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日天的泰迪
这世上,有很多苦难,没有亲身经历过,就永远不会感同身受,那是怎样一种切肤之痛。 白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明白,有些路,是注定要一个人走的。一个人浮世清欢,一个人细水长流,日和月毫无瓜葛,山和水两两相忘。 所以,她总是藏着心里的苦,从来不跟任何人说。 今天,她依旧如此,独自一个人承担所有,独自一个人默默流泪。 白轩轻轻搂着她的肩膀,说:“我嘴笨,耍流氓说俏皮话顺溜,安慰人不行。不过今天,我试着安慰你一下?” 白茹自顾自哭着。 白轩:“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我觉得你有点矫情。当你还在和陈奉天怄气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嫉妒恨呢。比如语梦。如果苏家老爷子还活着,她做梦都能笑醒。陈奉天原来做过什么我不知道,但无论多么过分,他刚刚抽你那一耳光,犹豫好半响,终于下了手也是留着分寸。你没来之前,他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说,他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他从未低过头,为了你,更加如此。他心里是真的疼你的。或许他的确做过错事,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 “你闭嘴!” 白茹推开他,美目含煞,满脸怒火:“你知道什么?如果你、爸逼死你、妈,你也能这么淡定么?” “我没爸妈。” 白轩吐了个烟圈,靠在墙壁上,望着天花板,在这一刻,脸上忽然尽是失落和伤感。无从掩饰! “是不是很奇怪。哈哈……我不是孙猴子,当然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过我从小就是孤儿,不知道爸妈是谁。” 白茹眼里泪痕未干,望着他半响,低下头,没说话。 白轩伸开怀抱:“再抱一会儿?” 白茹瞪他一眼,重新低着头说:“你真不会安慰人,还是耍流氓好了。” “好,那就耍流氓。” 白轩不由分说,直接把她抱在怀里,什么都没说,就那么抱着。这个拥抱和爱情无关,却让白茹觉得温暖无比,贴心无比。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就说了一句:“我想回家,你送我好吗?” 白轩点了点头:“荣幸之至!” 白轩第一次来白茹家。 佘山一品最大的别墅,和乔四爷比邻。 不同的是,乔四爷家灯火通明,日夜人声鼎沸。而白茹家,空旷的大屋子,孤零零只有她一个人。 进门的时候,她先上了楼。 白轩四处打量。 客厅里一尘不染,看得出来白茹很爱整洁。可除了她的闺房,其他空着的屋子,都落满灰尘。 如果非要找出来的点活的东西,大概除了蜘蛛,就只剩下两只小狗了。 一只吉娃娃。 白轩曾经被孙红军装比折磨的想日狗,就问苏语梦,谁家有吉娃娃。 苏语梦说,白茹养的就有一只。 真正见到这只吉娃娃的时候,白轩没心思干坏事了。不过另一只小狗,趴在吉娃娃身上,吐着舌头,怎么看怎么猥琐得意,正卖力的干着。 号称能日天日地日空气的吉娃娃。 还未成年,很小很小的一只,却已经有如此按耐不住的风sao。 白茹脱了警服,换了条睡裙下来,手里还拿着一瓶酒,两个玻璃杯,冲着白轩摇了摇,说:“陪我喝一杯。” 白轩说:“你知道我酒量不好。” 白茹说:“我酒量也不好。” 白轩:“那咱们还是别喝了。万一醉了,再和那天晚上一样,发生点什么,才麻烦。” 白茹问:“能发生什么?” 白轩的目光落在角落里吉娃娃和泰迪身上。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白茹望过去,眉头一皱,呵斥一句:“白轩!” 那吉娃娃嘚瑟劲没了,顿时大惊失色,夹着尾巴逃走。在它心中,这女主人可是凶神恶煞,绝对招惹不得。 白轩目瞪口呆:“哈哈,想不到我的名字这么威风,吉娃娃闻风丧胆啊。” 白茹撇着嘴,一脸不屑道:“一个朋友出国半个月,上个星期送来这只吉娃娃,让我帮忙照顾。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白轩。” 白轩笑的尴尬:“妹子,你这是多讨厌我?”
白茹说:“你和它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白轩:“我和他有什么地方一样?” 很快,那只泰迪就在他面前展现出来风sao的一面。 它先是远远站着,像这边张望。确定今天女主人没有拎着拖鞋四处追打,总算放下心来。做贼心虚,想讨好女主人,慢慢的靠过来,拿脑袋在白茹光洁的小腿上蹭来蹭去。 白茹不耐烦的踹开。 泰迪却是卖力的重新凑过来,伸出鲜红的小舌头,轻轻舔着白茹的小腿。 白茹一脸厌恶嫌弃,直接把泰迪给踹飞了。 她瞪着白轩,道:“看到没,你俩是不是很像?都是色狼!” 白轩一脸坏笑:“俗话说,男不养猫,女不养狗。有只泰迪在身边,你睡得着吗?” 白茹:“我家吉娃娃是姑娘。泰迪是临时借宿的。晚上我睡觉锁着门,它进不来。另外,一个星期,我把它教训的要多乖有多乖。不信你看着。” 白茹瞪着泰迪,呵斥道:“白轩,给我滚过来。” 那泰迪睁着一双无辜的小眼睛,竟然真的翻了个滚,屁颠屁颠的来到白茹跟前。 白茹又说:“白轩,给我爬开。” 泰迪四肢趴在地上,乖乖的爬开。 白茹得意的望着白轩,问:“怎么样?” 白轩:“……” 白茹问:“有没有羡慕这只泰迪?” 白轩:“不羡慕。它太没本事。如果我是它,就不只是舔你的腿那么简单了。你晚上睡觉锁着门,我也会把门日穿,然后让你知道,白轩这两个字,不能随便乱叫。” 玩笑话说尽。 但白茹心中那份伤感并没有变淡。 气氛一下子沉默下来,她倒了两杯酒,放在白轩面前一杯,然后端起自己那杯,小口品尝着。 她忽然说:“白轩,其实你和这只泰迪不一样,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