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谁动了我的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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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又敲了敲门,奈何没有什么回应,站了一会儿耷拉着脑袋走了过来。 “抱歉,起初好好的,不知怎么的,刚刚提起你们他就……” “那个老头虽然怪,不过平时对求医问药的人来者不拒,今天……一定吃错药了!” 眼看着日头越来越烈,山野间树木虽然葱郁,但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凉爽,兄弟俩也微微有些烦躁,好歹他们也是自己的恩人,拜托了这么个小事都做不到……随着走了好几个时辰好不容易到了这儿,让人没见乔老头就走?实在说不过去,可是依那怪老头的性子,要是直接闯进去又要叫闹个没完。 白商陆和菱歌笑笑以示并不在意,可是兄弟俩心里还是过意不去,走上门前又是用力敲了敲,依旧无人回应,弟弟有些气急,怒喊道:“你个乔老头,人家大老远的来这儿,你……” 话还没说完,忽地一阵刺痛从膝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后,男子倒坐在地上,抱着右腿嗞嗞发痛。 男子兄长见弟弟牙关紧锁,疼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手足无措,着急地望着菱歌。 菱歌给男子探了探脉,看向男子兄长示意不用担心,“有些受寒,还好并不严重,地龙、五官、夏天无、乌头、灵仙、杜仲各三钱熬煮饮用,多调息就好。” 菱歌环顾一圈,见乔老头晾置的草药中正有这几味药材,心想,这兄弟俩和乔老头的关系应该不错,给他们抓些药他应该是舍得,不过不舍得也没办法,他躲进屋子里头也不冒,话也不回,就是准了! 菱歌扯了一张桑皮纸,将草药包了包给兄弟俩,嘴角一弯对着屋子喊道:“乔老头,拿你些药材可好?” 白商陆笑笑。 拿完了才知会人家,这哪是询问意见,只不过是通知你一声。 虽有些野蛮,不过……倒是野蛮的可爱! 正在某人野蛮搜刮药草的时候,木屋的轩窗缓缓移开了一道小口…… 因为身体抱恙,兄弟俩不得已和菱歌两人道别,临走前不停表达歉意,听得白商陆恨不得立刻轰他们离开。 两人走后,只剩下菱歌和白商陆两人在屋外面面相觑,菱歌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这屋外晾着的药草,最后目光定格在一处空地上,嘴角一弯。 白商陆瞧她一眼,看来又想到什么好点子了。 屋子里,乔老头听说两人对自己的医术很感兴趣,本是兴奋,但又听两人是外来之人,瞬间变了态度,只想这两个不速之客赶紧离开,于是闭门不出,可又听有个娃娃一眼就看出那臭小子的病症,开的药方也没问题,看来是学过些医术,这才看看,不过没想到…… 屋外一阵死寂,乔老头觉得纳闷,难道那两个娃娃走了? 还什么诚心拜见,只不过没搭理他们就离开了,真是没耐心! 乔老头冷哼一声,透过窗户缝向外望去,而后猛然跳起,一把推开窗户,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叫道:“呀!我的药草呢!” == 另一边,时间追溯到前一天傍晚 日薄西山,夕阳将天际浸染得红红的,商贩们也已收拾货物回家,家家点起烛火,升起炊烟。药阁内,阿清和一名粉衣女子在膳房忙活着。 “清儿,去看看鱼汤的火候好了没?不要太大,小火慢炖就好。”粉衣女子摆弄着盘子里的桂花糕,布置成一朵红粉的桃花形状。 “嗯。”阿清放下手中的碗碟,轻飘飘地跃向灶台。 这几天阿清的心情似是格外好,一向不苟言笑的她竟时时含笑。 “你这几日心情格外好些,莫不是有了意中人?”粉衣女子调笑道。 阿清脸刷得红彤彤的,语气含嗔,“哪有,你是听谁说的!” “哪里用旁人说,你脸上不是写着呢吗?”说着,粉衣女子指了指自己的脸,吐吐舌头掩面笑道。 阿清摸摸脸,一改往日,竟有些娇羞。 “听说前几日来了一过路商队,他家少爷模样白白净净,温文尔雅的,是你喜欢的模样。”粉衣女子将桂花糕小心翼翼地放到食盘上,备上一杯清茶放到旁边,“我还以为来这里的都是来找公子看病的,莫不是那少爷有什么说不出口旧疾。”粉衣女子朝阿清挤眼,“难道是那方面的事?