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异兆
老药怪临走之前告诉舂巴麻汉，说卿成的伤势已经差不多已经痊愈，再到这地血池多呆也是没有什么用处。但舂巴麻汉因为喜欢这充满神秘气息的地血池，总感觉到这滴血池里有一股没有被人吸纳的神秘力量隐藏其内，所以就决定在这地血池里多留几日，以便他来验证他的这种感觉是否是对的。 但是无奈事与愿违，正当舂巴麻汉抱着探索的兴趣开始琢磨那神秘的地血池的时候，却在老药怪离开的第二日下午，突然一个石竹寨的老汉跑来这地血池寻求老药怪。 这老汉名叫礼生，是石竹寨的掌事。而这礼生正是那日在石竹寨里叫蚌儿给舂巴麻汉几人引路来地血池的老汉。 舂巴麻汉见满脸焦色的礼生来求老药怪，于是忙问他出了什么事？那礼生就告诉他，说他们石竹寨的一个年轻后生今日在那旗山松林里被人刺瞎眼睛，割了舌头，所以来求老药怪去帮忙治疗。 舂巴麻汉听到礼生说出这个消息后，先是大吃一惊，然后就忙给卿成嘱咐了一番，随后就立马跟着那礼生去了石竹寨。 舂巴麻汉虽然不懂医术，但是他身为龙头勇士自然是要关心任何一个族镇、任何一个族人的，所以他必须亲自去把事情查个清楚，看看这个事情到底是什么人干的，既然下手如此歹毒。 舂巴麻汉来到石竹寨后，立马就叫礼生赶快把那受伤的年轻人抬到甘栗镇上去救治。自己则是问清了事情的原因后就叫那两个抬伤者回来的年轻人领着他去了出事的旗山松林里查看。 这旗山的走势是东西方向横插于甘栗镇和松涟镇之间。旗山北面的松林就是松涟镇的辖区，南面的石柱林就是甘栗镇的辖区。今日下午这个被人割了舌头，刺瞎眼睛的青年鸿大正是到这旗山松林里偷松木的时候遭了这桩横祸。 据那抬回鸿大的两个青年说。他们今日在旗山伐木到晌午以后，突然听见鸿大的一声惊慌的呼叫后就立马朝鸿大的方位应呼奔走，可他们才没走多远就又听到鸿大一声惨叫后就没了声音。 这二人急急忙忙寻到鸿大后，却看见惨不忍睹的鸿大不知道为什么被人无缘无故的害成这幅摸样。如今昏死过去的鸿大是说也说不得，看也看不见，哪还能道明是什么原因致使他遭到如此横祸？ 对于此事，按常理来说，若是鸿大偷松木被主人抓着了，那么顶多也就是口舌之争和赔钱了事，绝不会不要割他舌头，刺瞎他的眼睛，所以舂巴麻汉就叫那两个人带他到旗山松林里来查看。 那两人把舂巴麻汉领到鸿大的出事的地点后，舂巴麻汉只见地上的杂草中有一滩被风干一大半的血迹。舂巴麻汉站在那滩血迹处又四处仔细寻望了一遍后，就问那两人当时是从那边跑来的？ 那两人说是自己当时是从东边跑来的，跑过来的途中也没见有人。 舂巴麻汉听完点了点头后就寻着乱草堆里凌乱的足迹往西边寻去。 三人走不多远，舂巴麻汉就闻到一点点腐rou发臭的气味。舂巴麻汉顺着这股气味一直寻到一堆茂密的杂草丛边才停下来。 舂巴麻汉看见这堆草丛里有一块地方是被铁锄翻动过的，泥土非常的新鲜，而且那股腐rou的味道也正是从这翻动过的土里蹿出来的。 舂巴麻汉二话不说，拿起手里的刀子就要刨。那领路的两个人也帮忙来刨。 舂巴麻汉和那两人越刨，腐rou的气味就越浓烈恶心。到最后，他三人也不得不拿起衣摆来包住自己的鼻子继续刨。 果不其然！舂巴麻汉和那两个青年刨了一会儿后突然从泥土里跳出一只惨白的小孩手掌！ “啊！” 看见这诡异一幕的两个年轻人被吓的忍不住一声惊叫。 舂巴麻汉看见眼前的小手掌先是一脸惊骇，接着就感觉到事情不妙。于是就又忙着继续刨。 到最后，舂巴麻汉三人竟然刨出四具小孩子的无头尸！ 四具无头尸的小孩子分别是两男两女，而且都还穿着衣裤。看他们的年纪应该都是在十二三岁上下。 被四具小孩的无头尸吓的一声冷汗的舂巴麻汉忙问那两个早已被吓得面无血色、浑身抖的直打哆嗦的年轻人，“最近可有听见哪家小孩失踪的事？” 那两个年轻人看了一眼四具无头尸后就忙转过身去不敢再看。其中一个已经害怕的几乎带着哭腔的年轻人对舂巴麻汉说道：“前几日听人说松涟镇丢了四个孩子，可能这四个孩子就是……。” 舂巴麻汉听到那人的话后沉思了一下后就对眼前的二人说道：“你们一人留下来到这儿等着，一人领我去松涟镇镇衙报案去。” 那两人听到舂巴麻汉的话都是默不作声，看来他们二人是因为害怕，所以谁也不敢留下来。 