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没鼻子的生物

    出一个谜语：一个总是闪烁着黄金光芒的地方，每个人几乎每天都会在它身边行走，即使结婚戒指不小心掉在那里，也很少有天荒地老的爱情能让人愿意去找回它，你想的没错，这个答案也是达摩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全世界最肮脏的地方之一——粪坑。

    高登市里有555个公共洗手间，其中483个属于无抽水马桶的蹲坑式厕所，只有一部分位于机场等高标准城市公共设施的洗手间是有抽水马桶的，这一点是为了符合大部分市民群众的心理，公共厕所安了坐便器，你坐我坐，人来人往，谁能保证上面没有几千万个细菌呢？全市的公共厕所都有上千条管道通向大海，而这也为达摩要见地这位仁兄提供了绝佳的大量藏身地点。

    进入了一家正在建设中的写字楼一楼的一间洗手间，从左往右第三个坑，根据预先设定的暗号，击掌三下，达摩见到了这次培训中自己最不想见的人，这个目标人物好像没有骨头一样从粪坑里的洞里面像蛇一样慢慢钻了出来，抛开他身上让人难以忽视的臭味，这绝对是一场世界顶尖水准的瑜伽大师表演。

    蚯蚓，15岁，是个从小在泥地里长大的畸形儿，没有鼻子，外形非常近似于外星人，因为特别的模样甚至被亲生父母虐待，而且几乎没有人愿意接近他，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人类，但是他恐怖的外形很有威慑力，被“慧眼识英才”的某位黑帮干部看中，从收保护费做起到成为“十老头”黑帮中的一流杀手，他发现了自己得天独厚的一项专长，很适合做潜伏，没有几个人能想到自己厕所的坑里会突然冒出一个人扭断自己的脖子，所以他不同寻常的人生经历让他在杀手这一行混得风生水起。

    达摩不想对他的人生经历做任何评价，因为命运是无法选择，也无所谓公平不公平的，而且他也并不是什么无辜的良好市民，而是满手血腥的刽子手，所以达摩只是像每一个正常人的反应一样，捂着鼻子说：“我是你的教官，这次阴兽的培训计划由我直接负责，如果你不介意，先去给我从头到尾洗个澡，咱们再接着谈。”

    “教官……您好，阴兽八号蚯蚓报到……来之前我已经洗过三次澡了。”蚯蚓心里很是郁闷，他之前就被告知训练教官特别通知自己，一定要干干净净地出现，所以自己特意挑了这间还没有使用过的厕所，而且来之前还特意潜入进一户居民家的厕所，干掉了原来的主人，在淋浴间用水冲了一个多小时才来会面的。

    达摩可没功夫听他继续蘑菇，这种充满异味的环境多呆一秒都是折磨，所以直接用《擒龙功》——翻云手，隔空形成一道龙爪形气劲，抓住他以10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从厕所扔了出去，达摩向来信奉行动高于语言，对于有些讨厌的人，思想有多远就让他滚多远吧。

    在经过三个小时以后，蚯蚓再次出现在达摩面前，全身的皮肤都已经被搓红了，虽然臭味仍然没有完全除去，不过空气还是可以呼吸了，达摩将《五行遁》传给了他，当年他对奇门遁甲一道是深有领教，茅山一脉与少林寺向来交好，所以也曾与他切磋过，只有一种感觉，道术的威力果然是深不可测，明明表面上很普通的人，但是领悟道术却能让他拥有任何一个高手都觉得头痛的神秘莫测的能力，简单来说，是对天地万物法则的领悟，虽然一般的修道之人也只是略知皮毛，但是已经可以上天入地，与一流高手无异。

    达摩知道蚯蚓从小读书少，字都不认识几个，更不用说看懂武学秘籍了，但是他悟性很好，而且达摩看得出他相貌奇异，天赋不凡，所以自己也不走常理，将《五行遁》的法诀传给他，也是为了看看他能不能将道术在这个世界发扬光大，自成一家，虽然说是一场赌博，但是达摩也没损失什么筹码，如果蚯蚓练不成，大不了交给他一些简单的武功就行了。

