。胡医生，诊断病情，一定要根据病人的症状做客观推测，切忌主观的自我排除。” 胡绮丽被我说的脸一红，低头走到柜台那里取出一盒验孕棒，和王晓曼一起去了诊所后面的卫生间。几分钟后，两人回来，胡绮丽看向我的目光，更加的明亮。 胡绮丽单独的把那名中年妇女叫到一旁，窃窃私语。我明显看到，如果不是胡绮丽伸手扶住，那名妇女就要身体一软倒在地上了。 唉，出了这种事情，父母心中是最痛苦的吧！ “胡医生，才十三岁就怀孕，这种事情需要我们上报公安局吗？”看着父母两人相互搀扶着离开诊所，我轻声的问。 只见胡绮丽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小声说：“我们不知道男方是谁，是同样差不多年龄的熊孩子，还是大人？这种事情，交给她的父母去处理吧。才十三岁的女孩，未来很长，名声对她很重要。” “宋医师，您真厉害，我太佩服您了，一眼就诊断出了问题所在。我现在才是林泉大学医学院临床医学一年级的学生，暑假过后才二年级，对很多知识还都不太懂，可以向您请教一些医学问题吗？” 胡绮丽一扫刚才的低沉，用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看着我，还拉着我的衣角，颇有我不同意，就哭给我的架势。 “这……这……好吧，你问吧，我不一定都会！”不知道如何拒绝的我，惶然答道。 “宋医师，我对显微外科很感兴趣，如果向这个方向发展，需要着重训练什么技能啊？” 我沉吟了一下，正式的回答道：“就显微外科而言，最基本、最核心的两项手术cao作技能是分离与缝合，相对而言，切开、打结、止血都不是特别麻烦或着重的事；需要特别训练的就是显微镜下缝合技术，先期你可以练习缝合橡胶手套，后期可以练习大鼠尾部血管或报废断指。” 整个下午，针对胡绮丽的问题，我就给她上起了医学教学课，其实就是依柔姐讲述，我重复一遍。但奇怪的是，随着我的重复，我的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现了，与之相关联的医学专业知识。 这些知识，我本能的就记住了，而且也理解了，仿佛我已经实践过千百次似的。 来诊所看病的病人并不多，到夜幕降临，总共就来了两个吹空调感冒的，一个轻微中暑的，还有一个烫伤，三个买药的。反而来诊所最多的是买套套、避孕药品的。 胡绮丽无奈的说：“这附近的居民，小病自己抗抗就过去了，病情严重了诊所也治不了，只能卖一些成人用的药品和用品，增加诊所收入！” 说完这话，胡绮丽看了我几眼，犹豫再三，终于开口道：“我父亲以前是医院的外科医生，因为自己的疏忽出了一次手术事故，不得已离开医院，在这里开了一家诊所。唉，父亲是不得已与那些人合作，偷偷的建了那间手术室。宋医师，您的医术这么高明，为什么也要和那些人合作呢？” 看着她不安和关切的表情，我也知道她是好心，不希望我这方面涉入过深，只是这个问题，实在不好解释，只能含混的告诉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迫不得已而已。 好在胡绮丽也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多问，只是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丽丽，我来守着诊所，你去吃饭吧！”随着声音，走进来一位光头，带着眼镜的干瘦中年人。 胡绮丽三两步就跳到中年人身边，挽着他的胳臂，高兴的说：“爸爸，这位就是我提过的那个医术精湛的宋医师，今天下午我向他请教了好多问题。宋医师，这就是我的爸爸！” “你好，宋医师，我是胡明杰！” 中年人率先向我打招呼，只见他明显愣了一下，才说：“丽丽曾说过你很年轻，我没有想到，你的外表如此的年少，看着也就不到二……三十岁吧！” 