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陌上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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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读者们,本书在首发,限免vip章节大约在晚上十点,中午一点,下午四点。请大家回读正版书籍,多多收藏烙烙的小说。有留言评论章节者,烙烙多发章节哟 “程遐?”苏念秋眼睛眯起来。 程遐东晋十六国时期冀洲人。 西晋末年,羯族人在河北起兵,程遐随石勒征战,任右司马。石勒占领冀洲诸县后,提拔程遐为宁朔将军,兼冀洲七郡诸军事。不久,石勒称赵公,建立后赵政权。 太兴二年,石勒自称赵天王,行皇帝事,以程遐为右仆射、领吏部尚书。祖约从东晋叛逃,投奔石勒。 程遐劝石勒道:“忠于君主的无不彰显提拔,背叛不臣的无不夷灭杀戮,天下人才会归附。”石勒听了这番话,将祖约杀死。 后来石弘被立为太子,但受到石虎威胁,地位很不稳固。 程遐劝石勒除掉石虎,以稳定日后政局,石勒不听。 石勒死后,石虎下令收捕程遐入狱,几日后被杀。 “夫君,你是想让赵国提前内部不和?”苏念秋眼睛笑眯了“如果是这样,晋朝国祚更会有时间得以壮大。” “娘子既然支持,就去见见这位宁朔将军。”宁以恒淡淡一笑。 “将军有一对锦衣华服的夫妇说是您的旧友,递了帖子,您是见还是不见?” “哦?一对夫妇?拿帖子来看看。”程遐接过帖子,只见上面写着一下这段话:禾木有口,助王称王,奈何徒走,假亦是真,真亦是假,但假却丢了人,留在王身边却成了碬。磍碬之石,高者则巍峨远望使人拜服,低者则屐底之泥被人践踏。虽说瑕不掩瑜,但是君怎知道你有闲暇尔?君本自远方而来,故为叚。但君自幼婽名,芬芳如兰草,高洁如梅花,何必为了碬而放弃了闻名遐迩的名声? 程遐抿了抿嘴,看向小厮“打开大门,请进来。” “是。” 宁以恒牵着苏念秋的手慢慢走进大堂,倾国倾城的脸上带着平易近人的笑容。 程遐打量着宁以恒,看着他面白如玉,眉似远黛,薄唇小而玲珑;修长手指轻敲瓷碗,却发现他的手竟比龙泉青瓷碗还要温润;他低沉好听的声音似泉水叮咚又似酒香醇厚,听着听着便让人不自觉的醉了。 他身上月白的纱衣,一看便是翠鸢楼特别定制,薄而细腻,金线似明似暗,一看就是正反双绣的针脚,领口银线缜密而又精细,银线绣成的银竹,栩栩如生,仿佛风中摇摆。 程遐挑了挑眉“翠鸢楼的衣服,能穿上者,非富即贵。来客面生,怕不是我赵国人吧?” “程国丈好眼力。”宁以恒笑眯了眼睛。 “来客自带口音似乎是陈郡一带,莫不是乌衣巷宁家?”程遐笑了起来。 “宁家?为何不是陈郡左家?”宁以恒突然玩心大起,故意说道。 “陈郡左家不可能来。”程遐坚定的说。 “哦?为何?”宁以恒好奇。 “因为陈郡左家不会到女子上门拜访。”程遐看向苏念秋“这世间,喜欢带女子四处访友的只有陈郡宁家的那位家主,宁以恒。” 程遐看向苏念秋“而你,虽然身为女子,但是举手投足包括眼神笑容都带着一丝贵气和从容,怕是慕容皇族的秋县主吧?慕容皇族最骄傲的郡主的女儿,的确不一般。” “好一个宁朔将军,果然练就了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得出来人是谁。”苏念秋掩嘴一笑“只是来者是客,怎么这茶水这般吝啬?” “上茶水。”程遐看向仆人。 “宁家家主,不知为什么你写如此帖子给我?”程遐扬了扬手里是纸条。 “难道我分析的局势不对?”宁以恒不答反问。 “我不明白你说的磍碬之石指的是谁?”程遐看着宁以恒。 “将军少年期便很随赵公明帝石勒东征西讨,如今又是他的国丈,只怕不是明帝?”宁以恒反问。 程遐眼睛看向宁以恒“你是说……” “世子虽然是世子,但文治武功却不如季龙。”宁以恒叹了口气“毕竟是龙,不是?” “那宁家家主打算如何?”