舂巴麻汉见二人胆小也不勉强，便道：“既然你们不敢一人留下来，那就两个人一起留下来守着吧！你们现在就告诉我松涟镇的方向，我脚程比你们快，待我到了松涟镇立马就叫人来处理。” 那二人虽然不满意的舂巴麻汉的安排，但是又碍于尊敬长者的规矩，所以二人也只得咬牙点头听从，然后把去松涟镇的路说了一遍。 舂巴麻汉明白路线后就疾步飞奔。只见他只是三五个眨眼的功夫身影就消失在了树林里，剩下那两个留在孩童尸体旁的年轻人看着舂巴麻汉消失的方向是满脸的诧异和惊讶。 舂巴麻汉走后，地上的四具小孩的无头尸吓的那两个年轻人的魂魄差点没掉到裤裆里去，所以舂巴麻汉前脚刚走，这二人后脚就跑了个没影。 舂巴麻汉到达松涟镇的镇衙报了案后正准备要和镇足们一起返回旗山松林的时候，却又听闻几个镇足爆料，说松涟镇的四个孩子还没有失踪之前，邻镇七犁镇就有孩子失踪，失踪的五个孩子年纪约莫也是十二三岁上下，只是一直都还未找到尸首。 接连的坏消息让舂巴麻汉察觉到两件事情的蹊跷是多半都是出自一个预谋，但无奈他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丧心病狂的要割掉孩子的头颅。所以他一定要将凶手逮着，然后必将他碎尸万段！ 舂巴麻汉见事态严重，于是一边叫松涟镇的镇足径直去旗山松林善后，自己则直接去了邻镇的七犁镇查看情况。 舂巴麻汉赶到七犁镇的时候，夜色已经落幕。 匆匆来到七犁镇的镇衙的舂巴麻汉一进门就直接询问关于孩子失踪的案情。却不料那七犁镇的镇足统领飞鹞子却是个一问三不知的货色。舂巴麻汉见这飞鹞子实在当可恶可憎，于是当场就一拳把那飞鹞子打吐了血。 七犁镇镇衙里的那些镇足也不知道舂巴麻汉是谁，见自己的统领队长被人打的吐了血后，三十多个镇足就蜂拥而上。 舂巴麻汉看着眼前的这群草包全无官差之态，只差没气的脑门冒烟，三两下就把他们都打跪在地，然后亮出一个龙头臂环，叫众镇足赶快去查案。 众镇足见这个身手快如疾风的老者竟然是个舂巴，无不俯首跪伏，然后乖乖听令办事。 舂巴麻汉待众镇足各自忙开后，他又派出七犁镇的一个传信镇使去传告各个邻镇，叫各镇的镇衙给各村寨的族民传达警惕孩子失踪的令文。 舂巴麻汉做完这些后，又询问了一番失踪孩子的家长一些情况后，见没有什么收获，一番交代后就又连夜赶回了松涟镇。 舂巴麻汉回到松涟镇时，松涟镇的镇衙已经将旗山松林里的那四具小孩尸体运了回来。 第二日清晨，那四个孩子的家长在衙堂里见到自己惨死的孩子后直哭的肝肠寸断。舂巴麻汉看着衙堂里哀声痛哭的孩子家长心痛之余也是无计可施。 正当舂巴麻汉在这一筹莫展之际，这松涟镇的镇足统领典英给他说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就是请巫玛来追查一下凶手。 无计可施的舂巴麻汉在听到那镇足统领典英的提议方法后，想了一下，最后也只得赞同，于是就叮嘱那典英一定要找个有真本事的巫玛过来。 那镇足统领典英听出舂巴麻汉的担心后是一再向他保证，说自己要去请的这个巫玛是有真本事的巫玛。 中午时分，满脸大汗的典英领着一个长相斯文，身形清瘦，约莫四十多岁的人来到衙堂。 舂巴麻汉猜想此人定是巫玛，于是忙走上前去相迎。而这面相斯文的巫玛却也是举止彬彬有礼。二人一番简略的客套过后，就径直去了停尸房。 那巫玛在停尸房里将那四具孩子的尸体查看了一遍后，就见他手捏印结，口念巫令，然后就入了神定。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那巫玛满头大汗的从神定的状态里抽醒过来。舂巴麻汉急忙问那巫玛情况如何？ 那巫玛却是摇头，只见神色失落的他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后才揩了一把额头上汗粒，随后对舂巴麻汉说道：“我刚才入神定这么久，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几个孩子的亡灵，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