我心中明白，他本想说二十岁呢，或许感觉那是对我的不敬，立刻改口成三十岁了。 我在网上曾经了解过，在国内，假设24岁医学本科毕业，25岁就考取执业医师，那么29岁的时候就可以晋升主治医师，再过5年34岁的时候就是副主任医师了。这还是各种考核一切顺利的情况，很多医生都是在四十左右才晋升到副主任医师。 “我保养的比较好，保养的比较好！”不好解释的我，含混的说道。 “爸，我请宋医师吃晚饭，答谢他今天的答疑解惑！”胡绮丽说完，便推着我出了诊所。 走出有空调的诊所，一股热浪瞬间包围了我，就听胡绮丽自说自话道：“这么热的天气，我请您吃烤串和扎啤吧，这样爽快！附近有一家烧烤店，做的非常不错！走！” 十多分钟之后，我和胡绮丽就来到一家人声鼎沸的室内烧烤店，找了一张为数不多的空闲桌子坐下。 胡绮丽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宋医师，我知道作为医生的您，对养生很在意，肯定不喜欢这样碳烤过的，调料浓郁的rou，但这家的烤rou味道真的很好的，偶尔放纵一下，也不错的。是不是，宋医师？” 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吃烧烤！从小到大，爷爷和小jiejie就对我的饮食控制的很严格，注意卫生，多菜少rou，多餐少食，严禁酒类、刺激性的食物和暴饮暴食，使得我基本上很少在外面吃饭。 大厅里四溢的香味，孜然味道，还有啤酒的香味，顿时把我的食欲引了出来。就像胡绮丽说的，偶然放纵一下也不错。 我点点头，轻声说：“你熟悉这里，你点菜吧，不过我不能喝酒，给我来矿泉水吧！” “好咧！”胡绮丽喊来服务员，熟练的点了两个凉菜，然后报了七八个烤串的名字，只听她豪气的道：“每样先来二十串，不够再说！再来一小桶你们这里有名的原生扎啤，还有两瓶矿泉水。” 虽然这里吃饭的人挺多，但上菜的速度还是很不错的，凉菜和酒水上来之后，冒着热气的烤串也很快端上的桌子。 烤的焦黄流油的烤串，入口之后，嚼劲十足，外焦里嫩，淡淡的辣味，浓郁的rou香，让我欲罢不能。 我也不再与胡绮丽客气，闷头开吃。因为我发现根本不能与她客气，只她左右手齐动，我两三口才吃一串，她拿起一串在嘴中一滑，签子上的烤rou就没了。 先期上来的四五十串各类烤rou，很快就在我和胡绮丽之间，你争我抢中消灭干净。胡绮丽一口气喝了半杯扎啤，放下杯子，喊了声，“爽！爸爸严禁我吃烤rou，我也只能偷偷摸摸的过来吃一次，还不敢尽兴！嘿嘿……” 看着她jian计得逞的小模样，我感觉有些好笑，道：“如果你爸爸问起，你可以说，是我坚持到这里吃饭吧！” “宋医师，您真好，我敬您一杯！” 我只得拿起装矿泉水的杯子与她的酒杯碰了一下，剩下的半杯扎啤又被她一口而干了。没有想到，她还是海量。 她放下酒杯，有些扭捏的说：“宋医师，您下午给我讲解的问题，非常有cao作性，比我们的老师讲解的好多了。我想拜您为师，好不好？” 才十八岁，初中文化的我，收一个国内知名大学的学生为徒弟，这怎么可能，我本能的摇头拒绝。 见胡绮丽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黯淡，我有些不安的说：“你有疑问，只要我会的都会给你解答的，实在没有必要拜师！” “那怎么可以，我要实际和名义上都是您的学生！不管你同不同意，您就是我的老师了！老师，我敬您一杯！”看着忽然变得生龙活虎的胡绮丽，我稀里糊涂的又与她碰了一杯，糊里糊涂的就成了她的老师。 “你就是宋安然，前天做手术的那个宋安然？” 我扭头望去，就见桌子旁站着一位穿着高跟凉鞋，超短裤，露脐小可爱的女子，身上还挎着一个精致的小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