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师出有名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孟娥很少问东问西,这回却要问个清楚,“你去打架,想让我暗中保护你?” “这不是单纯的打架,之前的林坤山肯定是东海王派来的,他在策划阴谋,这次打架没准也是他策划出来的。” “明知是阴谋,你还要凑过去?” “躲在远处,就只能等着东海王招,反而更容易受伤,不如迎上去捅破陷阱,不是吗?” 书房里没有声音,韩孺子站起身,“还在吗?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还是没有声音,韩孺子无奈地摇摇头,只好坐下,喃喃道:“就当她同意了吧。” 书房里很黑,近乎伸手不见五指,韩孺子还很精神,不想这么快上床睡觉,坐在椅子上无意识地晃动双腿,一遍遍地自问:还能重新坐回皇帝的宝座吗?自己是否在做一件愚蠢而可笑的事情? 他自己都忍不住要嘲笑自己了。 外面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谁?” “倦侯尚未入睡吗?” 居然是夫人崔小君,她极少来书房,入夜之后的到访这是第一次,韩孺子十分意外,急忙起身,摸黑走到门口,打开房门,看到她一个人站在外面,更觉意外,“你怎么来了?” 崔小君笑了笑,她只穿了贴身的小衣,看上去分外单薄,“我睡不着,就想过来看看,你要是太忙……” “不忙。”韩孺子伸手将夫人拉进来,转身去找火石袋子,“我来点灯。” 崔小君拽住倦侯。“不用,我就是来看你一眼,待会就走。” “你害怕了?”韩孺子握住她的双手。 崔小君微微扭过脸,“不怕。就是……就是……” “有时会觉得睡觉的地方不属于自己。八网说说小” “你也有这种感觉?”崔小君抬起眼睛,反射出一丝月光。 “跟我来。”韩孺子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去哪?”崔小君一步一停,还是跟着出屋了。 倦侯府很大,人却不多,此时都已休息。整个府中寂静无声,韩孺子带着妻子在环廊下悄悄行走,在一间厢房门口停下,里面的呼噜声抑扬顿挫。 “这是曾府丞。”韩孺子小声说,“他今天肯定喝了不少,连呼噜声里都有酒味。” 崔小君噗嗤笑出声来,屋里的呼噜声稍弱,她急忙以手掩口,没一会,呼噜声又起。 “他不会回家吗?”她小声问。 “他可以回家。可我听说他家中的老婆很厉害,所以他宁愿住在这里。” 崔小君斜眼打量倦侯,韩孺子忙补充道:“我和他不一样,他总也不回家,我十天才有一天住书房……” 崔小君笑着推他离开,“别在这儿说话,把人家吵醒了。” 两人在廊下缓步行走,韩孺子一一介绍里面住着什么人,讲解他们的鼾声特点。 “初时如篱上麻雀,展翅飞起又如南迁鸿鹄。忽忽焉已是大鹏一飞冲天——这是郑府尉。” “这个呼噜像是在吧唧嘴,肯定是账房何逸,他做梦也在喝酒哩。” “磨牙、说梦话,这个是张有才。我一直不好意思告诉他真相,他以为自己是这世上睡觉最安静的人。” “离前面的屋子远点,杜穿云住在那,他说自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而且房门上有机关,我觉得他在吹牛。可是……今天就不考验他了。” 两人一进进院子往后走,越往后住的人越少,他们的臥房在第三进,正房、厢房加在一起也只住了四五个人。 两人站在自己的臥房门口倾听,里面的侍女睡得正香,根本不知道女主人悄悄离开,更不知道倦侯夫妇正像小偷一样站在外面。小说说八小 “她睡着之后一点声音也没有。”崔小君用极低的声音说,“每天晚上我都想起来到外屋去看一眼。” 韩孺子一笑,携着她的手,继续今夜的小小探险。 后花园里不住人,经过崔小君一个多月的打理,这里已经初具形态,种种奇香异味在夏夜里随风飘荡,夫妇二人不用再像小偷一样蹑足潜踪了,并肩走在甬路上,捕风闻香,倾听虫鸣蛙唱。 “感觉好点了吗?”韩孺子问。 崔小君笑着点头,确实,倦侯府更像是属于她的家了。 两人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喁喁细语,不觉月过中天,崔小君靠在倦侯肩上睡着,韩孺子将她轻轻抱起,送回卧房,住在外间的侍女一无所觉。 到了床上,崔小君仍然紧紧抱住他的一条胳膊,韩孺子合衣而卧,希望这一刻能够永远持续,思绪却不由自主又转到了得而复失的帝位上,他最清楚不过,崔小君的恐惧是有道理的,倦侯府只是暂借给他们的施舍之物,说不定哪一天,一切都会被夺走。 