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章 对决
麒鳄回到寒水谷里,并没有看到傅开的身影,心中也怀疑傅开可能已经被灭天符剑的能量给化了。 只是当他用念力在寒水潭里一扫时,心中就惊讶的发现,傅开竟然沉在了水底里。 麒鳄心中大喜的,立刻跳进寒水潭,将已经不醒人事的傅开抱上来。 这一看,才真正的让麒鳄惊呆了。 傅开全身原本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的皮肤,在紫光消退之后,立刻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淡红色符文来。在符文的不断相互组合之下,新的皮肤正在不断的长出来,回复着本来的样貌。 只是傅开的血脉和元气都非常微弱,明显是透支过度的现象。还有那右手始终不象其它地方那样出现淡红符文,依然是皮开rou绽的血水淋淋。且还有淡淡的紫光在流动着,将一支右臂弄得guntang热辣的。 麒鳄为傅开作了一番详细检查之后,又在身上翻找了好一会,却还是没能找到对傅开有用的什么东西来。 麒鳄无奈的摇摇头,也认为只能靠傅开自己了。可这一摇头,就突然想起一样灵物来。就是他头顶上长着的那株蓝晶根,正好就是寒属性的灵材,对傅开现在这情况应该有着大用的。 麒鳄从白发里,将夹在中间的那株蓝色灵草拨了下来,在面前看了一遍,这才将傅开的嘴巴捏开,将蓝晶根整棵塞了进去。 蓝晶根本身就是叶厚汁浓,一到傅开口中,被麒鳄弄了几下,那些汁液就全部顺着傅开喉咙流了进去。 蓝晶根是寒属性灵药,本身就如冰棒般清凉润滑,一入傅开的口,立刻化成一股凉意,从傅开喉头一路流入腹部,乃至向着全身散发出去。 得到灵药的助力,傅开激凌凌的一颤,原本迷糊的意识也开始复苏过来,盘膝坐在地上,自动的吐纳着回复起法力来。 麒鳄则走过去,将胖子等人全移到了寒水潭旁边。一字排开,让他们睡在地上。然后他才在傅开身后盘膝坐下来,也静静的吐纳起来。 只一会间,傅开右手上的紫色就慢慢消退干净,回复了健硕的肌rou状态。原本有些干瘪的身体,也得到极大滋润般,慢慢饱满起来。 杜家大院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只要走近大殿的甲兵,几乎都死在了邬蝶的爆炎决之下。 杜布明本来以为邬蝶会在门外的守卫死光之后,直接冲进大殿来抓他的,可是邬蝶始终就守在大殿外面,并没有冒失的冲进去,让杜布明的心也逐渐浮动了起来。 整个杜城已经失守,邪风就带着剩下的几百人,逐渐的退向杜家大院。城中已经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充满了血腥之味。 邬平的人也损失不少,虽然邬家军比杜军强了很多,但毕竟人家数量大。再加上到得后来,杜家军都怀着保家卫国的念头顽抗,这就造成了双方极大的伤亡。 邬平现在还剩下的人,也已经不足一千之数了。除了留下一部分守住城门的,还能跟在邬平身边的,也就只有三百多人。 但就是这样,邪风也没法和对方比。到了这时,杜城军的人心早已被打散了。就连邪风自己,若不是还有着一份坚持,也早已扔下杜家,独自逃命去了。 特别是在得知邬蝶现在就在杜家大院里,对那些内院甲兵进行着大肆屠杀时,这一群败兵就更加没有了战意。只是在走投无路之下,才紧紧的跟着邪风,一直退回到杜家大院门前的。 邬平早已看出,邪风的修为就是比自己低了一层,若真要单打独斗的话,自己只要几招间,就可以将邪风碾压死了。只是邪风一直都混在众多甲兵当中,根本就不给邬平对他碾压的机会。 但到了这时,人手越来越少了,邬平也不担心邪风还能藏。只要将杜家甲兵消耗干净,邪风也就是死路一条了。 “杀!”邬平大吼一声,三百多甲兵立刻踏着整齐的队伍,向着杜家军镇压过去。 眼看已经无路可逃,邪风也一挥手中碧水宝剑,大吼一声,率先冲入敌军中。
一场生死决战立刻在大院门前展开,邪风的碧水宝剑闪出片片寒光,将走近的邬城甲兵如斩瓜切菜般,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看到邪风不顾一切的反击,邬平的心中也震憾了。身边的鲜血不断飞溅,将邬平全身都染了一层又一层。 邬平的目标本来就是邪风,既然邪风不再逃避,他就终于如愿以偿。 将身边的甲兵向两边推开,邬平大步流星的来到邪风身边,一举手就是一张灵火符打出,跟着手掌一翻,又是一片黄沙飞向邪风。 邪风知道自己体内的法力不足,特别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鏖战,早已到了枯竭的地步。现在能一拼生死的,也就只有凭借手中这把法器碧水宝剑了。 邬平似乎早已为邪风留下了不少后手,一上来就是符纸法术不断的轰,将邪风轰得一路倒退。 眼看已经退无可退了,邪风也明白,今天也许就是自己最后一次为杜家尽忠了。于是奋而跃起,将全身法力全部注入到碧水剑中,向着邬平隔空一剑斩去。 在得到邪风最后一丝法力注入后,碧水剑立刻灵光大放。随着邪风一剑斩出,一道六尺长的剑刃闪电飞出,向着邬平激射而去。 邬平也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邪风竟然还保留着法力来对付自己。在发现不对之后,邬平立刻脚步一错,就欲向着旁边滑出去,以避开剑刃的当胸一斩。 只可惜邬平毕竟只是一名灵气境中期的修士,在反应上与灵雾境修士是没法比的。而碧水剑乃是一件真正的法器,虽然在邪风这位低阶手上发挥不出强大威力,但只要有法力支持,要克制灵气境修士还是轻而易举的。 邬平才刚刚将身体往一边侧去,剑刃就已经到了面前。虽然邬平手上还有符纸,却来不及将它弹出去,用作掩护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