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开心渔场
“二位，这里面有条鱼要产卵了。”汤姆喜孜孜地说。 苏珊和克拉克同时望着汤姆，他的脑袋转动，一会儿看看克拉克，一会儿看看苏珊，胖脸又写上了智慧两个字。 “你们看那条最欢腾的，是公鱼，你们再看另外一条，它的腹部鼓鼓的，那是将要产卵的母鱼。” 汤姆指着玻璃缸说。 “哦……怪不得那公的一直在追它。”苏珊点头。 “嗯……据我观察，这种鱼应该是逆流而上的红鲑与住在河最上游的一种山涧娃娃鱼杂交而成。本来这种情况，不会发生，这两种鱼类虽在一条河里，但一首，一尾，永远不会见面。” 汤姆继续说道。 “但你们知道，这条河上游靠近安克雷奇，那里遭受过核弹攻击，所以辐射严重，而我们这附近，只有刮东风时，才会有核尘埃落下带来的辐射，辐射较轻，所以上游的娃娃鱼有可能为躲避辐射，顺河迁移到此。” 卡特少校恍然大悟道：“我的士兵前几年在河里抓到过山涧娃娃鱼，确实如此。” 克拉克也点头，他检查过这鱼，不是变异，是天然鱼种，汤姆所说的可信。 “现在，我在想，”汤姆道：“既然这母鱼要产卵，我们是不是可以开个渔场，等孵出小鱼，就可以养大，养大可以再生小鱼，小鱼可以再养大，鱼多了，就可以卖……” 三人的目光同时集中到汤姆脸上，汤姆被盯得发毛，一时心虚，住了嘴。 卡特少校问：“你确定能养？” 汤姆肯定地点点头：“我从小在我母亲的渔场长大，养过的鱼不计其数，各种情况都碰到过，应该没问题。其实以前我就想过养赤金娃娃鱼，但就是得不到鱼，也没钱。” “需要多少钱？”苏珊问。 汤姆掏出一个计算器，按了几下，道：“主要是渔场的费用，还有工人费用，饲料，大概需要一百个金币。” “利润多少？”苏珊继续问。 汤姆又按了几下计算器，道：“一条鱼产卵四千个，成活率百分之二十……，我们每天只出售一条，按每条鱼十金币算，扣除成本……” “一年后，保守利润可达……二千金币……”汤姆胖脸上的rou随着自己的颤抖的声调而哆嗦。 “好！好！”苏珊重重拍了下桌子：“就这么定了，我们四人参股开渔场，股份均分，每人百分之二十五。我出这一百个金币，汤姆来养，卡特少校……” 苏珊看了一眼卡特少校：“我相信你会保证这渔场的日常安全。” 卡特少校不由自主点了下头，见到苏珊又盯了他一眼，忙又用力点了下头道：“当然会，股东嘛。” “好！克拉克呢？”苏珊又盯向面目可憎的克拉克，如果他再哼哼唧唧，她就准备不客气，杀人夺宝的事她也是干过的。 这次出乎苏珊预料，克拉克立刻同意了。 在汤姆提议渔场的同时，克拉克立刻敏锐感觉到，这是一个接近和了解机械复兴会的良机，只有了解他们，才能知道他们的弱点，目前他对这个把自己送入坟墓，让他与玛丽分开的组织几乎一无所知。 “我参与，我提供两条鱼。”克拉克道。 苏珊大喜，她雷厉风行，立即让卡特少校差人去找镇上唯一的律师。 律师正在床上搂着老婆行些夫妻之事，冬天的夜太长了……却见到几个如狼似虎的士兵破门而入，差点吓昏过去。 律师是做梦都想不到还有人半夜来找他。 做律师核爆前是个赚钱的职业，他靠着给人做公证，拟合同，打些黑心渔业官司，赚得盆满钵满，娶了现在美貌的老婆。 但如今的世道，谁还需要律师呢？他早已转行当了小学老师，靠教些镇上孩子来艰难维系生活。日子自然就过得清淡，与以前的锦衣玉食不同，老婆已对他很不满了，再不在床上伺候好，恐怕每天都要挨白眼。 律师衣冠不整，被几个士兵连拖带拽，架到餐馆，哆嗦着拟定了合同，等各人签字画押，才被放了回去。他走在小镇的街道上，大雪纷飞，一个金币的报酬在他怀里被攥得发烫，直觉如梦一场。 汤姆将那两条鱼分开饲养在另外两个玻璃缸里，等产卵时再进行人工受精。下一步，他将在河边选址建一个室内渔场，而少校将会协助他完成这一任务，并派一队士兵看守。 苏珊从钱袋里拿出金币，一个一个排开，整齐放在桌子上，一共一百枚，整个室内金光闪闪，汤姆和少校的眼神顿时有点发直，望向金币，不肯离开。 