那你可就要再重新考虑啦” 阿清羞骂一声,“他们只是在这里休息几天,你个姑娘家怎么这么不害臊,小心嫁不出去!” “嗯嗯,你是不担心了,有吕少爷在嘛。” 阿清沉默了声,似是想到了什么,“不过,他倒是问起过公子的事。” “公子威名远扬,自然令人敬仰。”粉衣女子问。 “不过倒是奇怪,他问的,是公子日常之事。” “日常?难道是公子几时起身几时就寝,这些我都不知道呢。”粉衣女子的脸上嗖地飞上两朵红霞,娇滴欲坠。 “也有可能是想知道公子日常作息,想知道公子美貌保养的秘诀,听说十年过去了,公子容貌更胜以前,我也很是好奇呢。”粉衣女子又道。 “也许吧。” 路过的萧寒闻声一顿,萧寒本无意插话女儿家的私房话,不过是来了膳房看看吃食备好了没,见小女儿家谈及自己的心事,当即要离开,却听到一些不可轻视之事。 “你说有人打听我日常之事?”萧寒冷不丁冒出一句话,吓得两个女子话语一顿。 “是,一个陌生商队,午后入的谷。”还是粉衣女子机灵,忙奔到萧寒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萧寒,不想错过每个他存在的画面。 “哦?”萧寒转向粉衣女子,嘴角双双上扬,一笑,醉暖一池顺水,倾开满园桃花,语气控人心魄,道:“那你告诉他们了?” 天渐晦暗,街旁的店家大都熄了灯火,只剩几间客栈门前的两盏大红灯笼亮着,街上一粉一绿两个身影齐肩慢行,丝毫没有谷外女子夜行的畏惧谨慎。 这其中缘故,自是因为那白衣若仙的人物。谷内住家和谷外求医之人都深知,神医公子寒,性情怪异,喜怒不定,却有一点是众所周知,不可触犯的,他最厌烦谷中沾染江湖的痞气,谁若是脏了谷内一草一木,必然让他坐着马车进,趟在棺木出,于是任何人进了谷都老老实实的,不敢造次,一个个穿戴整洁,举止文雅,翩翩君子模样,纵然见了美貌女子,也只敢远观,自从听说不久前一男子就因为站的离一女子稍稍近了些,第二天脸就溃烂得无法见人后,就更规矩了。谷外女子多的是,何必恋着谷里花呢!
灯笼中烛火摇曳,泛着柔光,像极了他注视自己时的双目。阿清停在听月客栈门前,望着两盏红红的大灯笼,再也挪不动自己的步子。 我该如何?脑中回想起刚才药阁之中公子媚人笑靥后,冰冷的眼神。 “来人目的果然不纯,先礼后兵,几天上门拜谒不肯见他,果然要另行他计了吗。”他声音凌厉,少有的认真,“下次再问,你们只当不知,谷中其他人也是如此。”这是告诫,也是命令。 阿清脑子木木的,思绪如一团乱麻,解不开,也不知该不该解开。 蓦然一阵晕眩,阿清一个不稳向后倾倒。 后背没有触及到地面的冰凉,一阵温暖从后背缓缓传来。 “你是……”阿清目光散散,呢喃道。 “还能是谁。”粉衣女子气喘吁吁地将阿清扶起,双手叉腰喘着粗气,一张鹅蛋脸粉扑扑的。 阿清站稳,看到粉衣女子虚累的模样,眼底一丝希冀荡然无存,只剩下一抹空寂,一抹凄凉,“桃映。”说着竟笑了笑,满是落寞,“秋天快来了。” 桃映听着阿清有一句没一句的,虽摸不清她思绪,但从她神色也能看出一二,她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是在她身边陪她一起,看灯笼的烛火由明变暗。 站了良久,阿清道:“好不容易动了心,却没想到动错了心。” “我看公子说的不错,来人目的不纯,他遇你之时,你恰好从药阁回来,正有人纠缠你,怎么这么巧,况且谷中连晚上惹事的都没有,更别提白日这么明目张胆的事了,一看就是圈套!我看他是借机靠近你打听……”看着阿清越加晦暗的眼睛,桃映骤然闭紧了嘴巴,“阿清,那明天早上……你还是不要去了,免得看见事实更伤心。” “我没事,”阿清打断桃映的喋喋不休,弯起嘴角笑了笑,分外勉强。纵使平日再坚强的女子也抵不住情之一字,“有些事情一定要去面对,尽管知道真相后的自己会伤痕累累,但也比一直蒙在鼓里,自欺欺人的好。” 桃映搀住阿清手臂,翘起脚尖,有些吃力地拍拍阿清的头,动作轻柔,“阿清不要伤心,桃映还在,会陪你的。” 她知道这个动作,是桃映十岁时生了红疹,去药阁医治时哭闹不休,公子为了让自己的耳根清净些,哄桃映不哭的动作。 看起来桃映还是个孩子,但是有时候,她比自己更成熟、更坚强。 阿清反过来摸了摸桃映的头,桃映只是仰着头眯眼望着,阿清欣然一笑,明明自公子摸过头后,就再也不让任何人碰的,桃映,谢谢。 看着阿清的神色恢复了不少,桃映心情也放松了不少,两人手拉着手走了一阵,桃映突然跳了起来,惊叫道:“阿清!你刚才是不是摸了我的头!说过多少遍不能摸的!” 看着桃映气得一蹦一蹦的,阿清突然大笑起来,异如往常地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