看过的史书越多,韩孺子想得越明白,废帝只在一种情况下可能平安度过后半生,那就是新皇帝地位稳固,普天之下再无异心,废帝自然会遭到遗忘,可大楚的现状与之相差十万八千里,那个胖乎乎的小孩连争夺皇权的资格都没有。 大楚注定要乱,废帝注定不得平安。 次日一早,韩孺子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崔小君的笑脸。 “抱歉,昨晚打扰你练功了。” “反正我也成不了绝顶高手,偷懒一两次没关系。”韩孺子揽住她的脖颈,崔小君笑着躲避,外面的侍女敲门进来了,看到倦侯也在床上,不由得一呆。 韩孺子已经通知孟娥,接下来,他要准备加入柴韵和崔腾的决战,如果这只是勋贵子弟之间的一场胡闹,他希望能借机与更多人接触,如果这是东海王策划的阴谋。他要给东海王一个教训。 杜穿云已经准备好了,找出自己的短剑,一遍遍打磨,声音尖锐刺耳。让站在一边的张有才脸色变幻不定,“你、你真要杀人啊?” “当然。”杜穿云头也不抬,摸摸剑刃,继续打磨,“你没杀过人?” 张有才摇头。“可我见过,不只一次。” “嘿,那是两回事。”杜穿云拔下一根头,对着剑刃吹过,看着两截头飘落,稍微满意。 屋子另一头,韩孺子正在与杜摸天交谈,这么大的事情,他不能向杜穿云的爷爷隐瞒。 老爷子并不惊讶,淡淡地说:“玩玩就好。别惹出事。” 杜穿云抬头说:“放心吧,爷爷,我出手有分寸。” “嘿,你才斗过几次,就敢说自己有分寸?打架不是比武,就算是经验丰富的老剑客,也保不齐失手。” 张有才低声道:“原来你没真杀过人。” 杜穿云瞪他,却没有反驳。
杜摸天起身向倦侯拱手告辞,没多久又回来了,扔给杜穿云一根硬木棍。长度与短剑相差无几,“用这个。” 杜穿云刚磨好剑,十分满意,看着膝盖上的木棍。大为不满,“我是剑客,不是乞丐,拿根木棍算什么?我宁可空手。” “那就空手。”杜摸天对孙子从不客气,“剑客是那么好当的吗?争强好胜、嗜杀无度,那是用剑的混子。不是剑客。” “爷爷,你还带我当过刺客呢。” “大国师出有名,小民行必有因,当初刺杀杨奉是为朋友报仇,你什么时候见过爷爷无缘无故打架?” 杜穿云低头不语,韩孺子觉得杜摸天的这些话是在说给自己听的,但他也没有吱声。 杜穿云无奈地收起磨好的短剑,拿起木棍,叹了口气,“好吧,就用它,就算对方真刀真枪,我也绝不滥用兵器,顶多挨几刀,死不了。” 杜摸天从孙子手里夺过短剑,送到倦侯面前,“请倦侯保留此剑,用与不用,由倦侯决定。” 韩孺子起身,郑重地接过短剑,“我不会让此剑蒙羞。” 老剑客笑笑,转身走了。 杜穿云茫然不解,“我跟着爷爷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他居然相信你而不相信我!” 韩孺子对张有才说:“礼尚往来,去衡阳侯府请柴小侯前往西市不归楼一聚。” 当天下午,柴韵带着两名随从应邀而至,一进雅间就拱手笑道:“倦侯挺会选地方,不归楼不错,前些年我常来,可这里的酒太素,我们现在常去南城的蒋宅和城外的逍遥庄,那才是好地方,酒好,人也好。” 韩孺子假装听不懂,笑道:“人好有什么用,我又不能对着掌柜、伙计喝酒。” “哈哈,倦侯真是有趣。” 两人客套一番,坐下喝酒聊天,随从站在一边捧场,得到主人的暗示之后,都退出雅间。 “倦侯决定了吗?”柴韵直接问道。 “为什么不呢?就当玩了。” “好,倦侯此言深得我心,不就是玩嘛。像咱们这种人,当官不愿意到处磕头,经商舍不得这张脸,也受不得风霜,人生一世,无非就在这骷髅世界中走一遭,结交三二知己,遍尝世间美味,采摘闺中芬芳,一个字,玩呗。” “玩就好好玩,我可不想输。”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倦侯露面,杜穿云出剑,一切水到渠成,我打听过了,崔腾那边没有高手,把他捉来好好羞辱一番,让他再不敢嚣张,咱们也算是扬名了。” “我还有一件事要问。” “倦侯请说。” “归义侯同意崔家的求亲了吗?” 柴韵微微一愣,“他有什么不同意的?那老儿巴不得能与崔家结亲。” “我有一个主意,如果归义侯同意亲事,咱们就说崔腾迷恋匈奴女子,对大楚不忠,如果归义侯不同意,咱们就说崔腾仗势强娶,总之咱们是路见不平、仗义而为。” 柴韵又愣了一会,突然大笑道:“你他娘的真是聪明,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ps.5.5下红包雨了!中午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