    《五行遁》其实很简单，只是几幅图加上几段口诀而已，但是如果无法在图形与文字中领悟五行之奥秘，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是道家玄学的产物，没有哪一位道士能够将自己的心得完完全全表达清楚，没办法像武学一样教给一般人，所以没有顿悟的天赋就不要妄想能够使用遁术了。

    不过达摩没管那么多，先打开他全身精孔，让他在自身精气外泄的时候，体会天地精气的运行法则，简单来说就是要他无师自通，不过蚯蚓也的确资质不错，精气外xiele5分钟后，身体表面黄光一闪，人就缩进了地下，五行遁之土行遁成了，这门遁术不仅仅是可以行走于地底10公里以下而不用呼吸空气，而且可以借用五行之力修炼身体内的气，效果和上乘内功一样。

    用水见式测念法测试的时候，水面上的叶子沉入了杯底，特质系，念能力——“钻地”，进入土里跟游泳一样简单，把敌人拉到地下杀死。只要进入地下就能发挥比地面上强好几倍的威力，这是土行遁加速了他的领悟速度带来的天赋能力，虽然看似很普通，但是只要进入地底，他就可以用加强了数倍的万有引力定律将对手像空的酸奶盒子一样压成扁扁的一片，换句话说，一般对手进入地底，他就赢定了。

    对于天赋异禀的特质系来说，达摩不能够用常规方法来训练他，所以跟前面三只阴兽不一样，达摩对他的教育是放羊式的，根据他自己的特点给了他一些特殊的指导，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指导，那就是“惨不忍睹”。

    第一阶段的训练是领悟，达摩希望蚯蚓除了土行遁，在金、木、水、火这五行中的四行中有更深刻的理解，以方便在这方面五行遁术的突破，不过对于道术的修炼，需要跟天地万物之间建立联系，所以在金遁和火遁这方面，达摩在炼铁厂的高炉上给蚯蚓修了个坚固耐热的钢铁房子，每天让他进去待6个小时，在1000℃度以上的高温环境中，每天体会火元素和金元素，一刻都不能忘记用念能力来抵御温度，一不小心就死定了；在水遁方面，他每天将蚯蚓泡在水箱里3个小时，期间还用机器制造点漩涡，加个鲨鱼什么的，让蚯蚓整天在晕头转向中体会水的流动顺带避免真的变成没有钓竿的鱼饵；在木遁方面，达摩就简单了，将蚯蚓每天埋在森林里某棵大树下面，让他每天跟树亲密接触3个小时，增加对木灵气息的领悟，期间有无数熟悉的昆虫与他作伴。

    最要命的是，在这些训练期间不能吃饭，因为食物会污染身体的纯净，也就是一天有12个小时是在空腹状态下完成这些训练的，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达摩还语重心长地对欲哭无泪的蚯蚓说：“在我的故乡有这样一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现在我将这句话传给你，好好体会吧。”似懂非懂的蚯蚓茫然地点点头，不过是不是达摩喜欢整人的恶趣味我们就不知道了。

    《五行遁》这种道术要练成是看机缘的，不过一法通万法明，蚯蚓学会了土行遁一项，相信其他的遁法也经过修炼的加深也一定会有所领悟，达摩也不担心他会把《五行遁》流传出去，因为一来蚯蚓做杀手一向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二来有慧根的人学了那是为人丁稀少的道教开枝散叶，达摩不介意多几个高手来娱乐一下自己无聊的生活，此间事了，达摩就准备去见最后一个阴兽成员，也是最麻烦的一个，大家考试的时候一张试卷上答题，最难的题总是留在最后做，不过能不能做完就很难说了，对这个问题人物达摩也不是完全有把握解决他，一切都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