程遐看向宁以恒“看你如何了,这毕竟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只是从旁提个醒罢了。” “宁家家主,你不怕我将你只拿交给那季龙?”程遐前倾身子,笑了起来。 “那就要看我陈郡宁家能否帮你,你的外孙,你的女儿达到人之巅峰。”宁以恒拿起茶杯“毕竟人活一世,就是为了那一个梦想不是?” “夫君,程将军家的茶果然是好茶呢。”苏念秋笑了起来。 “我听说刘氏阿月多年无所出,只能抱来程氏阿荣的儿子,养在膝下,成为石弘世子。但是程氏阿荣毕竟是生母,这世子登基,荣享太后之尊的该是程家女才是。”苏念秋看向程遐。 “看我都说了些什么?不过是跟季龙说说废除嫡妻立妾室为正室的戏码罢了,当真是饮茶饮醉了。”苏念秋迷迷蒙蒙的看向宁以恒。 “娘子就是爱说笑。”宁以恒呵呵一笑。 程遐心里咯噔一下,都知道乌衣巷宁家和沈家有称王称霸是能力,只是世家不愿为王罢了,莫非? 程遐看向宁以恒“如若宁家真能如此,不妨给我点诚意如何?” “哦?你想要什么诚意?”宁以恒笑道。 “清河崔家崔婵,季龙的续弦,他目前立于襄国的势力,拔除如何?”程遐笑了。 “没牙的老虎才不会令人惧怕。”宁以恒点点头“可以。” 程遐有些喜出望外“当真?” 宁以恒点头“君子一言九鼎。” 苏念秋笑眯了眼睛“我家夫君从不妄言。” “那我就等着这份诚意。”程遐点点头。 石闵刚赶回襄国就沐浴更衣,打扮妥当,急急忙忙赶去了靳绮月的闺房。 看着靳绮月正在灯下绣花,笑眯眼“小童在绣什么?” 靳绮月诧异的看向石闵“你?” “小童看见我很惊讶?”石闵见到靳绮月一脸茫然,亲了亲她的脸颊,笑了起来。
“你离开两年,怎么这么快回来了?”靳绮月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你不知道一句话吗?”石闵笑道。 “什么话?”靳绮月眨了眨眼。 “陌上花开,君可慢慢归矣。”石闵将靳绮月抱在怀里,轻嗅她的头发。 “我给你说个故事,好不好?”石闵笑道。 “嗯,好。”靳绮月眼睛亮了起来。 “吴越王钱镠的原配夫人戴氏王妃,是横溪郎碧村的一个农家姑娘。戴氏是乡里出了名的贤淑之女,嫁给钱镠之后,跟随钱镠南征北战,担惊受怕了半辈子,后来成了一国之母。虽是年纪轻轻就离乡背井的,却还是解不开乡土情节,丢不开父母乡亲,年年春天都要回娘家住上一段时间,看望并侍奉双亲。钱镠也是一个性情中人,最是念这个糟糠结发之妻。戴氏回家住得久了,便要带信给她:或是思念、或是问候,其中也有催促之意。过去临安到郎碧要翻一座岭,一边是陡峭的山峰,一边是湍急的苕溪溪流。钱镠怕戴氏夫人轿舆不安全,行走也不方便,就专门拨出银子,派人前去铺石修路,路旁边还加设栏杆。后来这座山岭就改名为"栏杆岭"了。那一年,戴妃又去了郎碧娘家。钱镠在杭州料理政事,一日走出宫门,却见凤凰山脚,西湖堤岸已是桃红柳绿,万紫千红,想到与戴氏夫人已是多日不见,不免又生出几分思念。回到宫中,便提笔写上一封书信,虽则寥寥数语,但却情真意切,细腻入微,其中有这么一句:"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九个字,平实温馨,情愫尤重,让戴妃当即落下两行珠泪。此事传开去,一时成为佳话。”石闵笑眯了眼睛。 “想起几首诗。”靳绮月笑起。 “什么诗?”石闵笑道。 “陌上花开蝴蝶飞,江山犹似昔人非。遗民几度垂垂老,游女长歌缓缓归。”靳绮月笑道。 “好诗。”石闵点点头。 “陌上山花无数开,路人争看翠辇来。若为留得堂堂在,且更从教缓缓归。”靳绮月继续说道。 “女子归来,当是最美。”石闵点点头。 “生前富贵草头露,身后风流陌上花。已作迟迟君去鲁,犹教缓缓妾还家。”靳绮月调皮的笑道。 “只是……”靳绮月继续笑道。 “只是什么?”石闵抬起眼睛。 “荆王梦罢已春归,陌上花随暮雨飞。却唤江船人不识,杜秋红泪满罗衣。”靳绮月嘟起嘴巴“女子不可归家慢。” “归安城廓半楼台,曾是香尘扑面来。不见当时翠辇女,今朝陌上又花开。”靳绮月眨眨眼,灵动的说道“女子不可归不得。” “云母蛮笺作信来,佳人陌上看花回。妾行不似东风急,为报花须缓缓开。”靳绮月眯起眼睛“不过女子也要优雅而归。” “你呀,就是调皮。”石闵笑了起来。