苏珊哈哈哈地笑了，她用手指点了点桌子道：“这是一百金币，做为启动资金，渔场盈利后，我也不要金币，利润你们分，我只要相应我股份分红的鱼。当然，我好像平常是不在啦，只能偶尔来一次，但若让我发现有什么不对。” 她手在金币上空轻轻抹了抹。 “别怪我不客气。” 餐馆的桌子木质为本地生产的阿拉斯加云杉，木质坚硬，但此时一百枚金币已深深陷入桌内。 汤姆和少校脸色急变，各自尴尬笑着急忙把眼神挪开金币。 “呼，杂事谈完了。”苏珊拍拍手，吐了口气，额头的短发又飘了起来，她笑嘻嘻地说：“现在办正事：喝酒。” 餐馆内醉倒着三个人，他们已喝光了店内的所有存货，先是少校一头栽到桌上，昏睡过去，紧接着汤姆也仰倒在椅子上，沉沉睡去，苏珊笑着指着他们哈哈笑着，笑声未落，却也翻倒在桌下呼呼睡去。 克拉克叫来士兵，把卡特少校运走，自己又把汤姆搬到餐馆后面的卧室，却不知该把躺在桌下的苏珊放到哪里，她大概也刚来，还没找到落脚之地，地上阴冷，克拉克决定干脆让她躺在桌上睡一晚算了。 克拉克去搬苏珊，没想到她看起来身材纤细，却比汤姆还要沉重，第一下没挪动，他才要再加力，却被苏珊一把抓住，她醉眼迷离，小脸红扑扑的，更加迷人。 “臭小子，想……想……占我便宜是不是，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刚刚就偷看我胸……” 克拉克把手一松，苏珊重又跌落在地，她蜷缩了几下，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继续睡去，毫不在意地上的阴冷，就如躺在最柔软的席梦思床垫上。 在一片安静中，克拉克离开了小镇，已是后半夜时分。 临走前，他释放了几个厚厚的冰盾挡在餐馆的门窗位置，这样寻常人若不弄出很大动静，是进不去这个餐馆的，桌上嵌有一百金币，鱼缸里有两串会游泳的金币，地上躺了个能源源不断拿出金币的，可不能被别人轻易得了去。 飞艇依然高高漂浮在空中，并未挪动，克拉克将其降下，小黑率先跳了进去。 克拉克走到飞艇控制台，将飞艇调为自动模式，夜色中，飞艇向东南方向继续飞去。 小镇的灯火在飞艇下掠过，尽管已是近黎明，小镇依然很亮，它在阿拉斯加广袤的冰原上静静躺着。 这个小镇叫摩卡，摩卡小镇。 八小时前，克拉克进入小镇时还一无所有，八小时后，他已成为一家未来渔场的股东。 小黑又凑过来，偎依在克拉克脚边。 克拉克弯腰摸了摸小黑的脑袋，道：“对不住，这鱼看来得我给你做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幸好没被汤姆听到，若听到，他定会从昏睡中跳起来。 大洋中的利波塔提亚岛。 永航之灯城堡，灯火通明，就像暗夜里奋帆赶路的航船。 圆桌会议室里的紧急会议刚刚开始。 看到众人坐定，二宣布了一件事。 这里的午夜时分，也就是是欧洲的上午，驻在欧洲的十和十二传回讯息，经过一天多的调查，她们证实了昨天快船上带回的情报。 教廷已将利波塔提亚列为头号敌人，近期将会展开行动，而这个行动很可能是从诺曼教皇那里亲自下发的教皇令。 听完这个消息，众人反应不一。 四首先发话：“那是不是应该赶快将十和十二撤回来？” 她神情有些紧张，四与十私交甚好，十常驻在外，但每次回来，都会给四带好多礼物，包括那把铜梳。两人经常睡一个屋，彻夜长谈，四不常出门，很多外界的故事都是从十那里听来的。 十三急道：“怕什么？他们那点魔法我还不放在眼里，看我去把他们都灭了。” 矮胖的九笑嘻嘻地道：“就是嘛，他们除了会念念经，还有什么本事？” 二十二却一脸严肃地道：“这事不能大意，小心行得万年船，上次十七就是和他们冲突受的伤。” 五仰面向天，对于这种讨论，他总是置身事外。 二看向七和十七，问道：“你们觉得呢？” 十七的脸色已经不那么苍白，经过这一阵的恢复，他已经完全康复。 他咳了一声道：“上帝之眼，我和七近期刚和他们交手过，对于他们，七应该知道的更清楚些。” 众人的目光就都转到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