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诅咒之地。 山洞里，格罗姆与雷克萨对立而坐。 “你真的要那么做？”雷克萨放下手里的杯子，问道。 “当然，为什么不？” “所以你打算用他作人质，解救我们的战士？还是说，你想要让黑暗之门的那些家伙放我们过去？” 雷克萨问出了心中的问题，等待战歌酋长的决定。他保持着对格罗姆的敬佩，但他同样对奥格瑞姆有着深深的敬意，那位即使知道要战败，仍然在为部落考虑的大酋长。他心里期盼着格罗姆能和奥格瑞姆的意见一致。 “我们用他来交换战俘，我相信那些人类愿意为自己的战神付出任何代价的。” 格罗姆斩钉截铁地说道，雷克萨注意到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在为战歌酋长的决定感到高兴的同时，也对他愈加尊敬。他知道，他放弃了一个好父亲的机会——加尔鲁什·地狱咆哮，格罗姆之子——他仍然留在那走向死亡的世界。 谁都无法保证部落是不是还能够回到德拉诺，又或者耐奥祖成功地带着德拉诺的兽人去往其他世界。不管是哪种结果，在格罗姆做下这个决定的一刻，与自己的孩子的相见之日就变得渺茫无期了。 雷克萨对格罗姆表示理解，但还是单身的他当然体会不到做出这样的决定的痛苦和艰难。 “加尔鲁什不会有事的，耐奥祖虽然过去做了一些错误的事情，但现在的他是真诚地在为我们部落而奉献。我相信他即使不能成功，也不会让德拉诺的兽人走向灭亡的！” “但愿如此！” ………… 清晨，白女士娇羞地躲回了自己的闺房，而红彤彤的太阳公子则开始了他的工作。 金色的阳光顺着海平线开始洒向大地。诅咒之地上已经见不到什么植物，但在清晨，金色的光辉闪耀在这片红色的土地上，似乎想要激起它们的活力和意志。直到阳光完全将土地上的阴暗驱散，她才发现这片土地已经被邪恶所侵蚀，再也没有众多的生命享受她的恩泽了。 卡尔依旧被结结实实的绑在十字架上，有两个兽人战士守卫着他。显然，格罗姆觉得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力的联盟战神，两名精英守卫甚至都有点多余了。 整整一天一夜，卡尔连一滴水也没有喝过。兽人守卫曾打算给他喂水，但被高傲地拒绝了，实际上那只是卡尔嫌这些家伙的用具太脏了。 即使是这样，格罗姆得到守卫的回报，说卡尔看起来仍然挺有精神时，心里微微一惊，又立刻下令继续将卡尔绑在那里，直到他屈服求饶为止。格罗姆觉得自己的武力上已经输了那家伙一筹，那么，在意志上，他绝对不会先认输的。这是一场没有鲜血与力量的战斗，格罗姆就是这么认为！ 如果卡尔知道格罗姆是因为这样的想法而继续将他挂在烈日下暴晒的话，估计他会高兴地大笑起来，这不是最佳猪队友么。当然，格罗姆这么做并没有什么错，错就错在卡尔这个不属于艾泽拉斯的穿越者，根本不能用常理来看待。 “你在笑什么？小子！” 直到下午时，格罗姆才与雷克萨来到了这里，本以为这个人类至少已经筋疲力尽，虚弱不堪。却没想到这家伙虽然脸色有些发白，但眼睛却十分地精神。 见到格罗姆走过来，卡尔脸上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眼睛里更是带着一丝戏谑。格罗姆正好捕捉到了这个眼神。 “我说过，”卡尔慢慢地抬起眼皮，“你昨天没有杀掉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雷克萨心里一惊，迅速地将战斧握在了手中，脸上满是戒备的神色。 格罗姆被雷克萨的动作吓了一跳，楞了一会儿，双撞上卡尔掩饰不住的笑意的眼神，恼怒地朝雷克萨吼道： “雷克萨！你在干什么？！” 雷克萨仔细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什么异动，然后看着怒气冲冲的格罗姆，有些歉意地道： “我可能是有些紧张过度了。对不起，酋长。” 格姆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头盯着卡尔。 “你们人类也就喜欢耍嘴皮子。虚伪的生物！”格罗姆讽刺着说，“想让我后悔？你凭什么让我后悔？凭你的力量？你现在连我的一拳也接不住！” “接不接得住要试过才知道，格罗姆。”卡尔面带微笑地看着战歌氏族的酋长，“我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让你恢复属于你的荣耀的机会——打败我。你就可以重新拿回你的尊严，拿回你的荣耀。” 格罗姆血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卡尔，似乎想要看穿他脑子里在谋划着什么阴谋。 “你怕了么？哦，也对……”卡尔作恍然大悟状，“让我想想，在萨尔多大桥被我当成了皮球揍来揍去；在逆风小径，又差点被我打死……啧啧，都说事不过三，如果再败在我的手下，那恐怕你自己酋长的位置都不保了。” “放屁！”格罗姆突然变得暴躁，他一把拽住卡尔的衣领，将脸贴了上来，冒着红光的眼睛与卡尔对视。“既然你愿意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与卡尔死死地对视了数秒，格罗姆这才放开卡尔的衣领，吩咐道： “把他放开！给他准备些食物和水。我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任由守卫解开自己的绳子，卡尔心里一阵吐槽，谁***说格罗姆就一根筋的，这家伙明显想让自己胜得更好听一些，要不然即使他胜了，恐怕也会被流传成格罗姆与一个两天没吃饭喝水的对手决斗而获胜的故事。 “我想还是不用了！”被放下十字架的卡尔没有一点虚弱的样子，实际上他早就可以轻易地挣断这些结实的绳子，两天的暴晒已经让他的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体内的光能也已经重新充盈。 格罗姆这混蛋竟然敢当着那么多兽人面打自己的脸，如果不打回来，卡尔难消胸中的郁气。 “因为你们一会可能就没心情吃饭了。” 卡尔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越来越邪，格罗姆觉得自己怎么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一股深深的寒意从脚底升起，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希望你等会还有力气这么吹嘘！” 事到临头，格罗姆当然不会退缩，更激起了他的斗志。先前还因为担心这家伙虚弱不堪，自己胜之不武，现在看来，这人类小子至少精神看起来不错，完全不像两天没进食的样子。 “砰！” 尽管嘴上不饶人，但格罗姆却保持着足够的认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眼前这个人类的强大，如果他的实力全部恢复，格罗姆都不敢确认自己是否有勇气敢对他发起挑战。不过，现在嘛…… 先发制人，格罗姆没有相让的打算，他信奉战斗一旦开始，那就要付尽全力。拳头重重地正砸在卡尔的左侧下巴，巨大的力量将卡尔的头撞得一偏。 但卡尔随即回转过头，讽刺地看着格罗姆。 “原来是你没有吃饭啊。格罗姆——你不用急，我可以等你先吃完饭再打！” “啊~！！！” 格罗姆即使脑子再不灵光也知道卡尔这赤果果的嘲讽，战歌酋长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高高地扬起握死的拳头，狠狠地砸向如有杀父之仇一样的卡尔，砸向那张让他打心底生出无尽怒火的带着可恶的笑容的脸。 “砰！” 钢铁一般的拳头将卡尔打得头颅歪向一边，刚刚回转过来，格罗姆的另一只拳头又接踵而至。 “砰！”“砰！” “铛~！” “铛~！” 又是两拳过后，雷克萨和观战的兽人听到拳头打击的声音突然变了，变得有如撞击到钢铁上一般。他们看向了场中的两人—— 卡尔脸上依旧是越来越让人感到恐慌的邪邪的笑容，格罗姆的拳头没有让他的头有丝毫的转动，又是一拳砸在卡尔的脸上，雷克萨和战士们这才发现一个让他们震惊而恐慌的事实——那声音正是格罗姆的拳头打在那个人类战神脸上的声音。 他们转头看向格罗姆，战歌的酋长举起的拳头再也没有挥下去，指骨外侧已经被挂开了皮肤，这不是让他感到惊慌的地方，让他心悸的是——这个人类，联盟的战神，这混蛋的实力一定早就恢复了！自己的拳头如同砸在比精金还要坚硬的钢铁上就是最好的证明！ 格罗姆满脸震惊，缓缓地后退，另一只手也举起护在胸前，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Lok-Narash！” 雷克萨猛然吼道，被惊醒的兽人战士纷纷拿起自己的武器，将卡尔团团围住。所有的兽人都非常见证过人类战神的强大，在萨尔多大桥，在逆风小径，在暴风城，在黑暗之门——能够将巨龙杀死的强大存在，即使兽人战士人再骄傲，也无法忽视。 卡尔脸上的笑容更盛！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身形一动，冲向了格罗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