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头等舱

    1978年12月，流星街克利斯家族，蝙蝠古堡，一号接待室。

    派克诺妲和玛奇在橡树浮雕大门前等着他，看着他得意洋洋的神经质笑容都大惑不解，“你没发烧吧，进去一趟就成这副痴呆相了，让我帮你做一下身体检查。”玛奇毒舌属性再次启动，两手摊开，无奈地摇摇头，把手覆盖到达摩的额头上测试温度。

    “别乱来，你这个小蒙古大夫，被你检查一下半条命都没有了。”达摩可是看过这位大小姐平时做的那些身体检查，把人体模型的胸腔和腹腔打开，拿着放大镜对着五脏六腑的各个部位检查，至今为止，没有哪个勇士敢当第一个吃苹果的人，充当她的身体检查的试验品。

    派克诺妲则立马具现化出左轮手枪，指着他说：“要不要我用几颗‘空白记忆弹’帮你恢复一下？反正你本来就是什么都不懂的笨蛋，脑子里没装什么有用的东西。”枪口毫不犹豫的抵在达摩的额头上，完全是零距离接触，就算是他也没办法保证在这种情况下能“硬”挡住念力弹，万一走火大脑里的CPU就直接格式化，派克诺妲这丫头神经大条的行为让他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小心翼翼地拨开指在自己头上的左轮手枪，达摩摆摆手示意暂停，搂住两个小美眉的肩膀，三个小脑袋凑到一块，继续阴笑着说：“嘿嘿嘿，两个丫头，我要带你们去全世界狩猎了。”

    克利斯家族的情报部门在最短的时间内，专门为他们制作了近乎完美的身份证明，现在他们是来自巴托奇亚共和国的一家姐弟，三个人一起报名了第267期猎人考试，每年的1月7日是第一场考试开始的时间，而发给参加猎人考试者的通知上面仅仅记载考试开始日期及大致地点，必须凭借仅有的一点线索，追踪摸索至考试会场，这也是淘汰志愿者的其中一项考验。

    为了和两个小美眉一起享受这场考试的乐趣，拿到身份证件后，达摩没有向克利斯家族要求任何情报和帮助，离开流星街，从巴托起亚共和国的首都机场坐上了通往高登市的飞机，这个三人小组打算来一次彻彻底底的独立行动。

    这架H－550型飞机是搭载乘客数量达555人的大型“空中巨无霸”，在典型的三舱等——“头等舱、商务舱、经济舱”布局下可承载555名乘客（其中上层机舱199人，下层客舱356人），采用最高密度座位安排时可承载861名乘客。

    空中客车H－550全双层宽体机舱设计为每一位乘客提供了更加宽敞的空间。机舱内的空气，每三分钟就可以更换一次。220个舷窗让机舱内享受更多的自然光。

    H－550的机舱配备了专门为客机研发的最先进的机上娱乐系统，光纤配电网络使电影、视频游戏和电视节目的选择更加灵活完备。在飞机上乘客可以使用手提电脑和打电话。

    有更多的开放空间，比如商务区。底舱可选择为设置休息区、商务区、酒吧或其它的娱乐区，按照不同航空公司的需求，还可安排其它设施，如理发店、卧铺、赌场、按摩室或儿童游戏场。宽大的空间可供头等舱内安排私人套间，甚至包括淋浴设施的浴室。

    达摩他们三人都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却眼睛都不眨连买了三张头等舱的票，他们坐在酒吧间三张独立的弗莱斯真皮沙发上的，周围都是一些饱经沧桑的中年男女，外人眼中的成功人士，看着这几个小不点坐在自己等人奋斗了大半辈子才坐到的位置上，喝着软饮料、吃着冰淇淋时，他们心里的那个气哦，真是死死地堵在胸口，都在一个劲狠狠地喝红酒缓解心里的郁闷，当天的酒水消费比平时上升了3倍。

    派克诺妲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她很郁闷自己没有为空中客机的酒水消费业绩做贡献，这架飞机上竟然禁止给18岁以下儿童供应酒水，所以她只能喝着冰柠檬茶去火；玛奇则一边舔着酸奶冰淇淋，一边看着舷窗外的风景，心思仿佛已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了；达摩则喝着一直习惯的花式卡布奇诺，看似无所事事地品味着浓香的咖啡，其实他在不动声色地仔细观察着机舱里的所有人。

    飞机升空20分钟后，达摩给派克诺妲和玛奇使了个眼色，派克诺妲早就坐得不耐烦了，看到这个信号高兴地蹦下了沙发，一把拉上玛奇走向他所暗指的旁边一位空中乘务人员，是个有着光滑金发的美女空姐，在两个伪装的小女孩走近后，她带着满脸笑容地俯下身子问：“小meimei，你需要什么吗？”

    玛奇装成一副天真小孩的样子，问道：“jiejie，你知道猎人考试的地点在哪儿吗？哪里能找到领航人啊？”不愧是骗死人不偿命的变化系，这就是职业啊，人家入戏的时候丝毫不生涩，台词说得如此流畅，声情并茂。一拍而过，达摩和派克诺妲都为她奥斯卡影后级别的表演暗暗竖起大拇指。

    空姐脸色微微一变，但马上调整过来，仍然带着职业化的笑容说：“对不起。小meimei，我不知道耶，你还需要别的什么吗？。”

    玛奇继续装很傻很天真，紧紧拉着空姐的手，像幼儿园小朋友摇了摇，说：“告诉我嘛，jiejie告诉我嘛……”空姐抽了抽手，但无奈发现动不了，心想：“这小女孩力气怎么这么大。”

    “别缠着人家了，玛奇，咱们回去了。”派克诺妲一边说着一边拉开玛奇死死拽着人家空姐的手，拖着迷恋镜头的玛奇回到酒吧间，躺在沙发上的达摩坏笑着对派克诺妲伸出手说了声“Hi，five！”两个人笑着击了一掌，第一次行动完美成功。

    玛奇又要了一个咖啡冰淇淋舔了起来，恢复了CG女孩的面无表情，自顾自地继续坐在舷窗边看外面不断变化的云朵，丝毫没有刚才那个好奇心旺盛的小女孩摸样，达摩刚才观察全飞机人的时候，看出了有一个人在跟他做一样的事，就是那位空姐。

    想取得猎人资格的人如过江之鲫，但是没有那么多考官，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测验所有的考生，所以，猎人协会在沿途路线上，设置了一些审查官，负责刷掉大部分考生，审查官的职业多种多样，隐蔽性极高。他们知道到达会场的正确路线和领航人的位置，只有他们看得顺眼的人才会得到这些信息，如果你惹得他们不高兴，他们就会直接向审查委员会报告，取消你的资格，即使走别的途径到达审查会场，也会不得其门而入。

    达摩不喜欢自己完全被别人掌控的感觉，更讨厌自己在信息上的不利局面，于是他用了一个小小的计策，让玛奇扮作无知少女，不，应该是无知幼女去问那个当空姐的审查官关于猎人测试地点和领航人的问题，让她乱了方寸，然后派克诺妲在拉开纠缠空姐的玛奇时，使用她的念能力“记忆的探索”，触碰到空姐的身体，读出了她大脑深处的记忆，想要的答案就知道了。

    他嘬了一口手中的咖啡，在苦涩而醇厚的味道中感觉到了一种温暖，心情放松了，现在这趟飞机算是实实在在值回票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